周昭陽晉級成功,心中不免有些自得。此時,他察覺到洞府異樣,趕忙從空間出來。隻見洞府內坐著一人,竟是玉明。玉明見周昭陽現身,麵露驚訝,問道:“你是誰?”


    周昭陽猛然醒悟,近日他和望舒同時晉級,小二和小府給他幫忙,小槍則給望舒護法。出空間時,他疏忽大意,未戴血麵,導致真容暴露。


    周昭陽念頭急轉,打了一個哈哈,轉身之際已取出血麵戴上,說道:“我正在練習幻化之道,沒想到師兄過來,獻醜了。”


    “幻化之道?有意思。”玉明雙眼深處閃過一絲疑惑,隨即隱藏起來,釋放神念探查,未發現疑點,暗自思忖:“先後兩張麵孔,皆與真人無異,幻化之術隻是小道,怎會瞞得過我的神念?”


    周昭陽曉得玉明已生疑心,情急之下,隻能如此搪塞。他強作鎮定,打了一個哈哈,隨即轉移話題,問道:“師兄此番前來,可是有急事相商?”


    混元真人性情嚴謹,注重禮節,玉明長年跟隨左右,禮數周全。他拱手說道:“事情緊急,傳訊你又未回,擔心你出意外,因此擅闖洞府!師兄這次魯莽了,師弟莫怪。”


    周昭陽笑道:“師兄見外了。什麽事如此著急?”


    玉明正色道:“師父傳來消息,滔溪長老聽聞我們尚未啟程,勃然大怒,親自趕來,有問罪之意。掌門師兄讓我們立即啟程,不給滔溪長老留下任何口實。隻要到了五宗祀,有師父和幾位老祖護著,滔溪修為再高,權勢再大,也不敢肆意妄為。”


    周昭陽點了點頭,道:“這就走!”


    他匆匆收拾一番,跟著玉明出了宗門。玉明祭起玉盤,兩人踏入其上。玉盤瞬間加速,朝著五宗祀方向疾馳而去。


    周昭陽心中忐忑不安,混元真人、六祖這般仙境巨擘,都對滔溪心存忌憚,可見滔溪修為高深莫測,說不定能識破血麵。既然如此,不如顯露本貌。


    周昭陽收起血麵,玉明瞧見,疑惑地問道:“師弟何必幻化麵目?”


    周昭陽笑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我成為始祖傳承者,影像已報至五宗祀。萬一半途遇見滔溪,以現在這個相貌,說不定能蒙混過關!”


    玉明嘴角微微上揚,未置一詞,心中卻已有了打算。隨即輕揮衣袖,靈盤陡然轉向,準備繞開水元宗地界。


    周昭陽擔心暴露小府,取出一個乾坤袋,將矯家眾人塞入其中。想起上次被矯家封界後的尷尬,從小府空間取出天昭盤,隱藏在虛渺空間。又取出一個儲物袋掛在腰間,將血麵放於袋內,覺得還不放心,又取出不少丹藥和常用的法寶放在裏麵。


    正在這時,一道亮光閃過,化作一塊巨大的玉牌,瞬間出現在靈盤前方!


    這是一塊光芒閃耀的玉牌!玉牌上,雕刻著一座極為壯麗的冰山,山頂有位超凡脫俗的女子,正在眺望遠方。畫麵栩栩如生,細膩至極。女子豔麗非凡,表情仿若真人再現。


    “水祖令!”玉明大驚失色,急忙向周昭陽傳出神念:“這是水元宗至高令牌水祖令,來者不可能是水元宗掌門,必定是滔溪長老!本想繞過水元宗避開她,沒想到弄巧成拙,在這兒碰上了!”


    周昭陽心思急轉,將盛著矯家眾人的乾坤袋交給玉明,傳音道:“師兄莫要暴露我的身份!”


    就在這時,靈盤前方玉牌上的冰山畫麵仿佛凝實,女子仿若活了過來。她揮手間,周邊虛無扭曲,從冰山山頂一步邁出。


    這女子相貌絕美,身材婀娜,身著綠色長袍,裙尾隨風擺動,宛如下凡仙子。隻是,她表情冰冷如霜,眼神亦是如此。她美眸流轉,釋放出震撼人心的能量波動。僅僅這一瞥,便令玉明與周昭陽動彈不得。


    她全身散發著驚人的森冷之意,看似隨意的一步,卻能扭曲空間,帶來無盡的肅殺之氣,仿若主宰一方生靈生死的創世主!


    看著這位修為高得令人膽寒的女子,周昭陽生出無盡恐懼,心髒急速跳動!他此前便揣測,這位令師父與六祖皆敬畏的女子,必定實力超凡。如今親眼目睹,才知昔日的想象,與她的真實實力相比,實在微不足道!


    周昭陽雙眸緊鎖,內心緊繃,竭力回想先前的籌謀布置,確信毫無破綻,心中才稍感寬慰。此時,望舒神念傳來,道:“表麵做得再好,也逃不過搜魂這一關。你趕快凝聚魂包,將相關記憶藏在其中,把這個魂包藏在空間,斬斷你與小府的聯係。我加工好假冒魂包,再送入你識海,快!”


    周昭陽如夢初醒,先將全部記憶打成魂包,送入空間,隻留一絲神念,控製肉身,站在原地不動。殺戮分魂匆匆複製一份李天的記憶,望舒施展秘術,將這份記憶強行灌入另一個魂包內,將魂包內非李天的記憶剔除,又匆匆複製他魂包內的近期記憶片段,打入這個魂包中。然後瀏覽一遍,檢查並無錯漏,讓小府將魂包與周昭陽的那絲神念融合。


    周昭陽腦海換成了新的記憶片段,望舒隨即斬斷了他與小府的聯係。接著,她開始專心琢磨細節,複製了一份周昭陽和分魂的記憶,合理串聯,每個細節都處理得極為細致,精心製成另一個魂包,準備尋找時機替換。


    玉明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土元宗玉明參見滔長老!”


    “玉明?我記得你,混元的徒兒。從土元宗來?矯家人呢?”滔溪外表冰冷,語氣同樣冷冰。


    玉明連忙取出乾坤袋,恭敬地雙手奉上,說道:“抓獲的矯家所有人,都在這兒。掌門師兄因為他們刺殺始祖傳承者,十分惱怒,所幸晚輩及時趕到,救下了他們的性命,他們隻是遭了些罪,修為跌落。”


    滔溪揮指抹去乾坤袋的禁製,放出神念查看,皺眉道:“怎麽折磨成這樣?!你們土元宗要給我一個交代!”


    玉明心機深沉,雖然心中怒火中燒,但是麵上強作鎮定,苦笑中帶著一絲無奈,道:“滔長老,土元宗此刻能做主的前輩們都不在,我這無名小卒向無執事之權,唯有回宗稟報,代為轉達。”


    滔溪冷眼盯著玉明,直至玉明滿頭大汗,臉色發白,才移開目光,轉向周昭陽,咦了一聲,說道:“這小輩不俗,竟是罕見的九靈體!”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麽,麵色陰沉下來,轉向周昭陽,沉聲問道:“你是李天?!”


    周昭陽此時雖然調換了魂包,代入李天的身份,但方才囑咐玉明的話還記得,恭敬地施了一禮,說道:“晚輩土元宗龔都見過長老。”


    滔溪凝視周昭陽,沉默片刻,忽然說道:“我本欲找玉清理論,但念及以大欺小,頗為不妥。既然矯家人性命無憂,我就不去找玉清的麻煩了。”


    說到這裏,她右手一招,竟將周昭陽直接拘到身前。在玉明反應過來之前,就給周昭陽下了禁製,長笑一聲,說道:“玉明,回去告知你們的老祖,盡快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休怪我強收這個娃娃做弟子!”


    說完,她帶著周昭陽,邁上玉牌的冰山虛影,以實變虛,兩個人影仿若雕刻其上。頃刻間,人影消失,玉牌化成一道亮光,一閃即逝!


    “欺人太甚!” 玉明雙眼噴火,卻又無可奈何,暗罵一句,連忙給師父和大師兄通傳消息,然後催動玉盤,全速趕往五宗祀。


    ……


    再說道尊三號,他準備穩妥,收周昭陽合體,又分出一道分魂,他主意識轉移到分魂上,然後修改周昭陽的記憶,與望舒三號、柳芽兒、師息和小不點啟程。


    周昭陽成為土元宗始祖傳承者,身份尊貴,給柳芽兒和師息入籍土元宗,辦理了身份玉牌,柳芽兒的身份是李天的弟子,而師息的身份則是李天的坐騎。


    柳芽兒出外行走,她有土元宗的身份玉牌,一路之上,暢通無阻,順利抵達柳家島陣隙之處。


    即將出陣之際,道尊三號突然想起一件要事。他凝出魂包封入玉簡,接連布下幾道高階禁製,鄭重其事地將玉簡交給柳芽兒,叮囑道:“你徑直前往五宗祀。若得知滔溪外出,就在她洞府附近等候。她若歸來,立刻求見。若她拒見,就讓人呈上玉簡,她見了玉簡定會與你會麵。若發現分身被擒至洞府,告知她李天是我的分身,我乃矯英轉世,她定會釋放分身,屆時你跟隨分身即可。若她詢問我的去向,就說我去外界尋找大機緣,歸來後會前往五宗祀與她相見。若問及你的身份,如實相告即可。若問我為何不直接找她,就說我剛覺醒前世記憶不久,自覺修為低微,不好意思與她相見,出界是為了尋覓機緣提升修為,不久後就會去找她。”


    望舒三號在一旁聽得明白,心中不悅。不好讓柳芽兒聽見,對道尊三號傳音說道:“你與這女子究竟有何牽扯?莫非對她心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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