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四宗弟子隻感覺時間過得格外緩慢,空間被對手一點點蠶食,就如同溫水中的青蛙,明知末日即將來臨,一時之間卻束手無策。


    掌門沉思良久,突然大聲向陸先知問道:“陸大長老,混戰中禁用毒丹嗎?”


    陸先知心道:“本城的丹師屈指可數,煉製的毒丹效果一般,各宗弟子都備有解毒藥,使用毒丹並無大礙。”


    他朗聲說道:“沒有使用丹藥的限製!”


    台上周昭陽聽到此話,心中暗道:“費了這麽大勁,就是擔心使用毒丹違規。早知道如此,用幾顆丹藥早就輕鬆搞定了!”


    周昭陽目光堅毅,對著望舒等人沉聲道:“你們退至角落,這些對手便交由我來應付。”


    台下各宗觀戰的弟子聽聞此言,紛紛投來不屑的目光,議論聲此起彼伏,嘲笑聲不斷。


    “此人竟妄圖以一敵二十?是在吹牛還是腦子糊塗了?”


    “會些陣法就認為天下無敵了,真是厚顏無恥!”


    “虛穀宗向來勢弱,以往還顧些顏麵,如今怎變得這般不要臉了?”


    “待他灰頭土臉地從台上摔落,咱們拿雞蛋砸他!”


    ……


    周昭陽仿若未聞,神色冷峻地取出一枚丹藥,猛地向前方擲去。隻聽一聲沉悶的巨響,一團詭異霧氣瞬間彌漫開來,向四周迅速擴散。他手中捏碎另一枚丹藥,冷冷開口:“此丹威力非凡,連我都心生忌憚,諸位莫要怪我下手狠辣!”


    場中四組弟子見霧氣飄來,起初未覺異樣,可待發現霧氣顏色詭異,頓時不敢懈怠,趕忙服下解毒丸。然而,周昭陽精心配製的毒丸,又豈是尋常解毒丸所能化解的?


    霧氣中傳來陣陣陰森詭異之聲,周昭陽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意,沉聲道:“各宗前輩,此霧氣含有劇毒,正不斷向外蔓延,諸位務必小心應對。若無法將其驅散至半空,還請速速帶領門人後撤,否則,後果自負!”


    虛穀宗掌門深知周昭陽丹道造詣非凡,聞言立刻率領全宗人員迅速後撤,遠遠避開。其餘四宗之人,有的退避三舍,有的卻不信邪,依舊原地不動。更有一些自恃丹道不俗者,妄圖借此破解此毒,揚名立萬。


    一枚霧丹所形成的霧氣有限,很快便逐漸飄散,視野隨之清晰起來。眾人抬眼望向高台之上,刹那間,皆驚得目瞪口呆。隻見四宗弟子竟都變得神情恍惚,仿若癡傻。有的以為自己化作了一隻雞,時而引吭學雞叫,時而撲騰著學雞飛;那位漁翁模樣的高手,竟以為自己成了鯉魚,躺在地上,反複演繹著鯉魚躍龍門的動作;而那位與仙鶴為伴的高手,則緊緊擁抱著仙鶴,口中喃喃低語:“摯愛小鶴,情深似海……”


    台下那些不信邪的人,也紛紛出現各種怪異症狀。四宗皆有高手坐鎮,見狀不妙,立即出手製住這些出現異狀的弟子,將他們橫七豎八地放置在一旁。


    周昭陽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指著台下,對一位正學雞叫的弟子說道:“台下有許多母雞呢!”


    那弟子聞言,瞬間振翅做飛翔狀,一頭朝著台下栽去,摔得頭破血流。


    周昭陽又轉向那位自認為是仙鶴丈夫的高手,說道:“台下有鮮美的食物,不想給你家夫人弄些嚐嚐嗎?”


    那仙鶴丈夫抱著仙鶴,徑直朝著台下衝去。所幸他修為尚存,安穩落在地上,環顧四周,大聲叫嚷:“美食呢,美食呢?!”


    隨即有同門上前將他製住,抬到了一邊。


    就在各宗之人驚得呆若木雞之時,周昭陽依據這些人的狀態,對症下藥,將他們一一哄騙下台。


    待台上僅剩下周昭陽等五人時,他轉向陸先知,朗聲道:“陸大長老,我們這算是勝了吧?”


    陸先知麵色苦澀,聲音幹澀地說道:“第一場比試結束,虛穀宗拔得頭籌。”


    周昭陽一下台,便有四宗弟子圍上來索要解藥。周昭陽微微一笑,說道:“那是致幻丹,中毒深的兩刻鍾後自行恢複,淺的約莫一刻鍾便能清醒,對修為毫無損傷。”


    因這場變故,爭奪賽不得不暫時休戰。各宗掌門齊聚一堂,重新商討爭奪戰規則。


    兩刻鍾後,掌門歸來,滿麵紅光,對著周昭陽抱拳行禮,說道:“第一場分數予以保留,後續比賽更改規則,禁止使用陣法,禁用毒丹,不許動用靈獸,其餘規則照舊。不管怎樣,此次爭奪戰,單靠前麵的分數,我們虛穀宗也斷然不會淪為最後一名。”


    半個時辰後,陸先知現身高台上,宣布道:“此次資格爭奪賽,出現些許意外。經五宗掌門商議決定,前麵的分數保留。但規則新增了幾點:其一,不得使用毒丹;其二,不可施展陣法;其三,禁止攜帶靈獸參戰。”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周昭陽,心中皆明白,這三條規則顯然是針對他而設。眾人暗自思忖:“這三樣都不讓用,僅憑真本事,這小子得罪了這麽多人,這下可有苦頭吃了!”


    陸先知目光掃視一圈,在周昭陽身上停留時,眼神意味深長,接著說道:“第二場比賽規則為,按分數排名第一者坐擂,其餘人皆可挑戰,既可一對一,也能五對五。”


    台下瞬間一片嘩然,眾人議論紛紛,看向周昭陽的眼神各不相同。


    周昭陽心思敏銳,當即開口質疑道:“陸大長老,為何坐擂的是第一名,而非最後一名?倘若我一直連勝,豈不是要打十九場。要是你們陸祖宗最後上場,以逸待勞,這不是明顯占便宜嗎?”


    陸先知耐心解釋道:“坐擂者擊敗一人可得雙倍分數,你們若勝場多,分數自然高,並非最後留在台上的才是第一名。”


    周昭陽又追問道:“若一對一輸了四場,場上隻剩一人時,無法進行五對五,該如何是好?”


    陸先知微微一愣,旋即回應道:“若守擂組隻剩一人,挑戰組隻能派出一人,依舊一對一。”


    周昭陽微微點頭,與掌門傳音交流片刻。


    不一會兒,周昭陽所在的小組登上擂台,剛一站定,便立刻有人上台挑戰。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挑戰者竟是虛穀宗自己人,頓時都瞪大了眼睛,滿心好奇,想瞧瞧虛穀宗此番究竟要搞什麽名堂。


    事情其實很簡單,前來挑戰的虛穀宗三個小組中,排名最後的兩組挑戰失利,成績較好的那個小組,連續戰勝望舒等四人,最終卻都敗在了周昭陽手下。


    論一對一,周昭陽有十足的底氣,可以說是場中元嬰之下第一人。他將小府幻化為鎧甲,防禦力大增;靈力不足時,小府還能調動空間內的靈液加以補充。莫說打十九場,就算連續打九十場,他也毫無壓力。


    周昭陽對戰時,就是施展九虛拳。不管對方是赤手空拳,還是手持兵器,他一招便能建功,鮮少有人能逼他使出第二拳。


    結果不言而喻,第二場的分數皆被虛穀宗收入囊中,虛穀宗當之無愧地成為第一名。經計算,前十名皆為虛穀宗弟子,自然而然地占據了十個名額,其餘四宗則分配剩餘的二十個名額。


    虛穀宗奪得第一名,這一結局大大出乎眾人意料,無論是掌門還是長老,此前想都不敢想。等主持人宣布完結果,虛穀宗上下不禁高聲歡呼。掌門眼眶含淚,與幾位長老一道,神色莊重地向參賽者拱手致謝。


    除了獲得入池試煉資格的二十名弟子,其餘四宗之人神色複雜,紛紛離場。


    依照慣例,獲得第一名的宗門弟子率先進入秘境;七天後,獲得第二名的宗門弟子進入;再過七天,獲得第三名的弟子進入,以此類推。


    秘境麵積不大,站在入口處環顧四周,便能望見秘境天空的盡頭,仿若半個雞蛋殼倒扣在秘境上空。


    虛穀宗一名弟子,十年前曾經來過此地,主動在前引路。


    眾人來到仙液池,周昭陽見狀,不禁一愣,不敢置信,放出神念仔細探查,雙眼瞬間露出驚喜之色。


    “竟是木元液!這是木係修士夢寐以求的至寶!吸收了木元液,我這九靈體,會發生何種異變呢?”


    周昭陽與三女一同來到池子深處,傳授給三女一套木係功訣,讓她們浸在池子裏運功吸收。接著傳音給小府,讓他如同開辟雷界那般,在空間內單獨開辟一個小界,接著化作麵積龐大的薄膜,沉入池子底部,瘋狂吞噬木元液。


    之後,周昭陽又想起小槍,悄悄取出血麵,浸入池子裏,任由小槍盡情吞噬。最後,他索性取出天昭盤、定星盤以及虛渺空間,一並浸入池中。


    他運轉木係術法,感覺吸收速度太慢,索性運轉噬天訣。功訣運轉,效果立竿見影,吸收速度瞬間大幅提升。


    周昭陽的這些法寶,小府、天昭盤、虛渺空間的本源皆是靈壤,皆是 “大肚皮”,還有血麵和定星盤。相較之下,三女吸收的數量,可以忽略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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