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設了禁製?” 周昭陽原本對陣法一竅不通,後來經劍婢指點入了門,又機緣巧合得到楊土天的陣書,陣法水平突飛猛進,如今已然有了不俗的造詣。


    他釋放神念,仔細探查,隻見前方的禁製威力強大,與陣書裏記載的古陣不謀而合。他示意天昭盤耐心等候,自己盤膝坐下,腦海中迅速閃現出陣書的內容,如同快速翻書一般。一刻鍾後,他找到了關於此陣的記載。


    “八門生死陣?世上居然真有人布置出這麽複雜的大陣,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他感慨一番,心中一動:“布置這樣的大陣,需要許多珍稀材料,莫非小昭說的靈壤碎片,是這些布陣材料?誰如此奢侈,竟用靈壤碎片布陣?”


    他隨即召喚小昭,神念一動:“小昭,幫我模擬一次,參悟這個陣法,咱們才能找到材料。”


    天昭盤圍著他轉了一圈,隨後沒入他體內。他腦海中出現一塊屏幕,上麵開始浮現文字:“你在進入夢冥秘境的途中,法寶感知到周圍有靈壤碎片,便指引你前去尋找。在前行過程中,遇到陣法攔住去路,你認出此陣的名字,專心領悟破陣之法。人在有需求的時候,學習效率快得驚人。親眼看到實物,與書中描述相互印證,尋找破陣之法,每時每刻都在進步。要是你能悟透這個陣法,陣法造詣會大幅度提升!你沉浸其中,一晃過去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清晨,你選定方位,開始破陣。破陣得先找到一個突破口,就像解開一團亂麻,不管是找出線頭,還是強行剪斷一根線打開局麵,隻要有了開頭,後續才有進展。你沒有嚐試尋找陣眼,而是直接動手搞破壞,人為製造出一個陣隙,然後按照推算出的變化,嚐試破解。你有陣書相助,如同一盞明燈指引方向,起初破陣之路還算順利,可你深知不能大意,始終保持警醒。陣法造詣越深,越清楚高階大陣的厲害。要是不小心陷入陣中,就算你通曉陣法,也得耗費大量精力才能解陣而去,運氣不好的話,可能被困住,甚至受傷。陣法破解十分之一,再推算後續變化時,開始頻繁出錯。你嚐試了幾次都沒成功,難免有些心急。”


    “你的同伴見狀,出來幫你。望舒的陣法基礎本就紮實,後來結識劍婢,得到指點,陣法水平提升很大。呂蘭專門鑽研陣法,水平比望舒還高。就連小府和小槍,也有陣道天賦。不過,他們首次麵對如此深奧的古陣,完全靠智慧推演,進展比你慢得多。此陣和陣書記載不完全一樣,你琢磨了很久,換了一個思路,把自己代入布陣者的角色去推演。沒過多久,你發現了一個規律,順著這個規律往前反推,居然成功了。你這時明白:陣法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在陣法裏融入個人想法,就算有人通曉陣法,破解起來也得大費周章!你精神大振,破陣速度加快,可是因為急躁,接連出錯。”


    “這時,同伴提醒你,說遠古陣法玄妙無比,能在這裏參悟,本身就是莫大的機緣,何必著急?你恍然大悟,隨即閉目凝神,等心境徹底平複後,重新開始破解陣法。心靜的時候參悟陣法,會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仿佛冥冥中有高人指引。你很快就進入了這種狀態,領悟越來越深刻,破解速度也越來越快。在眾人全力協助下,你們於第十五日後,終於成功攻克那如迷宮般錯綜複雜的陣法。”


    “模擬結束……”


    “我選二,模擬結束前的記憶畫麵。” 周昭陽毫不猶豫,選擇了經驗和感悟。


    周昭陽緊閉雙眼,全身心沉浸在參悟之中。良久,他緩緩睜開眼眸,眼神裏閃過一抹失落。此番參悟,陣法方麵的提升並不顯著,想要徹底破解眼前這高深莫測的陣法,依舊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與精力,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他憶起借助《丹書》模擬的過往經曆,腦海中靈光一閃,心道:“小昭,模擬《陣法紀要》著書之人的人生曆程。”


    轉瞬之間,眼前的屏幕上密密麻麻地浮現出文字:“在紫坎嶼之上,有一個底蘊深厚、聲名赫赫的大宗門 —— 古禁派。古禁派的傳承源遠流長,專注於陣法研究,其傳承主要分為兩大分支:禁陣與靈陣。禁陣,單從名稱便能知曉,主要承擔封禁之責,像各大宗門那堅不可摧、固若金湯的防護大陣,皆歸屬禁陣範疇。而靈陣則大相徑庭,它巧妙運用靈力刻畫陣紋,依據繪製材料的不同,又細分為陣盤、器陣、體符、靈符等類別。於河,堪稱古禁派中百年難遇的絕世天才。他對禁陣和靈陣兩大體係皆精通到極致,成就遠超同輩,年紀輕輕便聲名遠揚,成為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於河的成長之路起初順遂無比,深受掌門的青睞賞識,又有師父的悉心嗬護庇佑,修煉資源極為充裕。他整日沉浸在陣法的神秘天地中,潛心鑽研,對其他諸事皆視若無睹。然而,掌門和師父相繼離世後,他在師門中瞬間失去了依靠,接踵而至的便是一連串的煩惱。於河一心癡迷於修煉,全然疏忽了人際交往,不經意間得罪了眾多同門。往昔,有掌門和師父的護佑,眾人不願與他計較。可如今靠山已失,於河卻依舊我行我素,終於有人站出來與他針鋒相對。有一位長老,姓淵,與於河入門時間相近,在陣法造詣上卻遠遠不如。淵長老陣法水平有限,但處世圓滑,八麵玲瓏,被新掌門任命為掌庫長老,手握門派物資的分配大權。起初,淵長老並不想與於河為敵,畢竟於河在同輩中陣法造詣首屈一指,是門派的重要人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淵長老對於河的不滿與日俱增,導火索便是物資分配。在大宗門和大家族中,物資分配有著嚴苛的規則,依據修為、職務和資曆的差異,分配的物資數量各不相同。於河的物資配額僅次於掌門和太上長老,然而他對修煉的癡迷導致需求龐大,家族財力難以支撐,且他又不懂經營之道,更不屑於通過門派任務賺取積分來換取物資,僅靠配額自然難以滿足他的修煉需求。自少年起,於河便習慣了無節製地索取,無論要多少次,都毫無收斂之意,這讓任何人都難以承受。一日,於河又如往常那般前來索要物資,不巧當時物資極為緊張,淵長老並未給他情麵。於河頓時勃然大怒,在庫房大吵大鬧起來。但由於理虧且人緣不佳,他最終不但沒有拿到物資,還遭到新掌門的嚴厲斥責。從那以後,淵長老公事公辦,除了規定的份額,其他物資一概不予通融。於河固執己見,從不反思自己的過錯,反而認定淵長老故意針對他,心中懷恨不已。終於,他尋得機會,將淵長老殘忍殺害,並拋屍荒野。一位重要的執事長老意外身亡,門派自然不會輕視。掌門立即派出大量人手追查此事,很快便將於河鎖定為嫌疑人。於河見事情敗露,毫不慌亂,站在洞府門口,麵對滿麵怒容的掌門,冷冷地說道:‘人是我殺的,我承認。他處處針對我,我殺他理所當然。你們都走吧,別妨礙我修煉。’旁觀者無不義憤填膺,掌門更是怒不可遏,當即一聲令下,門人如洶湧的潮水般撲向他的洞府,誓要將他擒獲問罪。於河的陣法造詣堪稱登峰造極,洞府內外布下的禁製堅如磐石,即便是掌門與太上長老這等高手,也對其束手無策,最終隻能采取最直接的強攻之法。然而,於河早有謀劃,竟巧妙地將洞府禁製與門派陵墓相連,一旦強行攻破,陵墓便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接連倒塌,後果不堪設想。此事拖延了一個多月,洞府始終無法攻破,掌門無計可施。但鑒於此事性質惡劣,又不能就此作罷,隻得懸賞重金,尋求破局之法。門中一位年輕弟子,聰慧過人,向掌門請命,竟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於河誘出了洞府。這名弟子使用的手段看似簡單幼稚,卻成功騙過了於河。他讓掌門布置好人手後,來到洞府近前,對於河說道:‘前輩,您設的禁製,我從外麵破不開,但從裏麵卻能輕鬆破解。’於河好勝心極強,竟信以為真,當即調整了禁製,允許那名弟子進入洞府。隨後,他主動走出洞府,冷眼旁觀那名弟子如何破解。結果,於河的下場可想而知。他一出洞府便被當場擒獲,按照宗門公議的結果,被投入萬蟻洞十年,承受蚊蟲噬咬的無盡痛苦。萬蟻洞極其凶險,被投入此洞的修士,皆是犯下重罪的要犯,從無一人能夠生還。說是十年,實際上等同於宣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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