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暇之時,二人便盡情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朝夕相處之下,難免會有情感迸發的時刻。


    望舒臉頰緋紅,羞澀難掩,輕聲說道:“不可,我們尚未成婚,不可如此逾越規矩。”


    周昭陽雖心中燥熱,但仍努力克製自己,柔聲說道:“好,都聽你的。說起結婚,你父母如今不在此界,沒有他們參與,舉辦婚禮總覺得有些遺憾。”


    望舒果斷做出決定:“暫時無法成婚,總得有個名分才行,否則於我的名聲有損。不如我們先訂婚,日後有機會,你再前往魂穀向我父母求婚。”


    “即便隻是訂婚,也不能草率。我讓白家幫忙籌備,我們好好操辦一番!”


    “白家?不妥,你又並非白家人,何必讓白家操辦?我們就在此地,由師尊證婚,再加上甄柔、呂蘭、劍婢、大聖等人,便已足夠!”


    周昭陽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柔軟,道:“你不嫌訂婚儀式太過簡單寒酸?”


    望舒深情地說道:“這些都不過是形式罷了,都是做給別人看的。隻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我此生認定了你,日後你不負我,比什麽都重要!”


    周昭陽忽然想起一事,緩緩說道:“且慢,尚有一事未解決。我想借此機會,對師娘進行一次小小的試探。”


    ……


    血麵空間內。


    血後眉頭緊鎖,緊緊盯著周昭陽,搖了搖頭,神色不悅地說道:“你們現在應當專心修煉,訂什麽婚?”


    周昭陽未曾料到血後竟會持反對態度,不禁微微一愣,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低聲說道:“此事…… 純屬意外…… 情之所至,難以自控。眼下成婚確實諸多不便,但望舒的名聲又不容有失,所以先行訂婚,以全名節。”


    “什麽?” 血後驚呼出聲,神色大變。沉默片刻後,她長歎一口氣,不耐煩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辦吧。”


    周昭陽拱手行禮,說道:“多謝師娘成全。”


    他滿心歡喜,轉身欲走,卻瞥見劍婢投來的目光中有些異樣。他心中猛地一沉,麵上卻不動聲色。走出血麵空間後,他眉頭緊鎖,暗自思忖:“師娘此舉為何如此反常?難道我的猜測已然成真?再者,劍婢那怪異的眼神,又意味著什麽?莫非……”


    周昭陽心中不祥的猜測似乎得到了某種驗證,一種極度不安的預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想到那個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接受的可怕可能,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心中暗自驚道:“倘若師娘真的覬覦望舒的身體,想要奪舍她,該如何是好?!當初將血麵交給望舒使用,是不是犯下了不可挽回的大錯?!”


    他低頭沉思,絞盡腦汁思索應對之策,忽然又轉念一想:“萬一我誤會了師娘呢?不行,還得再試探一次!”


    ……


    在修真界,訂婚之禮相對而言較為簡潔。


    血麵空間血腥之氣過於濃鬱,顯然並非舉辦喜事的理想之地。故而,最為安全且適宜舉辦訂婚儀式的所在,當屬小府空間。


    小府空間內,齊聚了小府、小昭、大聖、不小點、白揚,以及從血麵空間趕來的血後、劍婢、小槍,再加上周昭陽、望舒這兩位主角,還有望舒的好友甄柔和呂蘭,總共十一人。


    訂婚儀式雖簡約,卻不失莊重之感。由血後親自主持,周昭陽與望舒神情虔誠,鄭重地向血後行三叩首大禮,隨後又向在場眾人行團拜之禮。血後神色莊重,高聲宣布兩人訂婚之喜,眾人紛紛上前,獻上真摯而熱烈的祝福。雖沒有凡人訂婚時那般酒宴的喧鬧,亦無繁瑣陳舊的規矩,但這份源自內心的純真與質樸,反而讓這場訂婚儀式顯得格外溫馨,令人難以忘懷。


    ……


    望舒輕輕取出血麵,語氣輕柔地說道:“昭陽哥哥,巫家對你恨之入骨,血麵既能變幻相貌,又可遮掩氣息。這血麵,還是你收起來吧。”


    “也好,這段時日,便先讓小府陪伴在你身旁。” 周昭陽言罷,小心收起血麵,隨後在望舒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周昭陽轉身麵向血後,拱手問道:“師娘,我送你們回至血麵空間?”


    血後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說道:“血麵空間人丁稀少,我靜極思動,此處人多熱鬧,我與劍婢便在此處修煉吧。”


    周昭陽點了點頭,應諾一聲,拉著望舒,又向血後恭敬行了一禮,隨後與甄柔、呂蘭一同退出小府空間。


    來到外麵,周昭陽給小府傳遞了一道神念,讓它暫時封閉空間。他拉著望舒,巧妙避開甄柔和呂蘭,尋得一處偏僻之地。


    此時,他神色凝重,以傳音之法說道:“若我所料不差,師娘急切尋覓奪舍之軀,而你的體質似乎恰好符合她的心意,她必定會尋機而動。雖說她如今隻是魂體,但修為高深莫測,在丹道、陣法方麵皆有卓越造詣,即便我們二人合力,也難以撼動她分毫!更何況,大聖與劍婢定會全力護她周全,若與之正麵衝突,我們毫無勝算!”


    望舒聽聞此言,頓時大驚失色。沉默片刻後,同樣以傳音回應道:“即便她真有此等心思,也需等我修為有成之時。如今我修為尚淺,她對我應該還未到迫切下手的地步。我明白了,日後我定會加倍小心謹慎,你不必為此憂心。”


    周昭陽正欲開口,忽然小府傳來一道神念。他對望舒使了個眼色,並未繼續傳音,而是輕聲說道:“若想幫師娘盡早完成奪舍,唯有盡快前往界外,找到陳婉兒,了結我們的心願。”


    望舒見周昭陽如此,又聽聞這番話語,心中瞬間明了,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她是我的師尊,我向來尊敬她,也一心想要幫她。隻可惜我修為太過淺薄,即便有心,也幫不上什麽忙。”


    周昭陽輕輕將望舒擁入懷中,神情凝重且真摯地說道:“師父、師母對我們有授業之恩,無論何時,我們都務必做到問心無愧。師母曆經無數艱難險阻,九死一生,如今僅存一縷殘魂,在血麵空間中沉睡多年,好不容易才恢複了些許修為。她身負血海深仇,迫切渴望恢複往昔實力,當下,奪舍重生已然成為她最為緊迫的要事。而我們,定要竭盡全力為她尋覓一具最為適配的肉身。”


    望舒微微點頭,應和道:“我讓小槍吸納了大量血河之水,足夠我近期修煉所用。不如我們出界,去找陳婉兒,助力師母早日完成奪舍,之後我們再折返回來潛心修煉。”


    周昭陽頷首表示讚同,看似若無其事地環顧四周一圈,而後摟著望舒沿著河岸緩緩朝遠方走去。


    周昭陽和望舒離去不久,在距離兩人交談之處不遠處的黑暗中,悄然浮現出一道身影,此人正是甄柔。此刻的她,動作顯得有些僵硬,雙目閃爍著詭異的黑光,口中喃喃自語道:“算你們二人尚有良心,否則…… 罷了,雖是世上罕見的陰陽靈體,卻已是殘花敗柳之身,我才不屑去爭搶!”


    言罷,她釋放出神念,朝著周昭陽二人離去的方向探尋而去,旋即迅速收回,臉色瞬間變得緋紅,輕啐一聲,低聲嘟囔道:“真是不知檢點!”


    話音剛落,她雙目黑芒再度閃爍,一縷黑煙從她頭頂嫋嫋冒出,轉瞬便沒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甄柔神情茫然了片刻,雙眼逐漸恢複清明,環顧四周,滿臉疑惑地喃喃道:“咦,我怎麽又夢遊了?”


    ……


    群英會成功兼並白家這一消息,在極短的時間內,仿若一場迅猛的風暴,迅速傳遍了周邊區域。紅發老祖之名,也借此一戰,如同初升的旭日,耀眼奪目地崛起!


    白家堡就此更名為群英城,成為群英會的總部駐地。群英會開始大肆招納散修,顯然還有對外擴張的意圖。各大勢力聽聞此訊,無不震驚失色,紛紛派遣使者前去探尋究竟。在得知詳細戰況後,他們皆對群英會的強大實力敬畏有加,嚴令麾下眾人,切不可輕易觸犯群英會的威嚴。經此一役,群英會聲名遠揚,根基愈發穩固!


    來自四麵八方的更多散修,如潮水般湧入群英城,群英會的骨幹成員已發展至五千餘人,相較於當初的白家堡,實力增長數倍。


    城池經過重新規劃與修建,風格與先前的白家堡截然不同。護城陣法密密麻麻,這其中多是小府和小槍的功勞,當然,劍婢和呂蘭也在其中付出了諸多努力。


    防護大陣與多多益善陣有所不同,主要側重於防禦功能。周昭陽拿出十幾件自己看不上眼的法寶,被小府和小槍巧妙地融入大陣之中,化作陣眼。如此一來,整個群英城的防禦變得堅不可摧。


    周昭陽讓人在城中心建造了九個血池,仿照血池的樣式,取出部分血河之水灌注其中,並立下規矩,有功之人可進入血池修煉。多年之後,此地竟成為群英會的根基所在,這已是後話,暫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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