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鷹族的實力與排位不相符,地位獨特,三大族均不想與之發生衝突。隨著時間的推移,族人變得日益傲慢,特別是龍鷹王的直係親屬,幾乎成為天南大澤不可觸犯的存在。


    龍鷹族龍涼出身普通,尚未踏入築基之境,卻已化為人形,資質非凡,被譽為龍鷹族年輕一代的第一天才。他天賦異稟,深受龍鷹王賞識,得到族群的全力培養。自幼年起,龍涼便一帆風順,所求皆得,所願皆遂,一切過於順利,難免傲慢自負,目中無人。


    龍涼此刻怒火中燒,剛剛的對決以失敗告終!如果敗在名聲顯赫的大妖手下,尚可理解,但敗在一位人族女子手中,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龍涼,你失了一招,根據戰前約定,你必須護送我們一段路程,確保我們安全離開天南大澤。”


    擊敗龍涼的女子,正是即將築基的慕容鑰。慕容鑰早先在閔家的經曆,讓她飽嚐了辛酸與苦楚,這些經曆磨礪了她的心態,使她受益良多。後來,她親眼目睹胡夫人慘遭橫死,這種生死離別的場景最能引人深思,而深思往往能促使心境的突破。慕容鑰這段時間很不順利,福禍相依,讓她意外碰觸到了晉級門檻。


    龍涼緊盯著慕容鑰絕美的臉龐,眼中燃燒著怒火,牙縫中擠出話來:“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必十倍奉還!”


    隨後,他環顧四周,發現並無他人在場,恥辱感稍有減輕,臉上的表情平和許多。盡管如此,他依舊高昂著頭顱,說道:“我龍涼最看重承諾,既然輸了,自然不會食言。你們要去那裏,我便送你們到那裏!”


    慕容鑰指著正西方,道:“許侯轄區。”


    龍涼雖有許多缺點,如性情高傲、極好麵子、不善言辭,但他有一個明顯的優點——極其守信。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龍涼負責帶路,遇到不識相的小妖,不需要慕容鑰出手,他都會處理妥當。


    即將進入許侯轄區時,周昭陽再也無法壓製,於夜間開始晉級。慕容鑰在旁護法,過程十分順利,周昭陽成功晉級儲氣八層。


    儲氣境界宛若初入幼兒園的孩童,還不算真正的修行者;而築基境界,則仿佛正式跨入小學門檻的學生,開始係統的學習之旅。慕容鑰幾乎整夜未眠,上半夜為周昭陽護法,下半夜向他闡述築基層次與儲氣層次的差異,讓周昭陽受益良多。


    清晨,周昭陽取出幹糧和水,先分給慕容鑰三女,取出一份,送到龍涼眼前。


    龍涼接過幹糧,非但沒有絲毫謝意,反而頭顱高昂,目光如炬,自鼻孔中哼出一聲,鄙夷地說道:“看你年歲已近而立,卻才晉升儲氣八層,資質之差,可歎,可悲!”


    “胡說八道!”不遠處的巧兒不服氣地說了一句,見龍涼目露不屑之意,心中氣不過,急道:“少爺是醫者,丹道醫術為主,修行為次。以少爺的天賦,若非平時苦修丹道,專注修行,修為未必比你弱!”


    龍涼對巧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又冷哼一聲,道:“即便專攻丹道,到了這個年齡還未築基,怎能稱得上天才?丹穀真傳弟子中,與你家少爺年紀相仿者,誰的丹道造詣比他低?又有幾人沒有築基?據我所知,丹穀的真傳弟子,無人不是築基境界。”


    巧兒還要反駁,卻被周昭陽淩厲的目光製止,她不甘心地小聲嘀咕,最終還是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周昭陽現在扮成風大青,外表看起來二十七八歲,實際年齡不到十六歲,心中坦然,無所謂地笑了笑,道:“龍涼說得沒錯,在丹穀,真傳弟子的選拔極為嚴格,千裏挑一,丹道水平不俗,修為層次也高。”


    話音剛落,周昭陽想起關於丹藥的事宜,心中暗忖:“以前,經脈尚未定型,不宜大量服用丹藥。我實際年齡已過十八,經脈已經固化,可以服用丹藥來提升修為。然而,提升修為的丹藥已盡,盡管丹方完備,但是缺少靈草。采購靈草需要大量靈石,怎麽搞到靈石呢?”


    他想到這裏,心中煩悶,狠狠咬了一大口幹糧,用力嚼了幾下。巧兒遞來葫蘆,他接過來喝了一大口水,將葫蘆還給巧兒,取出地圖察看,說道:“如果一切順利,明天入夜前,就能抵達許侯的領地。”


    慕容鑰坐在旁側,目光投向西方,沉思片刻,說道:“這幾日修煉,我感覺到了突破的契機。昨晚目睹你突破,又有所領悟,今晚或許就能突破。一旦成功晉級,需要時間鞏固修為,趕去許侯領地,會耽擱幾天。”


    周昭陽雙手抱拳,麵帶微笑,道:“在此向慕容姑娘表示祝賀,一旦你成為築基高手,我們便擁有了堅強的後盾。”


    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慕容鑰心頭一陣慌亂,心跳莫名加速,她不敢與他對視,暗自思量:“這究竟為何?莫非我對風大青動了情?”


    她不知風大青是周昭陽所扮,隻因風大青年紀合適,又是單身,加上風大青在她落難時給了她溫暖,時日漸長,對他產生了依賴感,情感在不知不覺中萌芽,此乃人之常情。


    龍涼無法洞悉慕容鑰的內心世界,他凝視著慕容鑰,突然發問:“契機究竟是什麽?我半年前便隱約有所感知,為何至今仍無法觸及契機?”


    慕容鑰收回紛飛的思緒,默然片刻,無奈地搖了搖頭,帶著一絲苦笑說道:“契機玄妙難言,隻能意會,不可言傳。你虛心請教,我無意藏私,我方才總結這種感覺,發現用言語無法表達。再者,人與妖功法迥異,契機應該各有不同。”


    龍涼長歎,無奈道:“妖族智力不及人類,晉級之路漫長,隻要有一枚益智丹,我就能提前晉級。”


    周昭陽心中一動,微微一笑,道:“我有益智丹的丹方,可惜沒有靈草,否則的話,我可以幫你這個忙,替你煉一爐益智丹。”


    龍涼欣喜若狂,眼前之人是一位醫者,醫者往往對丹道有所涉獵,因此他對周昭陽的話深信不疑。


    其實,周昭陽提及的益智丹,在丹穀並非罕見之物,但在天南大澤,卻如同稀世珍寶,一丹難求。


    龍涼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真的能煉製益智丹嗎?”


    他點了點頭,答道:“隻要你能集齊所需的靈草和火靈石,不敢保證煉製出中品丹,煉製一爐下品丹沒有問題。”


    龍涼激動地跳了起來,急切地請求:“那就請你開個藥方,我現在就去尋找這些靈草!”


    周昭陽取出紙筆,寫下了大約三十種靈草的名稱,其中一半是煉製益智丹所需的靈草,而另外十幾種,則是煉製聚基丹缺少的靈草。


    龍涼接過藥單,撓撓頭,略顯尷尬地說道:“我身上有些靈草,隻是叫不上名字來……”


    周昭陽笑道:“你全部取出來,我看看已有了多少種,再寫份方子給你。”


    天南大澤人跡罕至,宛如一片未被開墾的處女地,龍涼搜集的靈草種類繁多,品質優良。周昭陽愛不釋手,但還是依依不舍地放下,隻取走了煉丹所需的藥材。對照丹方,他發現缺少了七種靈草,於是取出紙筆,詳細寫下這些靈草的名稱,並花費時間細致地描繪出它們的形態,遞給龍涼,說道:“靈草是天南大澤的特產,我們昨天經過的那個聚居地,人口眾多,位於大澤邊緣,比較繁榮,應該能找齊這些靈草。”


    龍涼滿心歡喜,走出幾步又返回來,為難地說道:“我答應過你們,要送你們安全過境。我去購買靈草,來回至少得半天時間,倘若有妖找你們麻煩,我不是失信了嗎?”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四人對龍涼的看法有了顯著改變。最初,龍涼給人的印象是傲慢且難以相處,他的尖刻言辭和高傲態度,在初次見麵時,給四人留下了很壞的印象。然而,隨著相處時間漸長,發現龍涼很守信,責任感很強,值得依賴。


    慕容鑰道:“我們不急於趕路,我要為晉級做準備。這裏遠離主道,地形錯綜複雜,是隱藏蹤跡的理想之地,安全性極高。若我能順利晉級,鞏固修為亦需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你可以去尋找靈草。一旦收集完畢,便請風醫師給你煉製丹藥,當作你一路護送的回報!”


    龍涼欣喜若狂,掏出一枚骨牌,遞給慕容鑰,並說道:“這是我的身份象征,任何妖族試圖為難你們,隻需展示這枚骨牌,他們便不敢輕舉妄動。我此次外出,如果一切順利,預計兩個時辰內就會返回;若是遇到麻煩,最遲會在日落之前歸來!”


    ……


    許侯轄區與天南大澤的交界地帶,有一處地形險峻的穀口,是天南大澤西出的主要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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