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麽大事,應該是之前就在這的,不過沒有發現而已,隨後用一個泰迪熊作為身體。


    白帥的本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單是從表麵看,與李佳漁剛渡劫成龍的實力差不多。


    白帥說了幾句好聽話,哄的她倆也不在意泰迪熊事件了。


    我躺在沙發上,沒有電,還是有些漆黑的,不過閑下來,我也用大數據庫了解了這個世界,與我原來的世界倒是出奇的相似。


    在宇宙中,我找到了一個白洞,沒有那麽多競爭者來搶奪資源,倒是一個不錯的事情。


    唯一的一點就是,雖然找到了最近的一名進化者管理員,但是這個星球投放的科技水平不比我們那差。


    矩陣幹擾,導致空間蟲洞沒辦法一步到位。


    矩陣幹擾,最常見的就是,我們在視頻中看到一隻鳥,明明就不動,為什麽它還能懸在空中?


    實際上,沒什麽大不了的,視頻本質上也就是照片的快速切換的東西,當鳥的翅膀扇動頻率與視頻幀數一致,從視頻看就是懸浮的。


    但這又與空間蟲洞有什麽聯係了呢?矩陣的影響不僅僅是在視頻,對人也有影響。


    打個比方,你做一件事,突然,你覺得這件事你好像經曆過,拋去預知夢,這一可能,但是明明第一次,但是你為什麽會有莫名的熟悉感呢?


    這種情況叫即視感,究竟是自己經曆過的,但是你並沒有完全遺忘,還是大腦的一種bug?


    就像人在某個瞬間會突然有一種短暫並且強烈的畫麵。


    究竟是你自己願意相信的?還是你確實經曆過?前世今生?有點涉及到了哲學了。


    矩陣本身就是一個多義詞,幹擾空間蟲洞的肯定不是哲學含義的,就是單純的科學意義,阻撓空間蟲洞開放。


    白帥傳音道:“沒辦法直接到嗎?”


    我沒有刻意隱瞞我的心思,他知道,也不算什麽:“對,估計到時候得徒步一下。”


    “好吧,要真遇到危險,你自求多福,我保護兩個女士。”


    我故作傷心:“嗯?帥子,我是你叔啊,有危險你不保護我?去保護兩個陌生人?”


    白帥一本正經地對我說:“我是個男人,男人照顧女士,是我應該的。”


    “你小子,遲早死在女人身上。”


    我沒有過多關注,每個人都不一樣,就算是幾百年的生命,也是沒辦法還俗。


    “那我也願意。”


    一夜無語。


    “什麽?你們兩個要去西城?瘋了?”殷元難以置信。


    白帥笑了笑:“抱歉啦,妹子,看來隻能分道揚鑣了。”


    劉曉月開口道:“要不一起吧,多個人還有個照應,更何況兩個人呢?我們兩個弱女子,留在這,也沒有安全。”


    我眯著眼,這個女人太過於聰明了,如今這片城池,沒有我們兩個,她們兩個普通人再待下去,先不說樓下海一般的進化者。


    被困在這棟樓是肯定的,保不準能找到食物,但是然後呢?進化者會繁衍的,到時候數量更多,危險是肯定的,不排除她們兩個有辦法躲避,但是饑餓也是一大難題。


    與其留在這等死,倒不如富貴險中求,要真遇到危險,賣隊友就是了。


    看樣子西城她們也沒去過,要不然劉曉月也不會提出同行的請求。


    單憑她倆根本沒有能力逃出這座城市,大不了先跟過去,看情況危險就繼續埋伏,不危險,就果斷分道揚鑣。


    她這副樣子完全就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既有合理的借口,也利用了人的同情心。


    殷元詫異:“曉月你真的要跟著去?”


    “當然,為什麽不去?”


    她是屬於那種穩健派的,能有如此反應,不奇怪。


    我心中暗暗冷笑,表麵卻是一副熱情的樣子:“哈哈哈,當然歡迎,我們兩個還擔心你們兩個不會去呢。”


    我伸出手打開一個空間蟲洞:“現在準備離開了,還請跟上。”


    我轉身就走了進去,白帥伸出手,臉色帶著紳士般的風度:“還請拉住我的手,不是趁機揩油,而是普通人走空間蟲洞會有頭暈想吐的感覺。”


    劉曉月伸出手握住白帥:“謝謝,你真是個紳士,應該會有很多女人喜歡你吧。”


    白帥笑了笑:“誰知道呢?好了,進去吧。”


    白帥拉著他倆走了進去,我站到一個通道裏,低著頭:果然,是因為矩陣的緣故?導致空間蟲洞的落點都略有偏差,這是哪?好像是個醫院?


    白帥三人走出空間蟲洞,白帥看著周圍的環境。


    陰暗潮濕,牆皮脫落,一股惡臭的氣味,讓人很是難受:“這是哪?”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看來這棟建築物有某種影響磁場的儀器或者生物的存在,還是多加小心,能跑就抓緊離開這裏。”


    “……”


    見沒人回應,我喊了兩聲:“白窮?白窮?殷元?劉曉月?”


    我轉過身,結果這三個人卻憑空消失,我皺起了眉毛,這應該不是幻境,幻境的原理無非就是磁場影響著大腦,而引起潛意識的東西。


    致幻藥物,或者某些小道具,現在大數據庫吸收了白洞的能量,理所應當,這些小把戲根本對我無效。


    既然不是幻境,她們三個究竟是怎麽消失了?明明沒有任何空間波動,而且,也不可能是有什麽東西悄無聲息地抓走她們。


    白帥的實力,想悄無聲息,根本不可能。


    我不再想這個問題,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無比寂靜,天空是沙黃色,勁風吹著玻璃,響起的聲音,有些讓人感到不安。


    人對恐懼,不過是人對於未知的帶來的不可掌控而感到慌亂。


    一道不算輕,也不算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順著聲音看去。


    一個不是很健康,皮膚病態的白,頭發亂糟糟的男人從陰影中走出來。


    我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病號服和血跡,以及褲檔的黃色汙漬,應該是拉褲兜裏了。


    讓我在意的是他胸前的身份牌,西城精神病院029李青鬆。


    他渾身激動得發抖:“啊!啊!有人,啊哈哈哈,唔耶!”


    看著他癲狂的狀態,身子一軟,但是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衣服。


    我沒有在意,拉起他:“李青鬆,精神病院隻剩下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我不指望他見過白帥幾人,李青鬆抬起頭看著我,笑得很開心,像是小孩子那樣,連鼻涕也出來了:“能陪陪我嗎?我一個人好寂寞啊。”


    我點點頭,看向一旁的病房029,怪不得,摸了摸他的腦袋:“我都到你家門口了,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他看著029,似乎是激起了他一些不美好的回憶,尖叫著:“啊!不能進去,不能進去,那的鏡子有問題。”


    對付精神病,自然不能用常規套路出牌:“有問題嗎?好吧,那就不進去了。”


    他尖叫著突然傻笑起來:“哎?好像又可以進去了,鏡子被我打碎了,沒事的。”


    我看著他手上的傷口,確實是尖銳的物體造成的:“手還疼嗎?”


    “嘻嘻,不疼了,都結痂了。”他小跑著走進病房,招手歡迎著。


    我走進去,病房很簡陋,一扇鐵窗,一個單人床,一個馬桶(基本上沒有使用過的痕跡),桌子,椅子,桌麵上放著筆記本,和一根特質的圓珠筆,是以防暴力事件,或者病人想不開自殺的,以及地麵上的鏡子碎片。


    我看了一眼桌麵上的筆記本,誇讚道:“這是你寫的東西嗎?字跡很漂亮。”


    李青鬆害羞了起來:“真的嗎?醫生老是罵我,不讓我寫,但是又給我本子和筆,真是奇怪。”


    我坐在椅子上:“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有什麽辦法可以出去嗎?”


    李青鬆搖搖頭,瞎比劃著:“出不來的,醫院的大鐵門有那麽大,這麽厚。”


    “這樣啊。”


    我沒有抱太大希望,能從他嘴裏套出有用的,沒準他上一秒的事,下一秒就不記得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從自己的褲襠裏翻找著什麽,隨即掏出了一顆糖:“這個給你。”


    這個糖似乎是被水泡過一段時間,雖然沒有化,畢竟是廉價的糖果,已經泡軟了,連顏色也淡了很多。


    我接過來,詫異道:“真的給我嗎?你不吃嗎?”


    他臉色展露出喜悅,就像是孩童做了好事那般:“太苦了,給你顆糖吧。”


    我掃描了一下,確認沒問題,隻是覺得莫名其妙:“太苦?什麽意思?”


    李青鬆有些想不明白:“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我連忙說:“算了,我不問了,我吃。”


    不拒絕,吃下去,才能表現出對他的尊重,畢竟沒準還能有什麽事問問他,要是再讓他想,估計cpu都要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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