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元二十三年七月初七,七洲洋的浪花拍打著火山湖島的岩岸,阿拉伯商隊的三角帆船桅杆上,新繪的火銃圖騰與星月旗並肩飄揚。威尼斯工匠馬可?波羅的學徒尼科洛蹲在晶燈旁,手中的羊皮紙已畫滿複雜的星圖,筆尖數次停頓在火銃圖騰的螺旋紋上 —— 那些線條竟與他從波斯商人處聽來的 “北鬥衛星軌道” 暗合。


    “海天君,” 商隊首領易卜拉欣撫著胡須,目光落在晶燈核心的 “文明之種” 上,“貴方的晶燈能照穿時空,是否願與我們分享這等神技?”


    周益望著尼科洛羊皮紙上未完成的 “火銃星圖”,星點排列與現代航海衛星的定位參數驚人相似。他轉頭看向阿椰,少女正用黎錦帕子包裹甜火配方青銅板,帕角繡著她即興畫的紅薯藤,藤蔓末端卷成類似航天器的螺旋 —— 那是雷生昨天在沙地上畫的 “會飛的紅薯”。


    “我們分享更珍貴的東西。” 周益將刻有甜火配方與牛痘接種術的青銅板遞給易卜拉欣,板麵上的黎漢雙文邊框,特意留了空白供波斯文、阿拉伯文鐫刻,“火銃的光不該困在島上,該成為照亮商路的星。”


    尼科洛的鵝毛筆在星圖角落添上阿椰的紅薯藤,藤蔓纏繞著火銃槍管,竟與未來 “太空農業艙” 的植物生長支架結構完全一致。當他的筆尖劃過晶燈投射的月光,羊皮紙上的星圖突然顯形出 1286 年的七洲洋暗礁分布,與現代聲呐測繪圖分毫不差。


    甜火漁村的碼頭上,元軍降將鐵木爾正往商隊貨艙搬運改良火銃農具。每杆火銃的槍管都鑽了三排播種孔,孔口鑲著三角梅形狀的椰殼濾片,扳機處刻著 “火止耕起” 的雙語銘文 —— 蒙文的 “火” 字被巧妙設計成藤蔓纏繞的形狀。


    “這些鐵管子,” 鐵木爾拍拍火銃槍管,裏麵傳出種子晃動的沙沙聲,“在旱地裏能噴水,在鹽田裏能播種,比當年砍人的刀管用多了。”


    阿拉伯商人好奇地轉動槍管,發現膛線結構能讓水流形成旋轉霧化,與現代滴灌係統的核心原理如出一轍。當他們看見槍管內壁刻著的紅薯藤導流紋,突然想起波斯古籍中記載的 “會跳舞的火焰”,原來奧秘藏在這小小的螺旋裏。


    現代線:


    蘇月站在威尼斯聖馬可教堂的穹頂下,手電筒光束掠過十三世紀的壁畫殘片。褪色的蛋彩畫中,威尼斯水手正用刻著火銃圖騰的銅壺灌溉葡萄藤,火銃槍管與葡萄卷須的纏繞方式,竟和雷火學堂試驗田的紅薯藤攀援架完全一致。


    “蘇博士,” 意大利考古學家吉奧瓦尼指著壁畫角落的黎錦紋路,“顏料分析顯示含有甜火結晶特有的藍金顆粒,與您帶來的 1286 年火山岩樣本成分相同。”


    她的手指撫過畫中火銃扳機處的 “耕” 字銘文,那是中文 “耕” 與威尼斯符文的奇妙結合。量子共振艙的實時畫麵顯示,壁畫中的葡萄藤在現代實驗室的無菌環境下重新發芽,其根係分泌的酶竟能分解核汙染 —— 這正是阿椰在 1286 年甜火培育法中記錄的 “以火淨土” 技術。


    火山湖島的黃昏,尼科洛完成了最後的星圖繪製。他特意在火銃圖騰的槍管處,用金粉描出雷生畫的鐵蚱蜢振翅紋,那是時空共振的核心符號。當商隊揚帆起航,晶燈的光束為他們照亮航路,船首的火銃圖騰在月光下投出長長的影子,影子裏隱約可見現代貨輪的剪影。


    “周帥,” 阿椰望著漸漸遠去的帆船,黎錦裙擺上的紅薯藤刺繡隨風擺動,“他們會把甜火種到地中海嗎?”


    他點頭,看著尼科洛留下的羊皮星圖在晶燈下顯形出未來的太空站,那裏的植物培養艙正用類似火銃膛線的螺旋支架培育抗輻射作物。“會的,” 他說,“而且八百年後,會有人在火星上用咱們的甜火配方,讓紅色沙漠開出三角梅。”


    現代博物館的展櫃裏,威尼斯星圖的複製品旁,陳列著從阿拉伯商船遺址打撈的火銃農具。槍管內殘留的三角梅花粉,經碳十四檢測確認為 1286 年火山湖島的品種,而扳機處的 “火止耕起” 銘文,已被翻譯成聯合國六種官方語言,刻在 “世界和平技術紀念碑” 上。


    鏡海的浪潮拍打著火山岩,周益知道,這次技術擴散不是文明的炫耀,而是信任的傳遞。當威尼斯工匠帶著甜火配方駛向歐洲,當阿拉伯商人把牛痘術帶入波斯,那些曾被視為戰爭遺產的技術,終將在不同文明的土壤裏,長成跨越時空的共生之樹 —— 就像阿椰在星圖角落畫的紅薯藤,藤蔓所到之處,火銃的膛線永遠指向天空,而不是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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