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元二十三年九月初九,火山湖島的黎寨中央,七名黎族老人圍著火塘,用浸過三春黎王酒的藤條編織最後一幅浸油黎錦。藤條在酒氣中泛著琥珀色光澤,每道編織紋都對應著火甲藤兵甲胄的導流槽走向 —— 這是他們為紀念火甲藤兵而製作的 “火魂披風”


    “阿公,這裏要刻阿虎哥的名字。” 雷生踮腳指著披風邊緣,手中握著張老遺留的金器刻刀,刀刃在月光下閃著冷光。黎族老人奧雅點頭,布滿老繭的手撫過黎錦上的火焰圖騰,藤條間藏著 30 根火甲藤兵的斷藤,每根都纏著陣亡戰士的發絲。


    金器刻刀落下,“阿虎” 二字的黎文旁邊,雷生執意加上個歪扭的鐵蚱蜢 —— 那是火甲藤兵衝鋒時,阿虎哥哥甲胄上崩落的圖騰殘片。當最後一筆刻完,披風突然發出嗡鳴,月光穿過藤條間隙,在地麵投出火甲兵衝鋒的殘影,火焰流動軌跡與現代消防服的熱成像圖分毫不差。


    “阿椰姐!” 雷生扯著阿椰的黎錦裙擺,“披風在放電影!”


    阿椰的柳葉刀正削著三角梅枝,聞言將花瓣汁塗在披風的火焰圖騰上。汁液滲入藤條瞬間,殘影突然變得清晰:火甲兵阿虎在 1285 年暴雨突襲中替戰友擋下狼牙棒,甲胄的火焰在他背後凝成巨大的火鳳凰,與現代實驗室裏 “雷火甲” 消防服的熱分布完全一致。


    “是火焰記憶。” 阿椰的眼睛發亮,“黎錦的藤條記住了甜火的燃燒頻率,就像……” 她忽然取出蘇月通過量子艙送來的熱成像儀,“就像現代設備記錄火場數據,咱們的披風,從一開始就在編織戰爭的體溫。”


    元軍後裔鐵木真抱著狼頭旗殘片走來,旗子已被改造成披風的內襯。他的狼頭紋皮甲下,穿著繡著火銃圖騰的黎錦背心,針腳是阿椰連夜趕製的。“可以在背麵繡點什麽嗎?” 他的蒙語帶著黎語的尾音,“祖父說,狼不該永遠盯著獵物。”


    雷生搶先在狼頭旗殘片上畫了隻銜著紅薯藤的狼,狼眼位置嵌著甜火結晶。阿椰將其繡在披風背麵,狼嘴的藤蔓恰好穿過火銃圖騰的扳機 —— 曾經的敵人圖騰,此刻成了三族共生的紐扣。


    現代線:


    蘇月的實驗室裏,納米級掃描儀正在解析 “火魂披風” 的藤條結構。當提取到 13 世紀的 dna 與火藥分子時,培養箱中的甜火結晶突然自主熄滅,又在檢測到氧氣濃度變化時重新燃燒 —— 這正是航天器火災防控係統最需要的 “智能阻燃” 特性。


    “蘇博士,” 材料學家老王指著分子模型,“甜火中的蔗糖分子與黎錦纖維形成了納米級記憶合金,能‘記住’火焰的燃燒閾值。就像披風上的戰鬥殘影,這些分子也在‘記住’何時該燃燒,何時該熄滅。”


    聯合國航天署的緊急訂單隨之而來,要求將 “甜火智能阻燃原理” 應用於火星探測器。蘇月摸著披風殘片上的 “阿虎” 刻痕,突然在熱成像儀上看見 1285 年戰場的溫度數據 —— 那些曾灼燒敵人的火焰,此刻正以另一種形式,守護著人類探索宇宙的飛船。


    火山湖島的祭典上,“火魂披風” 第一次在晶燈下展開。雷生舉著它奔跑時,披風的火焰殘影與晶燈投射的現代消防演練畫麵重疊:2024 年的消防員穿著 “雷火甲” 衝進火場,防護服的導流槽軌跡,竟與八百年前火甲藤兵的披風紋路完全一致。


    “奧雅爺爺,” 雷生指著披風背麵的狼頭紅薯藤,“以後狼和火銃都是朋友對嗎?”


    老人的手掠過雷生額前的碎發,那裏還沾著甜火烤紅薯的糖霜:“對,就像甜火既能烤紅薯,也能照亮商路。火甲的餘溫,不該用來灼傷人,該讓後人知道,咱們的火,曾怎樣在刀光裏跳舞。”


    現代博物館的展櫃中,“火魂披風” 的全息投影正在循環播放。當遊客觸摸展櫃,披風的火焰殘影會根據體溫變化顯形不同的戰鬥場景,卻在最後定格在阿虎替戰友擋刀的畫麵 —— 暴力的體溫,最終化作了守護的溫度。


    蘇月站在實驗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夜空中劃過的火星探測器。探測器表麵的阻燃塗層在星光下泛著藍金色,與 “火魂披風” 的甜火結晶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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