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匪夷所思到打破他們以往所有的認知,令他們到現在都沒能真正緩過勁兒來。


    至少關老蠕動著唇瓣,半晌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不過,瞿嘯爵倒是適應良好,挺拔的身軀擋住本就不多的光線,從手機中調出管家的照片,遞到趙隊的麵前,眼神極淡:“跟你聯係的人是他嗎?”


    “是。”幾乎要被割喉的認知令趙隊有問必答:“他給我的支票還在我宿舍的枕頭裏藏著。”


    “很好。”


    果然是喬治家族。


    或者是說,果然是金英在背後搞的鬼,他不僅想讓瞿嘯爵死,也想讓自己死,甚至還想讓……


    師父死。


    接二連三的事情令柳臻頏幹淨溫涼的嗓音難得噙了少許的疲憊感,她靠在瞿嘯爵的懷中:“你幫我處理吧,管家已經死了,現在算是死無對證。”


    “好。”


    他先將她安置好,然後上前兩三下便卸了趙隊的雙臂,在對方的悶哼聲中,溫溫淡淡的道:“關老,麻煩你安排個人將他送出去,嚴加看管起來,在我們回去前不要跑了。”


    關老這才反應過來,頷首:“見深,你先帶著趙隊出去吧。”


    “好的,老師。”


    雖說徐見深成日裏做文物工作,有點力氣,但跟基地裏出來的趙隊相比,實力還是稍弱了些。


    所以,瞿嘯爵在他們臨走前將一張符籙遞到了徐見深跟前:“回去的途中,如果他有任何想要逃走的跡象,你就撕開這張符,可以直接令他昏迷過去。”


    到時候就是辛苦徐見深要拖個人回營地了。


    將安全隱患拔出,一行人才繼續朝前走,不過柳臻頏卻瞧著有些煩躁,巴掌大的臉蛋上五官都皺成一團,等他們兩人落到隊伍最後,她才悶悶的開口:“老喬治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不嫌麻煩嗎?你幫我弄幾根他的毛發過來,我直接殺了他算了。”


    瞿嘯爵很清楚,按照柳臻頏的心性,她是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的,所以他除了掰開揉碎給她講了遍喬治家族試圖侵占南城區商業市場,控製兩國商業運輸的野心外,又主動解釋道:“老喬治身邊應該供養了你那位師叔作為保障,再加上你上次當著他的麵殺人,他應該早就做好了提防。”


    也就是說,隔空殺人這件事無法再做第二次。


    “他怎麽這麽麻煩啊。”


    柳臻頏將發尾繞在指尖上,鼓著腮幫子:“那等這邊的事情都解決完,咱們去一趟y國吧,既然我沒法隔空殺他,那當麵殺了他總可以吧。”


    瞿嘯爵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眼神掠過微末的複雜:“你不要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既然對方能做出竊取國運的事情,那就說明對方最起碼是一個組織,才能收攏像是顧天師那樣的人,我們也不清楚老喬治是否跟國運竊取有關,金英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這一係列的問題,都預示了這件事的麻煩程度,隻有他們真正踏上y國的土地後,才有可能一一勘破。


    而現在最辣手的就是……


    柳臻頏的修為還未完全恢複。


    如此想著,瞿嘯爵摸了摸自己手腕處隱約出現的紅線。


    師父說陣法三日可成,每日一滴雙血交融作為陣眼。


    今天才是第一日。


    還不能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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