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二叔和蔣曉玲下來的時間,孫反帝詳細跟我說了他和楊老大這幾天的經過。


    在我們考察隊到來的前兩天,孫反帝和楊老大就已經提前到了縣城,然後等著和二叔接頭。


    結果一直按照原計劃等了三天,中間也沒聯係上二叔,他們倆也就開始急了。


    直到第四天,也就是昨天清晨,孫反帝和楊老大在縣城看到了從普瑪底村回來的阿嘎和陳東錦以及那幾個學生。


    孫反帝一眼就認出他們是和我們一起從長沙來的考察隊,就借著是我們的朋友,過來找人的名義,問了陳東錦我們的事情。


    結果卻看陳東錦表情緊張,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孫反帝和楊老大就看出了事情的不簡單,我們應該是在村裏出事兒了。


    按理說,我們被當成‘天選蛇使’跟著進入後山沒再回來,與我們同行的陳東錦和阿嘎應該會找我們,畢竟蔣曉玲還是他的學生。


    但卻在當天就回來了,被問起我們的事兒,還緊張到支支吾吾。


    至於陳東錦為什麽會是這個反應,後來在他身上又發生了什麽,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孫反帝和楊老大預感到我們在普瑪底村出了事兒,就第一時間打聽到了普瑪底村的位置,並且摸了過去。


    到了村口的斷崖鐵索橋,他們倆也深知村子裏的危險,所以就沒敢輕易進去。


    再後來就是孫反帝之前說的,他看普瑪底村的村口是一條斷崖,後麵背靠著一座大山,所以就想著從山的另一麵找我們。


    結果繞到山的另一麵,誤打誤撞的找到了一個巨大的山體溶洞,這就是這條與普瑪底村後山互通的溶洞。


    說到底這還真的就是天意。


    如果不是孫反帝和楊老大從這邊找過來,那我和二叔還有蔣曉玲,可能這次真的就要折在這兒了……


    “小守,你們是怎麽過來的?收成怎麽樣?”


    孫反帝前前後後把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後,又把手電筒照在我的身上,一臉期待的問道。


    再說到收成,我撇嘴搖了搖頭,帶著沮喪罵道:“日他娘的,南詔遺寶全都是破經書,擦屎都剌屁股,佛法聖物就他娘的是一根破棍子,這趟虧大了……”


    經書?破棍子?


    孫反帝聽我的語氣,也深皺著眉頭有些失落,不過他旋即又開朗的笑了笑:“兄弟,隻要人沒事,就不算虧!這應該算是個保本!”


    我聽孫反帝這麽一說,也確實是這個道理,隻要人沒事兒,就是夠本兒。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二叔和蔣曉玲還有楊老大依次安全落地。


    當雙腳踏在地麵上,眾人這才算是徹底的鬆了口氣。


    尤其是蔣曉玲,喜極而泣的眼眶通紅,淚水都在眼眶裏打轉。


    不過我的目光全都下意識的盯在了蔣曉玲上身裹著的蛇皮上。


    她把蛇皮在胸前裹得很緊,就像是一件蛇紋抹胸,至於衣服全都被扯成了布條狀,要不是我給她的那兩塊蛇皮遮羞,怕是現在就要用手捂著了。


    孫反帝和楊老大也被蔣曉玲的這個造型給驚呆了,有些不由自主的把手電筒的光直照在蔣曉玲的胸上,一雙眼睛瞪如銅鈴,好奇的想要問,但又不知道該從哪兒問方便。


    直到蔣曉玲趕緊把雙臂摟在胸前,孫反帝這次反應過來有些失態了,趕緊把手電筒挪開。


    “老孫,這裏距離出去還有多遠?”


    二叔大口的喘息著,第一時間拿著手電筒照向剛才孫反帝和楊老大過來地方問道。


    此時二叔的手電筒已經快沒電了,身上的備用電池也已經全都用完,趕快從這裏出去才是主要的,所以也沒有去問孫反帝其他的。


    “不遠,差不多也就一公裏深,但是要拐兩個彎,本來我和老楊正商量著是繼續往這裏走,還是返回去呢……”


    說著話,孫反帝和楊老大走在了前麵帶路。


    這個溶洞不僅大,而且還十分的陰冷,等遠離了蝙蝠巢穴,就開始聽到‘滴答滴答’的滴水聲。


    可能是因為剛剛經曆了一場驚險,大腦神經還沒有徹底放鬆下來,我們依然警惕著四周和腳下,偶爾有幾滴冰涼的水珠順著頭頂懸吊鍾乳石滴在脖頸上,都讓我忍不住一個激靈。


    在溶洞裏轉了兩個彎後,前方赫然出現了亮光!並且伴隨著一股風拂麵吹來,裹著青草的甜香味。


    這是我第一次切身體會到,原來大自然的風是如此的清甜……


    直到徹底的走出溶洞,頭頂著從茂密的枝葉縫隙折射進來的溫熱陽光,


    貪婪的深吸著林間的清新空氣,這直讓我感覺就好像是做了一個夢!


    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一處陡峭的山坡上,腳下是厚厚的腐殖質層,周圍是茂密的原始叢林,夕陽的餘暉穿過茂密的樹冠,在森林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耳邊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偶爾還能看到叢林深處幾隻野猴追逐的身影。


    “老孫,這距離縣城有多遠?”我稍微用手遮擋了一下光線,扭頭看著孫反帝問道。


    現在已經是傍晚,我隻知道這是普瑪底村後山的另一麵,不確定距離縣城有多遠。


    但我們最好要在天黑之前從這片茂密的森林裏走出去。


    雖然孫反帝和楊老大身上都背著背包,也帶了一些應急裝備,但是想要應對這如同原始森林的黑夜,危險性還是很大的。


    孫反帝手指著遠處的一條小溪說道:“順著那條小溪一直往下,就能到一條公路,然後沿著公路回縣城,大概有二十公裏的樣子……”


    “啊?二十公裏?”蔣曉玲差不多已經到了筋疲力竭的程度,一聽下麵的公路距離縣城還有二十公裏,頓時恐懼的眉頭擰成了一股繩。


    不僅是蔣曉玲,我現在也累得雙腿發軟,但人都已經活著出來了,無論再怎麽遠,肯定都得堅持下去。


    “趕快下山,時間不能再耽誤了!”


    二叔順著孫反帝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立馬表情凝重的說道。


    我們也不敢耽擱,立即就動身開始順著溪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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