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正當我看著巨蛇有些失神時,耳邊猛地傳來二叔的一聲暴喝,這才讓我緩過神,立馬拿著手電筒轉身向後跑,同時還不忘一把拉住了蔣曉玲的手。


    我明顯感覺到蔣曉玲已經被嚇得手掌冰涼,手心全是濕乎乎的冷汗。


    這麽大的巨蛇,本身就極其罕見駭人,對於天生懼蛇的蔣曉玲來說,簡直就相當於是末日。


    至於往哪兒跑,二叔先用手電筒照向水潭中央的佛塔,應該是有著躲進佛塔裏的想法,但進入佛塔的前提是要先從水潭遊過去,中間隔了大概五六米的距離。


    即便是能快上一步從水潭遊過去,佛塔一層的塔門是緊閉著的,我們也確定能不能直接推得開,其中的風險太大,隻能否定了這個想法,先跑向石洞。


    也就是我們剛轉身,身後傳來‘哢’的一聲岩石斷裂的聲響。


    我來不及往後看發生了什麽,腦子裏想到的隻有巨蛇的身體把鍾乳石擰斷了!


    緊接著又應聲跟著傳來‘轟隆’的一聲響,斷裂的岩石砸落在我們身後,動靜如山崩地裂,碎石稀裏嘩啦的飛濺到四周,其中幾塊剛好就飛濺在了我後腿彎上,疼得我“噢”一聲痛叫,險些沒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還是蔣曉玲緊緊地抓著我的手,才穩住了身體的平衡。


    “守兒,怎麽樣?”


    二叔聽著我的痛叫,擔心的扯著嗓子衝我問道。


    此時那‘沙沙’的摩擦聲已經從頭頂轉移到了身後,在濃稠的黑暗裏如同死神在對我們低語,巨大的危機感下,我哪兒還顧得上腿彎被砸的疼痛,隻要是骨頭和筋沒斷,那就肯定不能拖後腿。


    “叔,我沒事兒!”


    我額上青筋暴起,大聲的應了一句,此刻手心也緊張的浸出冷汗,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拉著蔣曉玲,往前跑得飛快,背後‘沙沙’的摩擦聲也一直緊追不舍,可能慢了一秒,就要快上一輩子。


    這回我也徹底明白過來,普瑪底村挑選蛇使的真正意義了,所謂的蛇使,其實就是給這條巨蛇投喂的‘蛇食’!


    投喂的目的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當做聖寵豢養,二是為了讓巨蛇在這裏守護佛塔,所以這巨蛇應該才是真正的‘蛇使’。


    一年吃下三個成年人,溶洞裏潮濕陰冷,吃完就冬眠,隻要壽命夠長,可以一直生長下去。


    但據我所知,蛇類的壽命最多也就不過四十年而已!


    除非這條巨蛇是我認知之外的品種。


    也說不定是真的‘成精’了。


    “薑老板,好像快追上來了啊……”


    蔣曉玲感覺著聲音在後麵越來越近,除了‘沙沙’的摩擦聲之外,還帶著‘嘶嘶’的聲響,恐懼的嗓音發顫,還帶著哭腔。


    我也感覺,我們兩條腿的奔跑速度跑不過角巨蛇的爬行,隨時都有可能被巨蛇的毒牙咬穿。


    也就是段村長昨天跟我們說的那句話:“蛇王的眼睛能看穿三尺厚土,毒牙能咬穿老鼠的脊骨!”


    原來蛇王是在這兒等著我們!


    眼看著石洞就在前方,二叔突然放緩了腳步:“守兒,你們先進!”


    二叔這是打算在後麵幫我們墊底,就算是咬,那也是先咬一個!


    我聽二叔語氣堅決,現在又情況緊急,根本沒時間謙讓拉扯,隻能硬著頭皮,超過二叔,跑在了最前麵。


    這條連通外麵溶洞的石洞甬道隻有一米多寬,兩個人都沒辦法並排,為了不耽誤後麵的速度,我憋著一口氣在百米衝刺。


    剛往前跑了沒幾米,我突然看到石洞裏還有三個大小不一的牛羊頭顱,是剛才我們扔在這兒的。


    當目光看到牛頭上的那一雙彎曲尖銳的牛角,我立刻在心裏萌生出了一個念頭,但是不敢停下腳步,嘴裏大喊一聲:“叔,牛頭!”


    以我和二叔的默契,二叔自然也是秒懂我心裏的想法,在後麵喊道:“你們先跑,別管我!”


    因為石洞狹窄逼仄,我也幫不上什麽,隻能先從牛頭上橫跨了過去,等和蔣曉玲從石洞裏跑出來後,立馬就轉身再朝石洞裏看進去,也沒敢用手電筒往裏照,怕照到了二叔的眼睛,再幫了倒忙。


    當我再回頭朝石洞裏看的那一刹,緊張的心跳如同被狠狠悶了一拳。


    隻見那條巨蛇已經距離二叔的後背近在咫尺次,倒三角的錐形腦袋甚至比牛頭還要大上一圈兒,一左一右的兩隻如琥珀色的豎瞳眼神凶戾陰冷,朝著二叔‘嘶’的一聲,頸下的肌肉緊繃,帶著衝勁兒猛地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的一對尖銳的獠牙如牛角那麽長!


    “叔……”


    我擔心的攥著拳頭情急的大喊,卻又渾身乏術,根本幫不上忙。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二叔猛地扔掉了手中的手電筒,石洞內的光線也隨之跟著一暗。


    我隻能趁著餘光邊緣,恍恍惚惚的看到二叔的身影彎腰從地上抱起碩大的牛頭,牛角朝外,起身的瞬間直接將碩大的牛頭塞進了巨蛇張開的血盆大口裏。


    這時間卡的是剛剛好,但凡是再慢上半秒鍾,恐怕就來不及了。


    不過在把牛頭投喂進蛇嘴裏的同時,由於巨蛇帶著一股衝勁兒,二叔還沒來得及把手從蛇嘴裏抽出來,身體直接就被巨蛇的腦袋衝撞倒地,摔了個四仰八叉。


    我一看二叔背對著我被撞倒在地,並且還沒有直接爬起來,像是撞得不輕,根本來不及多想,立馬就再次衝了進去,拉著二叔的衣領咬牙使出吃奶的勁兒,把二叔往外拖。


    好在是巨蛇並沒有立即追上來。


    “叔,你怎麽樣,傷哪兒了?”


    等我把二叔從石洞裏拖出來後,第一時間並不是去看石洞裏巨蛇的情況,而是先問了二叔的情況。


    就看二叔大口喘著氣搖了搖頭,然後又像是在釋放著情緒,大聲的笑罵道:“嬲他娘的,成了!”


    成了是什麽意思?


    旁邊的蔣曉玲強行克製著內心的恐懼,屏著呼吸,手有些發顫的拿著手電筒朝著石洞內照過去。


    我也同時抬頭順著手電筒的光柱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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