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團隊都在下麵失聯了,這十有八九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我們原本還想著等楊老大和老胡加入進來,我們的團隊會如虎添翼,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種意外。


    再退一步想想,如果當時我們不那麽貪心,規規矩矩的和鍾紅蟬合作一起打撈那副棺槨,或許就不會有這種事兒了。


    這叫自食惡果?


    那也不完全一定,以鍾紅蟬的性格,說不定我們要是跟她規規矩矩的來,在巨大的利益麵前,會反被她黑吃黑,被綁著石頭沉入暗河。


    不過現在再來說這些,也都沒什麽鳥用了。


    離開中山南路的出租房區已經是傍晚,我們開車直奔懷玉山,先在附近吃了個晚飯,然後又開車在懷玉山的周圍繞了幾圈。


    直到晚上八點多,確定周圍一切都平靜無常,就順著一條小路把車開進了山裏。


    雖然時隔數月,但我們還都清楚的記得路,隻不過這幾個月山裏的植被瘋長的更加茂盛,茂密的樹葉遮蔽住了大部分的月光,一片壓抑的漆黑,時不時的還從遠處傳來幾聲野獸的吼叫,以及烏鴉的哀叫。


    金小眼兒的駕駛技術也是夠硬,開著麵包車搖搖晃晃的順著進山的一條小路長驅直入,沒有路了還繼續往前硬莽,盡可能的把車子往裏開。


    一直到實在往裏開不進去了,這才熄火停車。


    下車後我們一人背著一個大背包,帶齊了裝備,又用提前準備好的綠布把車子蓋起來,拉點藤蔓綠植掩蓋一下,雖然百分百的把車子藏起來肯定是不行的,但最起碼稍微好點。


    其實我們原本計劃是,金小眼兒把我們送到這兒,然後再開車離開,等我們出來後,再打電話讓金小眼兒開車過來接我們。


    但是我們人手不夠,水潭上麵缺一個望風的,短時間找個靠譜的人幫我們望風不太現實,就隻能讓金小眼兒給我們望風。


    有人可能會問,深山老林還需要個屁的望風,上下幾十米的高度落差,而且下麵的懸空墓距離又那麽遠,就算上麵望風的發現情況,也根本不可能第一時間傳到下麵去。


    事實上並不是如此,還有一種望風也叫打掩護。


    因為下麵不缺氧氣,我們下去後,需要一個人在上麵掩蓋好盜洞口。


    盜洞太招眼,即便是在深山老林,也要確保萬無一失。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時隔數月,我們目前還不知道那個水潭目前是什麽情況。


    把麵包車掩蓋好後,我們用羅盤指南針作為輔助,穿梭在茂密的深山老林,直奔水潭。


    幾道光柱穿破黑暗,四個人裹在黑暗中,走的格外謹慎,隨著天氣變暖,森林裏的蚊蟲鼠蟻也比之前第一次來的時候多了很多,要是運氣不好踩到毒蛇,一口咬在大腿上都能致命。


    除了毒蛇的潛在威脅之外,蚊子也特別瘋狂,就像是餓了幾千年的吸血鬼,恨不得追著人啃,驅蟲花露水洗澡都沒有用,深山老林的夜晚環境比想象中的要惡劣得多。


    好在是二叔有這方麵的經驗,我們穿著雨衣把身子裹得嚴嚴實實,小腿上還戴了防咬護膝,隻不過就是擋住了蚊蟲叮咬,雨衣也不透氣,再加上背著沉重的背包,一路上累得我渾身大汗,黏糊糊的貼著衣服又不透氣。


    大概堅持走了一個小時,好在是中途沒有出現任何意外,順利的找到了目的地。


    時隔幾月再次回來,我們拿著手電筒照向四周,夜色之下,眼前的景象並沒有故地重遊的那種熟悉感,全部都是茂盛的雜草,在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瀑布斷流了,水潭也消失了。


    孫反帝還直有些詫異,看著四周有點不確定的嘀咕道:“薑老板,水潭呢?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二叔把手電筒直直的照向正前方茂密的草叢,罵道:“你個蠢貨,水潭沒了,山不是還在那嗎?他們把水潭給填了!”


    我也一眼就看出來了,之前的那個水潭被全部填平了,上麵還被撒了一層草種。


    看草的長勢,應該少說也有一個多月了。


    這個水潭大概有七八米深,說寬不寬,說窄也不窄,要想全部填平,可也不是一個小工程。


    我又用手電筒往山上照了照,隻見背靠著水潭的十幾米高山頭,明顯和我們第一次來見的不一樣,應該是直接用山上的砂土回填的水潭。


    “我操了個……墳頭草都長這麽高了?”


    孫反帝瞪大眼珠子,又在嘴邊嘀咕了一句。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確實算是墳頭草!下麵埋的是楊家兄弟和老胡,以及那兩個本地的盜墓團隊。


    二叔這時也咬著牙陰沉的罵道:“嬲他娘的!那個姓鍾的娘們兒也是個狠人啊!”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用想都知道,鍾紅蟬兩次組織團隊下去,結果全部都是失聯,肯定是怕事情在江湖上傳開,會又損自己的名聲,所以就幹脆大興土木的把整個水潭都給填平,上麵再撒上草種,等草長出來,與大自然徹底融為一體,這事兒也徹底的被抹平了。


    不過鍾紅蟬可能怎麽都不會想到,時隔幾個月後,我們又重新殺回來了!


    “抄家夥,刨!”二叔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然後走進草叢裏,憑借著之前的記憶,用腳步丈量著位置,大差不差找出下麵通向地下暗河洞口。


    我和孫反帝也立馬卸下裝備,嫻熟的組裝鐵鏟和短柄鋤。


    金小眼兒則掏出殺蟲噴霧劑,在草叢的四周進行幾遍噴殺,來驅除蚊蟲,各自分工十分明確。


    因為水潭剛被填平沒多久,所以土質比較鬆軟,也十分好刨,隻不過就是砂土裏偶爾還摻著較大塊的石頭,需要用鋤頭進行配合。


    再加上剛回填的土質較為鬆軟,自然也就增加了往下滑塌的風險,這就必須要把盜洞挖的大一點,而且還要挖個方形盜洞,就像是大風嶺漢墓,就地取材用木棍作為支撐。


    八九米深的回填土,我們四個人輪番上陣,用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時間,直到第二天的後半夜淩晨,才算是挖到了底兒。


    我們上次在水潭底部用雷管爆破了一個洞口,洞口上麵被蓋上了一塊大石板,這會兒肯定是不能再用爆破了,否則一天一夜挖的盜洞就白搭了,隻能用鐵錘配合著鏨子在石板上硬鑿,先鑿出裂紋,然後再用粗的鐵釺砸斷!


    又吭哧吭哧的折騰了幾個小時,下麵的盜洞終於被鑿穿,砸碎的石板碎石順著洞口掉下去,很久才傳上來回音,跟著還往上冒出一股陰森的冷氣。


    “準備繩子,下!”二叔表情冷峻,眼神中帶著幾分狠勁兒。


    因為我們這是‘故地重遊’,對下麵的情況有一定的了解,也算是輕車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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