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萬是個什麽概念?


    至少對兩個月前,還在為了輸掉一萬塊錢而麵臨被拆開賣零件風險的我來說,這已經算是一個天文數字。


    二叔和孫反帝在聽了這個價格後,也還比較滿意,但並沒有太過於明顯的喜形於色,隻是在不停的大口抽著煙,由二叔來拍板:“賣!”


    金小眼兒點了點頭:“行,那我等下就跟金主聯係,讓他盡快來拿貨,免得夜長夢多!”


    說完話,金小眼兒又眯起了眼睛,帶著試探的語氣,看著二叔好奇的問道:“薑老板,這座墓來頭可不簡單啊,淺冊壁的清單上記了那麽多陪葬品,你們就帶出了這麽一件?是不是遇到什麽危險了?”


    二叔正打算跟金小眼兒說這事兒,也就掐頭去尾,專挑重點的把懸空墓的經過說了一遍。


    因為過段時間我們重新回去,還要少不了金小眼兒的幫忙。


    現在幹越王懸空墓的事兒,也就變成七個人知道了。


    而金小眼兒在聽完話後,第一句話就是看著二叔疑問道:“薑老板,留在景德鎮的那三個夥計確定能信得過?畢竟你們也是第一次搭夥支鍋,萬一他們三個趁你們回來自己幹了怎麽辦?”


    其實這個事兒,我也有在心裏想過。


    但這也就隻能全憑一個信任了。


    二叔茗了一口茶,說道:“問題不是很大,那些東西他們三個人吃不下,再找其他人合作容易暴露,重新找姓鍾的那個娘們兒,都能一定能有跟我們合作分的錢多,所以也隻能繼續跟我們合作!”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二叔的這個分析也很合理。


    楊家兄弟倆和老胡不可能蠢到回去找鍾紅蟬的。


    金小眼兒接著又問道:“那打算什麽時候再回去?”


    懸空墓的東西全都還在,就等著回去打撈了,金小眼兒僅是在心裏想想,都激動的摩拳擦掌,有點迫不及待了。


    二叔茗著茶說道:“等他們三個來找我們,我都已經跟他們交代好了,來長沙找八方煙酒店,暗號也都跟他們說了,到時候你這邊特別留意一下,一對長得很像的兄弟倆兒,和一個五十多歲留著山羊胡的老頭兒……”


    金小眼兒點頭應了一聲,又看了看我們三個,問道:“那現在呢?你們三個打算怎麽辦?”


    二叔戳滅煙頭,像是已經在心裏做好了打算,淡淡的說道:“留在長沙,先休息一陣子……”


    二叔說的這個‘休息’一陣子,那肯定就是享受生活了。


    要是不享受生活,拚死拚活的賺錢圖個什麽?


    賺錢隻是工作,花錢才是生活。


    所以接下來,我們三個就在望城縣租了一個獨院兒,原本是打算三個人一起住。


    結果二叔包養了一個情婦,好像還是個年輕的女大學生,所以又在外麵租了套房子,白天就混跡在各種賭場,晚上和情婦共度春宵,很少能見到人。


    孫反帝也差不了多少,他買了輛二手桑塔納,鑲了個大金門牙,整天浪蕩在風化場所,無論什麽時候見到他,脖子上都被啃著草莓印,好不瀟灑自在。


    其實幹腦袋別褲腰帶上的行當,基本上都是這種狀態,用擔著生命風險賺來的錢,都會過度的揮霍消費。


    尤其是土夫子,見多了厚葬的古墓,把人生給參的很透,有錢就活著花完,死後身上要是還有錢留著,那就是可惜!


    當然了,有家有室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但‘賭’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道上傳言,北派姓姚的那個關外第一盜墓高手,幾十年盜墓生涯從未失手,行蹤神秘的神龍不見神尾,最大的生活愛好隻有兩件,那就是賭和包養情婦,而最終栽在了公安手裏,有說法是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也有說法是跟他的好賭有關。


    但無論是因為什麽,賭博害人這是絕對的!


    我也是因為賭博,陰差陽錯的入了盜墓這行。


    其實盜墓也算是一場賭博,但不是拿錢賭更多的錢,而是拿命去賭更多的錢。


    但入了盜墓這行後,我感覺拿命去賭更刺激,牌桌上的賭相比較之下已經變得無味。


    也就是在這種心態下,我戒掉了牌桌上的賭。


    還有一方麵原因是,我真正愛上哪一行,就喜歡去鑽研。


    以前跟二叔沉迷賭博的時候,瘋狂鑽研牌技,學習千術。


    現在沉迷上了盜墓,就開始想著鑽研盜墓技術,學習盜術,至於賭博,也就沒心思去玩了。


    至於怎麽學盜墓技術,二叔也沒怎麽教我,就扔給了我一本書,嚴格的來說應該是一本破爛的筆記本,被翻得的爛糟糟的,上麵記了很多盜墓案例,和曆代古墓的結構特點,以及盜墓手法,甚至還有手繪配圖,全都是關於盜墓的硬知識。


    二叔跟我說,這是幾十年前他師傅柳半瞎親筆寫的盜墓工作筆記,以及自己的一些工作心得。


    之所以會寫下這本筆記,主要是柳半瞎收的徒弟多,又創了柳幫,就是為了收徒授業方便,把徒弟收入門下,送上一本這個筆記,就當做入行指南了。


    二叔還說我比較聰明,自己琢磨吃透筆記裏的所有知識點,基本上就算是‘出師’了。


    當我拿到這本‘入行指南’,自然是如獲至寶,什麽都不幹,整天就沉浸其中的鑽研自學,不認識的字就查字典。


    另外我還到二手書店買了很多關於考古的書籍。


    除了看書之外,我還天天鍛煉身體,雞鳴就爬起來先跑步。


    二叔和孫反帝的生活極其奢靡,而我的生活卻極其自律。


    就這麽,安安穩穩的過了一個多月。


    我臉上的傷也早就拆了線,蛻了疤,可幾個像小指甲蓋的疤痕卻非常明顯,對我的顏值大打了折扣,那個老醫生介紹我買的祛疤膏還說是進口的,兩千多一支,結果用的一點效果都沒有,這才恍然感覺像是被騙了!


    氣得我都想尾隨他下班,半道上給他套個麻袋。


    至於景德鎮那邊,楊家倆兄弟和老胡也一直沒動靜。


    一個多月都沒動靜,這也讓我們心裏開始泛起了嘀咕。


    也正當我們心裏焦急時,晚上的九點鍾,我都準備上床睡覺了。


    二叔開車著火急火燎的回來,讓我和孫反帝一起去煙酒店。


    煙酒店那邊有動靜了,剛剛劉豔豔給二叔的bb機發了條短信,讓趕快過去,有急事。


    之前二叔交代過楊家兄弟,來了長沙就去八方煙酒店。


    這肯定是楊家兄弟和老胡來長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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