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水機送過來後,我們立即開始進行抽水。


    雖然柴油抽水機的噪音有點大,但在這深山茂林裏,隻要沒有人靠近,也不會有特別大的風險。


    包無事負責站在高處拿著望遠鏡望風,一旦附近有什麽風吹草動,會立即用對講機給我們傳信號。


    這兩台抽水機的效率還算不錯,為了加快進展速度,我們日夜不停,晚上輪班看守。


    等到第二天早上,潭水就被抽出來了一大半,周圍的地勢較窪,幾乎都被抽上來的水淹沒成了一片汪洋。


    到了下午的傍晚,經過一天一夜兩台抽水機不停的工作,十七八米深的水潭終於是見了底兒,成了一個大深坑。


    我們提前用登山繩打結做了個簡易的繩梯,順著繩梯慢慢的爬了下去。


    潭底的情況跟楊老大說的基本一樣,在不同的方向矗立著八尊石人像,全部都是一米五六那麽高。


    更準確的說,這八尊石像更偏向是鎮墓獸,全部都是人形獸麵,有的還背生雙翅,雕刻線條流暢生動,肢體形態各異,尤其是麵部表情,怒目圓睜,呲牙猙獰,栩栩如生,仿佛是在進行著威懾。


    鎮墓獸最少出現於戰國的楚墓,流行於魏晉至隋唐時期,尤其是唐朝,鎮墓獸幾乎屬於標配,稍有規模的唐墓用的很多都是唐三彩的鎮墓獸。


    如果把這些戰國鎮墓獸帶回去,也是值點錢的,古玩行有專門收這類東西的販子,早些年都是偷偷運到國外,近幾年海關打擊嚴厲,走私難度大,就賣給自己人收藏,但相比較賣到國外,價格就差了很多。


    一尊鎮墓獸,品相和保存較好的也就隻能賣個幾千塊,肯定就不劃算了。


    除了這八尊鎮墓獸之外,潭底還堆了很多的銅板,裏麵摻著一些金燦燦的金餅和馬蹄金,一些雜魚小蝦在上麵蹦躂。


    這猛一看,就好像是把寺廟功德池裏的水抽幹了一樣。


    因為年代久遠,銅板在水裏幾乎已經被浸泡腐蝕成了銅渣,沒什麽太大的價值,倒是不少的金餅和馬蹄金能值點錢。


    當時的金價大概是九十塊錢一克。


    我們一共找出來了六十多枚金餅,和四十多個馬蹄金,大概有二十多斤重。


    這些金餅和馬蹄金就算是全部融了當普通金價賣,差不多也能賣個一百多萬。


    這也算是來了個開門彩了,就算現在收工回去,這麽多天的付出也算是值了。


    可是幹盜墓這行的,哪能有這麽容易就被滿足了。


    我們所有人心裏想的隻有一點:“古墓入口都堆了這麽多的陪葬品,那古墓裏麵肯定更多!”


    還有特別記在淺冊壁上的陪葬品。


    所以這隻能算是餐前一道開胃小菜。


    在清點了這些金餅和馬蹄金後,天色也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我們又打著燈,對潭底進行了研究。


    在潭底的中間一片地方很平,並且還有很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顯然是一塊長方形的岩石蓋板。


    在蓋板的兩側還特意留了兩條巴掌寬的縫隙,往下麵漏水。


    下麵應該是個山體洞穴,或者是溶洞。


    瀑布的水流剛好跟漏水量均衡持平,這應該是古人通過特別計算的。


    目的是為了讓水潭常年保持在一個相同的水位線。


    我們現在隻需要撬開這塊岩石蓋板,就能進入下麵的地洞,也就是幹越王墓!


    撬不開那就直接雷管爆破。


    反正在這深山茂林裏,抽水機都抽了一天一夜的水了,也不在乎再放一聲兒。


    但是並沒有立即爆破。


    因為我們這一趟進山十幾天了,手電筒和備用電源的電量都即將耗盡,生活物資也所剩不多,下麵還不確定具體什麽情況。


    再加上這二十多斤的金餅和馬蹄金也要帶回去。


    所以二叔提議今晚先回市裏補給一下,等明天早上再直接過來。


    實際上二叔提議回去,還有一個最主要的目的。


    趕緊把金小眼兒從長沙叫過來!


    叫金小眼兒幹什麽?


    鍾紅蟬敢仗著她是本地的地頭蛇,明目張膽的做局明搶我們三十萬,雖然提前說好的這筆生意六四開,她拿四成,但是誰也保不準,這個幹越王墓她會反悔通吃。


    畢竟混這行的,誰也猜不透誰的心,信用更是幾乎為零。


    叫金小眼兒來,就是為了提前做個防備。


    那為什麽沒有提前把金小眼兒叫過來?


    因為在沒有確定找到幹越王墓之前,也不需要金小眼兒大費周章的從長沙大老遠的跑過來。


    回到市裏後,我們和鍾紅蟬匯合,先六四分了金餅和馬蹄金。


    鍾紅蟬倒還信守承諾,不過因為真正的大活兒還沒開始,所以這並不能說明什麽。


    分了金子後,二叔就立馬給金小眼兒打電話。


    金小眼兒聞訊後,當天夜裏就開著三輛麵包車,帶了二十多個人悄悄的來到了景德鎮。


    我們叫金小眼兒來是為了以防萬一,所以並沒有告訴鍾紅蟬,就讓金小眼兒帶著人,先住進了樊家井古玩市場附近的小旅館裏。


    雖然這二十個人不多,對於鍾紅蟬這個當地的地頭蛇來說,可能還不夠塞牙縫的。


    但是二十個人能鬧出大動靜就行了。


    黑吃黑,鍾紅蟬可不敢跟我們明著大動幹戈。


    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對誰都沒好處。


    當然了,這二十個人最好還是不要用得上。


    等到第二天淩晨四點多鍾,天還沒亮,我們就換上新的裝備,開車去了懷玉山。


    按照原路重回舊地,天剛剛泛起魚肚白。


    二叔拿著雷管獨自下到水潭底部,排好引線引爆雷管。


    隨著一聲悶響打破森林清晨的寂靜,附近的鳥群驚的群飛,猴子吱哇亂叫,整片森林都跟著沸騰了起來。


    我們幾個人湊過去低頭朝著潭底一看。


    潭底的幾尊鎮墓獸被炸的東倒西歪,全部都斷頭掉臂的裂成了好幾半,在中間的雷管引爆點露出一個巨大的黑洞。


    “薑老板,你這雷管填了多少火藥,搞這麽大?”


    孫反帝看著潭底爆炸後的現場,忍不住驚問了一聲。


    二叔眉頭一揚:“一步到位,幹幹脆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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