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鬆韻居廚房裏 “哢嚓” 一聲,跟老樹攔腰折斷似的,把人耳膜都快震破了。


    我剛倒進鐵鍋的靈界玉米糊還沒來得及攪和,鍋麵上突然炸開蜘蛛網似的裂紋,藍紫色電光 “刺啦” 一下竄出來,直接把麵糊烤成了黑炭。


    那糊狀物在鍋裏咕嘟咕嘟冒泡泡,黑煙一股接一股往上竄,鍋底還劈裏啪啦往外蹦齒輪狀的小閃電,空氣裏全是燒焦味混著臭氧的怪味兒。


    我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抄起斬龍刀就去戳鍋裏的焦炭:“老鍋!你這鍋怕不是偷了雷公的電吧?” 結果刀刃剛碰上焦炭,一股電流 “嗖” 地竄上來,藍紫色閃電 “轟” 地炸開,震得我整條胳膊都麻了。


    我被嚇得驚跳起來,嘴裏不停地叫嚷著:“我的老天爺啊!這電比魔修的電刑還要厲害得多啊!照這樣下去,我這把斬龍刀恐怕都要被當成避雷針來用啦!”然而,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纏繞在刀上的閃電突然發出一陣“滋滋”的響聲,仿佛隨時都可能將這把刀活生生地吞噬掉。


    就在我驚恐萬分的時候,老鍋突然頂著那已經被燒焦得漆黑的鍋蓋衝了出來。


    他的圍裙上沾滿了雷晶粉末,隨著他的奔跑,這些粉末像雨點一樣灑落在地上。


    而他懷裏抱著的靈雷鼓更是讓人瞠目結舌,那鼓麵上原本應該是“靈雷轟鳴”四個字,但此刻卻因為生鏽而變得麵目全非,歪歪扭扭地變成了“永暴雷淵”。


    更可怕的是,從那靈雷鼓裏不斷地流淌出像瀝青一樣的閃電,這些閃電順著鼓麵流淌下來,形成了一道道詭異的光。


    當這些閃電滴落到地上時,竟然瞬間將地麵燒出了帶有齒輪圖案的痕跡,磚石在閃電的灼燒下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冒出滾滾白煙,不一會兒就全都被熏成了黑疙瘩。


    老鍋急得直拍大腿:“別慌別慌!是靈雷山脈的靈雷鼓鬧幺蛾子了!” 他邊說邊拚命晃鼓,好家夥,更多閃電跟噴泉似的往外冒,眨眼就在地上纏成個閃電迷宮,轟隆轟隆響得人耳朵都快聾了。


    他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該給鼓皮抹上靈界絕緣蠟!這下徹底芭比 q 了!”


    小芽這丫頭倒好,蹲在亂竄的閃電堆裏眼睛直放光,壓根不知道害怕。


    她伸手就想去摸靈雷鼓,指尖剛要碰到,閃電 “咻” 地纏上她手腕。


    緊接著,晾衣繩劈裏啪啦冒火星,昨天剛洗的衣服 “轟” 地冒起黑煙,布料剛燒成灰,又被閃電 “啪” 地拚回去,來來回回折騰,看得人頭皮發麻。


    小芽的指甲深深地嵌入鼓麵,仿佛要將其抓破一般,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之色。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電流如毒蛇般順著她的掌心迅速竄上脖頸,在她嬌嫩的皮膚上烙出一道道細密的焦痕,發出“滋滋”的聲響。


    “停下!這聲音是活的!”小芽嘶聲尖叫著,她的脖頸處青筋暴起,如蚯蚓般猙獰可怖。


    原本美麗的櫻花紋身此刻也如同被狂風撕扯的紙片一般,還未完全亮起就被耀眼的雷芒瞬間吞噬。


    她的哭喊聲在雷暴中被扭曲得不成樣子,其中夾雜著令人作嘔的焦糊味,像一根生鏽的釘子,狠狠地紮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膜,讓人不禁渾身一顫。


    鏽蝕教那幫漏網之魚踩著齒輪閃電砸到鬆韻居時,整個山穀的靈氣都跟地震似的亂晃。


    打頭的獨臂漢子嘩啦扯開披風,好家夥,胸口那 “雷暴引擎” 跟活物似的直撲騰,幽藍色的血管紋路在金屬殼子下扭來扭去,還劈裏啪啦往外噴帶焦糊味的雷弧。


    他扯著嘴角獰笑,機械手臂關節紅光亂閃,說話聲跟電鑽打雷似的在山穀裏炸響:“鬆韻居的孬種們聽著!靈雷山脈的雷精該給這場仗醒醒神了!三百年前你們老祖宗欠的債,今兒我‘雷殛’來討債!”


    他手臂猛地一揮,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在他手中匯聚,然後猛然釋放出去。


    刹那間,虛空像是被撕裂的破布一般,發出清脆的破裂聲,緊接著,虛空之中出現了無數道閃電,這些閃電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伴隨著閃電漩渦的出現,一群機械傀儡從裏麵爬了出來。


    這些傀儡的關節和齒輪相互咬合,發出哢哢的聲響,這聲音震耳欲聾,讓人的耳朵都感到一陣發麻。


    每個傀儡的背後都扛著一門不斷噴吐著雷光的大炮,那雷光耀眼奪目,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點燃。


    當雷光照射到傀儡的臉上時,可以清晰地看到它們的臉上都刻著鏽蝕教那哭喪臉的鬼圖騰,這圖騰顯得猙獰而詭異。


    雷光所過之處,花草瞬間被燒焦,發出“滋啦”的聲音,然後“砰”的一聲炸開,轉眼間,這些原本生機勃勃的花草就變成了灰白色的機械藤蔓,它們如同有生命一般,張牙舞爪地纏繞向鬆韻居的房子。


    老斬見狀,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大刀,狠狠地砍向那些機械藤蔓。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刀刃砍在藤蔓上,就如同砍在橡皮筋上一樣,不僅沒有將藤蔓砍斷,反而被彈了回來。更糟糕的是,刀上的龍紋在雷光的烘烤下,竟然開始卷曲起來,冒出了一縷縷青煙。


    隻見老鍋迅速地抄起那把修雷鏟,刹那間,鏟子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唰”地一聲變成了一麵巨大的靈雷鼓。


    鼓身的古老銘文在金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三十六道雷路圖在鼓麵上急速旋轉,猶如風火輪一般,每一道紋路都包裹著小小的雷雲,仿佛蘊含著無盡的雷霆之力。


    老鍋毫不遲疑地揮動雙臂,用盡全身力氣猛力地擂動著靈雷鼓。


    隨著他的每一次敲擊,鼓麵上的雷雲像是被激怒了一般,開始劇烈地翻滾起來,發出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與此同時,他將積攢已久的星塵雷晶如天女散花般撒向空中。


    這些星塵雷晶在空中迅速聚集,相互碰撞、融合,最終拚成了一幅古老而神秘的圖案。圖案中的線條錯綜複雜,卻又顯得異常和諧,仿佛是宇宙間某種力量的象征。


    老鍋的鼓聲與鬆濤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震撼人心的交響樂,響徹整個山穀。他怒目圓睜,大喝一聲:“當年老子就是用這鼓給七個山頭調過雷!接招吧——靈雷息怒陣!”


    然而,就在雷晶剛剛飛近傀儡的一刹那,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雷殛胸口的引擎突然張開,如同一頭饑餓的巨獸,將那些亮晶晶的雷晶盡數吸入其中。雷晶在引擎內部瘋狂地打轉,速度越來越快,轉眼間便被轉化成了一道道要命的魔雷。


    這些魔雷如同洶湧的海浪一般,氣勢洶洶地拍向老鍋。它們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被撕裂,發出劈裏啪啦的爆裂聲。


    老斬的護腕 “滋” 地紅透,金屬都往下滴,差點抓不住刀:“老鍋!你這陣法還不如我尿泡尿管用!再不想轍,咱倆今兒得把命撂這兒!”


    小芽被雷弧鎖鏈拽著往引擎那兒飛,手腕櫻花紋突然燙得鑽心。


    一堆畫麵 “嗡” 地衝進腦袋:斷了胳膊的雷靈首領跪在雨裏,懷裏嚇得直哆嗦的小娃娃,他用靈雷鼓把雷電變成暖光,孩子臨死前還笑著說:“爸爸,閃電不嚇人了。” 最後畫麵停在首領被鏽蝕教圍毆,靈雷鼓被搶走時那絕望的眼神。


    “原來這鼓是讓雷變暖和的!” 小芽一咬牙尖,血珠子滴在鎖鏈上。


    櫻花紋 “轟” 地炸開金光,漫天飄起櫻花虛影。雷弧鎖鏈居然倒著轉,碰到血的地方哢哢斷開。她趁機往上一躥,把櫻花紋融進靈雷鼓,扯著嗓子喊:“櫻花紋?靈雷共鳴!拿我這條命,換老天爺的溫柔雷!”


    靈雷山脈猛地晃起來,跟地震似的!地底 “噗” 地竄出成千上萬道會發光的櫻花雷電,跟燒開的岩漿似的咕嘟咕嘟往外冒。


    時空裂縫裏漏出來的星屑居然湊成了一首歌,帶著春天早晨露水的濕潤勁兒,愣是讓失控的雷炮指針倒著轉!亂竄的雷電在半空纏成一條閃著暖光的琉璃長廊,把靠近的人輕輕托了起來。


    獨臂男的機械鎧甲警報聲叫得刺耳,關節縫裏直冒黑煙。他攥著碎成渣的護目鏡大喊:“這不合規矩!雷淵裏的雷電隻知道吃人,哪能幹這種事兒!”


    老斬揮著斬龍刀,刀光在雷光裏劃出一道銀亮的弧線,刀身上盤著的龍紋突然跟活了似的發出低吼。


    刀刃劈開引擎外殼的瞬間,一堆畫麵 “唰” 地飛出來 —— 小孩子在雷雨天裏笑著跑,媽媽哼著搖籃曲,還有鏽蝕教那些歪理邪說在火裏燒得劈啪響。裏頭蜷縮著一團裹著七彩光暈的雷電精魂,每道電光都在放不同的溫馨小電影。


    小芽指尖的櫻花紋亮了起來,輕輕往精魂上一按。


    好家夥!整個靈雷山脈的雷電都跟著震,地底深處傳來古老的歌聲,震得獨臂男鎧甲上的鏽片子直往下掉。


    等鏽都掉光了,露出個滿臉是淚的少年。他盯著手心冒出來的畫麵 —— 病床上的孩子哆嗦著抓他的手,鏽蝕教教主正往孩子手裏塞雷電增幅器。


    少年聲音被雷聲劈得斷斷續續:“他們說隻有嚇唬人,雷電才有用…… 我就是想讓他別怕打雷……”


    老鍋抱著修好的靈雷鼓走過來,鼓麵的紋路像淌著晨光:“雷可不是用來打架的,你聽 ——” 他敲了敲鼓麵,咚咚聲裏還混著小溪流水和鳥叫,“能讓人暖和的雷,才是最厲害的。”


    鐵錚的舊劍突然嗡嗡響,新冒出來的雷紋和靈雷鼓一唱一和,發出清亮的劍鳴聲。


    他揮出滅世刀第五十四式,刀光掃過去,原本凶巴巴的雷淵全變成了漫天飛舞的螢火蟲,最後還拚成小芽教雷電精靈畫的笑臉。


    天快黑的時候,鬆韻居屋簷下的雷鍾輕輕晃悠,老斬一邊用繃帶纏著手腕上的燙傷,一邊嘟囔:“下次說啥也得給這地方裝三層避雷裝置。”


    老鍋跑調地哼著雷謠擺弄鍾擺,小芽在雷燈上印櫻花紋,每個花紋都亮著蜂蜜一樣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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