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天空被黑暗籠罩,鬆韻居也被暮色緊緊包裹,仿佛與外界隔絕。


    就在這靜謐的時刻,灶台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轟”的一聲,一團幽藍色的火苗猛然竄起,如同鬼魅的火焰一般,在半空中搖曳飄蕩。


    老斬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他剛剛把靈界烤紅薯丟進灶膛,正準備享受這美味的食物,卻被這詭異的景象打斷。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聽到“滋啦”一聲,紅薯皮像是被什麽力量撕裂一般,“哢嚓哢嚓”地裂開,形成了一張蜘蛛網般的裂紋,而紅薯內部則露出了亮閃閃的齒輪,散發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颼颼的金屬氣味。


    這些齒輪上爬滿了暗紫色的紋路,看起來就像是有人在暗中念著神秘的咒語,讓人不寒而栗。老斬見狀,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毫不猶豫地抄起身邊的斬龍刀,準備去戳一戳那奇怪的東西,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而,當他的刀刃剛一碰到齒輪時,“刺啦”一聲,一股嗆人的黑煙驟然升起,伴隨著燒焦金屬的怪異味道,直往他的鼻子裏鑽。這股味道異常濃烈,讓老斬不禁咳嗽起來,眼睛也被熏得生疼。


    他嚇得往後一跳,扯著嗓子喊:“我去!這火比魔修煉丹爐還邪乎,再烤下去,我的刀都得熔成廢鐵!” 仔細一瞅,刀刃上已經燒出個小坑,在藍光下紅得瘮人。


    老鍋頭上戴著一頂破舊不堪的防火帽,帽子的邊緣已經被燒焦,呈現出焦黑色。他腳步踉蹌,仿佛隨時都可能摔倒在地,從柴房裏衝了出來。他的圍裙上沾滿了靈焰粉末,這些粉末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隨時都會燃燒起來。


    更令人驚訝的是,他懷裏緊緊抱著的靈焰燈籠,那燈籠裏的火苗竟然像瀝青一樣緩緩流淌下來,滴落在地上。


    原本應該刻著“靈焰長明”四個字的燈籠表麵,此刻卻不知為何變成了“永焚燼淵”,而且這四個字歪歪扭扭的,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懼。


    火苗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音,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尖叫。每一滴火苗都像硫酸一樣,腐蝕著地麵,形成了一個個齒輪形狀的坑窪,看上去異常恐怖。


    “別慌!肯定是靈焰山穀的燈籠出毛病了!”老鍋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慌,他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一邊焦急地喊著,一邊拚命地搖晃著燈籠,希望能夠止住火苗的流淌。


    然而,他的努力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濺出來的火苗反而變成了一個個小齒輪,在空中飛舞著。這些小齒輪撞擊在牆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讓人的耳膜都快被刺破了,渾身的雞皮疙瘩也都豎了起來。


    老鍋心急如焚,他一邊不停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喃喃自語道:“早知道就該用靈界聖水來保養這個燈籠啊!”他懊悔不已,後悔自己沒有及時采取措施,導致現在局麵如此失控。


    小芽蹲在劈啪冒火星的灶台邊,眼睛瞪得溜圓,好奇地湊過去。


    結果剛要碰到燈籠,火苗 “嗖” 地變成鎖鏈纏住她手腕,冰涼刺骨。


    院裏的柴火堆突然燒得衝天高,新劈的木柴眨眼燒成灰,轉眼又重新拚起來,來來回回折騰,火苗裏還影影綽綽能看見人影,跟冤魂似的。


    “救命啊!這燈籠簡直比生鏽的蒸汽齒輪還邪乎!” 小芽被纏著藍幽幽火苗的鎖鏈倒吊在空中,繡著櫻花的袖口都燒焦卷邊了,跟快死掉的蝴蝶翅膀似的。她拚命扭著小身板,手腕剛聚起一點微光變成半片花瓣,就被鎖鏈上的火 “吃” 得渣都不剩,“再不想轍,我真得變成燈籠餡兒餅了!”


    鏽跡教那幫家夥踩著齒輪形狀的大火球撞破窗戶衝進來,鬆韻居裏的風鈴被熱浪烤得歪七扭八,發出 “吱呀吱呀” 的慘叫。


    帶頭的刀疤臉一把扯開印著機械花紋的披風,胸口嵌著的 “燼滅引擎” 呼哧呼哧冒暗紅火苗,那味道跟燒糊的電線似的,火苗在裏頭一跳一跳,活像顆爛透的機械心髒。


    他的機械眼睛突然紅光一閃,說話聲又像機器人又像齒輪卡殼:“鬆韻居的廢物們聽著,靈焰山穀的火焰精魂該給戰爭加把火了!”


    引擎轟隆轟隆響得震耳朵,幾十個機械傀儡從火圈裏慢慢冒出來。


    它們關節纏著會流動的火,背後的火焰大炮噴出螺旋狀的火舌。


    被火掃到的青石板 “滋啦” 一下熔成琉璃,緊接著 “嗡嗡” 響著,重新變成尖刺。


    老斬大喊一聲揮出斬龍刀,刀剛碰到傀儡,“砰” 地炸開火星 —— 刻著龍紋的刀麵居然跟化掉的蠟燭似的變軟變形。


    老鍋的白頭發被熱氣吹得亂飄,他一把拽出腰間的修焰鏟,鏟頭 “哢嗒” 展開成八角燈籠。


    燈籠表麵金光亂竄,像關著成千上萬條火蛇。“當年老子用這燈籠給八個山穀調過火!” 他掏出懷裏的玉瓶一甩,星星點點的靈火跟銀河似的灑出來,在空中拚成古老的火焰圖案,“接招!靈焰歸暖陣!”


    可靈火剛碰到傀儡,就被引擎一股腦吸進去攪成漩渦。


    好好的靈火在引擎裏 “劈裏啪啦” 亂炸,全變成帶著酸味的綠火。


    老斬的玄鐵護臂 “哢嚓哢嚓” 裂成蜘蛛網,燙得他直咧嘴:“老鍋!你這破陣法還不如我打個噴嚏好使!”


    火苗燙人的鎖鏈 “嗖” 地把小芽往引擎核心拽,她手腕上的櫻花紋身突然像條小蛇似的扭動起來。


    這下可好,一堆畫麵跟洪水開閘似的往腦袋裏衝 —— 燒焦的手指在灰堆裏一抽一抽,火精靈癱坐在廢墟上,懷裏的旅人身體變得越來越透明。


    火精靈哆嗦著舉起燈籠,把自己身上的靈焰一股腦抽出來,淡金色的光順著指尖往旅人身上淌。旅人慘白的臉上擠出個笑,眼角的冰碴子都被暖化了,氣若遊絲地說:“原來火也能這麽暖和啊...”


    小芽腦子 “嗡” 地炸開:“敢情這燈籠是送溫暖用的!” 一咬牙,直接用牙尖咬破舌頭,血珠子 “啪嗒” 砸在鎖鏈上。


    櫻花紋身 “轟” 地亮得刺眼,那些齒輪和火苗組成的鎖鏈立馬發出刺耳的怪響。


    血滴到的地方,齒輪卡住直冒火星,紅通通的火苗慢慢變成溫柔的粉白色,鎖鏈一節節斷開。她借著勁往上一跳,把靈力全灌進燈籠裏,櫻花紋順著燈穗 “蹭蹭” 往上爬:“櫻花紋?靈焰共鳴!”


    就見山穀岩壁裏滲出藍瑩瑩的光,地底 “噗噗” 往上冒帶光的櫻花火。


    時空裂縫裏飄出斷斷續續的小調,聽著就像一群孩子圍著篝火唱歌。


    焰炮的能量條開始瘋狂倒轉,原本凶巴巴的火焰變得軟乎乎,轉眼成了掛滿櫻花的篝火走廊。那個疤麵男的機械鎧甲 “滋滋” 冒煙,關節縫裏往下滴黑不溜秋的鏽水,他扯著嗓子喊:“扯什麽淡!火不就是燒燒燒嗎!”


    老斬瞅準機會,揮著斬龍刀 “唰” 地劈開引擎外殼。


    裏頭縮著團會發光的火焰精魂,光團裏模模糊糊能聽見小孩笑鬧,還飄出烤肉的香味。


    小芽把櫻花紋身往精魂上一按,整個山穀的火突然齊聲唱起老歌。疤麵男的鎧甲 “劈裏啪啦” 往下掉,露出個瘦得皮包骨的少年,臉上的疤慢慢變淡,隻剩下滿臉眼淚。


    少年癱在地上哭得直抽抽:“我... 我就是想讓他再暖和暖和...” 他掌心浮現出和旅人告別的畫麵,旅人最後的笑在半空閃啊閃。畫麵角落裏,一個黑袍人正拿著生鏽的圖騰柱,吸火焰的生命力:“鏽蝕教那幫人說,隻有打仗才能讓火一直燒... 我不想讓那份暖和沒了啊...”


    老鍋那雙滿是皺紋的手在燈籠架子上摸來摸去,指尖蹭過銅皮縫兒時,藍幽幽的火苗像金絲似的纏了上來。


    等最後一道櫻花花紋刻完,燈籠 “唰” 地一下亮了,暖乎乎的光一圈圈暈開,跟春天剛開的櫻花似的。他把燈籠輕輕塞到少年手裏,眼裏帶著笑:“臭小子,火這玩意兒,最漂亮的時候就是給別人照亮的時候。”


    眨眼間,燈籠變成了鬆韻居的焰鍾,鍾上的櫻花紋跟著光晃悠。鍾聲一響,那股子暖和勁兒就跟水波紋似的,把路過的人心裏頭最舒坦的回憶都勾起來了。


    鐵錚 “噗通” 一聲跪下,糙手摸著舊劍上新刻的火焰紋。紋路突然發起光來,還一鼓一鼓的。他拔出劍,劍身嗡鳴和遠處燈籠的響動攪和在一起。


    “滅世刀第五十招 —— 燼淵斷,焰謠生!” 他盯著沒了動靜的靈焰山穀,眼裏映著穀裏還亮著的火星子。那些小火焰跟成了精似的,在半空拚出小芽的笑臉,好像在說 “咱們都活下來啦”。


    天漸漸暗下來,鬆韻居屋簷下修好的燈籠晃悠著,石板路上灑著一片片櫻花影子。


    老斬揉著烤得通紅的胳膊直嘀咕:“下次再有邪火鬧事,高低得給燈籠配個滅火器!” 老鍋五音不全地哼著焰謠,敲著焰鍾叮叮當當,濺起的火星子跟小煙花似的。


    小芽蹲在光影裏,手指上的櫻花紋一閃一閃,碰哪兒哪兒就不疼了。院子角落裏,被藤蔓蓋著的古井底下冒起光來,周元貼身戴著的吊墜燙得厲害,上麵的火焰紋和燈籠對著 “眨眼”,不知道又要搞出什麽新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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