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韻居裏,原本安靜的油燈突然像被施了魔法一樣,開始瘋狂扭動起來,仿佛變成了一根麻花。


    那忽明忽暗的光線,讓人看了心裏直發毛。


    更詭異的是,黃銅燈座還發出“哢嗒哢嗒”的響聲,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暗中窺視。


    就在這時,眨眼間的功夫,那原本正常的火苗竟然像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著一般,卷成了一個幽藍色的小螺旋,在空中滴溜溜地打轉。


    這一幕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老斬驚得合不攏嘴,嘴裏的靈界星莓派都差點掉出來。


    老斬剛剛咬了一口那酸甜可口的星莓派,正準備好好享受一下這美味呢,誰知手裏的餡餅卻像長了翅膀一樣,“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直直地黏在了天花板上,還不停地晃悠著。


    那原本覆蓋在餡餅上的糖霜,此刻也被拉成了一根根銀絲,懸在半空,反著光,看上去就像畫符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老鍋!咱這屋子怕不是招了外星妖怪吧?”老斬驚恐地喊道,一邊喊一邊抄起了他那把斬龍刀,準備和這詭異的現象來一場正麵對決。隻見那刀身上的龍紋青光直冒,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緊張和憤怒。


    老斬縱身一躍,跳到了半空中,手中的斬龍刀在空中左劈右砍,試圖把黏在天花板上的餡餅給弄下來。


    然而,每次刀鋒都隻是擦著餡餅的邊兒飛過,不僅沒有把餡餅弄下來,反而那帶起的風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一樣,把餡餅按得更緊了。


    老斬氣得直跺腳,他這一跺腳可不得了,連地上的星砂羅盤都被震得跟著亂顫起來。


    “邪門了!這吸力比魔修的黏功還離譜,再這麽折騰下去,我這刀都能給月亮撓癢癢了!”老斬憤憤地抱怨道。


    樓梯傳來咚咚的腳步聲,老鍋頂著鐵鍋衝下來,圍裙上沾的星塵正扭來扭去。


    他抱著的星熵羅盤刺啦刺啦響,表麵咕嘟咕嘟冒出瀝青似的黑東西,在月光下泛著紫黑色油光。


    原本刻在上麵的“熵寂平衡”這幾個字,仿佛被時間侵蝕一般,眨眼之間就鏽跡斑斑,麵目全非,仿佛經曆了漫長歲月的洗禮。


    而“永墜熵淵”這四個原本歪歪扭扭的字,此刻卻像是突然擁有了生命一般,在盤麵上不停地扭動著,仿佛要掙脫束縛,跳出來似的。


    老鍋見狀,臉色一變,他“啪”地一聲用力拍打了一下羅盤,這一拍可不得了,隻見羅盤上濺出一些黑乎乎的東西,這些東西就像被點燃的火藥一樣,直接在牆上燒出了一個洞。


    老鍋見狀,嘴裏嘟囔著:“別瞎嚷嚷!這肯定是星隕荒原的熵能在搗亂!早知道上次就該多給羅盤抹點靈界潤滑油!”


    就在這時,滿地的星圖碎片像是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動著,瘋狂地旋轉起來,速度之快,猶如抽風一般。


    這些碎片在空中飛舞著,相互碰撞、交織,最終竟然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銀藍色星軌齒輪陣,令人眼花繚亂。


    小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輕,她連忙蹲在碎片堆裏,雙手緊緊抱住膝蓋,身體微微顫抖著。


    然而,就在她驚魂未定的時候,她突然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櫻花紋身竟然開始一閃一閃地發光,這詭異的光芒讓她心中一陣不安。


    好奇心作祟的小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那些旋轉的星圖碎片。


    當她的指尖剛剛碰到其中一塊碎片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黑糊糊的暗物質像是被驚擾的毒蛇一般,突然從碎片中竄了出來,瞬間變成了數條黑色的觸手,如閃電般迅速地纏住了小芽的手腕。


    巴掌大的星圖 “唰” 地漲成車輪那麽大,伴著齒輪咬合的聲響,轉成個大旋渦,鋒利的齒輪邊兒貼著小芽頭發飛速掠過。她嚇得大喊:“救命!這破羅盤比生鏽的捕獸夾還危險!”


    “哢嚓 ——” 一聲,天空突然傳來齒輪卡殼的刺耳聲響!靛藍色的夜空就像生鏽的大表盤,“轟” 地一下裂開道大口子。


    鏽蝕教那群殘黨踩著隕石搭的機械梯子就往下跳,金屬碰撞聲混著一股暗物質的腐臭味,跟潮水似的撲麵而來。


    領頭的獨眼男穿著帶齒輪的黑袍子,胸口嵌著個血紅色的 “熵增引擎”,齒輪一轉,就往下滴答瀝青似的粘液。


    他隨手掀了兜帽,半張閃著冷光的機械臉露出來,扯著嘴角冷笑,說話時金屬喉結上下動,電子音又冷又尖:“鬆韻居的家夥們聽好了!星隕荒原的熵能精魂,就得給這場戰爭當燃料!”


    他大手一揮,身後的傀儡軍團立刻啟動背上的加速器。


    好家夥,數不清的隕石拖著大火尾巴,跟不要命似的從虛空中砸下來!隕石上纏著扭扭曲曲的熵能鎖鏈,裏頭暗紅色的核心一鼓一鼓的,看著瘮得慌。


    “這些可都是流星炸彈!” 獨眼男話還沒說完,最前頭的隕石 “嗖” 地突破音障,周圍空氣直接燒成等離子體,把整片荒原照得亮堂堂。


    老鍋眼睛瞪得老大,平時炒菜用的修星鏟突然抖個不停。


    “嗡” 的一聲,鏟頭像開花似的展開,變成個星熵羅盤,上麵二十八星宿圖轉得飛快。


    他趕緊從腰間葫蘆倒出星塵粉末,粉末在空中拚成個大星座,每粒星塵都亮得跟銀河剛出生那會兒似的:“想當年!老子用這羅盤給三個星係調過熵值!看招 —— 北鬥歸位熵減陣!”


    結果星塵粉末剛飛到傀儡邊上,就被熵增引擎 “咕嘟” 一口全吞了!引擎上的紅紋路 “唰” 地漲大一圈,噴出來的廢氣在空中凝成怪符文。


    更要命的是,隕石群突然開始加速,尾巴上的火從橙紅色變成暗紫色,看著就危險。


    老斬舉著斬龍刀衝過去,刀風跟要劈開大山似的,結果刀剛碰上隕石,就像砍在橡皮糖上,反震得他虎口直冒血,整個人倒飛出去:“老鍋!你這破陣還不如我早餐吃的薄餅管用!” 他的刀氣一碰到隕石,也被暗物質吞得渣都不剩,隕石表麵還蕩起圈嘲諷的波紋。


    小芽被暗物質鎖鏈越拽越近,引擎噴出來的熱浪都快把臉烤糊了,鼻子裏全是鐵鏽混著臭氧的怪味,熏得直犯惡心。


    千鈞一發的時候,她手腕上的櫻花紋突然爆發出強光,一段記憶 “唰” 地衝進腦袋裏 —— 荒無人煙的星隕荒原上,獨臂的星隕守護者抱著失明小孩,正用星熵羅盤把狂暴的熵能變成會輕輕震動的星座。


    小孩顫抖著伸手,第一次 “摸” 到北鬥七星的形狀,臉上笑開了花。守護者背後,被熵寂之力撫平的荒原安靜又祥和。


    “敢情這羅盤是用來護住這份心意的!” 小芽眼睛瞪得溜圓,腦門兒上的櫻花紋燙得像塊燒紅的炭。


    往事跟碎玻璃碴子似的直往腦袋裏鑽 —— 星隕荒原那頭傳來的娃娃哭聲,鬆韻居孩子們摸星圖時眼睛裏冒的小星星。


    她咬著手指頭,血珠子啪嗒掉在黑鎖鏈上,那些怪裏怪氣的紋路立馬跟見了鬼似的扭成麻花,倒是櫻花紋 “噌” 地亮起冰碴子般的冷光。


    “櫻花紋?熵寂共鳴!” 她扯著嗓子一喊,周圍空氣都跟著發顫。


    地麵 “噗” 地冒出一大片發光的櫻花枝,時空裂縫裏飄出密密麻麻的櫻花影子,每片花瓣邊兒都閃著反著來的符文,跟老祖宗刻的密碼似的。


    黑鎖鏈 “哢嚓哢嚓” 響得像摔碎的玻璃杯,從沾到血的地方開始,一節節碎成灰,讓風一吹就沒影了。


    鎖鏈剛斷,小芽腳尖一點石頭,“嗖” 地就竄出去了。


    她手指上的櫻花紋亮得刺眼,星熵羅盤上的刻度瘋了似的倒著轉,最後 “咻” 地鑽進熵增引擎裏。


    本來吞星星的大齒輪 “吱呀吱呀” 叫得跟殺豬似的,生生被掰著往反方向轉,連帶著整片星域的隕石都改了道。


    那些要砸地上的隕石,愣是排成了一座閃瞎眼的銀河橋,把獨眼男那張扭曲的臉照得一清二楚。


    “扯犢子!熵能咋可能往回走!” 獨眼男的機械鎧甲直冒火星子,漏電漏得劈裏啪啦。


    老斬瞅準時機,舉著斬龍刀 “嗷” 一嗓子劈開引擎殼子,裏頭縮著個一閃一閃的發光球,小孩兒笑一聲又哭一聲的動靜傳出來 —— 這就是被抽走的熵能精魂。


    小芽跪坐在發光球旁邊,頭發絲兒被櫻花影子纏著。


    她哆哆嗦嗦把手貼上去,櫻花紋變成一圈暖光把精魂裹住。


    整個星隕荒原跟活過來似的,隕石上冒出來會唱歌的圖騰,隨著靈力晃悠哼起了調子。


    獨眼男的鎧甲嘩啦啦往下掉,露出裏頭裝著機械胳膊腿兒的少年。


    少年盯著手心弟弟的全息照片,眼淚砸在地上,濺起一串小火星子。


    “我…… 我就是想讓我弟再摸摸星星……” 少年的話被風撕得七零八落, “鏽蝕教那幫人說,隻有打仗才能留住熵能……” 老鍋一邊擦著修好的星熵羅盤,一邊把它塞進少年手裏: “傻小子,熵能最金貴的時候,是護著人那股子暖乎勁兒。”


    羅盤上慢慢顯出櫻花紋,最後變成鬆韻居塔頂的星鍾。鍾聲一響,眼瞎的孩子們聽聽聲兒,就能 “看” 到大熊星座的老故事。


    鐵錚摸著舊劍上新冒出來的熵紋,劍 “嗡嗡” 直響。


    他望著安靜下來的荒原,遠處的隕石群慢慢拚成小芽教它們擺的笑臉。


    鬆韻居那邊飄著炊煙,老斬啃著烤糊的星莓派直嘟囔: “下次再有熵能搗亂,我高低給這些隕石安上刹車!” 老鍋跑調的歌聲混著調星鍾的叮咚聲,小芽正用櫻花紋給星圖上的星星點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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