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記點點頭:“行,那就進去吧。誒,許知青和傅知青呢?這兩位當事人必須到場啊。”


    沈孟安一聽方書記提到兩位知青,立即想到許楠楠和傅牧川,腦子飛速運轉,同時在心裏暗叫不好。


    許楠楠和傅牧川去縣裏告狀,難道真把縣裏的領導引來了?


    他頓時慌了神,不可置信又迷茫地看向方書記和馬局長,嚇得雙腿發軟,身體也不禁顫抖起來。


    傅牧川和許楠楠走近,沈孟安強作鎮定,麵對他們。


    “你們這兩個知青,這麽晚了還不在知青點休息,跑出來幹嘛?”


    傅牧川冷笑一聲:“幸好我及時離開知青點,否則現在怕是已經被你們……”


    沈孟安的臉瞬間漲成了醬紫色,“你、你說什麽?別胡亂汙蔑!”


    方書記抬手示意安靜,“沈隊長,在外不便詳談,不如到你家再細說此事。”


    沈孟安意識到情況不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便領著方書記和馬局長回家。許楠楠和傅牧川隨後跟進,江川擔心他們的安全,也跟著過來。


    方書記在院子裏環視一圈,問沈孟安:“你父親呢?讓他也來聽聽。”


    畢竟這事也關係到沈良田。


    “我爹?”沈孟安支支吾吾,“他、他正在睡覺。”


    “睡著了也得叫醒他,這事很重要。”


    沈孟安內心糾結:別人無法喚醒裝睡的人,而他的父親卻早已不在人世。


    “我、我爹他……剛去世了,所以……出不來了。”


    “哦?去世了?”方書記略顯驚訝。


    報應來得很快,無需他們動手。


    “既然這樣,那就先對你說了吧。”


    麵對眾人,方書記讓許楠楠播放錄音,裏麵錄下了白天沈孟安與小隊長所說的一些不當言論。


    沈孟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說的話竟被許楠楠錄了下來。他衝向許楠楠想要奪下錄音機,卻被輕鬆避開。


    “這不是真的!這些話不是我說的!”


    “我何時說過這是你說的?”方書記冷聲說道,“你自己已經默認了,這便是你陷害新知青的證據。身為大隊長,竟敢收受賄賂,還對新知青做出這種事,簡直是目無法紀,膽大包天。”


    馬局長下令手下:“去他們屋裏搜查。”


    兩人立刻進屋搜尋,沈孟安焦慮不安,從未經曆過這樣的局麵,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惜他父親已逝,無人可為他出謀劃策。


    公安在屋內找到沈良田的相關物品,匯報後繼續搜查。


    約半小時後,他們在屋內找到一本賬本,正是非法倒賣肥料的證據,隨即交給馬局長。馬局長與方書記共同查看。


    方書記嚴厲批評:“原來你們私下幹這種事,害慘了一隊的人。”


    沈孟安立刻將責任推給父親沈良田,“這事我不知情,都是我爹做的。”


    馬局長冷笑道:“賬本上可是有你的簽名,難道你和你爹同名?”


    沈孟安啞口無言,卻又不甘被捕。他命令家族成員搶回收音機和賬本。但這些人剛行動,就被馬局長及三名公安製服。


    許楠楠迅速將錄音機藏好(實際是放入空間),人群逼近時,江川主動站到她身前。傅牧川緊隨其後,二人合力驅散襲擊者,很快製服了幾名壯漢。


    最終,沈孟安被抓,沈孟軍與沈孟平因毆打知青亦受懲處。沈良田去世,沈家群龍無首,眾人擔心受牽連,各自回家避嫌,對趙盼帝母女的生死無人問津。


    事件結束後,江川送許楠楠與傅牧川回知青點。下車時,傅牧川感激道:“多虧江川同誌相助,今晚我們才能平安。”


    江川笑著說道:“沒事,你和許知青都幫過我家,不用這麽客氣。你身上還有傷,趕緊回去休息吧。”


    “好的。”傅牧川轉身看了看許楠楠,隨後回了知青院,留下江川和許楠楠二人。


    四周一片漆黑,但許楠楠仿佛能看見江川眼中閃爍的光芒,即使在夜晚也顯得格外明亮。


    江川撓撓頭,對她說:“天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你也一樣。折騰了一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覺。”


    “嗯,你先走,我馬上就跟上。”


    江川看著許楠楠的身影消失在知青院中,這才牽著牛離開,返回家中。


    清晨時分,餘青青慢慢蘇醒,睜開眼發現躺在玉米地裏,上衣被撕裂,褲子也被褪下,稍一動作就能感受到隱隱的疼痛。


    想到昨晚被人擄至此地,如今落得這般境遇,她已明白發生了什麽。


    她……已經被玷汙了。


    “畜生!到底是誰這麽禽獸不如!”她憤怒地揮拳砸向地麵,“若我知道是誰,定將他碎屍萬段!”


    原本她想整理衣物離開,但還未及拉起褲子,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對夫婦,同屬大隊的社員。


    男子看到她衣衫不整,立刻被吸引住了目光,眼神直勾勾的;而女子瞥了一眼後,便迅速拽著丈夫離開。


    “別看了,再看真會得針眼。”


    餘青青聽到這句話,結合自身處境,感到羞憤交加。


    幾天前,她還是城裏備受寵愛的大戶千金,從未為生活發愁或吃苦。


    可如今,她卻在玉米地裏遭此厄運,而施害者身份依舊成謎。


    已經身心俱疲的她,還要承受這樣的侮辱。


    下鄉當知青為何會陷入如此境地?


    她對著那女子大聲喊道:“我不是自願這樣的,你以為我想嗎?我是被別人害的,可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


    那女子冷眼瞥了她一眼,懶得再搭理,拉起自家男人轉身離開。


    餘青青迷迷糊糊地站起來,穿上褲子,上衣因破損無法遮擋,隻能用手勉強拽著。


    回到沈家後,她見到沈孟安,定要讓他為自己主持公道,找出那個害她的人,將那人繩之以法。


    她頭發散亂,衣服破爛,走在街上引來不少目光。


    她看見路邊站著的村民,心中疑惑:按理說該上工了,為何大家都站在那裏?昨日這時分,路上明明空無一人。


    她邊走邊覺察到旁人的指指點點和竊竊私語。


    好不容易回到沈家,卻發現家裏一片狼藉。


    趙盼娣像傻了一樣坐在院子中,沈春梅蹲在一旁哭泣。


    “娘,這可怎麽辦?咱們娘倆該怎麽活下去?爺爺過世了,爹又被抓走,沒了依靠,大寶也不知去向,但願他永遠別回來,免得成累贅。”


    趙盼娣神情恍惚,無論沈春梅如何搖晃或勸說,都毫無反應。


    餘青青不明所以,趕忙詢問沈春梅:“春梅,你們家出了什麽事?”


    沈春梅告訴她:“昨夜爺爺去世,爹又被抓走,如今我和娘孤苦無依,大寶也失蹤了,真希望他不再出現。”


    “怎會如此?”餘青青震驚不已,“一夜之間竟發生這麽多事。”


    沈孟安和沈良田不僅是趙盼娣與沈春梅的支柱,也是她的依靠啊。


    失去支撐的餘青青頓時如泄氣的皮球,全身無力,癱坐於地。


    但她轉念一想,自己比沈家母女幸運些,仍能返回知青點,繼續過普通知青的生活。


    於是她急忙進屋收拾行李,準備搬回知青點。


    她剛搬來一天,就不得不搬回去。若不是搬出來,昨天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當初搬家時,家具是靠牛車運來的,現在不用牛車根本無法帶走這些家具。她正打算找江川幫忙,忽然一群村民闖入沈家,開始搬走屋內物品。趙盼娣和沈春梅試圖阻止,但人數懸殊,毫無作用。


    村民振振有詞:\"這些都是沈能安和沈良田應得的,我們不過是取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沒錯,我們拿的是自己的東西,這有什麽不對?\"


    村民們迅速將屋內物品洗劫一空,餘青青拚命護住自己的包裹,才保住了它。可她的大立櫃、木箱子等都被搬走。她追上去 :\"這些都是我的東西,你們無權拿走!\"


    \"哼,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偏袒沈家人,分明是一夥的,該打!\"


    兩名婦女將她推倒在地,其中一人還踢了她一腳。


    委屈如潮水般湧來,她捂著臉哭泣:\"為什麽我的命運如此悲慘?為何要承受這般不公?\"


    她提著包裹往知青點走,卻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擋住去路。


    那男子長相普通,滿臉胡茬,說道:\"餘知青,你被人壓在玉米地裏的事,我已知曉。我不嫌棄你,嫁給我吧,我會對你好的。\"


    餘青青沒想到這消息傳播得如此迅速,眼前這個相貌 又年長的農民竟也對她心存妄想。


    她啐了一口:\"瞧瞧你自己是什麽德行,你這樣的人也想娶我?做你的美夢去吧。\"


    男子名叫胡青山,見她態度如此堅決,臉色愈發難看。


    \"看不起我?你也別自視過高。被別人睡過,就是個破鞋,我願意要你已是仁慈,你還挑三揀四,等著瞧吧,看還有誰能接受你。\"


    他轉身看了看餘青青的腹部,隨後大步離開。


    餘青青回到知青點,其他知青都在院子裏,沒去上工。


    村裏沒了支書和大隊長,大隊暫時無人主持工作,大家因此都閑了下來。


    知青們正在熱烈談論沈良田的死以及沈孟安被抓的事,個個顯得很開心,可以看出他們平時對這對父子並不喜歡。


    在這群人中,唯一愁眉苦臉的是秦玉萍。


    她獨自坐在角落裏,遭到孟芹的冷嘲熱諷。


    “唉,靠山沒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呢?再會賣弄風情,也得有人願意買啊。”


    秦玉萍瞪了她一眼:“我沒有男人,倒是你,怕是連人都沒人要。”


    “那也好過那個萬人騎的破 。”


    餘青青進來後,所有人都用異樣眼光看著她,她避開這些目光,直接找到張磊和盧星晚。


    “張知青,盧知青,我在沈家待不下去了,我想搬回來。”


    知青點本就是知青居住的地方,張磊和盧星晚沒法趕她走,隻能答應。


    餘青青還沒進屋,就碰到了許楠楠,對方二話不說就給了她幾巴掌。


    “不知廉恥的東西,還在沈孟安麵前說我的壞話,不給你點教訓,我咽不下這口氣。”


    餘青青被打懵了,許楠楠昨天在地裏已經打過她一次,今天為什麽還要打?


    “許楠楠,昨天你不已經打過了嗎?”


    “打過了還是要打。”許楠楠傲慢地看著她。


    餘青青以前囂張跋扈,如今沒了靠山,她也要讓餘青青嚐嚐被人欺負的滋味,盡管她現在僅憑自己。


    餘青青挨了一頓教訓,一聲都不敢吭,灰溜溜地跑回了屋。


    她發現自己的床位已被孟芹占據,想把孟芹的東西挪開時,被剛好進來的孟芹阻止。


    “餘知青,當初是你自己選擇搬出去的,你沒資格動我的床位。”


    孟芹挑釁地瞪著餘青青,餘青青意識到孟芹也不是好對付的,而她現在已身無分文,隻能退回到原本的地位。


    沈孟安被捕後,沈家的人擔心受牽連,紛紛躲藏起來,原先的小隊長也不敢露麵,隻剩於國寶還能掌控局麵。


    然而,上級尚未授予他全麵管理大隊的權力,社員們也未投票讓他擔任大隊長,因此他目前無法采取行動。


    當天下午傳來消息,公社的主要領導被帶走,同時公社派來幹事主持選舉大會,讓村民自行投票選出新任大隊長。


    王疏月興衝衝地跑回知青點:“有好消息!大家快去揚穀場集合,要選新幹部了。”


    知青們都充滿期待,隻有秦玉萍顯得有些失落。但她已打定主意,新村幹部又如何?不還是男人嗎?她自認有辦法應對,不信這裏會有哪個男人不喜歡白 的。


    孟芹同樣冷靜,無論誰當村幹部,她因缺乏吸引力,依舊難以找到依靠。


    李苗問許楠楠:“楠楠,你覺得換了大隊長,隊裏的收成會不會好一些?”


    許楠楠內心傾向於支持於國寶,認為他當選新大隊長的可能性很大,但她也無法確保於國寶不會重蹈沈孟安的覆轍。


    “這很難說,但可能性很大,畢竟像沈孟安和沈良田那樣的村幹部隻是少數。”


    他們一同來到揚穀場,那裏已經聚集了不少社員,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仿佛即將過年一般。


    許楠楠在人群中看見江家三口,梅疏月、江淮和江婷,唯獨不見江川,江婷也發現了她,急忙跑過來。


    “楠楠姐,你太厲害了!去縣城舉報他們,真把他們扳倒了。這次選舉新幹部,我猜一定又是於叔當選,我們村終於有希望了。楠楠姐,要是你能早些回來,沈孟安和沈良田可能早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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