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


    餘青青咬著唇,十分不甘。


    自己被打了一下,就這樣算了?


    傅牧川不知不覺被江母吸引,下車後興衝衝跑到江母麵前:\"大媽,您真厲害!\"


    江母笑著擺擺手:\"沒什麽,不過是 一隻蟑螂罷了。以前我打老虎的時候,一巴掌就解決了。\"


    傅牧川驚訝:\"大媽,您打的是壁虎吧?\"


    江母尷尬一笑:\"管它是啥虎,總之 掉了它。告訴你們,我還曾踢翻村裏那個母老虎,一腳就讓她大屁股裂開了。\"


    \"媽,人的屁股本來就是兩瓣的,您再怎麽踢也是兩瓣。\"江婷說道。


    \"我踢過後,第二天她就像一個人一樣,腫得厲害,那屁股連褲子都包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傅牧川對江母開始了無話筒采訪:\"大媽,如果遇到真的老虎,您敢不敢打?\"


    江母轉了轉眼珠想了想,\"那我肯定跑得比誰都快,我才不傻呢,可不能等老虎吃了我啊。\"


    \"哈哈哈哈哈。\"


    \"大媽,您真幽默。\"


    \"哈哈哈,沒墨水了,我們該回家了。\"


    江母招呼江淮和江婷:\"二狗子,婷婷,咱們該回去了。\"


    \"好的,媽。\"


    江婷臨走前又看了許楠楠幾眼,隨後跟著江淮走在江母身後,像兩隻跟在母雞後麵的小雞。


    江川把牛車趕進知青點的院子停下,自己下車牽著牛,麵無表情地對車上的眾人說:\"你們可以下車了。\"


    知青們陸續下車,他順手接過許楠楠的行李。許楠楠連忙道謝,他擺擺手:\"別客氣。\"目光掃過她白淨秀麗的臉龐,隨口說道:\"我妹妹好像挺喜歡你。\"


    \"是嗎?\"許楠楠忍俊不禁,原來他是個護妹狂魔,妹妹喜歡她,所以他才幫忙。


    她打趣:\"那我該謝你妹妹才是。\"


    江川未置可否,嘴角微揚:\"隨便啦。\"


    餘青青見狀不滿,剛才被江母教訓的事早已拋諸腦後。她質問江川為何偏心,既幫許楠楠拿行李,卻不願幫自己。


    江川臉色一沉:\"我幫誰是我自己的事,關你什麽事?你的行李有人搬嗎?\"


    \"可你為什麽隻幫她?\"


    \"因為她是我妹妹喜歡的人。\"他解釋是為了避免誤會。


    餘青青啞口無言,為何所有人都偏愛許楠楠?


    其他知青各自取下行李。餘青青又找吳誌國幫忙搬箱,吳誌國顯得有些不耐煩。


    知青宿舍分為兩間,男女分開。牛車卸完後,江川驅車離開。


    途中遇到回家的江母和江婷,三人自動上車,動作太大竟讓牛連跳三次。


    知青院內,沈孟安通知大家:\"午飯前先整理行李,下午我再來安排後續事宜。\"


    許楠楠和李苗一同進入宿舍,這是一個大通鋪,能容納不少人的地方。鋪上已有四床被褥,她們倆緊挨著占據了中間的兩個位置。餘青青進來時,隻剩下炕尾了。她之前聽下鄉後通過結婚回城的表姐說過,東北的大炕炕尾冬天最冷,她不願意睡在那裏。於是,她強硬地問許楠楠和李苗:“誰願意跟我換位置?”


    許楠楠沒有理會,繼續整理自己的床鋪。李苗搖頭說道:“這是我自己選的位置,不會換給你。”


    餘青青從口袋掏出一塊錢,“誰跟我換,這錢就是誰的。”


    許楠楠依然不理睬,李苗也堅定地拒絕了她。


    “兩塊。”


    許楠楠仍舊無動於衷,李苗看了一眼許楠楠,依舊沒答應。


    餘青青未能換到位置,心情有些沮喪。


    許楠楠和李苗鋪好床鋪後,餘青青無奈隻能睡在炕尾,暫時沒鋪炕,打算等老知青回來再商量換位置的事。


    不久,下班的老知青陸續返回宿舍。


    總共有七個老知青,其中三個是男生,四個是女生。


    許楠楠注意到這些知青麵容憔悴,顯然是營養不足。


    想到來時看到田地裏的荒涼景象,她明白這裏的收成很差,糧食不夠分,無論是社員還是知青,分配到的口糧都很少。


    普通地塊的收成已經勉強維持溫飽,更不用說這裏的情況了。


    這群人中,唯一一位臉色紅潤、體態豐滿的女知青格外顯眼,容貌也在中等以上。


    四位新知青進屋後,見到了三位老知青。其中一位看起來成熟的女知青,因為勞累過度,有氣無力地自我介紹道:


    “大家好,我叫盧星晚,今年二十四歲,來到這兒六年了,負責管理女知青。你們初來乍到,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或其他同誌。”


    接著,另一位女知青也介紹了自己:“大家好,我是王疏月,二十歲,來這裏三年了。”


    “我是孟芹,二十一歲,已經在這裏兩年了。”最後做自我介紹時,那位較為豐滿的女知青特意看了眼許楠楠和餘青青,說道:“我叫秦玉萍,來這兒三年了,今年二十歲。”


    許楠楠察覺到她一直在盯著自己,這種注視讓她略感不適,覺得秦玉萍似乎對自己懷有敵意。可她才剛到這個地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有何理由招致對方的不滿。


    老知青介紹完畢後,輪到新來的知青發言。許楠楠率先說道:“我叫許楠楠,十九歲,初次來到這裏,還請多加關照。”


    接著一個名叫李苗的女孩也自我介紹了:“我叫李苗,十八歲,也請大家多多關照。”


    然後餘青青昂著頭說:“我叫餘青青,十九歲。”她看著周圍那些麵色蠟黃、身形消瘦的知青們,心中充滿優越感。她家境優渥,即便不勞動,父母也會寄生活費給她,所以她絕不會像這些人一樣瘦弱不堪。相比之下,她覺得自己比他們高出一截。


    孟芹主動微笑,對餘青青示好:“青青,你的皮膚很白淨,長得也很漂亮。”


    餘青青聽到誇獎,立刻喜形於色:“真的嗎?從小我就覺得我是班上最漂亮的。”


    許楠楠低頭不語,任由餘青青繼續表現。


    秦玉萍卻不悅,嘲諷長相普通的孟芹:“人家長得好不好看你又管得著?反正你就是這個樣子。”


    孟芹頓時生氣了:“秦玉萍,我又沒說什麽關於你的事,你為什麽冒出來插嘴?”


    “你……”秦玉萍瞪著她,“我就是看不慣你那種見錢眼開的樣子,一看誰有錢就拚命巴結。”


    孟芹啐了一口:“我看不慣的人是你,誰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我也看不慣你。”


    “孟芹,你把話說清楚,我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能冤枉我。”


    “做了什麽心裏都明白,不需要別人多說。”


    “孟芹,你汙蔑我,我要去找大隊長告你,請他來給我們評理。”


    孟芹突然意識到什麽,不敢再多言,反而向秦玉萍道歉:“對不起,我剛才一時衝動,亂說話了,你別跟我計較。”


    “以後管好自己的嘴,別再亂講話。”


    最終兩人停止爭吵。


    許楠楠初到便目睹了一場紛爭,從這場爭吵中了解到秦玉萍的生活條件似乎得益於某種交易,而沈孟安則與此事密切相關。


    孟芹麵容普通,長期勞作讓她皮膚黝黑且略顯消瘦,給人一種辛苦的模樣。


    或許她也曾試圖從沈孟安那兒獲取利益,卻因外貌不佳未獲青睞。


    盧星晚提議眾人外出結識新來的男知青,強調彼此間應互幫互助,避免類似今日衝突再次發生。話畢,她先行離開。


    門外聚集了六位男知青,其中三位已彼此熟悉:張磊作為組長,禮貌地介紹了自己;另兩位分別是佟慶民和馮誌偉。


    或許是許楠楠出眾的美貌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這讓餘青青頗感不滿。


    “盡管許楠楠出身資本家家庭,父母也被遣送下鄉,但大家不應歧視她,她與我是同鄉,請大家公平對待。”餘青青公開表態。


    話音未落,餘青青突然被打掉兩顆門牙,鮮血湧出。


    這一巴掌出自許楠楠之手。


    “餘青青,你在車上對我的指責尚未結束,到了這裏,你還想繼續?看來有必要讓你失去發聲能力,省得再胡言亂語。”


    餘青青慌忙後退,驚呼:“許楠楠,你太過分了!”


    “餘青青,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要不要我再重申一次,大家心裏都清楚,你才是真正的資本家之女。”


    傅牧川站出來說道:“我覺得你是顛倒是非,你穿戴講究,行李箱沉甸甸的,態度高傲,分明有資本家習氣。卻反過來誣陷許楠楠,莫不是想借此掩蓋自己的身份?”


    陳大陸和傅牧川關係密切,傅牧川若出麵幹預事情,陳大陸也會跟著站出來。


    陳大陸對餘青青皺眉說道:“沒錯,有些人就愛欺負老實人,被打是活該。”


    “你們全都搞錯了,我沒有冤枉她。”傅牧川瞪著餘青青,語氣嚴肅,“別在我麵前裝大尾巴狼,這裏沒人會慣著你。”


    餘青青見傅牧川總是偏向許楠楠,心裏又委屈又怨恨。


    “傅牧川,你為何總幫許楠楠?連在火車上你也幫她,現在還在幫她,是不是……你對她有別的想法?”餘青青質問道。


    傅牧川本能地看向許楠楠,而許楠楠也正看著他,難道自己真的幫過她?


    他急忙搖頭:“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見義勇為,隻是愛管閑事罷了。但我站在理的一邊,絕不會幫錯人,我看不慣你這樣欺負人。”


    但餘青青不信他的解釋:“你說得自己多麽正義,誰能相信?你如此偏袒她,肯定有所圖謀。”


    “你圖謀個頭!”傅牧川怒氣衝衝,差點動手,“餘青青,我傅牧川行事光明磊落,我和許知青清清白白,你要是再胡言亂語,別怪我不客氣。”


    “你不方便動手,我來。”許楠楠一把將餘青青推倒在地,騎在她身上,毫不留情地扇了她幾巴掌。


    “讓你多嘴!”


    餘青青捂著紅腫的臉,淚水止不住地流,緊咬牙關,再也 。


    張磊和盧星晚隻能無奈搖頭,新來的知青這麽強勢,他們以後該怎麽管理他們呢?


    張磊勸道:\"大家初次來到這裏,能和睦相處就別產生矛盾。餘知青,希望你能認識到自己的問題,注意言行舉止,別動輒給別人扣帽子。知青之間應該互幫互助、團結友愛,避免傷害感情。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你們剛來還沒分到口糧,可以先吃我們的,但等你們領到後要歸還。這不是小氣,而是這兒收成不好,我們自己都吃不飽,希望你們能理解。\"


    盧星晚接著說:\"快到飯點了,就這樣定了。如果有人想單獨做飯,等下午我們幹完活有空再說。另外,你們剛來,今天不用你們動手,明天再安排任務。\"


    盧星晚說完就和王疏月去廚房準備飯菜了。許楠楠和李苗商量後也進去幫忙了。餘青青挨了一頓訓,憤憤地回到宿舍,即使不生氣,她也不會主動幫忙。


    院子裏的人少了,陳大陸好奇地問傅牧川:\"老傅,你為什麽總是幫許知青?該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


    傅牧川立刻否認:\"大陸,你問這種問題有意義嗎?我的為人你應該清楚,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的性格你還摸不清?我隻是喜歡多管閑事而已。\"


    \"閑得發慌。\"


    \"對,閑得發慌……你才發慌呢。記住,別到處亂傳,別影響她的名聲。\"


    陳大陸笑道:\"老傅,我覺得許知青又漂亮又能幹,這樣的人可不容易遇到,你真的對她沒興趣?\"


    傅牧川伸手拍了下他的嘴:\"我不是說了不讓說嗎?她確實優秀,我很佩服她,但絕無那種想法。難道優秀漂亮的女孩我都要喜歡?你太俗了吧,那不叫喜歡,那是見色起意,我才不是那樣的人。以後別拿這事開玩笑。\"


    我這輩子都不想結婚,一個人活得逍遙自在,不受兒女私情束縛,這樣多好。”他說完,眼神忽然黯淡,像是在喃喃自語,“最煩這種情感牽絆。”


    陳大陸搖頭道:“我不明白,要是遇到喜歡的人,我就娶了。我媽還盼著我傳宗接代呢,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樣。”


    “我們家是獨子,而你們家還有你哥哥,沒人逼我去成家立業。”


    江家“這麽說,我該羨慕你?”


    傅牧川臉色微微一僵,悶聲答應了一句“嗯”。


    這時,京城洛家。


    得知傅牧川下鄉的消息,十九歲的洛瑤難過得哭了。


    “他為什麽要下鄉?是不是在躲著我?難道我這麽惹人厭嗎?早知道,我就該離他遠點,不打擾他,讓他自由自在。”


    洛母安慰她:“瑤瑤,別難過。他是領導的兒子,但連個工作都沒正經找,下鄉是他的責任,和你沒關係。”


    “媽媽,我喜歡他,希望他能開心,能自在。不知道他在鄉下過得怎麽樣,能不能像城裏一樣隨心所欲。”


    “下鄉免不了要幹活,風吹日曬的,哪能跟城裏比?”


    “那誰來照顧他?”


    “你別擔心了,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就像你說的,給他自由,不去打擾他,是對他的最好尊重。聽說關家外孫女也喜歡他,似乎要托媒人提親了,他現在下鄉,兩家的婚事可能黃了。”


    “林如煙?”洛瑤想到什麽,“原來她也喜歡牧川,難怪她總對我橫眉冷對。”


    “你別管她。牧川好像從沒喜歡過哪個女孩,我覺得他們不成。”


    聽母親這麽說,洛瑤低下了頭,忍不住回憶起過去……


    江家。


    回到家後,江川和江淮便開始剝兔子,江婷站在旁邊看著他們處理。


    江婷提到身後那位美麗的女孩,問江川:“大哥,她看起來很出眾呢,你喜歡嗎?”


    江川瞥了一眼江婷,隨後將目光移回兔子身上,未作回應。


    江淮輕輕敲了下江婷的頭,仿佛聽見腦中水聲晃動。“大哥今天隻是去接人,看一眼就要喜歡?你也太隨意了吧。”


    江婷也敲了江淮的頭,聲音清脆。“你才比我早生一個時辰,就擺起兄長架子了?總愛教導我。”


    江淮被敲後笑而不語。


    “婷婷,咱們都長大了,看人不該隻看外表。喜歡一個人得看內在性格是否合適,這不是一時就能判斷的。花癡可不行!”


    這次江婷沒反駁。


    “隨你們怎麽想,我就喜歡,管它是膚淺還是什麽。”


    江川處理好兔子,剝皮洗淨後切塊。江母親自炒製兔肉,不久香氣四溢。


    梅疏月取一竹筒飯盒盛了些兔肉,遞給江川。“阿野,去牛棚,把這些帶給那三人,他們也是漂泊之人,能幫則幫。”


    她曾曆風雨,願為他人遮蔽。


    憶及往昔,迅速收心,囑咐江川:“務必小心。”


    “知道啦,媽。”


    江川將兔肉放入草編袋,趁村民午休時,避開玉米地,悄然前往牛棚。


    牛棚內,方念初正忙著添柴生火,旁邊是另一位下放人員莫無畏。許鶴軒因前一日被野豬咬傷小腿,此刻正臥於炕上休養。


    江川推門而入,遞過一隻竹筒給方念初,“嬸子,這是我娘醃製的兔肉,特意送來些給您們嚐嚐,一起分享吧。”


    見到是江川送來食物,方念初滿心歡喜,卻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表達謝意。


    “小兄弟,這兔肉太珍貴了!若非你昨日出手相助,我和老許恐怕都難以脫險。你不僅將他背下山,還給了藥材,如今又送肉過來,這份情意,我實在無以為報啊。”


    “嬸子,您先別謝了,快趁熱把肉吃了,別讓旁人看見了。多給許叔分些,補補身子,好促進傷口恢複。”


    “哎呀,孩子,你真是細心周到,代我們向你母親道謝。”


    “嬸子,舉手之勞罷了,您們快享用吧,我得回去了。”


    “好的,那你路上小心。”


    江川離開後,方念初從竹筒中取出約三分之一的兔肉放入莫無畏碗中。莫無畏隨即轉遞給許鶴軒,“許哥,你腿上有傷,得多吃些。”


    三人分食完畢,許鶴軒幾乎吃了一半,剩下的由方念初和莫無畏平分。


    想起江川母子的善舉,方念初感慨萬分。


    “能碰上這樣熱心腸的人,咱們也算是運氣好啦。”


    許鶴軒笑道:“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往後若有人需要咱們幫忙,定要全力以赴。”


    “隻希望下次還能有機會回報他們的善意。”


    方念初本能地想要提及許楠楠,猜測女兒這幾日該到點了。


    隻是考慮到莫無畏在此,她終究沒開口。


    昨日剛結識莫無畏,雖覺他人品尚可,但畢竟交往不久,不便貿然透露太多個人信息。


    許鶴軒同樣默契地未提女兒之事。夫妻倆內心滿是對女兒的期待與牽掛。


    知青們中午吃的是野菜雜糧餅和野菜湯。許楠楠咬了一口餅,覺得又粗又硬,還有點紮喉嚨,比她自己做的雜糧餅口感差多了。


    不僅如此,每個人隻有一個餅,估計根本吃不飽。


    盧星晚說:“大家湊合著吃吧,咱們的情況就是這樣,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王疏月歎了口氣:“真是咱們運氣不好,分到這個生產隊,旁邊那個隊收成好,吃的東西比咱們強多了。”


    “沒辦法,下鄉都是上麵安排的,咱們隻能適應。”秦玉萍說道。


    許楠楠疑惑地問:“為什麽這邊收成少,其他村子卻多?我們來的時候,看到別的地裏莊稼長勢不錯,但這邊明顯差一些。”


    “對啊,小河那邊長得好,這邊長得差,大隊長說咱們這兒土質不好,種不出好糧食,隻能忍饑挨餓。”秦玉萍回答。


    許楠楠對秦玉萍的話半信半疑,畢竟她懷疑秦玉萍和沈孟安有私情,這女人肯定有不少歪心思。


    盧星晚和王疏月則沉默不語,似乎有意避開這個話題。


    餘青青隻咬了一口餅,還沒好好咀嚼就直接吐了出來。


    “這什麽玩意兒,不僅味道差,還紮喉嚨,太難吃了。”她把餅丟在地上,幾個老知青看到地上那口咬過的餅,眼裏都閃爍著光芒。


    佟慶民第一個走到餅前,準備拿走,抬頭問餘青青:“你真不吃了嗎?不吃就得挨餓。”


    “我不吃了,我有別的東西填肚子。”


    “那行,我拿走了,可別怪我沒提前問你。”說完便撿起餅,拍掉灰塵後繼續享用。


    餘青青輕蔑地撇嘴,不屑於佟慶民的行為,可佟慶民毫不在意,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馮誌偉低聲抱怨:“就你動作快。”


    佟慶民笑了笑,從餅上掰下一塊遞給馮誌偉。


    “這次可別再說我了。”


    馮誌偉接過餅子後,臉上露出了笑容,還衝著佟慶民咧嘴一笑。


    許楠楠對大家對食物的渴望感到驚訝,但轉念一想,在長期缺糧的情況下,一塊餅子已算難得。


    她掃視了一圈其他老知青,發現他們的表情都很平靜,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意外。


    傅牧川拿著餅子許久未動,看到餘青青扔掉餅子時,回頭對她說了句“矯情”。然而,當餅子入口後,他自己也意識到問題所在。


    他下定決心,即便再難吃也要咽下去,畢竟總比餓肚子強。傅牧川心中暗自較勁,要讓前輩見識他的堅韌。


    盡管出身優渥,但他寧願忍受眼前的艱難,也不願陷入無謂的哀傷。他迅速將餅子吞下,引得身旁的陳大陸連連讚歎。


    許楠楠和李苗已經吃完,而吳誌國則慢慢享用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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