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安說道:“我見過那些知青,單看條件,那個餘知青最富裕,是從京市來的男知青還算可以,剩下的就 無奇了。還有一個特別貧窮,衣服上的補丁比村裏人的還多,下鄉大概隻是為了混口飯吃。”


    然而,他一想起那女孩的臉龐,在女知青中算是最出色的。


    “有錢就讓他們交出來,沒錢就從其他地方想辦法。”沈良田眼神陰狠。


    趙盼娣說道:“爹,孟安,那個餘知青既送東西又送錢,你們應該適當關照一下,讓別的知青都看到。至於那些吝嗇的,該給點教訓就得給點教訓。”


    “對,我們會這麽做的。”


    最後,趙盼娣提到另一件事:“餘知青說江家人欺負過她,江家人都是瘋子,咱們動不了他們。不過還有一個叫許楠楠的知青也欺負她,這事我們不能不管。”


    “許楠楠?”沈孟安笑了笑:“就是那個穿著最破舊的知青,不過江家人好像挺喜歡她。”


    “江家人,江家人,你就這麽害怕他們嗎?他們是地主後代,咱們是幹部,別總是被他們嚇到。”


    沈孟安輕咳了一聲,“明白了,我會想辦法對付她的。”


    他們正說著話,家裏傻乎乎的兒子從廁所衝了出來。


    “媽,媽,我剛才蹲廁所時看到有個漂亮的姐姐來咱們家了,我想讓她當我媳婦兒,嘻嘻,這樣我就可以抱著媳婦兒睡覺,還能生孩子呢。”


    趙盼娣拉著天生智力低下的兒子,“大寶啊,你喜歡那位姐姐嗎?別急,她才剛來,別把她嚇跑了,等我們和她熟絡了,媽就介紹給你。”


    “幾天啊?”沈大寶掰著手指數著:“一天,兩天,不行,我現在就要,我要趕緊抱著媳婦兒睡覺。”


    “好好好,等媽下次見到她,就問問她有沒有對象,要是沒有,就找媒人把她介紹給我們家大寶。”


    “嗯,媽媽你真好。”


    然後,沈大寶緊緊抱住趙盼娣的臉用力親了一口。


    “啊~”趙盼娣尖叫起來:“大寶,你咬到我的肉了,快鬆開。”


    沈大寶鬆開口時,唇邊掛著幾滴血珠。


    趙盼娣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咬過的地方,疼得直皺眉。


    要是能早點給這傻小子找個媳婦兒,也不至於讓她遭這份罪。


    正在她這麽想時,沈大寶突然一把將她抱起。


    “媽,我媳婦兒還沒來呢,能不能先借你的用用?你陪我去睡會兒吧。”


    “大寶,不行啊,這樣不合適。”


    “有什麽不合適的,就借我一會兒嘛。”


    他轉頭看向沈孟安,咧嘴一笑:“爸,我把媽借走了哈,用完就還給您哦。”


    “有借有還,挺好懂的嘛。”


    “大寶,快把你媽放下來!”趙盼娣用力掙紮。


    沈孟安也急忙阻止:“大寶,那是你媽,怎麽能這樣胡鬧。”


    “我隻是借一下嘛。”


    “不行就是不行,你放手!”


    在沈孟安的嚴厲嗬斥下,沈大寶才不情願地放下母親,“哼”了一聲,“爸,你真是小氣死了,連媳婦兒都不肯借我用。”


    他撿起地上的磚頭,“啪”的一聲砸向沈孟安額頭,頓時鮮血直流。隨手扔掉磚頭後,他蹦蹦跳跳地跑回茅廁,“不好玩,我還得去拉他。”


    沈孟安急忙用手捂住傷口,朝著沈大寶的背影破口大罵。


    “你這個不孝子!老天爺,我到底做了什麽錯事,生出你這麽個混賬東西!”


    趙盼娣趕忙過來幫忙止血,又進屋拿藥給他處理傷口。


    一切平息後,沈良田走進來詢問情況。


    “有沒有去牛棚那邊看看?安市那邊讓我們‘關照’他們,有什麽消息嗎?”


    “那對夫婦已經安置妥當了,目前安市那邊沒有新的指示,等他們有動靜,我們再行動。”


    京市,關家。


    關玉蓉來到林如煙的房間,問起關老太太和許楠楠的情況。


    “這次陪你外婆回老家,有沒有遇到什麽不愉快的事?”


    林如煙想到許楠楠,立刻表示不滿。


    “媽,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的出現,我們的旅途原本會很愉快。”


    “是誰?”關玉蓉意識到自己直接抓住了重點。


    “她叫許楠楠,是本地人,現在或許已經成為一名下鄉知青了。”


    “具體情況告訴我吧。”


    林如煙講述了她與關老太太初次見到許楠楠的經曆,以及在火車上再次遇到的情景。


    “我認為她接近外婆一定有所圖謀,想從外婆那裏獲取利益。可外婆偏偏信了她的那一套,把珍貴的懷表送給了她,還說要給她寄東西,將來去鄉下看望她。你覺得她是不是已經悄悄影響了外婆,讓外婆對她言聽計從了?”


    關玉蓉聽了林如煙的話後,心跳加速,臉色微變,心中危機感加重。


    “你知道她要去哪裏當知青嗎?”


    “聽她說好像是遼省一個名叫淩市安豐鄉的地方,瓦溝寨公社,清平灣大隊。外婆怎麽會這麽容易就相信她呢?外婆一向寵她,以後她肯定還會變本加厲,從外婆那兒騙取更多東西。”


    “淩市安豐鄉瓦溝寨清平灣大隊。”關玉蓉默默記下了這個地址。


    她和林如煙的擔憂截然不同,她並不在意損失一些財物,她在意的是,關老太太剛認識許楠楠沒多久就這麽關注她,不是因為許楠楠有多討喜,而是因為血緣的關係。


    如果任由關老太太繼續與許楠楠接觸,她害怕某一天關老太太會發現,許楠楠其實是她的親外孫女,那麽自己也就無法成為關家的女兒了。


    林如煙看到她發呆,輕輕推了她一下。


    “媽媽,我們應該勸勸外婆,別讓她被許楠楠 。我在火車上稍微說了點關於許楠楠的壞話,外婆就責備我。在她眼中,許楠楠做什麽都是對的,一定是被她迷惑了。我們不能再讓她迷惑外婆了。”


    關玉蓉也在心裏埋怨起關老太太來。


    從小在關家長大的林如煙,是關家人心中的掌上明珠。在她得知自己並非關老太太親生之前,一直將關老太太當作親生母親般敬愛。


    然而,自從劉念初出現後,她與關老太太之間逐漸產生了隔閡。盡管關老太太依舊像從前一樣疼愛她,但她深知自己與關家人毫無血緣關係,這種認知讓她對關家人的態度發生了轉變,甚至因劉念初的存在而心生敵意。


    “如煙,我會找個機會告訴你外婆的。”關玉蓉並未向林如煙提及劉念初,她擔心一旦林如煙知曉 ——劉念初才是她的親生外婆,可能會無法接受這一事實。若林如煙因此再去接近劉念初,並采取過激行為暴露她們與關家無血緣關係的事實,那就得不償失了。


    與此同時,關老太太向關老爺子講述了自己在安市老家及返程途中的一些經曆。“我結識了一位新朋友,感覺特別投緣,她不僅救了我的命,還讓我覺得格外親切,我很喜歡她。”


    關老爺子聞言笑了:“年紀這麽大了,卻開始熱衷於跟年輕人交朋友了。”


    “年齡不是問題,我喜歡那個姑娘,她下鄉當知青去了,留了個地址給我,我想時不時給她寄些東西,有機會就去看看她。”


    “你如此看重這個女孩,倒勾起了我的興趣。在我的記憶中,除了咱們家的孩子,你還從未這樣喜歡過誰,這讓我也想見見她。”


    “改天有機會,要是楠楠能來京市,我一定帶她來你這兒見見麵。”


    “好啊。”


    清平灣大隊知青點內,餘青青剛出門時提著一袋東西,引來了其他知青的注意。


    孟芹說道:“看看吧,以後餘青青怕是要成為支書和大隊長麵前的紅人了,說不定以後不用去幹活了。”


    秦玉萍瞪了她一眼:“你眼紅什麽?就算眼紅也沒用,還不是因為你非讓她去送禮,不然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機會?”


    “哼,我看你是嫉妒吧。我隻是讚賞餘青青罷了,反倒是你心裏發虛。”


    “我有什麽好怕的?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這有什麽可羞愧的。”


    孟芹觀察到許楠楠和李苗都沒有去送禮,她覺得許楠楠家境貧寒一眼就能看出來,李苗的家庭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以後她們倆或許更能適應這樣的環境。


    深夜,宿舍裏所有人都睡著後,突然傳來一陣沉重的鼾聲。


    許楠楠被驚醒,察覺聲音來自孟芹的方向,但她沒有立刻出聲。不久後,她聽見旁邊餘青青生氣地喊道:


    “是誰在打呼嚕?吵死了!”


    餘青青的聲音很大,一下子驚醒了其他人,孟芹也“清醒”過來,急忙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餘青青脾氣上來了,繼續斥責孟芹:


    “你還問怎麽回事?你剛才一直在打呼嚕,把我們都吵醒了,你要是再這樣,我們就得想辦法了。”


    孟芹裝作不知:“啊?我剛才真的在打呼嚕嗎?我怎麽沒注意到?”


    秦玉萍說道:“孟芹,你以前可從來不打呼嚕,今天這是怎麽了?”


    “我怎麽會知道?可能是身體哪裏不舒服,你以為我想打呼嚕嗎?”


    盧星晚開口:“孟芹,你是不是枕得太高了?枕太高容易打呼嚕。”


    孟芹趕緊檢查了枕頭,“跟之前一樣,高度沒什麽變化啊,我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會這樣,可能過幾天就好了。”


    誰都有生病的時候,不能因為這個就責備孟芹。


    “睡吧,睡吧。”盧星晚對其他人說,大家漸漸安靜下來繼續睡覺。


    許楠楠聽著這些話,想起白天餘青青和孟芹換床鋪的事情,她了解餘青青的性格,如果她實在受不了孟芹打呼嚕,可能會考慮搬走,到時候她就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她也不喜歡聽孟芹打呼嚕,於是從空間裏取出一團棉花,搓成兩個小球塞進了耳朵。


    一小時後,鼾聲再次響起,由於耳朵塞了棉花,許楠楠隻聽到一些微弱的聲音,但這並不影響她的睡眠。


    而餘青青依然像之前一樣,對孟芹發起了新一輪的抱怨。


    \"孟知青,你的打鼾聲太吵了,影響到別人休息,建議你考慮搬出去住。\"


    孟芹眼含委屈:\"搬出去?知青點是免費提供住宿的,若出去租房子,得交房租;自己建房還得自掏腰包,你能幫我出這筆錢嗎?\"


    盧星晚勸慰道:\"餘知青,孟知青之前並不打鼾,或許過幾天就會好轉,你就忍耐一下吧。\"


    餘青青苦惱地撓了撓頭:\"知青點的事情真是煩死了,今天是孟芹打鼾,明天說不定輪到誰。我實在不想繼續待在這裏,要是能單獨租房或建房,該有多好。\"


    她轉向盧星晚詢問:\"知青是否真的可以在外租房或直接建房?\"


    \"當然可以,你可以去村裏問問哪家有閑置房屋出租,或者向村支書申請宅基地,自行購買建材並找人修建。\"


    餘青青心想獨自居住確實愜意,便決定按照盧星晚的建議行事,盡快找到合適的住處,不管是租還是建。


    她與村支書及大隊長一家關係密切,申請宅基地並非難事。


    沒過多久,孟芹再次發出鼾聲,令餘青青恨不得立刻搬離。


    次日清晨,老知青們吃過早餐後前往田間勞作,而新來的知青尚有一日時間籌備生活必需品。


    許楠楠打算去取包裹,李苗則計劃購買一些日常用品並順道遊覽縣城。


    餘青青昨日未能在江家購置家具,於是決定今日前往縣城選購一套高檔貨色,既可氣一氣江家人,又能借此機會在知青點炫耀一番,讓那些在江家製作家具的同伴羨慕不已。


    男性知青中,唯有吳誌國有意前往縣城,傅牧川懶散地靠在炕沿,聲稱想到山裏走走,兩人便結伴而行。


    許楠楠、李苗以及餘青青幾乎是同時離開知青點,隻是彼此未交談,吳誌國緊跟其後。


    他始終注視著許楠楠的身影,既然已經占過餘青青的便宜,若還能得手於許楠楠,想必連睡覺都會笑出聲來。


    剛才,他在宿舍聽見傅牧川和陳大陸討論上山的事情,知道他們不會去縣城。沒有傅牧川在場,他覺得有機會和許楠楠有身體接觸更容易些。


    幾人到達村口時,牛車已在等候,老牛拴在一棵樹上,車上已坐著三個同村的婦女。


    江川坐在牛車前,依舊低眉斂目,一副冷清的模樣。


    許楠楠與李苗走近,許楠楠主動打招呼:“江川同誌。”


    江川轉頭看向她,“許知青,要去縣城?”


    “嗯,去取包裹,麻煩你之後幫我拉過來。”


    “行。”


    許楠楠開始留意周圍的植物,看到這裏的樹木長得很茂盛,又仔細觀察附近的草。


    “楠楠,你要去哪裏?”李苗問她。


    “我看看東西,你先上車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李苗不明白她對什麽感興趣,這裏除了樹就是草,沒什麽特別的,也猜不透許楠楠的心思,便上了車。


    餘青青想起自己要買家具,家具體積大,得有人幫忙運回來。


    她厚著臉皮找江川:“江同誌,我買家具需要你幫忙拉回來。”


    江川皺眉道:“東西太多得付運費,還得考慮牛車的承重,別讓人沒地方坐。”


    餘青青想買個大立櫃,看看牛車,放了大立櫃就沒人能坐了。


    再看看車上的人,加上他們四個,大概隻能再放下一個小木箱。


    “我還是先去縣城看看再說。”


    江川又補充說:“其他同誌還要取包裹、買東西,你要是買的太大會不方便,最好找人專門送。”


    餘青青聽後有了新想法。


    “不如你閑時陪我去縣城拉家具,我會給你報酬。”


    “我沒時間,牛車是大隊的財產,你可以找大隊長陪你去。”


    硯舟


    餘青青認為江川是在故意冷落自己,“江同誌,你是不是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我的氣?好吧,我承認昨天我不該那樣說你們,向你和你的家人道歉,以後也不會再說那些話了。”


    江川轉過臉,“抱歉,我這人一向記仇,你的道歉毫無意義,我不會接受。想坐車就坐,不想坐就走。”


    餘青青見江川軟硬不吃,暗罵一句,上車後便坐到其他三個婦女旁邊,盡量遠離江川,她可不願挨著這個“狗崽子”。


    吳誌國坐在牛車前方的另一邊,方便稍後對牛動手,而且牛車上僅剩他身旁的一小塊空地,許楠楠一來,必定會坐那兒。等牛發狂時,他打算假意保護許楠楠,順勢抱住她。


    許楠楠繞車觀察一圈回來,發現隻剩一個小片空位,位置在車前部,離江川和吳誌國都不遠,便坐了過去。


    她清楚吳誌國的為人,為拉開距離,隻能靠近江川一些。


    她用眼神估量了一下,現在與江川的距離,和昨天坐牛車來時差不多。


    昨天她去江川家,沒遇到年輕女性或小孩,不知江川是否已婚,希望他別介意。


    人坐齊後,江川趕著牛車出發。


    車上的三位本村婦女中有兩位上了年紀,一位三十多歲,見到新來的知青,尤其是漂亮的女知青,自然免不了議論一番。


    許楠楠因過於美麗,自然成了她們的話題中心。


    “哎呀,這個小知青長得真好看,我從沒見過這麽美的小姑娘。”


    “我也覺得,那張小臉多水靈,比大隊長家的春梅好看多了。就說春梅那樣的,還自稱村花,這幾個知青隨便哪個都比她美。”


    旁邊的婦人用胳膊肘輕輕撞了她一下,低聲提醒:“小心別讓她們家人聽見。”


    “別再說春梅了,她總說自己村裏最漂亮,那就讓她當第一吧。我們的眼睛又沒毛病,好看與否,大家心裏清楚。比起她,這小知青簡直就是天仙下凡。”


    許楠楠聽了這些讚美,隻是淺笑回應。


    然而餘青青心裏很不舒服。


    在學校時,許楠楠就因美貌壓著她,沒想到來到這個偏僻之地,她依然要被許楠楠壓著。


    她記住了這三個女人,等回去後,她要去找大隊長,把她們說的話告訴他。


    說完許楠楠,三個婦女又開始聊江川。江川是村裏年輕人中長得最出眾的,這是大家公認的事實。


    一位大嬸打趣他說:“江川啊,你可是咱們村裏最俊的後生,什麽時候能娶個媳婦進門啊?”


    江川的家庭成分雖不好,但他個人條件不錯,有不少姑娘喜歡他。


    聽到這話,江川耳朵微微發紅:“還沒想好呢。”


    許楠楠之前還在想江川是不是有對象,現在總算明白了,他還是單身。


    接著大嬸歎了口氣:“要是你那四年的時光沒被騙到那個地方,在村裏找個姑娘成個家,你媽現在說不定都抱上孫子了。”


    江川轉頭回答:“我才不小,我媽也不急。”


    大嬸搖頭:“可惜那四年啊,多好的小夥子,怎麽就被騙去了那種地方?幸好你還活著出來,我聽說有些人去了那邊連人都不算,死了都沒人管,還得煤礦賠錢。”


    隨後,三個婦女開始討論那個地方的事情。


    許楠楠無意間瞥了江川白淨的手臂一眼,這麽白的皮膚,該不會是長期在礦井裏工作曬出來的吧?


    畢竟江川的母親江淮和妹妹江婷都不是這樣的膚色。


    她沒見過江川的父親,也許江川的膚色遺傳自父親。


    牛車行至中途,吳誌國發現前後都沒有其他車輛或行人,四周荒無人煙,於是決定執行自己的計劃。


    他悄悄靠近毫無防備的許楠楠,在沒人注意到時,迅速掏出藏於口袋中的竹簽,精準地刺向牛屁股最敏感的部位。由於事先已有準備,這一擊迅猛有力,竹簽深深插入牛的肌肉,牛因劇痛瞬間失控,猛地躍起,連帶後麵的車輛劇烈晃動。


    許楠楠坐在前方,牛跳起時她的搖晃幅度更大。事出突然,她毫無準備,本能地抓住了江川的胳膊。


    “當心!”


    江川順勢將手臂橫移,當吳誌國轉身撲向許楠楠時,他一把將她抱離車體。


    她被江川抱住,緊貼著他,而他還需控製狂躁的牛。她立刻下來,與他一同拉住牛繩。


    車後的人驚恐萬分,其中一位大嬸因沒抓緊車邊,被甩出了車外。


    若非江川牢牢控製住韁繩,牛早就拖著車狂奔而去,車上所有人都會摔落。


    吳誌國未能得逞,假意幫忙牽牛。


    “江同誌,許知青,讓我來幫你們。”


    江川與許楠楠合力拉住韁繩,他的手卻試圖觸碰她的手,但還未觸及便被她一腳踢開。


    “不用你,退後!”


    他知道吳誌國並非真心相助,此人城府深沉,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吳誌國跌倒在地,見江川與許楠楠靠得如此之近,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既然一次沒能讓牛發瘋,那就再來一次。等牛消失不見,看他如何向大隊交代。


    在兩人共同努力下,牛車漸漸平穩,但牛仍未完全安靜下來,隻要稍有鬆懈,它仍可能失控逃逸。


    趁此時機平穩,江川立即命令其他乘客下車。


    眾人聽令迅速撤離牛車。


    吳誌國站起身,試圖從另一側控製住牛。許楠楠和江川確認其他人都安全後,交換了一個眼神。


    江川輕聲說:“算了,放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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