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的事情影響不大,這會兒老百姓對於互聯網還沒有任何的認知,全國網民加起來也就是不到二十萬人(戶)。


    從公用互聯網骨幹網開通,整整一年時間。


    而且這不到四十萬人裏麵大部分都是學校,教授和科研機構,科研人員。


    個人上網用戶雖然沒有精確的統計,但不會超過三萬人。全國。


    主要就是太貴了,一小時幾十塊錢的費用沒有幾個個人能承擔得起,而且網速還巨慢。


    不過隨著光纖化的完成,可以想像這個數據將會有一個極高的跳躍,網速加快的同時,網費會大幅的下降。


    在恢複摩托車行駛權的同時,交通部,公安部發布了相關道路交通管理條例,主要就是針對行人車輛路權問題的管理措施。


    另外,交通部下達了道路建設實施標準,要求地方道路和橋梁的建設要充分考慮行人和非機動車的路權問題。


    人行道,盲道,非機動車道,小型機動車道,人行天橋或地下人行通道成為路橋建設的硬性指標。不但必須,還有嚴格的質量標準。


    實施標準相當精細,包含了城市道路排水係統的施工規範,城市供排水(暖)係統的施工規範和城市線網施工規範。


    也就是說,從九七年元月開始,修路造橋就再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不但要有達標的人行路和非機動車道,


    還要保證天橋和地下通道的數量,要做好道路排水,還要做好城市供排水(暖)和線網的基礎工程。


    這是什麽意思呢?就是修好一條路,城市供電供網供氣供水將全部轉入地下專用暗溝,就再也不許刨來挖去了。


    不用再修修補補更不用人車爭道。


    建設部公布了全國基礎住宅用地限價標準,並規定基礎住宅最高不能超過十六層,三層以上需要安裝電梯。


    對高級住宅和公寓樓則不設任何限製。


    但約束了基礎住宅和高級住宅的項目占比,也就是說你要建高級住宅,首先要基礎住宅項目的數量達到本標準。


    這個標準以城市居民總戶數為基準計算。比如三比一,或者四比一這樣。


    國家質量技術監督局聯合衛生部和工商總局也公布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名單,涉及到了方方麵麵的生產企業,責令這些企業限期整改。


    限期過後產品檢測仍不合格的將加重處罰直至取締關停。


    國內貿易部聯合工商總局發文,要求國內所有商業企業禁止銷售不合格商品,一旦檢出將予重處。


    處理方式包括並不限於罰款,停業整頓,限期關停和注銷營業資格。


    工商總局聯合國家電視台發文,將嚴查重處虛假廣告宣傳現象。


    新聞出版署在三號召開的全國新聞出版工作會議上要求所有報紙,期刊,雜誌等新聞媒體要守好戰線,


    不得發布虛假廣告,不得發布不實信息和‘小作文’。


    衛生部發文要求全國醫療機構不得以任何形式與企業或個人聯合進行經營,已經存在的合作或承包即時合同作廢。


    到三月底,仍然存在合作或者承包現象的醫療機構將處以重罰並進行關停整改,負責人終生不得從事醫療相關行業的工作。


    教育部召開全國教育工作會議,要求各大院校要緊抓教學工作,落實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方針,並鼓勵發展興辦職業技術教育。


    公安部宣布已經完成全國戶籍檔案聯網工程,全麵實現了電子化即時化工作,同時宣布將在全國城市範圍建設天網工程。


    整個九七年的元月都相當熱鬧,各個部門像商量好了似的出台了各種政策和遠景目標,可以說變化很大。


    新年伊始,一股風潮就吹向了四麵八方,各方各麵暗潮湧動。


    一月三號,王飛在紅星醫院勝利產下女兒童童,轉入了產後護理中心,豆穎和豆媽每天過來陪她,跑前跑後的照顧她。


    豆唯卻失蹤了。從王飛住到醫院那時候開始,他就是前麵來了幾次,然後就總是有各種事情要忙。


    生產的那天他都是最後才趕過來的,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一月五號晚八點,問政欄目首播,定下的時長是九十分鍾每期,包含廣告時間。


    節目是在三號錄製的,因為是第一期,楊台長死活把張鐵軍給弄了過去,說什麽也得叫他參加,做為觀察團進行現場點評。


    就是去鎮場子。


    打電話時候張鐵軍正在醫院呢,今天一家人跑過來參觀王飛生孩子。


    主持人是周濤。不是張鐵軍定的,是楊台長經過慎重的考慮以後,向張鐵軍推薦的。


    其實張鐵軍考慮的是朱君,感覺他的抗壓能力會更強一些。


    這個節目最終的定性也不是國家台自有欄目,而是由國家監察部主辦,電視台承辦。


    算是監察部獨立辦公的第一炮。


    節目的內容也做了調整,不再局限於京城,而是不定地點,這期是京城,下一期可能是京城,也可能是天津,也可能是其他省份。


    不提前通知,不提前定稿,隨機選擇地點,隻不過都會在國家台播放。


    節目播出後的一個星期,還會有一個時事追蹤節目,每期時長二十分鍾,期數不定,對問政節目的話題進行跟蹤報道。


    第一期的話題是周濤自己準備的。


    為了這個節目,她利用業餘時間滿京城的逛,到處看到處問,筆記記了一本子,確實是下了功夫了。


    問題整理出來一大堆。


    考慮到時長還有影響性,最後選擇了道路天天挖天天修,政府拖欠工程款,勞務派遣和勞務市場中介市場混亂,辦事難等等幾個問題。


    真沒提前通知,甚至張鐵軍都沒和劉市長提過這事兒,還是節目錄完了以後給劉市長打了個電話,請他準時收看。


    並且張鐵軍要求節目組這邊,不準進行任何形式的剪輯,錄什麽樣就是播什麽的,嗑吧就嗑吧,冷場就冷場。


    在錄製的時候,張鐵軍發現自己還真該來,而且應該多來幾期。


    因為沒有經驗,周濤不好意思打斷被問人員說話,說話的方式也比較委婉,這個就不符合節目的要求了,也不能體現節目的權威性。


    咱們就是來找茬質問的,溫柔和柔和不是咱們應該的作風啊。


    這咋整?自己上唄,還能咋整?


    於是不管是主持人還是被問政的幹部,整個錄製過程中就不斷的被張鐵軍打斷說話。


    “主持人,你要直接一些,要果斷嚴厲一些,直接問結果,直接問能或者不能。”


    “停一下,這不是開大會,官話套話就不要講了,你直接說能還是不能,能處理還是不能處理,咱們都直接一點兒。”


    “你是局長吧?書記兼局長?那請你直接一點兒,不要繞不要套,你要把責任推給誰?不要找理由,直接說問題。”


    “我再強調一下,不要套話推諉,現在不是談你們交叉的問題,你隻講你該做的該負的責任就行了,其他部門我們會問。”


    “你不要翻來覆去講什麽有難度有困難,什麽難度什麽困難你直接說出來,是誰的問題誰的責任。你說不出來那就是你的。”


    “不要你盡力,也不要你回去討論,不要你的一定,你直接說個時間,多少時間能解決?能不能解決?能解決到什麽程度?”


    “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你想不想幹,能不能幹。如果你認為你幹不了可以直接提出來,可以在這現場遞交辭呈。”


    “我一直認為,冤假錯都不要緊,也都不是大問題,誰都會犯錯。相對於冤假錯,最可怕的是錯了不想承認。


    最最可怕的是不想承認不敢承認還要極力的證明自己沒有錯,極力的想把責任推給別人甚至想消滅證據。”


    “在單位你一言九鼎,到了這你就唯唯喏喏,在單位都得聽你的,在這裏你都是聽大家的,虛不虛偽?你宣過誓嗎?還記不記得?”


    “你能不能說清楚?不能咱們換個人說。”


    “主持人你不要聽他解釋,我們不需要解釋,沒有用的話不要讓他們說,直接打斷就好了。”


    “問題暫時有困難解決不了這很正常,有困難咱們就解決困難,但是你這個態度就有問題。你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你把這個相關部門說出來,都有哪些部門,表達清楚,是哪個部門我替你去說去問,好吧?你現在是幫誰留麵子?”


    “一問三不知,你是怎麽混上來的?你每天都在做什麽?我都替你羞愧。你從現在開始閉嘴,請副局長回答問題。”


    “處理這種問題的要求是幾個工作日?那現在你們搞了多少個工作日?問題在哪裏?”


    “你直接給我個時間,幾個工作日?”


    “這點小事你說七個工作日?你別幹了,老百姓等不起。”


    就這麽說吧,節目錄了一半,整個演播室弄的像桑拿房似的,一半人在不停的擦汗。攝影師都冒汗了。


    從背後都能看到周濤在發抖,真的在抖。


    節目錄完,當時就癱倒了一大片,真的倒了,想站都站不起來,腿抖的像篩糠似的。


    周濤從演播室出來就開始流眼淚,止都止不住那種,一把一把的抹。


    “不是,你哭啥呀?妝都花了。哎,不好看了哎。”


    “你討厭。”


    楊台長快步走過來:“怎麽了這是?”


    “應該是嚇著了。”


    “才不是。”周濤不好意思起來,把臉扭到一邊兒。


    “我說,這麽播真的沒問題嗎?我在後麵看著都冒汗了。”楊台長抹了一把額頭。


    “就是要這樣,強勢,嚴厲,直指核心,就是要他們直接麵對質問和質疑,要不然搞這個欄目還有什麽意義?


    以後我不可能每期都參加,咱們要打一個底在這,就是這樣,就要這樣。”


    “不能出什麽事兒吧?我都感覺沒底。”


    “能出什麽事兒?幹不了就換,能幹的人多了,能有什麽問題?放心吧,咱們要把權威樹立起來,就是要逼著他們去做事,去麵對。”


    “哎喲,我可能是年紀大了,嘖,真是頭一回呀,”


    楊台長拍了拍胸口:“不過反過來想一想,確實像你說的,如果這個節目能辦下去,能把權威性樹起來,確實能逼著改變不少東西。”


    “我是不是表現的特別糟糕?”周濤情緒穩定了一些,看著張鐵軍問。


    “沒有,”張鐵軍搖了搖頭,比了比大拇指:“很不錯,主要還是不習慣的問題,下次相信你會做的更好。


    不要怕,要把臉板起來。”


    張鐵軍想了想,說:“我正在給監察部製作統一服裝,你把你的尺碼報上來,以後錄節目穿正裝,穿監察員的服裝。”


    “還要發製服?”楊台長問。


    “還是要把形象統一起來,”張鐵軍點了點頭:“統一形象一是有利於工作,二是有利於樹立信心,就像軍人要穿上軍裝一樣。”


    “使命感?”


    “差不多,使命,莊嚴莊重,嚴肅性。等等吧。”


    “真不是我做的特別不好?”周濤還沒反過來勁兒:“都被你說了好幾次,我能出來才哭出來都是使勁兒堅持了。”


    “我那是說給你聽的,也是說給他們聽的,更是說給電視觀眾聽的,明白不?以後你嚴肅起來也是我逼的,怨不到你身上。”


    周濤噘了噘嘴想了一下,明白了,翻了張鐵軍一眼:“謝謝,你人還挺好的。”


    “你可別跟我撒嬌,我受不了這個。”張鐵軍退了兩步拉開距離:“媽呀,這一笑,我這心嘣嘣的跳。咱倆以後離遠點兒。”


    楊台長笑起來,抬手拍了張鐵軍胳膊一下:“你小子。不過小周長的確實是好,年輕人心跳跳也正常,你們才差幾歲?”


    周濤臉就紅了:“我去洗把臉寫總結。”轉身跑了。


    楊台長看著周濤走遠,嚴肅下來,看向張鐵軍:“確定就這麽播?一刀不剪?”


    “不剪。”張鐵軍搖搖頭:“就這麽播,把握好時長就行了,以後也一樣。”


    “好,你準備好扛壓吧,有點心理準備。”


    “我還真不怕那個,沒事兒。”張鐵軍看了看時間:“還有事兒沒?沒事我就回了,我媳婦兒還在醫院呢。”


    “怎麽了?”


    “一個朋友生小孩兒,那我過去了,有事您打電話。”


    “你那節目不過來走一走?”楊台長問:“還有一個月,沒幾天了。”


    “最後帶妝再來,”張鐵軍想了想說:“還是保密一點吧。其實大年晚會你們也應該有一點神秘性才好,不要早早的公布節目。


    還有就是選導演一定要靠譜,別弄那些滿嘴大道理的,我們是演給普通老百姓看,歡樂,能讓大家笑,愛聽就行了。


    現在不管幹什麽動不動就是什麽教育意義這個意義那個意義,純屬是扯蛋,大過年的,那幹脆不搞晚會改上政治課得了。”


    “你這張嘴呀。”楊台長哭笑不得:“行了行了,接媳婦兒去吧,我記住了。”


    張鐵軍會合了蔣衛紅從台裏出來,又去了醫院。


    周可麗她們真的還在醫院呢,沒撒謊。周可麗姐妹都是王飛的歌迷。


    三號,張鐵兵他們期末考試結束,開始放假了,不過不是正式放假,要等十一號返校以後才是正式寒假。


    這事兒其實就挺納悶的,張鐵軍上學那會兒也是,考完試了在家玩五六天然後還得跑去返校。


    返校吧其實也是什麽事兒也沒有,就是發個成績單發寒假作業。那作業就不能提前發嗎?成績等開學公布就不行?


    主要是小學初中到是沒什麽,一般都在家附近,高中和大學就住宿了呀,住的多老遠的,這不是折騰嗎?還得花錢。


    到了醫院,這一屋子人嘮的正歡,吃著水果喝著茶的,也幸虧產後科這邊的房子大,王飛住這間還是套間,能裝下這麽些人。


    “你們就不讓人休息呀?”


    “啥呀,她拽著我們說話好不?你看看她,像剛生完孩子嗎?比我都精神,還想吃水果想洗澡的。”


    “她還想打麻將呢。”


    這有點像是王飛能幹出來的事兒。


    “這可不行啊,在這你得聽護理人員的,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不讓你幹就別幹,吃喝這些都別挑,聽見沒?”


    “我就是說說。”王飛和張鐵軍還不太熟,有點不大好意思。


    她屬於典型的那種不熟冷冰冰,熟了人來瘋的性格,活的特別簡單,真實。


    “行了,咱們也走吧,讓飛姐好好休息。有人在這陪你不?”


    “有,我妹妹在這,我媽也來了。”


    她說的是她婆婆和小姑子,她們三個人的感情處的特別好,哪怕以後離婚了也沒斷,後來她還給這個婆婆養老來著。


    比兒子強太多了。


    一家子人告辭出來回家。


    走半道周可麗說不想回家吃飯,想去吃點別的,幾個人就跑去前門都一處吃燒麥。


    結果到了地方,人家關門了,正在重新裝修,跟邊上的人一打聽,說是短時間都開不了了,裏麵在改建。


    得了。


    “那咋整?”


    “找一家唄,來都來了。”這話一出來大家就沉默了。


    那就重找一家,反正前門這地兒不缺吃的,老館子特別多。轉了一圈,最後去了一條龍吃羊肉。


    這邊的老飯館都有傳說。


    都一處說是乾隆大年三十晚上過來吃飯,結果就這一家小店開著,就給賜了個名字叫都一處。


    一條龍呢,說的是光緒,說光緒晚上過來吃飯沒帶錢,老板大方就放他走了,結果第二天太監把錢送來了。


    於是一條龍在這吃過飯就成了典故,飯店也改了這個名字。


    話說都不夠這些皇帝累的,都大晚上出來找食兒還不帶人馬。關鍵是還有人信這些。


    別看都一處賣燒麥,它不是回民館,一條龍才是。


    這個不能搞錯了。


    吃完飯回到家,張鐵兵已經跑過來了,就他和小楊雪兩個人。


    “你那些同學呢?沒來呀?”


    “張光回家了,別人在學校呢,這不馬上放假了嘛,東西啥的不得收拾收拾準備準備?還得去搶火車票。”


    “用我幫忙不?”張鐵軍把女兒抱起來抱在懷裏蹭臉蛋兒,小丫頭咯咯咯的笑著躲。


    “不用。”張鐵兵搖搖頭:“那可得了,養著他們得了唄?那還能什麽事兒都管哪?”


    “鐵兵說的對。”張媽說:“處的再好也不能什麽都管,那成什麽事兒了?沒有那麽幹的,那給養成習慣了以後咋整?”


    “小雪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張鐵軍換了個話題。


    “我呀?”楊雪就看張鐵兵:“我聽鐵兵的。”


    “回什麽回?”張爸說:“不是說都去海南島嗎?還回哪?別折騰啦,讓你爸媽帶著你弟弟過來。


    是過來還是讓他們直接過去?”張爸扭頭問張媽。


    張媽想了想說:“那得看什麽時候放假唄,都像咱們這麽閑哪?明天我打個電話吧,都問問把日子定下來。”


    “孩子肯定是有空了,”張鐵兵說:“現在就看這些老的什麽時候能行唄。要不先讓孩子先過來得了。”


    張爸在那掐個手指頭算,算了半天:“那可得了,媽呀,這一合計得多少個孩子?可得了,可別,那得多鬧騰啊?”


    張媽就笑:“把房蓋給你掀開。”


    “不讓來,”老太太瞪張鐵兵:“怪鬧挺,消消神兒你。”


    “行~~,聽你的,不讓來。”張鐵兵就和老太太起膩,過去摟著脖子貼臉,把老太太煩的想捶他,手抬幾抬又舍不得。


    “其實就是扯蛋,”張媽說:“太遠了,過年就那麽幾天假,你說喊了吧人家不去也不好,去了也是怪鬧心的。”


    “今年過年放幾天?”張爸問。


    “五天,整整五天。”張鐵兵伸出手摣開:“牛不牛?”


    “那還不錯,”張爸摸了摸下巴:“比俺們那前強,那前就特麽一天,你說那也叫放假?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怎麽想的,還不如不放。”


    “後來不也放好幾天了嗎?”張媽說:“幾天?三天。”


    “那也沒啥意思,”張爸搖搖頭:“正熱鬧呢,上班了,你說這年過的。唉呀,沒辦法。”


    “那都給你放到十五唄?”張媽睜大了眼睛看向張爸:“一放十六天,是不是好?你講話了那廠子還幹不幹了?”


    嘿嘿,張爸就樂:“也就這麽一說唄,真要是一放十多天也沒意思,那就該想上班了。”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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