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慶知道奇跡和啟明星實際上是張鐵軍家裏的公司,也就沒和他客氣,就說到時候可以讓啟明星的藝人過來客串演一些小角色。


    這是好事兒,小演員缺的就是這種鍛煉的機會。


    張鐵軍一行人和李導之間並沒有任何的關係,過來也是陪劉小慶,事情處理好了說妥了就告辭走人,回家去了。


    等他們到了家老的小的都已經睡下了,太晚了。


    第二天是禮拜天,又是個大晴天。


    就是風有點大,太陽的那點溫度還沒等落到人身上就被風給吹散了。


    冬天的時候,北方的太陽和南方的太陽並不是一個,在南方它叫太陽,在北方它隻能叫光盤,也就隻能照個亮了。


    這個時候四合院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風刮不到院子裏,隻能無耐的嘶吼著從院子的上方掠過,使勁兒搖晃著樹木無能狂怒。


    樹也是拚了,丟掉了嫩枝枯葉的枝丫異常的強大,把風扯的稀碎,發出陣陣尖嘯。


    敢在寒風裏光著膀子的,都是狠茬。


    張樂樂同誌早晨起來吃飽了肚子以後,發現外麵挺風和日麗的,就非要帶著弟弟妹妹去花園視察,說是都好久沒去過了。


    不過他說的這個好久不管是理論還是事實,都應該沒超過一晚上。昨天下午還去了三號院和四號院。


    這一階段園子裏住的人多了,他們能跑的地方也就多了,每天都有很開心。


    楊兮月的爸媽已經回巫山去了。


    這種近高的手術如果換個年輕人根本都不用住院,他是年紀大了度數又太高,這才住了一段時間觀察調養。


    術後的反應很好,也沒有什麽不良後果,老頭瞅著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果然眼睛才是心靈的窗戶,窗戶打開了人就舒服。


    雖然還是得戴眼鏡,不過隻有五六百度,摘了都比原來的視線好。大夫說年紀大了可能回有反彈情況,不過問題不大,怎麽都比原來強。


    老兩口是安保員給送回去的,會一直給送到家安頓好。


    劉小紅沒回,她還要待幾天,楊兮月也賴著不走,她還沒玩夠呢。


    張鐵軍陪著三個穿的嚴嚴實實的小朋友出來去花園,結果去了沒一會兒就跑回來了。


    風吹不到院子裏麵來,花園可沒有擋風的房子,從夾道一出去就是北風的主場了,嗚嗚的到處打著旋兒揚著雪霰,吹到臉上都疼。


    花園裏已經大變了樣子,周圍的樹都禿了,成片的花海也沒有了,隻有高高矮矮的一片素白,到處都是雪堆。


    到是也有花在開,不大丁點的淡黃色小花,可憐兮兮的在沒有葉子的幹枝上頑強的綻放,星星點點稀稀落落的。


    臘梅樹,種的不多,就是在樹林子邊上稀稀疏疏的栽了那麽一些。這東西不大好打理。


    三個小家夥進了花園還沒走多完就被風給吹回來了,妞妞帶的頭,小丫頭也不吱聲,捂著臉就往回跑。媽呀,太可怕了。


    院子裏到是可以,落雪都被清到了花圃裏麵,青石磚上幹幹淨淨的,風也吹不下來。


    院子裏的樹上竟然還有鳥,也看不清是什麽品種,在枝頭上跳躍叫喊著,一會兒也不老實。


    下雪以後貓也老實了,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小房子裏不出來,在那探頭探腦的四處觀察,等著開飯。


    歡歡和元寶已經搬到西廂住單間去了,元寶生了三個娃,兩個像媽一個像爸,兩公一母,都已經能跑了,嗚兒嗚兒叫的歡實。


    三個小家夥跑回來就去找小狗玩兒,正好一人抱一個。


    元寶一點也不在意,到是歡歡有點不大樂意,就跟在邊上盯著。


    太陽光順著窗戶照進客廳,屋子裏暖洋洋的,一家子人坐在那開著電視閑聊,小柳和徐熙霞跟著張媽學勾針,張鳳織毛衣。


    周可麗沒有那個耐心,再加上懷著孕張媽也不讓她動這些,怕累著眼睛。


    張爸站在遊廊裏看著張鐵軍他們爺四個在那玩狗,一會兒擔心孩子冷,一會兒又擔心小狗涼著。


    門海裏的水已經結冰了,得有一巴掌厚,溜圓溜圓的一大片兒,像個菜板似的,一圈和缸壁之間並沒有凍實,還有點間隙,也不知道是什麽原理。


    黃大姐帶著工人把各個院子裏門海的冰拿出來,把裏麵的花和魚都撈出來送到暖房的魚缸裏去,門海冬天就不放水了。


    這冰也不一樣,有的是透明的,有的是白色的,還有半白半透明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以前不管是皇宮還是各級王府大宅裏,冬天門海也是要裝滿了水的,為了不凍還得包上棉被燒火加溫,現在沒必要這麽折騰。


    主要是功能變了。


    打掃幹淨的門海蓋上專門的厚木板蓋子防止積雪,也是怕孩子往裏麵爬。


    “應該早點弄,”張爸說:“早點弄天還沒涼不凍手。”


    黃大姐就笑:“給忙活忘了,等明年早一點,一天忙忙叨叨的沒想起來。”


    這東西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沒啥,無所謂的事兒。


    “鐵軍兒。”張鳳從屋裏出來:“讓他們在外麵少玩一會兒就行了唄,真不怕凍著感冒啊?人受得了小狗能行不?”


    “我看著時間呢。”張鐵軍看了看表。


    “趕緊把狗孩子給元寶還回去,”張鳳瞪他:“你陪我出去一趟。”


    “不許叫爸爸走。”樂樂不幹了,叉腰皺眉凶霸霸的看著親媽:“今天是禮拜天,不上班。”


    “那不是有事兒嘛。”張鳳走下來去摸了摸兒子的小腦瓜:“你們不冷啊非得在外麵玩兒?這小鼻子小耳朵冰涼。凍掉了怎麽辦?”


    “不能。”小小子趕緊摸了摸鼻子再摸摸耳朵:“別總嚇唬我,嚇壞了咋整?”


    豆豆在一邊捂著耳朵一臉的震驚:“姐姐,咱們要不進屋吧?”


    幾個人都笑起來,豆豆太像徐熙霞了,忒慫,膽子估計還沒個芝麻粒大。


    “行吧,咱們把小狗送回去吧。”張鐵軍帶著三個小家夥把小奶狗給媽媽還了回去,又帶著他們去洗了手擦了臉。


    這個功夫張鳳打電話把在三號院打台球的張鐵兵他們幾個給叫了過來。


    “叫俺嘎哈呀?打的正好呢,就今天手感覺上來了。”進了屋張鐵兵就開始得瑟,摟摟這個抱抱那個的,好一頓籲和。


    “馬上就放假了,一天就知道玩兒,”張媽抽著臉看著小兒子幾個:“馬上期末考試了,都能不能及格?心裏有數不?”


    “那必須得有,哢哢的。”張鐵軍舉起右手打了個響指。沒打響。


    “你們幾個帶樂樂他們玩兒,”張鳳指揮:“我和你哥要出去一趟,有點事兒。”


    “又要出去嘎哈?”周可麗看過來,一臉一懷疑。


    “你有病啊?”張鳳斜了周可麗一眼:“嘎哈?我把他弄出去賣了。有事兒唄。”


    “不是,你就不能說什麽事兒啊?就在那有事有事的,有什麽事兒啊?”小柳抽著臉看張鳳:“你說你別扭不?說不出口啊?”


    “就是。”徐熙霞幫腔。


    “誰道了,”張媽就笑:“有事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個什麽事兒。”


    “我就不說,氣死你們得了。”張鳳呶著嘴在那剛:“抱成團欺負我,我還真就不信了。”


    張鐵軍給三個蘿卜頭洗好擦幹淨,換上外套,自己也拿了件大衣下來,就看到這幾個人在這鬥雞一樣誰也不服誰的互相瞪眼睛。


    “這是幹什麽?”


    “唱鼓。”徐熙霞夾了張鐵軍一眼:“都是讓你給慣的,她在這氣你媽呢,你管不管?”


    “這家夥,你到是會加鋼,還得讓鐵軍揍她一頓唄?”張媽哭笑不得。


    張鳳晃著腦袋氣人,就喜歡看她們拿她沒辦法的模樣。


    “你可得了,這有什麽好得意的。”張鐵軍捏著張鳳的耳朵把她轉過來:“光是催我,你不換換衣服嗎?”


    “我也去。”徐熙霞跳起來去拿大衣。


    “不帶你。”


    “就去。氣死你。”


    “咱倆去不?”周可麗問小柳。


    小柳搖搖頭:“我可不去,冷風號號的在家待著多好。”


    “那我也不去。”周可麗本來就不想出屋。


    “你想去我也不帶你。”


    “這個鬧挺。”老太太聽不下去了:“要走趕緊走,麻溜走。”


    “你等我回來的。”張鳳指了指老太太:“你等著的。”


    “姥她要打你。”


    徐熙霞串台了,在那告張鳳的狀,被張鳳照著屁股給了兩巴掌。


    “你說你是不是找打,你都要跟人家一起走了還在這告蠻狀。”張媽樂的見牙不見眼的,就喜歡家裏這麽熱熱鬧鬧的。


    三個孩子有老叔老嬸還有幾個叔叔陪著,也不找爸爸了。


    張鐵軍和張鳳徐熙霞穿好大衣換了鞋出來,一直出了一號院,張鐵軍才問:“怎麽了?”


    張鳳皺了皺鼻子:“商場裏有人打架,有個人把別人的孩子給打了。趕緊的吧,估計得麻煩。”


    “媽呀,打的重嗎?”徐熙霞嚇了一跳:“大人打孩子啊?”


    “嗯,一個大老爺們,把人家幾歲的小丫頭給踹了兩腳。麻了個鄙的,也不是個人了。”


    “踹啥樣了?”


    “送醫院了,還不知道,咱們先去商場。”


    三個人坐張鳳的車從院子出來。


    “哪個商場?”


    “五棵鬆。”張鳳對司機說了一聲:“五棵鬆那個。”


    東方在京城這兩年陸陸續續已經建起了五座商業廣場,商場更是開到了九家,可以說滿京城都是。


    五棵鬆那地方已經在西四環了。


    這會兒雖然西四環還沒開建,但是那地方到也不算荒涼,複興路這一帶都不荒,從二環連到石景山是京城最早開始建設的片區。


    過去說的大院子弟幾乎全都是混在這一片兒的,全是各種大院還有醫院。


    五棵鬆這裏原來是京城去門頭溝的幹道,在清代就相當熱鬧了,是來往行人打尖換腳的地方。


    五六十年代,各個大院開始興建,這一片兒就成了周邊村子的聚集地,建了不少周轉房,還有一些單位小廠什麽的。


    周轉房是原來的一種臨時住宅,最開始是給修建大會堂的工人還有遷出居民臨時住的地方,就是現在的平安裏。


    後來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周轉房就成了城建拆遷的標配並推向了全國,最開始就是單純的為了解決被占地居民的臨時生活問題。


    後來,福利房全麵取消以後,周轉房就成了安置房,從便利居民變成了折磨居民,設計期限十年的房子一住五六十年,到處都是問題。


    另外還有一種幹部周轉房,就是後來的公租房,那個的設計期限和建築質量就要比普通周轉房好太多了。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周轉房都轉成了公租房,很大一部分都成為了幹部們的私產。


    張鐵軍她們到了商場的時候,當事雙方都已經被帶到了商場的安保監控中心,並沒有停留在商場裏麵被人圍觀。


    這個商場的經理是從沈陽派過來的,姓鄒,三十多歲的一個女同誌。


    屋子裏連哭帶吵的好不熱鬧。


    “老板娘,你可算來了。”鄒經理都要哭了,看到張鳳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怎麽回事兒?”


    “人家小丫頭拿著自己的玩具在咱們托兒園玩的好好的,這家的孩子,五六歲的一個小子,跑過去搶人家玩具。


    人家小丫頭肯定不幹哪,就往回搶,結果這小子他爸就過來了,咣咣就是兩腳,把人家小丫頭給踹出去五六米遠。


    直接就吐血了,摔的啪嘰啪嘰的,咱們托兒園的員工當時就嚇哭了,以為給踹死了。


    這頭,這男的踹完人沒事了,還拿著人家的玩具帶著孩子就要走,你說氣人不?”


    “現在是什麽情況?在吵什麽?”張鐵軍問。


    “人家丫頭家肯定不能讓他走啊,丫頭給送醫院去了,初步檢查說斷了四五根肋骨。


    你說他瞅著兩百斤的大老爺們,那大腳丫子大皮鞋,是一點力沒收啊,三四歲的一個小丫頭能扛得了嗎?”


    “不是,你速度點說清楚情況,咱們不帶代入還抒情的。”


    “就這樣啊,小丫頭那邊在醫院搶救呢,這邊死逼老爺們要帶孩子走,這不就吵起來了。


    那男的的死媽也是個不講理的,理直氣壯的和這邊吵吵。


    丫頭這邊就她媽在,一瞅就可老實個人,光知道哭,替她吵吵的還是個看熱鬧的大媽。


    那男的要走,被咱們安保員給攔住了,這不就開始罵人嘛,說讓咱們商場關門啥啥的,那邊說讓他們去醫院就不去,說和他們沒關係。”


    張鳳抿了抿嘴:“說的我都想弄死他了。進去進去,我聽聽怎麽個事兒。”


    托兒園,是每一個東方廣場都會配置的一個兒童中心,裏麵有各種小孩子的玩具和一些遊戲,畫本,逛商場的人可以把孩子寄在這裏玩兒。


    托兒園裏有專門的員工就負責帶著這些孩子們做遊戲看畫本,都是專業幼師。


    正常來說裏麵是不允許成年人進入的。


    “你們托兒園這邊是不是平時沒有安排安保員啊?”張鐵軍問皺經理。


    “沒。”鄒經理搖了搖頭:“都是小孩子,裏麵五六個幼兒老師,誰知道會有大人往裏衝啊,這還是頭一回,就讓我遇上了。”


    張鐵軍也沒說什麽:“以後要配上安保員守在門口,這個不是知不知道的事兒,隻要是有可能發生問題的地方都要配上。”


    “嗯,這回我是記住了,媽呀,魂差點給我嚇飛。媽的如果我不是經理好歹上去給他兩個大逼兜,抓他個滿臉花。死基巴玩藝兒。”


    張鳳拽著張鐵軍扒拉開人進了屋。


    “人家孩子在醫院躺著搶救,你們好意思就這麽走了呀?醫藥費你得出吧?”


    一進來,就看一個大媽站在那一手掐腰和對麵一男一女對峙。


    “關您什麽事兒?您是哪根蔥?躺不躺醫院關母們什麽事兒?我讓她去躺的呀?把母們孩子嚇哭了我還沒吱聲呢。”


    “你們懂不懂法?”大媽也有點激動:“人家三四歲的小丫頭,您一個大老爺們上去就踹,踹出去五六米啊,您憑什麽呀?


    您兒子去搶人家玩具您知道嘛?那是人家自己的玩具,您憑什麽呀?再說您一個大老爺站起來挺老高就打孩子啊?


    還要點臉不?完了還不管了,您不管個試試?


    小丫頭的住院費醫療費營養費,還可能有手術費,您一分錢都不能少,太丟人了你們一家。”


    “關您什麽事兒?您誰呀?再說了,憑什麽讓母們出錢?沒錢,我家沒有錢,還欠著債呢。”


    “懂不懂法?就這一出夠判他三年的,三年起步,您說沒事就沒事啦?這這麽多人都看在眼裏的,您想不管?”


    “犯不犯法您說了算?警察在這呢,他都沒說犯法,嚇唬誰呢?說了沒錢就沒錢,愛哪告哪告去。”


    “您還是個人不?您有能耐踹人您說話呀?”大媽指著男的鼻子罵。


    “沒錢,和我有啥關係?誰讓她搶我兒子玩具了?”


    “那是人家自己的玩具,自己帶來的。”


    “自己帶來怎麽了?自己帶來就不能給母們玩一會兒啊?看把我孫子哭的。”


    “別吵吵別吵吵,有話好好說,行不?”站在邊上的警察伸手把往一起湊的兩個大媽給分開:“咱們好好協商。”


    “協商什麽協商?”正義大媽不愛聽了:“您是怎麽處理問題的?那邊還在醫院搶救呢。”


    “送哪個醫院了?”張鐵軍問鄒經理。


    “就對麵,我讓安保員抱著給送過去的。遠了也來不及呀。”


    “嗯,叫個人去問問情況,錢咱們先墊著。”張鐵軍點點頭。


    “死不死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沒錢,沒關係,想訛人哪?我家孩子嚇哭了找誰算去?不就一個破玩具嗎?母們還不稀得要呢。”


    “你們愛哪告哪告去吧,”那男的抱起自家兒子:“媽,走,我看誰敢攔我,真特麽的,還沒個說理的地方了我真不信。”


    “哎同誌,您先別走啊。”警察在那爾康手。


    京城的警察不好當,尤其派出所的片兒警,和居委會大媽似的,廢著腿累著嘴一天到晚不消停,還沒人怕。


    關鍵是還不能說重嘍,什麽事兒都得講文明講禮貌,要不然就一堆大爺大媽去告狀投訴。


    “聽著滿口您您的,是不是特別諷刺?”鄒經理小聲和張鳳蛐蛐:“您麻了鄙的。”


    張鳳差點笑出來,瞪了鄒經理一眼:“憋著,別說話。”


    “那個是女孩兒媽媽?”張鐵軍問了一聲,指著坐在一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那個女的。哎呀媽呀,這也太孬了這性子。


    “她要去醫院我沒讓,她走了這邊更說不清了。就一直哭。”鄒經理歎了口氣:“小受氣包啊,這是一個。”


    那男的抱著兒子往外走,用肩頭硬撞,想撞開一條路。


    他得有至少一七五的個頭,瞅著確實得有個一百八兩百斤,梳個板寸一臉橫肉的樣子。


    他兒子手裏還抱著個毛絨大狗,估計就是人家小丫頭的那個。


    李樹生抬手推了過去:“後退。警告你第一次,退回去。”


    “起開,麻個鄙別和爺們上臉啊,怎麽招啊?沒完沒了是吧?”


    李樹生早就一肚子氣了,二話不說抽出槍來哢巴一聲上了膛,直接頂在了他腦門上:“後退,聽清楚了嗎?第二次警告你。”


    “嗷~”這男的他媽媽這一聲嗓子,把大家夥都嚇了一跳,她一把抓住片警的胳膊:“警察快抓人,快,他們有槍。”


    “銬起來。”李樹生看男的退後了兩步,收起槍擺擺手:“你們這些家夥我看都是舒服慣了,下個禮拜訓練量全部加倍。”


    “別呀教官,我們也是沒辦法,這不請派所來處理了嘛。”京城的安保員幾乎都被蔣衛紅和李樹生訓過,都是叫教官。


    “銬起來。”李樹生擺擺手:“別磨蹭。以後再發生這樣的情況要第一時間控製場麵控製住人,嚴重的可以動用武器,明白嗎?”


    “明白。”


    幾個安保員應了一聲,過去把那孩子從男人手裏接過來遞給反派大媽,哢一聲把男的反背著給銬上了,聽那聲音扣的嘎嘎緊。


    手銬這東西正常戴上沒什麽,扣緊了那才叫一個遭罪,鑽心的疼,還不過血,隔一會兒又疼又癢又麻的。


    “同誌你們這是?”片警趕緊靠了過來。


    “你是永定派所的?”張鐵軍看了看他。


    “昂,請問您是?”


    “叫你們所長過來吧,帶上刑警。”


    李樹生掏出工作證遞到片警麵前讓他看清楚。


    “是。”片警敬個禮,拿出電話撥號。


    哎喲,用手機的。


    看樣子家庭條件不錯呀。這年頭叫個電話就好幾千,話費還賊貴,真不是一個小片警能用得起的。


    這種就隻能是家裏條件好,父母給買的。


    “憑什麽抓我?”男的雖然沒敢掙紮,嘴上還是不服氣的。


    “你當街搶劫。”張鐵軍看了看他,指了指那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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