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打銀行廣東支行立功了,大功。


    張鐵軍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直接懵逼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神兒。


    渣打銀行在完成了全國聯網,開通通存通兌異地存取款以後,正在大力推行銀行卡的發行,並積極推動著和其他銀行的聯網互通工作。


    也就是發起成立銀聯公司,建立銀行數據庫和聯網交易中心。說白了就是銀行和銀行交易的地方。


    對於有著遍布全世界的支行分行各級網點,背靠東方大型計算機中心和國家級數據庫,


    第一家完成世界級聯網辦公的渣打銀行來說,在這一塊有著巨大的先天優勢。


    在幫助包括人民銀行在內的國內銀行建設自己的網絡和數據中心這一塊,渣打已經生成了一種權威性,有了極高的信任度。


    在完成了內網和數據中心的建設以後,張鐵軍曾經隨口交待過凱瑟琳,銀行應該在監督現鈔流通這一塊起到應有的作用。


    結果就因為這麽一句話,立功了,還是大功。


    具體的情況就是渣打在正常的業務當中,發現幾筆現鈔的流通過程有點不大正常,數據中心那邊就跟蹤了一下。


    結果這一跟蹤,就弄出來大事了。


    經過對現鈔號碼的跟蹤比對,一個賄賂與受賄的人情利益網就這麽被查了出來,直接涉及到二十多人,現鈔四千多萬。


    銀行數據中心直接按照程序把情況和證據形成報告交給了廣東省安全廳反貪汙賄賂局。


    反貪局這邊接手以後一調查,哦吼,一個圍繞著城建路橋建設的利益網就這麽一鍋給端了,上上下下涉及了一百多個官員,二十幾家相關公司。


    總的涉案金額達到了一個多億。


    這一下子把國院都給驚動了。驚動的不是涉案人員多金額大,而是銀行竟然還能起到這麽個作用。


    這就是計算機辦公和聯網的好處了,人力絕對做不到的事情,對計算機來說都不用特意占流量。


    於是銀行全麵聯網並建立中心數據庫這事兒就被寫進了重點工作內容。


    主管金融工作的朱總親自給張鐵軍打電話聊了一會兒,說等張鐵軍回了京城一定要見一麵,他請飯。


    經過這件事的提醒吧,張鐵軍又想起來個事兒,就是中國銀行廣東江門市開平支行的三行長案。


    許超凡,餘振東和許國俊,連續三任行長共同做案,從九三年到九九年一共挪用轉移資金近五個億,美金。


    這事兒不暴出來是真沒想到就這麽一個人口幾十萬的小縣城有這麽多有錢人。


    而且這些有錢人把錢往銀行一存是真不查啊,整整十幾年都沒有人知道,還是後來銀行內部建立聯網數據中心的時候自己發現的。


    四十多億。嘖嘖。


    張鐵軍記不住具體的人名兒,但是這個也不用記誰的名字,直接讓反貪局去中行抓人就行了,抓從九零年起到這會的三任行長,


    九六年這個時候三個人都已經因為作假賬偽造業績得到了提拔重用。


    在原曆史上,九四年的時候三個人的老婆孩子就已經通過假結婚的方式到了美國,而三個人的錢也轉移到了香港。


    三個人也會在明年用假證件跑去香港,然後轉移資金出國。


    到零一年案發的時候,三個人都已經身在國外和老婆孩子團圓了。


    案件還有一個人就是江門分行的行長賴明敏,在零一年案發的時候跑去了澳大利亞。


    現在可就沒這麽容易嘍。


    不管是香港還是美國,張鐵軍一個電話就能凍結他們的資金,還能連錢帶人都給弄回來。


    何況幾個人都還沒跑呢,更簡單了。


    時間已經是九六年十一月十號,剛剛立冬,張鐵軍一行人已經回到了本市。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周可人。


    本市剛剛下過了一場大雪,整個城市已經是一片銀妝束裹的景像了,氣溫零下十幾度。


    馬路邊的積雪已經能沒過小腿,但也就是這兩年了,兩千年以後就再也沒有這麽大的雪了。


    幾個人沒去住酒店,回到了商場樓上的家裏。


    雖然已經搬走很久了,但是屋子平時都是有人打掃的,很幹淨,重新鋪個床就行了。


    至於蔣衛紅他們幾個,景海洋,還有張鳳的安保員和助理們,直接就住到樓下宿舍,相當方便。


    幾個人都已經有時間沒回來本市了,心情都有一種,不大好形容的感覺,溫暖?激動?放鬆?說不出來,反正挺複雜的。


    “什麽情況啊你就直接打電話叫人去抓人?”周可人盤坐在沙發上看著張鐵軍:“你有把握不?那邊和咱們這可不一樣。”


    張鐵軍點了點頭收起電話:“把握,沒有什麽不把握的。”


    “你坐我這來。”周可人拍了拍身邊兒:“她倆又不在家,你離我那麽遠幹嘛?”


    徐熙霞和張鳳今天一早就都回家去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麽也得回家看看爹媽哥嫂去。


    現在徐熙霞和張鳳的爸媽已經都搬到市裏來了,徐爸徐媽還是住在東方家園兒,張鳳的爸媽住在姚家那邊,要稍微遠一點兒。


    就是東方實業在高峪小堡一帶買下來的最大那塊橫跨太子河的地片兒,現在叫東方楓樹城。


    東方實業在太子河上架了四座橋,河兩岸一共建了四個住宅區和一個洋房別墅區。


    然後在幾個小區的裏麵,河北岸山坡上,內外的馬路邊,河兩岸都栽上了櫟樹,楓樹和銀杏樹。


    秋天的時候那叫一個美呀,嫩黃桔黃和火紅三種顏色層層疊疊的從山坡一直漫延到河邊,隨便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會美的無法呼吸。


    等到了冬天葉子落光了,河邊上又會形成一片霧淞景象,已經成為了本市的一景,很多人特意跑過來照像賞玩。


    本地人現在說到那片兒都不說小區的名字,都是叫楓林公園兒或者楓林廣場。


    張鳳爸媽就住在太子河北岸半山坡上的別墅洋房那邊兒,一座獨棟小樓,不大,前後帶著院子,可以種點地養幾隻雞鴨。


    地方是老頭自己選的,說給他換個大點的都不要。死強。


    就這還是用孫子孫女上學的理由哄著他們出來的,畢竟市裏這邊怎麽說教育質量也要比玻璃礦那邊強上太多了。


    至於張鳳的哥哥還是住在那邊,要管理礦山嘛,出來不方便。


    現在的玻璃礦可不是原來那個小廠了,規模上已經擴大了好幾倍,生產線也全部更換新建了,除了給寶馬汽車套,還生產各種型號的防彈玻璃。


    還有琉璃和玻璃工藝品,完全不愁銷路,遠近的村子現在大部分居民都在玻璃礦上班,也算是造福了一方。


    兩個人早上一早吃了飯就走了,把周可人和張鐵軍扔在了家裏。


    “我可不敢離你太近。”張鐵軍看了看周可人的肚子,已經有一點顯懷了,四個月了。


    “是不醜了?”


    “沒有,怎麽可能,就是怕你沒輕沒重的。話說你顯不顯?七八個月得有多大?”


    周可人想了想,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概就這樣吧,顯不顯?不大顯,也不知道這個和壯壯那時候是不是一樣。”


    “那還能變哪?以前啥樣這次還是啥樣唄,小一點好,方便,大了太嚇人了。”


    “不知道,分人吧,估計小秋也不能太顯。你過來~~。打你呀?”


    張鐵軍起來坐到周可人身邊:“你知道自己多大不?”


    “我願意,管我。”周可人倒在張鐵軍身上扭了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他手放到肚子上:“你說,能是丫頭還是小子?”


    張鐵軍低頭看了看周可人,這是,害怕?原來這麽強勢的女人也是會怕的喲。


    “放心吧,別去想這些。”


    “你說,你感覺能是丫頭還是小子?”


    “那必須得丫頭啊,我就稀罕丫頭。丫頭將來長大了不管像你們仨哪個都好看,多好。”


    周可人就滿意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你不給黃姐和小娟打個電話呀?”周可人捅了捅張鐵軍:“打了沒?好不容易回來了。以後估計你也沒時間回了。”


    張鐵軍看了看時間:“中午吧,中午讓她們過來坐會兒,這個時間不大好。”


    今天是禮拜天,大家都休息。


    “於家娟搬過來了,就在樓下,你知道不?”


    “不知道,”張鐵軍搖搖頭看向窗外:“她也沒和我說呀,那時候叫她搬她不搬,結果悄悄的搬過來了。”


    “黃姐讓的,說過來正好做個伴兒。主要是她家那誰分的那個房子也確實太破了點兒,也不隔音,估計她自己也受不了了。”


    “你們還總聯係呀?”


    “嗯,打打電話什麽的,有時間了一起吃個飯。我們就不能好啦?在單位上敢和誰交朋友?都是知人知麵的。”


    周可人在單位上確實也交不到朋友,主要是現在級別也上來了,越往上女人越少,這是永恒的規律。


    再說人這一輩子本來也是越長大越孤單的,過的都是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的日子。


    要不怎麽夫妻還叫老伴呢,老來相伴,要不然就太寂寞了,活著都沒意思。


    現在都鬧著不結婚,等老了以後你看吧,有遭罪後悔的時候。


    “你真要把我調過去呀?”


    “嗯,缺人,辦公室也必須有個能讓我完全相信的人,你又是熟手。”


    “就不會說是因為想我呀?”


    “工作是工作好吧。”


    “煩人。那醫院邊上有像樣的住的地方沒?我現在讓你給弄的心氣兒都高了。”


    “有,環境相當好了,自帶公園那種。”


    “上班遠不遠?”


    “八九公裏吧,不遠,走三環路也不堵車。”


    周可人噘了噘嘴:“以前在礦區的時候,感覺上個班要走好遠,那時候感覺有台車真好。現在想想那時候也就是一公裏路。


    現在可到好,八九公裏十公裏都感覺不遠了,你說城市大了有什麽好的。”


    “咱們的發展方式存在一些問題,把城市和農村,城市和城市搞成了對立模式和排列模式,有高就有低唄。


    城市越大越有錢,越有錢發展的就越快,條件都越好,就越容易吸引人來。


    結果就是一邊是正循環,一邊是負循環,差距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平衡。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推翻這個模式,讓幾邊能平衡起來,讓城鄉和城鎮加起來大於城市,這種才是最安全的發展方向。”


    周可人抬手去摸了摸張鐵軍的臉,大眼睛水汪汪的:“真厲害。親親我。”


    張鐵軍去她腦門上親了一口:“你可老實兒的吧,不折騰,行不?又不是沒有晚上了,多少你還是注意一點兒。”


    “誰讓你就特別能調動我情緒了,總受你的撩。那把黃姐她們叫過來,一起說說話省著我來勁兒,又控製不了。”


    “那你打吧,我打不太好。”張鐵軍把周可人扶著坐起來:“我去燒點水,泡點茶。家裏還有沒有茶葉也不知道。”


    周可人拽著張鐵軍來了個深的,這才放開他拿過包包找出電話來,給小黃和於家娟打了過去。


    電話打過去沒有三分鍾,小黃和於家娟抱著丫丫就上來了,走樓梯上來的。


    “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呀?”進了門小黃一邊換鞋一邊滿屋子找人。


    “昨晚兒,在廚房燒水呢。”周可人指了指廚房:“至於嘛你?一進來眼睛都要掉地上了。”


    於家娟就笑,換了鞋抱著丫丫走到沙發上,把丫丫往周可人懷裏一塞:“可幫我帶會兒,這孩子越大越磨人。”


    “像你唄。”小黃換了鞋就往廚房跑。


    “黃姐是真年輕,”周可人吧嗒吧嗒嘴:“一點也不見老,等我這麽大的時候能這樣我就滿足了。”


    於家娟就點頭,多少也是有些羨慕的,羨慕小黃是真扛老,明明比她們大了那麽多,結果人家就眼角上難以避免的有點碎褶。


    那皮膚,那身段兒,那彈性,真真的是啥也不比她們差呀……或者還有強的地方。


    “你倆給我出來。”過了幾分鍾,周可人拍了一下沙發一聲怒孔:“黃秀芬你要點臉不?”


    小黃在廚房裏咯咯笑出了聲來:“等會兒。”


    “嚇我一大跳。”丫丫縮到媽媽懷裏看著周可人:“你激眼啦?”


    “沒,她們鬧著玩兒呢。”於家娟摟著女兒解釋:“你倆一起回來的呀?從哪來?”她問周可人。


    “大連。”周可人摸了摸丫丫的小臉兒:“他到大連出差,我正好也在那。不是我倆,還有張鳳和老丫,都回來了。”


    “人呢?”


    “回家了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不回家看看啊?估計得晚上回來。”


    “你是不是開始顯懷了?”於家娟看著周可人的肚子:“要開始遭罪了,還好你是冬天。”


    “確實,冬天穿的厚實。”周可人摸了摸肚子:“這個肯定是個有福的,會挑時候。”


    於家娟往廚房那邊指了指,問了個眼神兒。


    周可人搖搖頭:“怎麽可能?那可不行,我跟你說玩歸玩鬧歸鬧,真格的可不行,後果太大了。”


    “你不想啊?”


    “想,有屁用?能行嗎?別扯了,就這麽挺好。”


    “我可想了跟你說,但是我怕。”


    “怕就對了,知道怕說明還沒瘋。這個可不興發瘋。”


    房門被敲響,周可人愣了一下,喊:“黃姐,有人敲門。”這是給提醒呢。


    小黃答應了一聲,抓理著頭發從廚房出來去開門。


    敲門的小舅,拉著格格,門一開小舅往裏看:“是你呀?你們咋跑這屋來了?格格說聽著屋裏有人說話。”


    “我耳朵嘎嘎靈,有吧?我聽的真真的。”小格格往屋裏鑽:“誰回來了?”


    “來。”周可人招手叫格格過去:“來我看看,媽呀這孩子怎麽這麽高了?你偷著吃啥了這是?這得一米六了吧?”


    “沒有,一米五七。”格格換了鞋跑進來:“丫丫,看看我是誰?”


    小舅隻能也換了鞋跟進來:“你們幾個怎麽湊一堆來了?鐵軍回來啦?”


    “小舅。”張鐵軍拎著水壺出來:“我燒水呢。舅媽在家沒?”


    “沒,你小舅媽回娘家去了。你這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小舅一臉的驚喜。


    “昨天晚上,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就沒吱聲,尋思今天晚上喊你們一起吃個飯。”張鐵軍提著壺到客廳這邊去泡茶。


    家裏還有點茶葉。


    “回來嘎哈?有事兒?”


    “沒事兒,我是到大連辦事兒,順便回來瞅瞅唄,挺長時間沒回來了。看看你們。”


    “我大姐說過年大夥都去海南,沒尋思你能回來。大姐和姐夫好不?還有老太太。”


    “都挺好,身體笨兒棒吃嘛嘛香的。”


    大家回到沙發這邊坐下,小格格把丫丫抱在懷裏稀罕。小孩子好像特別喜歡小孩子。


    “黃老板今天怎麽沒去店裏呢?”小舅問小黃。


    “中午過去轉轉,我一般都是晚上在,也沒啥事兒。”


    飯店和計算機公司她都找了經理人負責,平時也就是跟著維護維護站個腳,管管賬這些,具體的事兒都有人幹。


    她又不偷稅不漏稅的,平時也沒有人敢來她這扯什麽哩哏啷,基本不用太操心。


    以前偶爾還有社會人喝點酒在這耍點威風什麽的,被市局和安保公司輪番收拾幾次以後就都老實了。弄明白了。


    不隻是她這邊兒,新華書店後麵這一條街上都沒有人敢整事兒,生意可好做了都。


    這會兒社會上的人茬起來了都得說一句:在這裝牛逼算個基巴呀?有能耐你去東明二路得瑟一圈兒。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給小華打電話沒?”小舅問張鐵軍:“你大姨那邊兒,你二叔那,晚上吃飯是晚上吃飯,電話你都先打一個。”


    “你不給我媽打一個呀?”小格格看向小舅:“我媽知道了非得鬧你。”


    “你媽下午就回來了。”


    “萬一呢?萬一有點啥事,就耽誤了一下下咋整?大哥,你明天還在家不?”格格問張鐵軍。


    “明天我去礦區轉轉,白天不在。”


    “那你在家待幾天兒?”


    “待不了幾天,明天回來後天就得走了,我現在也沒時間啊,自己說了不算。”


    小格格吧嗒吧嗒嘴:“也挺不容易的,可憐見兒。嘖。還是俺們小孩兒好,大人真沒意思。”


    幾個人都笑起來。


    張鐵軍拿出電話給小華和大姨打,說自己回來了,讓她們晚上都過來一起吃個飯。


    “我知道你回來了,就等著看你啥時候給我打這個電話呢。”小華冷笑:“好幾台車停在車庫裏我看不見哪?我又不瞎。”


    “那這個電話打的是晚了呢還是正好?”


    “就算你正好吧,還行,還沒拖到下午去。”小華在那邊撇嘴:“我跟你哈,我打算結婚了,其他的你看著辦吧。”


    “決定啦?”


    “決定了,扯著扯著也沒啥意思,早晚還不是那麽回事兒?我都二十四啦,還當我小啊?再不結臭家裏了都。


    我還打算多生幾個孩子呢。”


    “……真有誌氣,那我祝你成功唄?”


    “那你看看,到時候咱家打籃球都不用找別人組隊兒,省多少事兒?”


    “你不是現在就懷上了吧?”張鐵軍表示懷疑。


    “那沒,嘿嘿,絕對的,不哄你,那事兒我肯定不幹。”聽著語氣多少是有點心虛在裏麵,張鐵軍也沒深問。


    確實,一晃小華也二十四了,大姑娘了,不好再像小時候那麽管著了,有些事兒發生也都是很正常的。


    二十多了還不讓人家幹點啥那就過分了,生理上也管不住。


    “你和他都說啦?咱家?”


    “沒,嘿嘿嘿,你就說我嘴嚴不嚴吧,嘣字兒沒漏,他就知道我有個大姨,一家人都搬京城去了。


    完了大姨家有個哥在京城當兵,有個弟在京城上學。”


    “別的呢?你的情況和他坦白了沒?還有打算什麽時候結?年前還是年後?”


    “也沒,剛開始那麽說了後麵也沒提呀,反正就是上班唄,我手裏有多少錢他都不知道,反正工資也夠花,又不買啥。


    啥前結……那你給定唄,你給我定個日子,我沒咋想好。


    想結,完了吧,還有點猶豫。我也不知道猶豫個啥。”


    “這個可別問我,讓大姨和我媽商量吧。”張鐵軍可不想給定這個日子,再說老人都在呢,哪有小輩做主的?


    “你現在要結婚了,那我等等讓公司那邊算一算,把你的錢給你結一下,後麵看看是怎麽處理你自己拿主意。”


    “對哈,我在你手裏還有錢呢。多少了?說個數嚇唬我一下。”


    “得算,我哪記得住,虧不到你。”


    “我感覺能有不老少,要是少了我咬死你。”


    “嗯,行。”張鐵軍想了想:“你晚上把他叫過來吧,我見見,總不能都要結婚了我還沒見過人呢。”


    “今天哪?”


    “那還哪天?我明天去礦區後天就得回去了。”


    “那,行吧。你不興什麽都問哈,咱們先說好,別整的娘們唧唧的。”


    “你是不是活夠了?”


    小華幹淨利落的掛斷了電話,估計是多少有點害臊了,或者是不得勁兒。


    張鐵軍又給大姨打電話,讓她和大姨夫兩個晚上過來吃飯,又順嘴把小華說想結婚的事兒給說了:“大姨你和我媽商量一下吧,也確實該結了。”


    大姨對這事兒是真的無所謂,聽張鐵軍這麽說了也就應了,說晚上和張媽商量。晚上大姨夫那邊有事兒,她們過不來。


    下午,張鐵軍去商場裏逛了逛看了一圈,和李秋菊說了幾句話。她還在做組長呢,處了個對象還沒結婚。


    本市這邊的變化真心不大,就好像時光到了這會靜止似的,大家的幾乎都沒有什麽變化。


    沒有變化就是最好的變化,大家都開開心心的最好。


    佟玉剛的文體店生意也不錯,他人沒在,回礦區上班去了。


    張鐵軍想了想,還是沒去地下,有些事有些人就不用強聯係了,慢慢淡了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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