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年這個時候京城的雜院老胡同,還不是後來那些個修的整整齊齊可以胡同遊的胡同。


    那叫一個又破又亂哪,又髒又破又亂,得出來排隊上廁所就不說了,上下水也不方便。


    院子裏麵就更不用說了,擠的都要沒落腳的地方了一樣,幾個平方的小房子一間挨著一間橫七豎八亂成一團。


    這種地方最大的好處就是沒有小偷,真的,進來了很容易出不去,直接就迷路了。


    豆唯住的可不是一個院子哈,就是雜院裏麵的幾間小磚房,看樣子估計也是屬於私搭亂建的那種,又矮又小的。


    這院子裏到不能說是像迷宮,因為隻有一條曲曲拐拐的路,一個人推輛自行車的話勉勉強強的,就是在拐彎的地方不大好走。


    大概也就是一米來寬,拐彎的地方又都是直角。


    一進來就有一種陷入重重包圍的感覺,眼睛就能看到那麽一小塊兒,頭上腳下全是障礙物。


    這院子雖然也叫雜院兒,但是沒有那麽大,屬於是比較小型的,院子裏也沒有幾家人,和那種動轍就是幾十戶的比起來要好一些。


    豆唯不大的時候他爸媽就離婚了,他媽媽帶著他和妹妹生活在這裏,本就普通的家庭雪上加霜,生活上一直很窘迫。


    還好他爸爸這個人還是很有些責任感的,和他媽媽離婚也真的隻是兩個人性格上合不來,時不時的就會回來看看他們,給錢給東西的。


    他自己也很幸運,從小就有些音樂天賦,很早就考進了音樂團,能靠著演出掙錢來添補家用,也結交了一些朋友。


    但是這個長相隻能算清秀,天賦隻能算一般的人,卻有一顆和自身能力並不匹配的花心。


    怎麽說呢?就是他身邊出現的女人,他都想要,有點生冷不忌那種,是那種一丁點責任感都沒有的自私到極點的人。


    張鐵軍是真的對他一絲好感都沒有,也不大能欣賞得來他的那些歌。這麽說也不對,還是有幾首能聽的。


    他們磨岩三傑實際上是王飛用自己的資源渠道給捧出來的,可惜才情不足,曇花一現。


    事實上是他自己砸了自己的飯碗和未來。用他的丁丁。


    王飛有點胖了,膚色還挺好的,大傻妞挺著個肚子站在那裏呲著白牙笑。


    做為當下最紅火的國際天後,窩居在這麽一個狹小陰暗的大雜院裏麵的十幾平米的小磚房裏,並沒有讓她黯淡。


    能看得出來她很幸福,也很快樂,這是一個對生活沒有太多要求的單純又任性的女人。


    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正擠在不大的炕上討論孩子的名字。


    然後就有一群穿著黑色製服的人來到了家裏,對整個院子進行檢查,這個排場他們是真的沒有見過。


    “這麽冷你出來幹什麽?”張鐵軍進來院子拐到裏麵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王飛和她身邊的豆唯。


    “不冷。”王飛莫名的那種緊張的情緒就消失了,笑了笑看向張鐵軍身邊一臉好奇的盯著她看的楊兮月。


    楊台長來回看了看:“哎,你還別說,這倆丫頭長的還有點像。”


    何止是長的像啊,性格更像,做事說話的風格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說白了就是單純又任性的女人大體上都差不多。


    “進屋說吧。”張鐵軍往她們身後顯得黑沉沉的門裏看了看。


    “快請進,屋裏有點小。”王飛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何止是小啊,還亂。這倆人說句實話就沒有一個是過日子的材料。


    就像咱們的楊兮月同誌,她能用一個星期把一間整潔的屋子給住成豬窩。不是髒哈,是亂。


    張鐵軍和她生活在一起的那十幾年幾乎每天都在收拾屋子,整理屋子,跟在她後麵收拾,但是總感覺收拾的沒有她禍禍的快。


    這也是一種天賦。


    屋裏確實太小了,張鐵軍楊台長和楊兮月三個人進來,加上王飛她們兩個,這屋裏就沒有轉身的地方了。


    這就是老京城人的居住條件。


    而且實話實說,她倆這還算是好的,已經比大多數家庭好了,畢竟隻有她們兩個,而不是一大家子人擠在一起。


    “到了這裏我才發現實業公司那邊的效率還是有點低。”進了屋張鐵軍吧嗒著嘴感慨了一句:“得叫他們加快速度才行。”


    “已經不慢了,”楊台長是了解情況的,說:“二環內光是住家就有四百多萬戶,還有那麽多的廠子和單位,你還想怎麽快?”


    “你上炕躺下吧,”張鐵軍對王飛說:“你可千萬別涼著累著了,那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我給你們燒水。”豆唯就往外走,被張鐵軍拉住了:“可得了,別折騰了,說幾句話就走。”


    楊兮月有點興奮,在那管王飛要電話號碼,兩個人交換了號碼保存在手機裏。


    “這是國家台的楊台長,”張鐵軍給王飛兩口子介紹:“我是軍宣部的,我們是有一個節目想讓王飛你上。


    就是考慮你現在這個樣子怕你上不了,就過來看看,和你們當麵聊聊。”


    “我的演出要和公司談。”王飛看向張鐵軍:“我個人說的不算數的。”


    “沒事兒,”張鐵軍擺擺手:“新藝寶我說話還是管用的,現在和你接觸的百代我也能說得上話,這個你就放心。”


    王菲簽約的是新藝寶唱片,是寶麗金和新藝城合資的一間唱片公司,不過後來新藝城退出了。


    東方投資這邊到是沒和新藝寶發生過什麽關係,隻是收購了寶麗金,間接的成為了新藝寶的東家。


    投資公司還和渣打投資部那邊合作,全資收購了百代唱片,不是中華區百代,而是位於倫敦的百代總部,包括了新加坡灣灣香港等等所有分公司。


    花了近十億美元。


    十六年以後,一二年環球收購百代也不過是花了十九億美元。不過張鐵軍感覺還是很值得的。


    唱片,電影公司,院線,這都是文化的戰爭資源,越早控製在手裏就越能起到作用。


    王飛和新藝寶的約期馬上就要滿了,這個時候各大唱片公司都在積極接觸她想把她簽到名下,讓她成為自己的搖錢樹。


    原曆史上她會在明年簽到百代。


    說到百代,很多人都是熟悉的,畢竟它出了那麽多的大牌明星,但是估計很少有人知道,胡蝶,聶耳和冼星海也都曾經是百代的員工。


    不是新藝寶不想繼續簽她,是受夠了她的任性,那是真的說不唱了就不唱了,說回京城就回京城,說懷孕就懷孕,是真管不了。


    而且王飛這一次提出來的要求是她要換回自己真正的名字,還要唱普通話歌曲,以後再也不想唱粵語歌了。


    新藝寶也是夠了,行了,你是爺,你說咋的就咋的,那就離吧。主要還是考慮風險太大。


    又因為她跑回京城來結婚生子,眾多公司都在猶豫觀望,在計算得失,就這樣,被百代搶了個先。


    主要是百代也真舍得給,簽字費就是六千萬港元。


    九六九七年的這個時候,港元的幣值已經超過了人民幣,六千萬港元換成人民幣大約是六千四百二十五萬多的樣子。


    在這個年代,這真的是一筆相當驚人的數字了,很多企業一年的利潤都沒有這麽多。


    哪怕是在眾星雲集星光燦爛的香港,她也是獨一幟。九七年香港最賺錢明星王飛第一,成龍第二,張學友第三。


    劉德華沒能進到前十。


    “我主要考慮的是你的身體,你這個樣子上台行不行,所以就冒昧的過來了,想當麵和你談一談,還是由你自己決定。”


    豆唯在一邊想說什麽,張鐵軍衝他擺了擺手:“你不要插嘴,讓她自己決定。”


    張鐵軍對他真的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話都不想和他說。


    實話哈,不管男女,食色是本性,花一點其實也不算是什麽大問題,隻要你能把握得住,你能負得起責任,你能處理好所有事情。


    對吧?


    但是這個玩藝兒,純純的就是一個渣,即不能負責任也不能擔事兒,出事了就會跑就會躲,還振振有詞。


    他隻會縱容自己,自己好受算,隻會把所有的責任推給別人,後麵他甚至說出了他的婚姻和孩子都是一場陰謀這樣的話。


    “什麽歌?”王飛問張鐵軍。


    “一首,向父輩先人致敬的歌曲,講的是傳遞和傳承,勉懷和告慰。我覺你的聲音特別適合。”


    “能先聽聽嗎?”


    就這句話吧,換一個人都問不出來,但是她就是這麽坦然自然的問出來了。


    張鐵軍笑了笑:“行,我給你唱幾句你聽聽。”


    張鐵軍清了清嗓子,把副歌唱了一遍:“我唱不出來你的那種味道,就是那麽個意思吧,這首歌你的嗓音才能完全表達出來我想要的感覺。”


    楊台長拍了拍張鐵軍的胳膊看了他一眼:“我感覺可能不大行,小王啊,你的預產期是哪一天?”


    王飛一臉幸福的摸了摸肚子:“說是十二月底,反正就是那幾天。”


    今年的除夕是二月六號。


    張鐵軍在心裏算了一下:“這不是正好嗎?正好滿月了。”


    楊台長咂咂嘴:“是不是太趕了,剛滿月就出來,好不好?”


    “就是,我也感覺不太好,”楊兮月就這麽一會兒就已經把王飛當成好姐妹了:“身體都還沒恢複好呢,做月子多辛苦啊。”


    “你到是懂了。”張鐵軍看了楊兮月一眼。


    “我本來就懂,我幺爸那個時候我又不是沒見過。”


    “幺爸是什麽意思?”王飛好奇的問楊兮月。


    “姑姑,我小姑姑,大姑姑是大爸,小姑姑是幺爸。”


    “姑姑……姑姑叫爸,那爸爸你們叫什麽?”


    “老漢兒。”


    “也?那媽媽呢?”


    “就是媽媽。”


    “這樣你看行不行,”張鐵軍對楊台長,也是對王飛說:“王飛你住到紅星醫院去,那裏有專門的產科和產後護理科。


    那裏有專門照顧孕婦的人員,包括產後的恢複調理還有飲食這些,對產婦和孩子來說都能做到最好的照護。”


    “得多少錢?”豆唯問了一句。


    “不要錢,免費。”張鐵軍看了他一眼。問的好像他出得起似的,他就沒有錢,花女人的錢還要找理由說自己委屈。


    說真的,以後的那些女拳們真的都應該遇到豆唯這樣的人,讓他們去互相成全。


    “去吧,”楊兮月拉住王飛的手:“那裏環境和條件都比這好,吃的也好,你這都是什麽呀真是的,難為你住得下。”


    “你那邊還開了這麽一個科?”楊台長還是頭回聽說這個產後護理科,過去的人也沒有這個意識。


    “嗯,是紅星醫院成立最早也是最成熟的科室。”


    張鐵軍點了點頭:“女人生子太辛苦了,就是想讓她們少遭些罪,好好把身體調理過來。”


    “貴不貴?”


    “不一樣,針對不同的人群有不一樣的政策,醫院又不是就為了掙那點錢。”


    別人這麽說楊台長肯定不信,但是張鐵軍這麽說那肯定就是這麽個事兒,不帶作假的。


    楊台長笑笑說:“行,等以後我兒媳婦就去紅星。”


    “你也不用著急決定,”


    張鐵軍對王飛說:“沒那麽急,你慢慢考慮,上不上我都尊重你的選擇,不過醫院你還是去吧,比在家好,對你和孩子都好。”


    “就是,去嘛,住的吃的都比這好。”楊兮月鼓動王飛:“我幫你收拾東西。”


    張鐵軍哭笑不得,伸手揪著楊兮月的耳朵把她扯開:“你就別在這搗亂了,哪都有你,哪有這麽急的?”


    “本來嘛,你看看她這房子,還不如我家老房子呢,還得挺個大肚子擠公廁,煩不煩哪?”


    “條件確實差了點兒,讓人有點意想不到。”楊台長點了點頭,看了看這狹仄的空間,有點感慨。


    估計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一代天後,這麽大牌的歌星會住在這麽個樣子的地方。


    主要還是所托非人。


    等到明年,估計也是看清了豆唯的為人吧,王飛簽約了百代以後就在京城買了自己的房子,從那以後再也沒回過這裏。


    這個地方從她曾經的幸福的角落,變成了她的傷心之地。


    “在哪?”王飛眨著大眼睛問。


    “在六郎莊那邊,萬泉邊上,離的到是不遠。”張鐵軍看到了她的心動,笑著說:“要不,過去看看?”


    王飛看了看麵無表情的豆唯,張鐵軍說:“那就去看看吧,了解一下,你也順便活動活動,這麽天天在家裏窩著也不太好。”


    “走走走,出切晃哈。”楊兮月一蹦八個高。


    “這倆丫頭越瞅越像,長的像個頭也差不多,性格也像。”楊台長在一邊嘀咕:“這可是挺巧的。”


    他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了看張鐵軍。


    張鐵軍想告他誹謗。自己也是上輩子和楊兮月生活在一起了才發現她和王飛這麽像的好伐?又不是按照這個標準去找的。


    他還處過一個女朋友和趙薇一模一樣呢,這天底下長的像的人簡直不要太多好不好。


    多出去走走多去點地方就會發現,長的像的人太多了,有些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張鐵軍感覺肯定是投胎的模具就那麽多,咱們人口又太多了,沒有辦法隻能重複使用。


    能看得出來豆唯不太高興,但是他也沒出聲反對,他就是這麽個性格,不管什麽事都是在心裏算,從來不會出頭,然後就自我委屈。


    幾個人從屋裏出來,左鄰右舍的幾家人扒在窗戶上往外看。


    “冷了吧?”張鐵軍問蔣衛紅和幾個安保隊員。


    “還行,時間也不長。”蔣衛紅笑了笑:“這是去哪?”


    “去趟紅星醫院,我說讓她就在那住下來,滿月了再回來,她過去看看。”


    “那肯定不錯,比在家強。”蔣衛紅點點頭,示意安保隊員去外麵巡路。


    沒多遠,從雜院門口走到外麵大街上一百多米,這會兒又沒下雪,不難走。


    整個胡同裏都是安保員,各家各戶的門口都站著一個,也沒幹涉人家進出走路,就是保持著一種警惕。


    大門一出來左手邊就是公廁,一天到晚都有人在排隊。


    張鐵軍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這地方天一熱味兒得挺大吧?”


    “還好,在裏麵也不大能聞到。”王飛看了看公廁,到是沒露出嫌棄的表情來,不過怎麽說呢,反正也肯定是不會喜歡就是了。


    “你們那個改造,這個公廁是怎麽解決的?”楊台長問了張鐵軍一句。


    “都是按片區重新做了上下水,上下水都入戶了,每家有自己的衛生間,這種公廁一個片區大概會保留兩個,也是衝水的。”


    沒有公廁肯定是不行的,人有三急,不是說家家都有就用不到了。


    九十年代中後期的城市大改造當中,不少城市都把公廁給拆光了,結果就是滿大街都成了公廁。


    “那你還嫌慢?這麽改造的工程量比重建都大吧?”


    “還好吧,一片一片挨下來到也不是太難,就是有些地方拆毀的實在太嚴重了,完全恢複不了,隻能重建。”


    東方在京城四周成立了五個大型汙水處理廠,所有的城建改造和新建住宅區都是依托在這五個汙水廠之上的。


    在東方介入以前,京城隻有三座汙水廠,還都是小規模的,處理方式也都還比較落後。


    我們在這方麵不知道為什麽就特別滯後,都是等到溢了臭了沒有辦法了,才不得不去搞,搞還不搞徹底,感覺就是各種舍不得。


    這會兒東方實業公司與其說是大型開發公司,到不如說更像是汙水處理公司,還是九六年這會兒全國最大的汙水處理公司。


    沒有辦法啊,除了申城京城等少數幾個城市,大部分城市連小型汙水廠都沒有,都是直接往河道裏排,往江裏海裏排放。


    在哪裏蓋樓建設,就得在哪裏先建幾個汙水處理廠,也真的是沒誰了。


    到是積極踴躍的推動了全國城市的環保工作進程。


    “讓大家回去吧,沒必要跟這麽多人。”走到胡同口,張鐵軍讓蔣衛紅把人都打發回去。


    蔣衛紅不吱聲,就給了他一個眼神兒。


    “就留兩台車,其他人都回去,我在京城又不是去哪了,至於嗎?”


    安保員都看蔣衛紅。在這方麵張鐵軍說了還真就不算,得聽蔣衛紅的。


    蔣衛紅做了執行的手勢,幫張鐵軍打開車門。


    張鐵軍沒搭理他,直接拉開副駕的門鑽了上去:“兮月,你和你王姐坐後麵。”楊台長帶了自己的車,不用誰管。


    “那蔣哥呢?”


    “不管他。”


    蔣衛紅笑著讓楊兮月和王飛上車,他帶著豆唯去坐前車。


    “這是什麽車?沒見過,車牌我也沒見過。”


    王飛上了車靠在座椅上晃了晃,一臉的驚喜。這車太舒服了,尤其對她這種大肚子就感覺特別友好,腰背和腿都有足夠的支撐。


    “這是我哥的專車,”楊兮月幫她升起腿托,讓她坐的更舒適些:“牌子也是專車牌,一共就十四台。”


    “我能買嗎?”王飛欠起身子歪著腦袋看著前麵的張鐵軍問:“我應該叫你什麽?”


    “叫我鐵軍就行。這車不能買,但是可以買這個牌子的同款,主要就是一些配置上的不同,大體上差別不大。”


    最大的區別就是這車是防彈的,普通款不防彈,但是也可以定製專門的防彈車型。


    “哪裏有賣呀?我好喜歡。”王飛這裏摸摸那裏摸摸,是真的喜歡上了。


    “寶馬專賣店,全國都有,京城也有。這是寶馬汽車的長庚係列,另外還有玉衡和天樞係列。”


    “沒聽過,”王飛一臉迷茫:“這是哪個國家的品牌?”


    “就是咱們自己的,不是國外的也不是合資。”張鐵軍摸了摸車門上的把手:“你要相信,咱們會越來越好,落後隻是暫時的。”


    “您不大吧?”王飛這才仔細的打量張鐵軍:“瞅著就少興。我感覺您有點熟悉,咱沒見過吧?”


    “嗯,我二十五,比你小點兒,我以前也是唱歌的,上過一些晚會,你應該在電視上看到過,或者聽過我的名字。”


    “我就說,那就對了。那您以後就不唱了唄?當官了。”


    “基本上不太可能繼續唱歌了,有別的工作要做,不過偶爾寫寫歌還是可以的。你現在想好了沒有?是打算留在新藝寶還是去百代?”


    “這個,不太好在這說吧?”


    “沒事兒,和我說沒關係,不管是新藝寶還是百代都和我有點關係,你想在哪都行,想留在京城也行。”


    “我不知道。”王飛突然就有一點兒喪,往後靠在座椅上看向窗外。


    “你說的是不知道什麽?”


    “不知道要不要留在這兒。”她的聲音有點發飄。


    “算了,你還是琢磨去哪家公司發展吧,留不留的現在說也不合適。……去百代吧,那邊視野會更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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