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段子問題不大,”


    老趙說:“對演員的要求沒那麽多,詞兒也不冷,都是大路話,要演也是在小慶那,眼神兒表情都有點要求。


    對我這邊的要求都不高,就是正常買個菜,邊上溜縫這個,兩個人三個人都行,四個人也不顯多,主要就是哄著。


    這個戲的重點不在台詞也不在表演,重點就是這麽個過程,是喻意。挺高級,真挺高級,就這麽個事兒能讓人深思。”


    “確實,就是,”馬嫂子看向張鐵軍:“這要播出去影響肯定小不了,你這個針對性太強了,把諷刺拉滿了都。”


    “這個得罪的人更多了,”小柳笑著衝張鐵軍豎起了大拇指:“棒,越來越得勁兒了。”


    “我感覺也是,我感覺鐵軍這兩年就是在不停的得罪人,打擊麵還越來越大。”周可麗噘起嘴看向張鐵軍。


    張鳳想的和她們不一樣:“你們別跟著瞎咧咧,懂個屁?鐵軍沒根沒底的全靠自己熬,歲數又小,不立威能站得住嗎?”


    “關鍵是扛不扛得住,扛得住那就沒啥,”老趙說:“那還說啥了?扛得住的話那打擊麵越大越好,見效快。”


    “得了,我現在明白為什麽讓你去代監察部監察委了。”小柳吧了口氣,抿了抿嘴。


    別人看的都是意氣風發,隻有家裏人才是擔心,看到的是風風雨雨。


    “為啥?”周可麗和徐熙霞張鳳都看向小柳,其他人也都同樣看過來。


    “今年不少人都在找鐵軍的毛病,包括不少老同誌,這就是給鐵軍立威唄。而且鐵軍又沒有牽扯,比誰都合適。”


    “關鍵是敢幹,還能幹。”張鳳在一邊點頭。


    “還有錢。”徐熙霞也是會抓重點的。


    “不是咱家鐵軍正義嗎?”周可麗挨個斜了一圈:“你們怎麽不說咱家鐵軍一身正氣呢?這些年做的事兒哪樣不是大好事兒?”


    馬嫂吭吭樂,挨個指了指:“就你們這就不是啥好事兒。”


    “媽呀,你可別樂呀,可不能這麽樂。”老趙急忙起來去給馬嫂拍背:“別笑別笑,想點難過的,快。”


    這話一出來不光是馬嫂,大家都跟著樂了。


    “沒事兒,又不是危險期,我有那麽弱嗎?”


    馬嫂子推開老趙,自己扶著肚子來了兩個深呼吸:“哎呀媽呀,跟你們在一起要不能活了。太招笑了。”


    “你也多加點小心,六個月了都。”小柳去摸了摸馬嫂的肚子,扭頭看了看周可麗的:“小秋六個月能有多大?


    我現在都忘了當初我多大了,小鳳不大,老丫能大一點。”


    “我估計我肯定沒多大,現在三個月感覺都沒咋變樣。”周可麗按了按肚子:“看,我聽人家說三個月就要顯了,我這啥也沒有。”


    “你聽誰說的?三個月本來也沒啥明顯變化,我三個月的時候都沒顯,就是感覺胖了點。”馬嫂說:“怎麽也得四五個月開始顯。”


    “是嗎?”周可麗抬頭看了一圈,就看到小柳張鳳徐熙霞三個人都是一臉迷茫。全都忘了。


    人是記吃不記打的,不管什麽事情,也都會隨著時間慢慢平淡,消散,化成一聲歎息,或者一聲輕笑。


    “來來來,咱們再走一遍,走一遍就休息,明天繼續。”老趙看媳婦兒沒事兒,就開始招呼排練。


    “禮拜天也不休息啊?你們。”周可麗問馬嫂。


    “歇,怎麽可能不歇,他是忘了明天禮拜了,一天稀裏糊塗的。”馬嫂翻了老趙一眼。


    老趙的排練就是拉著老範演,讓幾個編劇在一邊看,挑毛病,他自己也一邊演一邊琢磨,不時的停下來和老範討論一下。


    張鐵兵他們就是幫著搭戲,演裏麵的其他演員的戲份兒,沒什麽台詞兒,就是眼神動作,連小楊雪也被拉過來了。


    三個小娃娃挨著爸媽坐成一排,雖然啥也看不明白,就在那鼓著巴掌瞎樂,都是合格的氣氛組。


    夜色森森,天邊彎月似新鉤,雲如薄綾,暗影娑婆,廊簷飛角如畫。


    幾隻小貓在暗色中奔跑而過,留下幾聲喵喵聲像似在和主人一家打招呼。


    “小喵。”妞妞往那邊指:“它們嘎哈呢?”


    “幹什麽。”張鐵軍糾正妞妞說話。


    “幹哈呢?”妞妞的大眼睛在月色裏又圓又亮。


    牽著樂樂和豆豆的小柳張鳳哈哈笑了起來,感覺張鐵軍改孩子口音的這個想法有點遙遙無期,太難了。


    除非他能先把張爸張媽和老太太,還有王大姐黃大姐她們的口音先給改過來。


    就算是她們四個口音其實也是有問題的,時不時的也會蹦東北音兒。


    習慣這東西,想改的話實在是太難了。


    “它們抓耗子,要不耗子就會偷肉吃,還咬衣服。”


    “耗幾真壞。打洗它。”


    “嗯,打死它,貓貓就抓耗子,把它們打死。”


    “喵喵好。”妞妞吸明白了,點了點頭,瞪著大眼睛往角落裏找貓,這又去哪找去,早就跑沒影了。


    “可別提了,咱家院裏哪有耗子?又不能打洞,偶爾跑進來幾隻都不夠它們分的,”張鳳說:“我聽說咱家小貓把業務都擴散到周邊鄰居家裏去了。”


    “真的假的?”


    “可不真的,咱們宿舍那邊都沒有耗子了,後麵胡同裏都是它們的地盤。”


    這個到是正常,畢竟家裏的小貓又沒關著拴著,一天到晚隨便瘋跑。


    要知道貓也是有很強的領地意識的,是食物鏈上層小型食肉獸,正常一隻公貓的領地一般都得有六七十個足球場那麽大。


    “為什麽晚上的風要比白天大呢?”周可麗往張鐵軍背後躲。


    “晚上還比白天冷呢。”


    “快走快走,回屋裏再聽你嘟囔。”徐熙霞抓著她往前跑。


    孩子們看著媽媽的樣子跟著一起嘻嘻哈哈的跑起來。


    ……


    二十六號,十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六。


    張鐵軍在家裏陪著家人吃了早飯,帶著李樹生去了九爺府。


    九爺府也在老張家的東邊兒,和總部園是一個方向,不過和總部園是一北一南。


    總部園是在東北方向一公裏,九爺府是東南方向兩公裏多,要從冶金部門前過去,王府左麵緊挨著就是鼎鼎大名的文化部大院兒。


    九爺府算是這會兒整個京城保存相對完整的王府了,總體格局和大小幾乎沒有什麽變化。


    就是裏麵有點亂,這些年被不斷的拆改亂建,尤其是房子內部,早已經麵目全非。


    最嚴重的是西北角,那一片兒是家屬區,已經基本上都找不到原來的樣子了,全是後麵各種私搭亂建的小紅磚房,棚子房。


    沒有辦法,京城的居住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管什麽大院兒都無法幸免。


    那些蓋起了樓的家屬區還好一點兒,畢竟是樓,想搭也沒有地方搭,隻能在空間上想辦法,而平房和雜院兒統統都是這麽個樣子。


    事實上,也正是京城和申城的居住難,才推動了計劃生育的開展。實在是太能生了,家家五六個六七個。


    王府一共三路,整個逛下來差不多走了兩個小時。


    裏麵的四家單位已經搬走了,感覺搬的有點急躁,到處都是破桌子爛椅子紙張畫冊各種垃圾,又髒又亂,蜘蛛網到處都是。


    西北角上小四百戶居民隻搬了一部分,還有差不多一半兒。


    原來住在這裏的居民都是四家單位的職工,不過幾十年時間過去,早就混雜了,這些不是單位職工的人家幾個單位自然也管不了。


    這些住戶隻能扔給街道去處理,好在這會兒大部分住宅都屬於是公房租住,處理起來到也不是那麽難,就是需要時間。


    住房的商品化就是樓房,並沒有包含舍宅和雜院兒。


    實際上,就算到了二四年,京城還是有著很大一部分居民是租住的公房,和幾十年前並沒有什麽不同。


    但那個時候就已經不好處理了。


    住了十幾年二十年,和住了一輩子還是不一樣的,時代和政策也早就已經完全不同。


    街道那邊需要在管片兒內給這些人家去張羅房子,這個時候想找上百戶房子也是挺不容易的,隻能是這裏塞一家那裏塞一家,解決一戶是一戶。


    具體這個過程需要多少時間誰也不敢說,也估計不出來,隻能是盡力,誰逼也沒有用,畢竟街道隻是管理又不能自己蓋房子去。


    關鍵是找到了房子還得看這邊的住戶能不能看得中,能不能願意搬。這也是個頭疼的問題。


    到了九六年這個時候,一戶人家和過去的一戶人家可是完全不一樣了,這會兒的一家人基本上都得是十幾口人,甚至四世同堂。


    尤其是商品房推出來以後,已經有了動遷和拆遷的概念,不少人家裏已經分了戶,二十來個平方能拿出來好幾個戶口本。


    在這擠著大家都是習慣了的,但是遷出去再讓人家這麽擠著住,誰能幹?那肯定得按戶口本來才行。


    於是一百多戶人家很可能就成了新的三四百戶。


    這就是為什麽一直到了二幾年京城還是到處都是大雜院兒的原因,誰也遷不起了。關鍵是沒人敢開這個頭。


    這輩子雖然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這些年實業公司一直在往外遷人對四合院進行修繕複原,但也隻能做民宅,這種單位性質的管不到。


    “這得怎麽整?”陪著張鐵軍逛了一大圈的李樹生感覺有點不好辦,小聲問張鐵軍。


    這些人肯定是要遷走的,不可能留在這裏,那再等幾年就更不好處理了,到時候扯都扯不清。


    京城就有很多這樣的例子。


    留著留著最後性質就變了,那些人可不感覺是你容留了他們,而是感覺你肯定是有好處的,或者明知故賴,要求會越來越高。


    張鐵軍癟了癟嘴:“不好辦,但是也得辦,遷是必須得遷的,還得快點遷,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直接遷去咱們那邊不行嗎?三環的那些住宅小區。”


    “行到是行,關鍵是,這裏都是公房啊,又不存在交換,也沒有補償,怎麽遷?要去他們就隻能買房,就算成本價也得十萬吧?”


    “試試唄,我感覺他們肯定樂意買,再說都是本地坐地戶,十萬八萬的都能借得到。再說不是還能貸款嘛。”


    九六年住在雜院兒和老居民區的人家,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房主,房子是私產,二一種就是沒錢,沒有那個搬走的能力。


    後一種是大多數。


    “貸款總得有收入吧?據我所知現在住雜院兒的尤其年輕人,不少都是沒工作的。沒有固定收入怎麽貸?”


    “感覺你有點瞧不起人,我感覺可以試試,要不然你有啥好辦法?”


    “試試也行。”張鐵軍想了想,感覺確實也沒有別的什麽高招了,總不能強製把人都扔出去。那就試試唄。


    “鐵軍兒。”連文禮舉著手和張鐵軍打招呼,一晃一晃的走過來,後麵跟著他的大兒子連建軍。


    連建軍是七八年的,比張鐵兵還小兩歲,今年高三。


    建軍這個名字在七十年代末出生的人裏算是非常少見了,這是五十年代初到七十年代初的流行名,和建國,衛國,抗美,援朝並稱五大最多重名。


    其他的還有衛紅,衛軍,衛兵,擁軍愛民,建華愛國,國慶躍進,建設這些,都是重名率比較高的名字。


    “建軍不是高三嗎?這是歇禮拜?”張鐵軍衝連建軍點了點頭。大小夥子已經比他爹高了,大體格子,帶著點靦腆。


    這個時代的高三學生還在歇禮拜,還沒到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的分數就是一切的時候,還是挺幸福快樂的。


    連建軍本來是在本市念高中,連文禮給他轉了學。具體怎麽辦的張鐵軍也沒問。


    連建軍學習成績還是挺好的,打算大學學土建。土建,不是土木,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專業。


    “可不是歇禮拜嘛,一天總在屋裏憋著不動彈,我帶他出來透透氣兒。”


    “張叔。”連建軍叫了一聲就不吱聲了。


    對於管隻比自己大了幾歲的張鐵軍叫叔叔這事兒,在連建軍這個年紀還是會感覺有點羞恥的,就總有點不情不願。


    “都搬空啦?速度還挺快,”連文禮四下看了看:“就剩這點住戶了唄?他們什麽時候搬?”


    張鐵軍撇了撇嘴:“不知道。剛才我和李哥正說這事兒呢。”


    “不好搬。”連文禮搖了搖頭:“京城這邊就特麽這個住太是問題了,除非能按戶口本解決,要不然這事兒就不好辦。”


    “不管他,先從東邊開始弄,整個都要修一下,該拆的拆掉,該複原的複原,改造一定要細心。”


    連文禮抻了個懶腰:“那就弄唄,多簡單點事兒,現在就古建改造這一塊咱們絕對是頭子,一點毛病不帶犯的。”


    “功能你都記住了吧?別給我整漏項了。這邊地底下應該能挖吧?”


    “能挖,這一片兒沒事兒,”連文禮點點頭:“那個羈押室審訊室啊,我感覺還是別分,弄兩進院子大家共用最好。


    反正看守的還不是咱們安保?都一樣,還省得這邊空著那頭不夠用,你感覺呢?”


    “也行。”張鐵軍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那靶場也共用吧,還能省不少事兒。”


    “靶場訓練場,備裝庫,我感覺都可以共用,就是檔案得嚴格分開保存,證據資料這些。其實說白了,這裏麵就兩個部門。”


    “為什麽這麽說?”


    “你看,監察委員會和行動局不算是一家人哪?都是當兵的,對不?你這不得幹五十年?裏外裏是不是就監察部是外人?”


    “這話可別在外麵說,這還沒等怎麽的呢,你這到是給我分出來山頭了。”


    “說著玩唄,還不都是你說了算?你現在是真厲害了,這家夥,部隊警察加監察,叫你給幹全了,你說我是不是運氣好抱了個大腿?”


    老連真的是從來不拿自己當外人,這些年和張鐵軍的關係還有態度那是真的一點變化也沒有,也不管張鐵軍職務怎麽變化。


    就相當從容自然,除了自己管那一攤他啥也不關心也不問。


    “大哥啊,你沒發現哪?全是得罪人的活。”


    “靠,怕噎死還能不吃飯哪?幹啥玩藝兒不得罪人?幹什麽玩藝兒隻要你想認真,你想好好幹那都得罪人。


    再說你這個得罪啥了?還有誰權力比你高咋的?得是他們怕你怕得罪你才對勁兒。”


    “行吧,你是會勸人的,說的我熱血沸騰了,恨不能現在就去抓幾個人回來。”張鐵軍開了句玩笑:“那你就趕緊安排吧,這個得抓緊,越快越好。”


    “行,那這一段就不休了唄,轉起來幹,我叫人先把圍牆和前後大門給弄起來。這個時候施工和夏天可不是一個價哈,你心裏有點數。”


    這個時候天已經冷了,半夜的時候已經要開始結霜結冰,施工方式和材料都和夏天不一樣,成本確實是要高出來不少。


    就比如水泥,這會兒就得上高效防凍了,也叫速凝防凍水泥,那價格是普通水泥的好些倍。


    “把賬做細做全就行,這個估計最後得是直接和財政部結算,你們心裏都有點數。”


    “那肯定是沒問題,咱們又不用做假。”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又轉了一圈兒,把三個部門的辦公區都指定了一下,還有各個功能性分區,包括一些需要保密的地方。


    張鐵軍的辦公室就放在整個三路線的中心點上,最中心的一個院子,到時候三部門的辦公廳秘書室還有副職辦公室都會放在這裏。


    兩個人從裏麵轉出來,安保這邊也到了,正式接手王府的安保工作,在周邊六個出入口設了卡。


    安保的辦公室暫時就放在前麵大門口這裏,反正現在裏麵就他們這一夥辦公的,隨便用,等弄好了再調整。


    還有就是大門口這邊兩側有兩排門麵房,都是已經租出去了的,這個張鐵軍還沒想好怎麽處理,是繼續租還是收回來。


    其實想收也不是馬上就能收回來的,總得等合同到期。


    張鐵軍讓老連安排人去後麵的住宅區試試談一談搬遷的事兒,可以幫他們買樓,可以幫著貸款,看看能不能快點把人都遷走。


    其實如果大家一起買樓的話還是有好處的,起碼老鄰居還是鄰居,不至於搬到陌生的地方誰也不認識。


    把事兒都交給連文禮,安保也到了位,張鐵軍就出來回了家。


    他得準備出門的事兒。


    半道上接了楊兮月的電話,她和劉小紅要提前過來京城了,不等寒假,說是為了給她爸爸的眼睛做手術。


    行吧,反正這個學她上不上的意義其實也不大。


    等回到家,張鳳又給了他一張請柬,是泰山產業研究會邀請張鳳的,請她星期一下午到長安俱樂部。


    這個泰山產業研究會呀,原來就是幾個個體戶喝茶聚會,後來大家都發了財,人也越聚越多,就在國科委牽頭下成立了一個民協。


    民營科技實業家協會。


    後來這個協會的人員越來越多,越來越雜。


    於是最開始的幾個人,也是協會裏最大牌的幾個人感覺不舒服了,感覺這些人配不上他們,於是另起爐灶搞了個會中會,就叫泰山產業研究會。


    這個研究會沿襲了他們最開始的習慣,一年一聚,就他們幾個人玩兒,製定了嚴苛的入會製度,並且許入不許出。


    這個會成立以後柳聯想就是會長。


    “他們找你幹什麽?”


    “不道啊,誰知道他們找我幹啥?我這不是問你嗎?我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麽玩藝兒。”


    張鐵軍拿著邀請函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印的還挺精致,邀請龍鳳基金會張鳳理事長蒞臨指導,時間,地點。


    張鐵軍想了想,他們在京城的聚會地點是長安俱樂部嗎?肯定不是,他們有自己的秘密基地,從來不對外公開。


    他們一開始就製定了嚴密的會規,不公開,不對外,不記錄,不錄音錄像,會務保密,地址保密,不邀請非會員。


    九三年辦會,一共十五個會員,這幾年基本上沒怎麽變化。


    今年他們柳會長剛被張鐵軍給拿下了,這會兒又來邀請張鳳。


    這是要幹嘛?感覺這是要搞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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