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台長當然肯定是不會相信張鐵軍的胡說八道的,還特麽看麵相,糊弄鬼呢。


    不過他對張鐵軍說的話顯然也是重視的,以張鐵軍的地位能說出來這些話,那肯定需要重視,不過也隻是當做張鐵軍這邊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信息。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事實上,關於那些出國去鍍金學習的人回來以後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思想上會有什麽波動,楊台長也是有所了解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相反一個比一個精明,不可能感覺不到,隻不過誰也沒當個事兒而已。


    怎麽說呢?國家是國家的國家,個人是個人的個人,好處是自己的好處,隻要不涉及到自己誰也不會去管這些閑事兒。


    成年人的世界,活的就是一個假麵。


    “我以後會注意這方麵的事情,”楊台長點了點頭:“有時候也不是我想讓人出去,都是身不由己的事兒。


    有些人是自己掙著掙著要出去,好像出去一趟就能升華了似的,有時候是任務,必須得去,這裏麵很複雜。”


    張鐵軍自然也是知道這些情況的,點了點頭就不再提這個話題:“你們是喉舌,有些事情有些方麵還是需要多注意一下,特別是品德和意識上的東西。”


    “這個是肯定的。”楊台長啾著嘴點點頭:“你這個晚會準備的怎麽樣了?”


    “也沒什麽太需要準備的,就是台晚會,也沒想著能籌集到多少善款,”張鐵軍搖了搖頭:“就是圖個宣傳,能引起關注就是成功。”


    “那個獎呢?你們要搞的那個什麽什麽,貓熊獎,是吧?怎麽叫這什麽個名字?貓熊?”


    “嘿嘿,就是熊貓。本來這東西就是叫貓熊的,咱們原來文字是從右往左念嘛,外國人搞不懂,就給譯成熊貓了。”


    “這個準備的怎麽樣?你這個可得上點心,這個可不是小事兒,我給你播也是頂著風險的在裏麵,千萬別出狀況。”


    “放心吧,我這個可是打算對標奧斯卡的,不開玩笑,不管是規模還是獎金都要超過他,公正公平,要打造權威出來。”


    “你這個是獎還是節?”


    “獎,不過要按照節去辦,畢竟是新東西沒有影響力,而且在這方麵老外還歧視我們,得費點勁才行。有準備。”


    電影獎和電影節不是一個東西,華表,金馬,奧斯卡這些是獎,像什麽柏林啊,戛納呀,威尼斯,聖塞巴斯蒂安,這些就是電影節。


    電影獎就是在一個固定的室內場地給電影評獎,頒獎,參與的都是專業人士和演職人員。


    電影節是以城市或者城鎮為場地,會舉辦很多活動,主要參與者是大眾,是一個大型的綜合性主題活動,評獎頒獎隻是其中一個環節。


    張鐵軍是打算把貓熊獎打造成一個全新的國際性的電影節的,不過權威性他也想要。


    “行吧,這個我還真不大懂,反正也是錄播。”楊台長點了點頭,到是不怎麽太擔心。


    “我打算組織幾個劇組,”張鐵軍對楊台長說:“這邊台裏支持支持吧,支援點專業人員給我,幫我帶帶人。”


    “幾個?”楊台長差一點跳起來:“你還要搞幾個?”


    “昂,咋了?我打算拍兩部電視劇,再開一部電影,算咱們合拍吧,我這邊畢竟是剛開始,人員各方麵還需要打磨。”


    電視台這邊別的都不說,拍劇的團隊那是相當完備的,方方麵麵的人員都相當富餘,特別是導演這一塊,絕對的業內第一。


    “誰的本兒?誰導?”


    “我的本子,咱們共同出品,導演的話……我來把總。”


    “你還學過這個?”


    “這東西又沒什麽難的,都是糊弄外行的事兒。”


    這話還真不是胡說的,國內這會兒包括後來出名的那些大導演,就沒有幾個是科班出來的,都是野路子,包括電影和電視劇。


    這個東西怎麽說呢?其實靠的是天賦,熟能生巧的事兒,隻要資金充足本子好就沒什麽問題。


    包括演員,科班不科班的真的都不是事兒。


    重要的不是科班,是機會,是磨練,是能不能用心。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麽個事兒。


    老謀子是學攝影的,哪個科班敢說比他強?包括表演。


    馮褲子……他就沒正經上過學。


    薑陽光是學表演的,正經表演科班出身。


    周星星念的是宗教書院,勉強算個高中。


    學曆這個東西不能說沒有用,但真的不是最重要的,天賦,機緣,文化,努力,這些才是重要的東西。


    楊台長抽了抽牙花子,看了看張鐵軍。行吧,你想玩就玩吧,又不是玩不起,年輕人想一出是一出的,還能怎麽的?


    “投資怎麽算?既然共同出品,台裏出一半?”


    “不用,你們出點人幫忙就行了,錢不用你們說,掙了錢給你們兩成。人必須要出類拔萃能支棱起來的,服化道導演片場都要。”


    “……合著你們那個公司就是什麽都沒有啊?”


    “嘿嘿,這個也不能這麽說,不過確實差點兒,一直都沒搞這一塊,這不就是向你們學習嘛。”


    “……行吧,反正你出錢。你出錢也是錢呐,你還是,緊張著點兒,這東西可不是隨便玩的。”


    “放心吧,必須是精品,如果達不到精品你抽我,我得給現在的電影電視打個樣兒出來。尤其是電影,我是打算拍一個係列的。”


    “……我怎麽聽著有點害怕呢?”


    “放心,穩。拿捏的事兒。”


    “你越這麽說我越心慌,你可不能大意呀,你這位置……”


    “嗯,明白,放心吧,開玩笑是開玩笑,做事情是做事情。”


    楊台長點了點頭,一想也確實是這麽個事兒,張鐵軍雖然歲數小但是做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的,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對了,我問你個事兒,”楊台長看了看張鐵軍:“我聽人說,你說海潤的在拍的那個,叫什麽來著?那個劇不能播?”


    “寶剛拍的那個?一場風花雪月的事。不能播,”張鐵軍點點頭:“需要大修,目前這個肯定不行,這本書我已經叫人去給停了。”


    書籍和音像出版這一塊已經開始抓了,全麵整頓,主要就是內容和傾向問題。


    不是雞蛋裏挑骨頭,而是在這個時候往裏摻東西的太多了,意識形態上的事情也沒有人注意,給錢就行就能辦,哢哢一頓胡整。


    上上下下的精神頭都特麽在掙錢上了,招商引資遮蓋一切。


    “以後他的書想出版會有點難,如果還和以前一樣的話,是非不分有點,我感覺他心理上應該是有點事兒。”


    楊台長兩隻手在大腿褲子上來回搓,在那琢磨。


    張鐵軍就笑:“怎麽了?有人托到你頭上了?讓你找我說說情?”


    楊台長吧嗒吧嗒嘴,瞟了瞟張鐵軍。那就是了唄,寶剛回去肯定會和他們說,正在拍的劇就已經被通知不能播,這也算是大事件了。


    “找的誰呀?”


    “劉豔名,你知道這個人不?原來京城台的老人兒,擔任過文藝部製片人,在這一塊有些影響力。他們合作的這家公司。”


    張鐵軍笑起來:“那他們可是得上點心了,原來的路子是肯定走不通了,得好好花點心思在劇本上。不過我懷疑他寫不出來,他好像就不會寫別的。”


    楊台長搖搖頭:“我沒看過他的書,就是聽說賣的挺不錯的樣子。一點機會也沒有嗎?”


    “他特麽寫刑警愛毒犯,辭職給罪犯生孩子去當舞女,這特麽是什麽?”


    楊台長眨巴眨巴眼睛:“操,我知道我都不張這個嘴,特麽的。”


    “咱們原來在內容審查這一塊太不規範了,”張鐵軍說:“可以說形同虛設,包括你們這邊兒,這樣肯定是不行的。


    我們得卡著,得逼著他們去做精品,得逼著他們去打磨內容,不說起到什麽作用吧,起碼得正常點兒,別整一些形態上的東西。”


    “這個你說的是,我也要注意一些了,以後審查上要謹慎。”楊台長點了點頭。


    “像你們年初播的那個宰相劉羅鍋,”張鐵軍想了想說:“好像也是這個劉豔名投的資,那部戲如果放在現在也播不了。


    這算是讓他們撿了個便宜,不過影像這一塊肯定是不能賣了,全得下,以後類似這樣的片子你們需要注意。”


    “那個怎麽了?我感覺,沒什麽吧?我還真看了,看了大半。”


    “刻意美化,大量篡改。辮子戲不是不可以拍,但是必須嚴肅,必須要符合史實,絕對不允許給愛新覺羅描紅寫綠。”


    “有嗎?”


    張鐵軍看了看一臉迷茫的楊台長:“掰掰,你平時也得多看點書,尤其是這種曆史人物相關的書。


    劉墉在曆史上是個什麽樣的官員?再說他和和坤基本上都沒什麽交集。


    文字獄知道吧?《一柱樓詩》案聽沒聽說過?他一手推動的,殺了多少漢人?劇裏把他塑造的幾乎完美了都,這是幹啥?


    拍可以,依據史實隨便拍,美化肯定就有問題,一個讓漢民族從高處跌落造成兩百年屈辱的朝代,必須要客觀。


    廣東巨星也申報了一部辮子戲,模仿的那部戲說乾隆,我也跟他們說了,播不了,不可能讓他播出來。


    以後在這種清劇的引入上你們也要多注意。”


    “好像國外比較流行這種戲說劇,比較喜歡搞這些幽默向的東西。”


    “學偏了,國外的戲說和幽默也不會用在曆史和曆史人物上,這東西就港台在搞,事實上就是一種赤果果的文化戰略。”


    張鐵軍看了看時間:“行了,不說了,我得回去了,劇組這一塊你幫我安排一下。”


    “你不把劇本給我看看呐?”


    “行,等我寫完。”張鐵軍呲著大白牙笑:“寫完保證在第一時間請您斧正。”


    “這也沒到點兒,”楊台長也看了看手表:“我還以為要下班了,你回去有事兒啊?”


    “嗯,我讓趙大哥過來幫我演個小品,他家嫂子也要一起過來,我去接一下人。”


    “趙老蔫啊?你倆關係到是好。”


    “他那個人實誠,和我家關係確實挺好的。你忙吧,省著還得陪我。”


    楊台長翻了張鐵軍一眼。這老頭活的特年輕,是個特別有意思的人。


    “白白。”張鐵軍笑著擺擺手走人:“你也不用送我了,等哪天有時間咱們再聚。


    對了,”他回頭看向楊台長:“我那個俱樂部,你們平時多照顧點生意啥的唄,給我帶些客人過去,又不花你的錢。”


    “你可趕緊走吧。”老楊頭揮手趕人。


    張鐵軍和徐潔打了聲招呼,哈哈笑著走了,去火車站接人。


    這邊張鐵軍一走,楊台長的臉色就陰了起來,點了根煙抽了兩口琢磨了一會兒,站起來出了辦公室:“小徐,收拾一下,記著要多和張委員聯係。”


    徐潔答應了一聲,看了看楊台長:“我有點怕他。”


    “他又不吃人,你怕他幹什麽?小夥長的又帥氣,你們年輕人能說到一塊去,多接觸接觸對你有好處。他這個人還是挺好打交道的。”


    “我聽說他可凶了,誰的麵子也不給。”


    “屁話,工作是工作,有幾個人夠資格讓他給什麽麵子?你現在是他的秘書,平時要多請示多匯報。”


    “哦。”


    “別不當事兒,這個機會給你了,抓不抓得住得看你自己,真要是能被他滿意了你的工作能力比待在電視台強。


    你以為誰都能給他當秘書啊?我這也是腆著老臉硬貼,做他的秘書起碼也是副廳,前途一片光明,明白不?”


    “明白了,謝謝大爺。”


    “嗯,好好幹,我也差不多要到點了,以後想幫也幫不上什麽了,年輕人還得靠自己。他結婚了啊,尺度上把握一點兒。”


    “嗯,我聽您的。”


    好。楊台長點了點頭,低著頭琢磨著事兒走了。


    電視台老辦公樓,副台長辦公室。


    楊台長站在門口往裏看了看,抬手在門上敲了敲。


    坐在裏麵辦公桌後麵的人抬頭看了看,瞬間臉上就堆滿了笑容站了起來:“楊台,快請進,您怎麽有空來我這了?有什麽指示?”


    楊台長看了看他,背著手進了屋裏,隨手關上了房門,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台長,有事兒?”副台長笑嗬嗬的過來,拿茶葉給楊台長泡茶。


    “別忙活了,你坐下,我有話問你。”


    “您問。”


    楊台長盯著副台長看了半晌:“你這幾年貪了多少,和我說句實話。”


    “啊?”副台長臉色一變,抬頭看向楊台長,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沒有啊,台長您還不了解我?我哪有那個膽子啊?”


    楊台長手指輕輕的茶幾上點了幾下:“小李呀,從你來到台裏,我一直對你的工作都是支持的,也是比較滿意的。


    可是你沒把握好啊,太叫我失望了。”


    “台長,是不是誰和您說什麽了?我真沒有啊。要不您把人叫來,我和他當麵對質,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嗬嗬,”楊台長笑了,上下打量了李副台長幾眼:“你確定你要對質?”


    “我肯定確定,我真什麽都沒幹呐,台長,你相信我。”


    “行。”楊台長點了點頭:“不過,我得提醒你一聲,如果是台裏處理,頂多也就是你這個副台長不幹了,多少我還能保一保你。


    如果我把人叫過來對質,那可就不歸我管了,我也說不上話。”


    “台長,是誰打我的小報告?我平時也沒得罪誰呀?不管是誰吧,他敢不敢來當麵對質?”


    “……國家反貪汙受賄領導小組的副組長,反貪汙賄賂局常務副局長,親口對我說的,你要不要對質?”楊台長掏出電話擺在茶幾上。


    李副台長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眼見著汗珠子就從鬢角冒了出來。


    楊台長指了指電話:“要不要對質,你說一句話。”


    “台長。”李副台長順滑的就跪了下來:“你救我。”


    楊台長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拿了多少?”


    “幾,幾,十萬。”


    “說實話。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實話,那我真就不管了。”


    “……一百多,萬。台長,我一時糊塗,真的,救救我,我一輩子給你做牛做”


    “別扯犢子,我缺你一頭牛?我怕你占我草料。清清楚楚的,一共拿了多少?”


    “不到兩百萬,真的台長,絕對真的。我全上交。”


    楊台長拿起電話:“我還是叫紀委來和你說吧,你想交待就交待,不想交待就咬死,看你個人能耐。”


    “別,台長,千萬別,我說實話。”李副台長撲過來按住電話,可憐巴巴的看著楊台長。


    楊台長就這麽看著他。


    “五百多萬,還有十幾萬美元,真的,就這麽多,我有賬本。我發誓。”


    “你不用和我發誓,和我發誓管什麽用?平時大會小會該說的我都說過了……唉,我失職啊,你們都出息。”


    “台長……我對不起你。其實我也後悔過……收不住了。”


    楊台長使勁兒抿了抿嘴:“嘖。行吧,你把錢和,賬本,全都交上來,下去當個采編吧,以後老老實實工作,別的也不用琢磨了。”


    “台長。”


    “滾↗。”


    “我滾,我滾,您別生氣。”李副台長爬起來往外走:“我去拿。”


    楊台長閉上眼睛捏著太陽穴仰到沙發靠背上,長長的歎了口氣:“造孽啊~~”


    張鐵軍從電視台出來會和了蔣衛紅,李樹生帶著兩台車也到了,幾個人直奔京城火車站。


    “是西站還是老站?”張鐵軍看了看時間問了一句。


    “老站。從那邊過來的車基本上都在老站,西站都是遠的,快的。”


    “老趙也是的,我說派架飛機去接他非得不用。”


    “估計是擔心坐飛機對他家嫂子有影響吧?雙胞胎是得小心點兒,都半年了。”


    張鐵軍癟了癟嘴,不知道,他又沒有過雙胞胎,不知道是個啥心情。


    也是的,家裏家外就沒有一個爭氣的。我羨慕,我不說。


    黃文芳打電話過來。


    “喂?鐵軍,你在哪兒?”


    “我在往火車站去,老趙大哥他們一家過來了,我去接一下。有事兒?”


    “哦,那你忙吧,我就問問你在幹什麽。那你明天有時間嗎?”


    “行,明天下午吧。你多注意休息。”


    “嗯。……你說,為什麽我還沒有啊?……是不是少了?”


    “……姐姐,你還打算讓我住裏麵啊?你別胡思亂想的,自然一點好不?說的感覺怎麽這麽不得勁兒呢?”


    哈哈哈哈,黃文芳在那邊大聲笑起來:“住裏麵到也不是不行,哈哈哈……”


    “完了,那個文靜的黃女士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不說了,你忙吧,明天下午別忘了嗷。啵~”黃文芳掛了電話。


    張鐵軍就歎氣:“好好個新加坡人士,現在說話一口茬子味兒,可怎麽整你說。”


    蔣衛紅默默的看了看張鐵軍:“我和樹生現在也是這個味兒,那能怪誰?”


    “我本來就是。”李樹生在那得意。


    “就是你給傳染的。”蔣衛紅比劃著要打他:“我女兒現在說話都是東北味兒了。”


    “害說啥?”小武一邊開車一邊幽幽的接話:“咱們安保現在誰害不是這個味兒?想改都改不回來了。”


    “我口音不重吧?”張鐵軍問。


    “你確實不重,”蔣衛紅點點頭:“張叔張嬸兒重啊,一家人就你自己能當什麽事兒?”


    老趙這家夥包了好幾個軟臥車廂,也是難為他怎麽買的票。


    不過他現在名氣大麵子大,到也不算稀奇,他住院那會兒醫院都給安排的幹部病床,按照處級標準來的。


    話說現在他出門的話,普通硬臥他還真沒法坐,那得讓人像看猴似的給圍上。


    國人實在是太喜歡湊熱鬧了,遇到明星也不管是不是真喜歡反正都得圍過去看看,這和國外真的是不一樣的。


    像國外和香港那樣,明星平時和大家一樣生活一樣逛街,在國內是行不通的。


    原來還行,都是工作,一樣騎個自行車上下班,那時候大家都窮,都是掙個工資,和這會兒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進了九十年代就行不通了。


    “哎呀,把車開進來了呀?”老趙下了火車看到車驚訝的了一下。


    “你是跟著我嫂子沾光。”張鐵軍笑著擺手和馬嫂打招呼。


    謔,這肚子,這才不到六個月瞅著像要生了似的,感覺有點嚇人,走路都費勁了,得使勁往前挺著慢慢晃。


    太不容易了,母親真的很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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