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呀一回來呲牙咧嘴的在那?”


    進了院子走到正房門口,周可麗抱著妞妞站在那迎他,一邊在他身上打量一邊問了一句:“你這是身上哪疼啊?”


    “爸爸你,疼啊?”小妞妞也趕緊看向爸爸,一臉的關心。


    “什麽呀。”


    張鐵軍伸手抱過妞妞,在小臉上實實在在的親了一口,把臉埋到小脖子一頓吸,把小丫頭癢的縮著脖子笑:“爸爸堯命。”


    “那你咋的了一臉那個表情?”周可麗伸手去張鐵軍臉上摸了摸。


    “我剛才又被濤哥叫過去了一趟,結果我忘了在那混飯,就這麽回來了。”


    “就這?”


    “昂,那還擁啥?我出來了才反應過來,多虧呀。”


    “你可真行。”周可麗感覺自己的詞匯量一下子就匱乏起來了,有點找不到什麽詞兒來形容自家爺們。


    “爸爸,你丟錢錢啦?”妞妞捧著張鐵軍的臉問。


    “沒有啊。”


    “那,那你虧啥了?又虧本啦?”


    “還又?你這是聽誰說啥了?”


    “嘻嘻,奶奶,奶奶說你毛不掙,淨虧本兒。虧了不?”


    “沒有,爸爸多聰明啊,才不會虧。”


    “嗯,爸爸最膩害。”妞妞摟住張鐵軍的脖子把小臉貼上來,那種對爸爸的依賴還有信任毫無保留。


    “進屋,就在這賤。”周可麗拍了妞妞的小屁股一下,讓爺倆進屋。


    雖然京城還沒有冷,但是到了九月中這會兒早晚的溫差也還是挺大的,風也涼嗖嗖的了,尤其上個星期剛下了三場秋雨。


    北方是典型的一場秋雨一場涼,一場雨能讓氣溫下降好幾度,秋雨過後的氣溫就再也升不起來了。


    “你穿的還沒我多吧?”張鐵軍伸手去周可麗身上摸了摸:“再說現在不是說不讓你抱孩子嘛,你就是非得和我對著幹唄?”


    “我就抱了這麽幾分鍾,再說妞妞也不沉。樂樂和豆豆我可不敢抱。”


    “妞妞你也別抱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張鐵軍揪了揪周可麗的臉蛋兒:“不聽話就揍你,聽見不?”


    “不許打媽媽,有,有話好好說。”妞妞一把抱住張鐵軍的胳膊,鼓著小包子臉教訓他。


    “哎喲,可沒白稀罕,妞妞都能保護我了。”周可麗感動的不行。


    小孩子不藏心眼兒,所見即所得,心思全在臉上,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確實就特別空易引起情緒共鳴。


    特別是這會兒周可麗正懷著,正是母愛開始泛濫的時候。


    “嗯,好好說。”張鐵軍親了姑娘幾下,也是喜歡的不得了。這白白淨淨軟軟糯糯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誰不喜歡啊。


    進了屋,一家人都在,該回來的都已經回來了。


    “進院兒就看他抽抽個臉,我還以為有啥事了,”周可麗坐下說:“結果你們猜是擁護個啥?”


    張鐵軍抱著妞妞坐到沙發上,去湊過來的樂樂和豆豆頭上搓了幾把,摸了摸小臉兒,就把哥倆弄的開心起來了。


    “因為啥?”張媽好信的問了一句。


    “沒混著飯,忘了,這是後悔了一道了。”周可麗笑起來:“多有出息。”


    “去哪了?”張媽問張鐵軍。


    “下午濤哥又把我叫過去了一趟,出來就回來了,走到門口了才想起來混飯這事兒。”張鐵軍解釋了一下。


    “你可真行。”張媽襟了襟鼻子,有點哭笑不得的。


    “那你是回去混哪,還是在家湊和一頓兒?”張爸笑著故意這麽問張鐵軍。


    “開飯開飯。”張鳳拉著徐熙霞去小廚房端東西:“要不咱們就在小廚房裏吃得了,省著還來回端。”


    “走唄,哪吃都一樣,確實能省點事兒。”張媽站了起來。小柳去扶老太太。


    “也吃不到幾天了,”張爸拉著兩個孫子跟在後麵:“天冷了還是在屋裏吃,省點電。”


    院子裏每個房間的采暖都是獨立的,都是中央空調加電暖,這個耗電量確實是挺大的,冬天不用的屋子就可以把取暖關了。


    張爸張媽都不是那種為了節省能把糖放化饅頭放起毛的人,但是也做不到眼瞅著浪費,飯廳和小廚房取暖這事兒在他們來看就是浪費。


    “你不是上午去的嗎?傍晌又叫你幹啥?”周可麗幫大夥問了一句。


    “下午我把科學院的副院長給抓了,把聯想公司給封了,這不得過去報告一聲啊?就是特麽當時衝動了,找濤哥幫我善後。”


    “誰?科學院的副院長啊?你真行,越來越能耐了現在。”小柳就一抽抽臉,有點無耐。


    “科學院的副院長是什麽級別?”張爸問。


    “正部。”張鳳咂吧咂吧嘴:“咱家小爺們現在感覺是飄了呀,這還能按住了嗎?沒事吧?”


    “沒事兒,濤哥幫我扛了,說了我幾句,讓我以後再有這事兒先報告再動手。”張鐵軍賠了個笑臉:“今天確實是衝動了,以後改。”


    “他怎麽惹著你了呢?這都是不搭嘎的地方。”張媽看了看張鐵軍。


    “跑我辦公室去和我擺架子去了,窮橫窮橫的。”


    “擁護啥?”張鳳問。


    “計算機唄,讓神匠把技術和專利拿出來給他白用,還得把以後的產品都打上他們的牌子,這給他牛逼的。”


    “你沒抽他?”


    “沒,沒敢,畢竟年紀擺在那呢,抓他沒什麽問題,動手那就肯定有問題了。”


    “問題大不?”


    “這個我不大好說,反正職務肯定是保不住了,怎麽判那得看上麵。”


    “就這?”


    “他這頭也就這樣了,畢竟是老同誌嘛,他們公司那邊的話要嚴重一些,十年打底吧,十年以上,爭取判個二十年。”


    “也差不多,這幾年他們那些破事兒看著都生氣。那後麵呢?後麵的事兒你能不摻和就不摻和了吧?”


    張鳳和小柳現在都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張鳳和小柳了,現在對政府單位人脈關係這些都相當了解,知道這背後的彎彎繞繞。


    “後麵咱不摻和。”張鐵軍點頭答應下來:“本來和我也沒啥關係,那點破爛兒我也看不上。”


    “讓你給說的,好歹前三呢。”


    “那話你也信,都是吹牛逼,再說就算是真的他怎麽來的?坑完政府坑百姓,全是坑出來的,然後還虧損。我特麽的。”


    “爸爸不許說髒話。”妞妞皺著小眉頭噘著小嘴兒怒視張鐵軍。氣夫夫。


    “好,不說,我錯了。”


    “嗯,爸爸乖。”小手去張鐵軍頭上擼了兩下,把張媽和幾個女人逗的全笑了起來。


    “不能有什麽後遺症啊?”張媽有點擔心。


    “不能,放心吧,我有這個權力,也是依照職責辦事兒,從製度和程序上都沒有問題,頂多也就是背後說說。”


    “有點得罪人,以後做什麽事還是多想想。”張爸明白這裏麵的道道,提了一句。


    “明白,以後肯定不能了,今天確實是衝動了。”


    “這個逼譜子真大,他以為他是誰呀?”張鳳在一邊越想越生氣。


    “行了,你可就別跟著起哄了。”徐熙霞掐了她一把。


    進了餐廳,幾個女人去端東西,張鐵軍和張爸張媽老太太帶著孩子在餐桌邊坐下,張鐵軍給兒女們支起他們的餐椅。


    東西大廚房早就送過來了,因為要等張鐵軍就放在小廚房這邊保溫,也不用熱,端過來就吃。


    “以後你們不用等我,到點就吃,這整的我還不好意思。”張鐵軍吧嗒吧嗒嘴,確實是不好意思,哪有讓長輩等自己吃飯的?


    “到也不算是特意等你,剛那會兒也不咋餓,你要是這會兒不回來我們也就吃上了。”張媽說:“咱家可不看你,得看你姥和小秋她們。”


    “還是看老太太吧,可別帶上我,”周可麗嚇了一跳趕緊舉手投降:“我可沒那資格,媽你別嚇唬人行不?”


    “你現在有身子,暫時和老太太一個等級,等你生了就不好使了。”張媽就笑。


    周可麗摸了摸肚子:“我還和她借光了唄?那我以後對她好點兒。”


    “要不你還打算天天揍啊?”徐熙霞問。


    “我這脾氣,可說不上。”


    “那可不行,”老太太不愛聽了:“不興打孩子,有話慢慢說。”


    “姥,這就不公平了吧?”張鐵軍說:“你忘了我小時候你怎麽削我的了是不?”


    “我可沒打過你。”老太太翻了他一眼,反正不承認。你有證據呀?


    “那你明天幹啥?”張鳳問張鐵軍。


    “明天上午得去體委,濤哥讓我代表他去參加個慶功會,回來要去一趟南苑兒,去第一研究院辦點事兒。”


    “那後天呢?”


    “你有事兒就直接說唄,和我客氣呀?”


    “你不是答應老馬說要參加奠基嗎?老馬不敢問你就一直在問我,還有張英那邊你是不是也得抽空去一趟?”


    張鐵軍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十四號或者十五號吧,他那邊是怎麽安排的?我明天後天行程固定了。


    張英那邊著什麽急?”張鐵軍有點奇怪的看了看張鳳:“等我把這些事情處理好了再過去,正好有事兒和她說。”


    “那我和,那你自己和老馬交待一聲得了,還省著我在中間傳,真是的,回來了也不安排好。張英我也不知道,就是那天看見了說讓你去一趟。”


    張鐵軍點點頭:“明天我挨著打個電話吧,你不用管了。你這邊有什麽事兒沒?現在?”


    “沒啥事兒,”張鳳搖搖頭:“咱們現在都是上半年執行下半年計劃,常規的東西也不用太操心啥,下半年就是開會唄。”


    因為北方地區進了十月十一月就開始下雪了,工程都得停下來,所以現在基金會這邊都是上半年執行,下半年就是檢驗審核做明年的計劃。


    南方到是不用停工,但是在南方的工作一直都沒有搞太大動作。


    到九六年這會兒,南方大部分地區基金會還主要是在城市開展工作,重點也是放在了寄讀學校上麵,這邊重男輕女比較厲害,孤兒也多。


    農村的情況相對比北方來說就太複雜了,地方上的破事兒也多,這邊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穩紮穩打的慢慢推進。


    “你後麵還出門不?”張媽問了一句。


    “還要跑一趟,要去一趟長沙,這個估計用不了幾天。”


    “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了,都跑了好幾個月了,再過幾天小秋肚子都起來了。”


    “行,不出去了。”張鐵軍點頭答應下來。


    他自己估摸著短時間內也不會再讓他出去了,這一悠抓了好幾百人還拿下了好幾個城市,不得緩緩哪?


    好人家也經不起這麽折騰啊,而且現在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尤其是老幹部在背後怎麽說他呢,各種小報告肯定不能少打了。


    哪怕老幾位再護著他,有些時候該給的麵子也是要給的,也不會讓矛盾太激烈。這也是一種保護。


    “鐵兵他們回來鬧哄一天,這走了感覺還有點冷清了。”張爸吃著吃著想起了張鐵兵。


    小哥六個一大早吃了飯就回學校去了,今天上午有課。


    “讓你說的,哪個禮拜沒回來呢?再說這剛開學幾天兒?”張媽看了看張爸,一臉的不理解。


    就算你偏心小兒子,也不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麽邪乎吧?家裏又不是缺人冷清,兒媳婦加孫子孫女都快湊一桌了。


    “不是,”張爸被張媽說的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我就是忽啦一下想到這了,不是鐵兵說食堂吃的不好嘛。”


    “你可真能整景。”張媽抽了抽臉一臉的嫌棄:“聽風就是雨的,人家大學好幾萬人吃飯,差能差到哪去?


    再說半大小子有吃的吃飽就行了唄,還得講究個山珍海味呀?現在再不好還能有前幾年吃不飽差?”


    “我也就是忽然想起來就這麽一說唄。”張爸笑了笑,有那麽點悻悻然,這一輩子被張媽拿捏的服服貼貼的,掙紮都不掙紮了。


    “學校的食堂吃飽沒啥問題,味道,也就是那麽回事兒吧。”張鳳點點頭:“確實不咋的,不過那麽多人呢,也不可能。”


    “本來就是,那是講口味的地方嗎?再說也不可能太差勁兒,現在又不缺菜不缺肉的,吃飽了就行,操那個心。”


    張鐵軍心裏說你們是沒見過以後的學校食堂啊,但凡見到一點兒都不會這麽說,和那個比起來,這會兒的食堂都得改名叫食府。


    一點都不誇張,這個時候的學校食堂,尤其是大學食堂還是相當盡責的,走的是部隊大鍋菜的路子,用料很足。


    其實食堂外包這事兒早就開始了,八十年代中期就有了這種經營製度,目的是為了提高效率提高質量降低成本。


    不過這個時期都是內部承包,一般都是團隊承包這種,事實上承包團隊也是學校的在職員工。


    內部承包確實能起到一些積極作用,但也讓人看到了食堂的利益,慢慢的一點一點就變味了,開始從讓學生吃好變成了掙錢的營當。


    從不知道哪所學校把食堂承包給‘校外個人’開始,整個教育界迅速的開始敗壞,食堂成為了一些即得利益者的錢包。


    即然是光明正大的開始賺錢了,那自然就要多坑有多坑沒有最坑隻有更坑,學生們的災難也就來了,然後還把大門鎖上外賣都不讓你叫。


    當然,都特麽產業化了,這些也就沒什麽可奇怪的地方了,一切向錢看也沒什麽不對勁兒。人家是明牌的。


    奇怪的地方是在於,當了表子還要立碑,這就特麽有點操蛋。


    又是一夜旖旎,奇奇怪怪的聲音響了很久。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一大清早太陽就精精神神的開始傳遞著光和熱了,晴空萬裏一碧如洗,幹淨的都有點不真實。


    院子周邊的雜院兒人家都把被子抱了出來,晾的哪哪都是,好像大家夥的心情也跟著這天兒好了起來似的,說話的聲音都大了。


    也難怪,連陰帶雨的都半個來月了,好不容易盼來個晴天,樹上的小鳥都更活躍了幾分。


    張鐵軍壓著時間來到亞運體育中心。


    體委的大型活動這會兒基本上都是在這邊舉行,這裏出是目前京城最大最好的體育場館,不少運動隊的訓練基地都在這裏。


    十年以後這些計劃使用五六十年的設備場館會被無情的拆掉,重新建起了更新的場館安裝更先進的設施,那個時候會改名叫奧運體育中心。


    “鐵軍。”一進來,張鐵軍就聽到有人叫自己,抬頭一看,是在哈爾濱有過一麵之緣的劉副秘書長,防汛抗旱總指揮部的副總指揮。


    “劉秘書長。”張鐵軍笑著加快點腳步,和劉副秘書長握了握手:“沒想到您也過來了。”


    劉副秘書長癟了癟嘴:“這塊劃給我了,雖然知道沒啥用也得來呀,這段時間我事情可多了,但是沒辦法。你怎麽來了?”


    張鐵軍往那邊瞅了瞅:“薑副總還沒到嗎?”


    “還沒,伍主任在那邊。”


    “那我等等吧,我就是過來湊個熱鬧,濤哥讓我替他過來一下。您和薑副總挺有緣哪,在防汛搞旱就是同事,到了體委這邊又重合了。”


    “就是薑副總把我要過來的,可能是用習慣了吧,反正幹什麽都是幹。”


    話是這麽說,但是誰會希望自己的事兒越幹越多呢?本來工作就不輕鬆了,隻不過一般來說也都沒有辦法,還得表示開心。


    當然得開心,領導點你那是重視你,看得起你。


    到了劉副秘書長這個層次,層級的壓力其實更大,主要是他這個職務就不是獨當一麵的差使,就是搞服務協調工作的。


    其實這麽說起來,張鐵軍和薑副總也算是有緣人,他現在的農業農村工作領導小組副組長的活,原來就是人家的,這又在抗洪上合作。


    沒用大家待多久,薑副總到了。


    體委那邊的人也迎了過來。


    薑副總下了車正了正衣服,笑著叫了一聲:“鐵軍兒,你比我到的早啊,還得是你們年輕人。”


    “過獎過獎,是我來早了。”


    兩個人握了握手,薑副總這才和其他人說話,那就不是這個腔調了。他和張鐵軍在實際工作上算是平級,而且他今天是代表濤哥來的。


    “先把這邊事情走完,遲一點咱倆找個地方聊聊。”


    “行,您安排,叫上劉副秘書長吧,這事兒他也得出出主意才對。”


    薑副總同意下來,伸手和伸著手迎過來的伍主任握手:“恭喜恭喜,健兒們載譽而歸。”


    “感謝國家的信任和支持。”伍主任笑著答話。


    其實今年的奧運會獎牌數並不比上一屆多,甚至還少了,不過怎麽說呢,花花轎子有人抬嘛,總歸是沒叫人失望。


    獎牌榜蟬聯第四,該拿的還是拿回來了,這就是勝利。


    而且不管怎麽說,運動員們努力了,盡力了,拚過了,這就是功績,是不能抹殺的。


    伍主任又和劉副秘書長握手表示歡迎:“歡迎濟民同誌來指導工作。”


    他年紀大,職務比劉副秘書長大了半級,這麽說話沒毛病。


    “老伍我給你介紹,這是代表金濤書記過來的張鐵軍中將,是工業船舶領導小組,農業農村領導小組和國家反貪汙受賄工作組的常務副組長。


    鐵軍兒,這是體委伍主任,原來在科工委,也是軍人。”


    “伍主任你好,我是張鐵軍。”張鐵軍先伸出右手,笑著打了聲招呼:“就叫我鐵軍。”


    “好,鐵軍同誌,歡迎你。”伍主任打量了張鐵軍幾眼,笑著點了點頭,給幾個人介紹一起過來迎接的體委的工作人員。當然了,都是領導。


    張鐵軍就跟在薑副總後麵挨個握手。薑副總是讓他走前麵的,他才不幹,這樣挺好的。


    “大家進去吧,會場準備好了,運動員也到了。”


    人介紹了一遍,手也握了,伍主任往裏麵讓人,陪著薑副總和張鐵軍往裏走,劉副秘長落後半步跟著。


    “剛才那個魏,魏助理,”張鐵軍低聲說:“瞅著年紀很大了吧?”


    “是,他今年正好六十整,不過心態很年輕,工作上還是蠻有幹勁的,業務能力很強,擔任助理工作有幾年了。”


    伍主任說:“體委準備成立一家負責公益體育事業的公司,打算由他擔任總經理。他一直在國際司,對國外也比較熟悉。


    報告我都寫好了,正好薑總您今天來了,要不然您來個現場辦公?”


    “這得問問鐵軍同誌的意見。”薑副總笑嗬嗬的看向張鐵軍。張鐵軍今天代表的濤哥嘛,怎麽說他都得客氣點,問一問。


    如果今天張鐵軍(濤哥)沒來,這事兒他直接就能拍板,但是現在他就不能這麽幹了,這事兒哪怕張鐵軍不發表意見,他也得去請示濤哥。


    咱們辦事向來都是必須要這麽講究的。


    “即然是公益項目搞公司是不是就不大合適了?公司不需要盈利嗎?還有,老同誌都已經六十多了還不叫人休息,這可有點不太好。”


    兩個人都沒想到張鐵軍會這麽直接的就發表意見,都是一愣。


    薑副總笑著搖了搖頭:“即然鐵軍同誌這麽說了,這事兒就算了吧,公益就好好做公益,老同誌該休息就叫人家休息。”


    伍主任嘴巴動了動,看了看張鐵軍,還是沒說什麽,大家進了會場。


    嘩……


    掌聲如雷,不過明顯大家精神上都不是那麽太精神就是了,一臉的疲憊。


    每年奧運以後都是這樣,根本不給運動員休息養傷的時間,像騾馬一樣拽著到處開會參加活動和綜藝,反正就是各種圈錢。


    這錢最後能落到運動員手裏的不會超過四分之一。


    成績越好越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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