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采煤礦區的礦洞進行鋼筋混凝土灌注,以此來支撐地層製止沉降,這個辦法還真不是張鐵軍亂說的。


    上輩子,也不是沒有人提出過這個方案,而且經過論證是完全可行的。


    就是沒有人出錢。


    這麽幹的話,問題到是能全麵解決了,就是需要的這個錢太多了,沒有人掏。


    礦務局自己肯定是沒錢,市裏感覺掏不起,沈陽礦務局那邊直接就把這邊礦務局給甩出來的,一問一個不吱聲。


    其實吧,沈陽礦務局原來就是本市礦務局的兩個分局。


    鋼鐵公司在曆史上,叫本溪湖煤鐵公司,世界聞名,不管是煤炭還是鋼鐵,都是亞洲最大,遠東第一。


    而且是當時世界上最好的煤炭和鋼鐵:最好的低磷煤煉出的人參鐵。


    南有漢冶萍,北有本溪湖,這就是近代中國唯二的兩座煤鐵聯合企業。


    本市礦務局是在五三年的時候,把本市煤鐵公司的煤礦部分剝離,和賽馬礦務局合並成立的,是當時全國最大煤質最好的煤礦。


    阜新那個最大是指露天礦,本市是五百米深井礦。


    五八年,本市礦務局抽調大批幹部,工程技術人員和工人,調撥了設備,在沈北建設了沈北煤田開發處,後來改名叫沈陽礦務局。


    到六九年,本市礦務局和沈陽礦務局共同抽調幹部工人和設備,在沈南成立了省煤礦建設局,開始開發建設紅陽、林盛兩個大型礦井。


    一九八三年,本市礦務局、沈陽礦務局和省煤礦建設局合並,成立了新的沈陽礦務局,直屬煤炭部。


    到了九十年代,本市礦務局因為地質原因開始停產,慢慢的開始虧損,死又死不掉,活又活不了,就這麽磨到了九十年代末。


    後來沈陽礦務局改製為沈陽煤業(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幹脆把本市礦區給踢出來了。這叫甩掉包袱輕裝上陣再創輝煌。


    然後在兩千年,就被那個思山嶺鄉的民辦教師五百萬給承包了。現在不說賣,說承包。


    還有煤嗎?有。但是因為地質沉降,不能采了。


    也不是說不能采了,後麵十幾年還是在采,就是沉降了,出現了大片的危險區,開采的風險逐年增加。


    市裏省裏乃至中央一趟一趟的過來考察,視察,組織專家學者研究原因商量辦法。


    礦務局的黑哥們天天找局裏找市裏找省裏,要吃飯,但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就是讓大家理解政府,都有難處,不要鬧事。


    快餓死的事兒就沒人提。


    當時就有人提出來采取這種灌注法,這也是最合理的辦法,用鋼筋混凝土把現在的采礦洞灌實灌滿,恢複地質的結構強度。


    等把所有的礦洞進行灌注以後,危險自然全部排除,沉降也就消失了,礦上可以重新開辟礦洞繼續開采,而且要比原來安全的多。


    包括在地下水這一塊都能避免很多問題。本市的地下水豐沛的嘛,哪挖都是礦泉水。


    但是誰出錢呢?一說到這個問題從上到下一問一個不吱聲,都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於是也就不了了之了。


    張鐵軍也是考慮了一段時間了,也猶豫過,最後還是決對做。就像他說的,在這裏出生成長二十年,就當回報了,做點好事。


    再說也不一定就會賠,就是一次性的投入有點大。


    灌注開始,原來的那些工人就可以上班了,開始有活幹,等灌注結束可以重新開采。


    就不說還能開采出來多少煤的問題,這麽一座當年的亞洲第一大礦,世界最大的堅井礦,改造一下做為景區也行啊,絕對有搞頭。


    比如讓人下去地下幾百米體驗采點礦啥的。


    “這些都是小事兒,我也不說瞎話,就是衝著你,不過我感覺也是應該,真的。”張書記說:“我在公司這麽多年,第一次知道碎礦這麽苦。”


    “行,反正都是好事兒,對公司來說也並沒有什麽損失,就是一個名義上的事情。”


    “多少還是有點變化,畢竟等到退休那就完全不一樣了,我也是這麽想的,別的我也給不了。”


    “嗯,我替他們謝謝你,等有機會我和他們吃飯的時候替你表表功。”


    “哈哈哈,也行,省著天天在背後罵我,肯定不能少罵了。”張書記笑起來,兩個人誰也沒提一選的事兒。


    “你想好了真要把豎井買下來?”


    “真買,你幫我辦吧。”


    “行,這麽大的事兒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沒資格勸你,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兒啊,也就是你了。”


    “我是想為家鄉做點事兒,也是可憐那些工人,你明白吧?我不是來當大頭的,你心裏有點譜。”


    “那肯定的,你這話說的就有點膈應人了,你是領導我也得這麽說,我好賴不計也五十多的人了,混了大半輩子,至於那麽不靠譜嗎?”


    “這個還真說不上,”張鐵軍笑起來:“看看公司上上下下都是些什麽人,廠子都是些什麽爺爺奶奶樣,你還敢說自己靠譜?”


    “這話我認。”張書記有點慚然:“在辦公室待的時間長了呀,確實是懶了,這個我得謝謝你,得改。


    該說不說,你歲數確實小,但是看事情比我準,眼光比我高,我得多向你學習。”


    “得,打住,略微肉麻了開始,這不是咱們該有的風格。我還在廠子沒走的時候,礦務局那邊的工人工資就發不出來了。


    在咱們那邊這也不是什麽秘密,我記著他們還搞過靜座,市裏答應的也是挺痛快的,就是不幹實事兒。


    都是可憐人,說不好聽的都是做過巨大貢獻的人,隨便拉個老工人出來,人家身上的紅色比你比我比市裏那些人更亮。


    我現在好歹也算是混出來點名目了,力所能及的,就是想給他們做點實事兒,起碼能讓他們能靠雙手養家糊口。


    我覺得這是我們這些所謂的,高高在上的這些人應該做的,而且是應該不計得失的去做。”


    “這話我信。”張書記咂了咂嘴,說:“其實就咱們鋼鐵公司,有不少福利廠和建安公司事實上都沒有必要存在了,


    下麵這些人也沒少做調整計劃,是我一直壓著的,就是有點於心不忍。現在好歹公司盈利還在那,暫時還養得起。”


    “幹養著也不行,”張鐵軍想了想說:“這不是經營之道。福利廠這一塊我接觸過。


    我說句實話,就礦區的那幾個福利廠依我來看確實就是沒有必要搞下去了,產能落後產品也不大合格,完全就是糊弄。


    我覺得你可以調查一下,把下麵這些福利廠建安廠的都摸一摸,能合並的合並,能升級的升級,重打鼓另開張得了。


    換一批正經人去管理,把產品這些梳理梳理,投點錢,怎麽也比這麽繼續下去強,你現在這麽養著最後還是個扔。”


    福利廠,廠如其名,就是搞福利的,廠裏的工人都是職工家的非健康子弟,體弱多病的,殘疾人,低智力孩子等等。


    也有實在找不到工作的女孩子在這混日子,就是給他們個營生。


    這種廠子從張鐵軍記事兒那會兒起就有了,剛開始還都是挺紅火的,生產一些火柴呀,絕緣膠布什麽的低技術產品,內部供應廠子。


    後來,社會環境不斷的變化,技術不斷的發展,福利廠就越來越邊緣化了,沒有人重視,包括廠長什麽的也都是在糊弄事兒。


    像露天福利廠,都這會兒了還在生產那種老舊的黑色棉布和合成纖維材質的絕緣膠帶呢,光粘手不粘線,還漏膠。


    能不能絕緣不知道,反正一弄蹭一手黑膠。就這樣的膠布哪個電工敢用生命去用?


    福利廠產出來也不管質量,直接往廠裏一送就等著拿錢,廠子不管能不能用也得咬牙把錢給了,然後膠布往庫房裏一扔。


    就這種廠子還能存在多久?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事兒還真不能怪那些工人,別看都是殘疾人和低智力的孩子,人家幹起活來真的特別認真,比大多數健全人強。實話。


    不偷懶不耍滑,讓幹什麽就幹什麽,還特別較真兒。


    這事兒都是那些福利廠的負責人的鍋,廠子幹到這個程度可以說都是他們搞出來的。


    “我認識不少福利廠裏的工人,”張鐵軍說:“有我同學,也有鄰居,這些人很認真的,也聽話肯幹,換個像樣的廠長未必就幹不成好廠。”


    “行,我馬上叫人調查調查,看怎麽安排一下。”


    “你得確定你派出去的人能辦實事兒,你們下麵那些科員辦事員說句實話,放在我這起碼開除一半,都是慣出來的。”


    “放心放心,以後這種事兒肯定會刹住,我到是不敢說馬上就沒有,總也得給我點時間。”


    “行吧,反正也是你自己的鍋。對了,還有件事兒,溪湖區那邊,政府後山上那個公園你知道吧?”


    “知道,咋了?”


    “你安排人去,那山上不是有個喜八郞的遺發塚嗎?前幾年被砸了。


    你安排一下,原址原樣給建起來。


    原址原樣哈,別給亂改,不過照片要換,換成萬人坑的骨頭照,名字就叫死難勞工白骨塚,把幾個萬人坑的白骨挪一部分葬進去。


    那座山你叫人設計設計,好好建一座公園,名字就叫本溪湖煤鐵公司勞工紀念公園,在門口搞個煤鐵公司的紀念館。


    你叫人好好設計一下,搜集一下資料照片,把煤鐵公司的曆史,被掠奪的資源,那些年死去的十幾萬勞工這些都弄出來供人參觀學習。


    要詳細,詳實,明白吧?順便把咱們本市和礦區的那些萬人坑死人溝都給帶上,該立碑立碑,該公布照片就公布照片。


    還有這個公園不要門票哈,免費向市民公開,可以在山上多栽些花草樹種,搞一些步道這些。”


    “這麽搞啊?好嗎?”


    “你這個好嗎是指的什麽?”


    “那到不是,就是,現在不是到處都在和人家友好著呢,都在想方設法的把一些資料藏起來怕刺激人家被人感覺不好。”


    “放屁,曆史就是曆史,什麽時候我們在自己的地盤上還得特麽琢磨看人家臉色了?”


    “我說的也是實話。行,你要幹那就幹,肯定幹好,反正你也扛得住,就是到時候真有啥事你別忘了拉我一把就行。”


    “我都不想聽你說話,真是的。”


    “那別呀,我好不容易抱個大腿,那可不行,我後半輩子還指著跟你混呢。”


    “還有事兒沒?”


    “還真有個事兒。市局老劉和我關係處的還不錯,前兩天他問我你和礦區分局那邊的關係怎麽樣,我說不太清楚。和你說一聲兒。”


    “市局人事要有調動?礦區分局我不熟,我熟悉一點的也就是原來安全科的薑科長,還有中心所的高所長,算是朋友。


    分局裏麵真不熟,我都不認識,我就是知道現在一個所長十萬塊,明碼標價童叟無欺負。”


    “我操,這話我能傳嗎?”


    “愛傳不傳,我說的是實話,我就知道這些。行了掛了吧,北鋼那邊抓點緊,爭取在正式合資以前就拿下來。”


    一個電話打了十多分鍾,張鐵軍放下電話在工作筆記上記了幾筆,然後這才喝了口水,點了根煙坐在那重新整理思緒。


    這種半道的電話太影響思路了,不琢磨琢磨怕前後聯係不上。


    他正在完善關於黑土保護計劃的具體方案,還有稀土資源保護的大綱。建大庫收購隻是一部分,是笨招,具體的還是得需要有政策。


    不過這個東西肯定不會是那麽快就是了,前期還是隻能依靠笨招,先把價格抬起來再說,存一點是一點,存一點就少出去一點兒。


    黑土保護這邊相對稀土要簡單一些,沒有那麽複雜,畢竟這東西就是涉及了農林業。


    其實打造鬆遼兩大流域的水利防洪設施也是黑土保護計劃的一部分,把河域控製起來可以大大緩解水土流失。


    現在李總和濤哥那邊都接受了他的建議,現在需要的是他拿出來具體的意見,還需要和東北四省達成初步的統一。


    他現在寫的這個方案就是用來說服四省主要領導的,也是後麵保護工作的綱要。


    “鐵軍。”李樹生敲了敲門,推門進來:“差不多到時間了。”


    張鐵軍抿了抿嘴,在頭上抓了幾把:“想寫點東西太難了,不是他打電話就是你來叫人,我真應該把這個材料交給你們來寫。”


    李樹生咧嘴傻笑:“那可不能怪我,要怪也得怪鐵道部去,起碼也是怪哈爾濱局,誰讓他們把這趟車的時間定在這個時候了?”


    唉。張鐵軍歎了口氣,看了看筆和本子,一合:“行了,走吧,回來再說,不行我熬個夜。”


    反正現在周可麗她們也走了,晚上就是他一個人。


    張鐵軍穿上外套照著鏡子收拾了一下,和李樹生下樓出來。


    他們要去火車站接人。


    今天,防汛抗旱總指揮部的副總指揮,國院劉副秘書長一行會乘坐火車抵達哈爾濱。


    劉副秘書長代表指揮部過來視察東北的災後重建工作以及災情,也是過來和張鐵軍見個麵,就後麵馬上開始的重建工作談一談。


    他還帶過來一支由水利工程,地質勘測,地形測繪,水利規劃等專家組成的專家團。


    可以視為國院對張鐵軍工作上的支持吧,確實是出於好意。


    畢竟如果能一次性把長江淮河以及鬆遼流域的水利工程做到位,不管是對防汛工作還是對水利工作,都是天大的好事。


    哪怕這個工程隻能堅持十年二十年,那也是賺的,足夠被重視,被全力支持。


    車子從賓館出來開出來挺遠了,張鐵軍這才忽然想起來還沒有黃文芳打電話,不禁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力在退步了。


    其實就是事情太多了,出來又沒帶多少人手。


    拿出電話打過去,把北鬥項目,鋼鐵公司合資項目還有重型汽車廠的收購件事和黃文芳交待了一下,讓她派人去商談細節。


    “你就把我累死吧,我累死了你就開心了。”黃文芳的語氣裏帶著那麽一點兒帶著撒嬌的誘惑感覺。


    她的借種計劃還沒達到目的呢,這段時間各種和張鐵軍套瓷兒:“我感覺我應該來一趟哈爾濱,你說呢?當麵說說細節。”


    張鐵軍就捏太陽穴:“你不是在申城盯著股市嗎?哪有這個時間?又不是急事兒。”


    今年下半年是申城股市的大牛市,各路妖魔鬼怪都跳出來坐莊,張鐵軍受濤哥委托對股市進行協調把控。


    其實就是奉命收割,保護韭菜。


    “我感覺有這個必要。”黃文芳在那邊偷笑,她感覺和小老板這麽來回扯皮調笑還挺有意思的,有點喜歡這種感覺。


    “你有這時間不如去一趟海南,看看咱們的港口和機場,”


    張鐵軍說:“北鬥項目我準備加一個咱們自己的商業衛星發射基地進去,就準備放在那邊,在港口東北五十公裏。”


    “咱們這就要介入衛星發射啦?”黃文芳愣了一下。這個事兒她早就想得到,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碰巧了吧,正好上麵也有這個計劃,那邊也正好有一個試驗性的發射場。”


    “那我得補一補這方麵的資料,正好老板你給我詳細講一講,也省著我犯錯。”


    “……”張鐵軍竟然感覺好有道理,有點無話可回。


    “我叫人準備飛機。”黃文芳感覺到了張鐵軍的心理,馬上將軍。


    張鐵軍呲了呲牙,這車上又不是他一個人,這話怎麽接嘛?咳了一聲說:“還有個事兒和你說一下。


    我打算讓投資公司把本市的礦務局買下來,買下來以後重新整合一下,對賽馬還有其他礦區進行重新定位升級。


    彩屯豎井礦區這邊我打算全麵進行混凝土灌注作業,把原來的礦道斜井全部灌滿,然後重新探測重新設計開采。


    所以礦務局買下來以後,我們需要成立一個這方麵的專家團隊,負責對賽馬礦區和田師府礦區進行整頓改造。


    另外,我們還需要幾家水泥廠,混凝土攪拌廠,這個你看是咱們自己弄還是協議合作。”


    “唉。”黃文芳歎了口氣:“老板我發現了,你是真打算要累死我,難為我還感覺你對我好。”


    “我這邊馬上要去火車站接人,正在路上,就不和你多說了,你先做計劃。”


    “……你在車上啊?說話不方便?嘿嘿嘿,……算了,那今天放過你,我去叫飛機準備,真的哦,咱們還是見個麵好些。”


    “行吧,你安排吧,掛了。”


    還能說啥?道理全在人家手上。


    張鐵軍收起電話舔了舔嘴唇,搓了搓臉,忽然又感覺自己其實挺矯興的,破事兒都一籮筐了,還在這搞清純。有點可笑。


    李樹生和對麵隊伍裏的警衛同誌聯係,再一次確認了一下火車到達的時間,車次還有人數。


    很快,車子來到了火車站。


    李樹生已經提前聯係過鐵路哈爾濱局了,哈爾濱局也早接到了通知知道車上有重要人物。


    車隊直接左拐順著內部通道開到站內。


    車子剛停下,就有幾個人呲著大牙笑的像爛桃花似的迎了過來,李樹生幫張鐵軍開車門,小聲提醒:“中間那個是李局長。”


    “歡迎張委員蒞臨我局指導工作。”


    我特麽就臨時過來接個人,怎麽就蒞臨了?怎麽指導?


    張鐵軍伸手和李局長握了握,打量了他幾眼。


    白白胖胖的,個子不高,小眼睛窪鼻梁,穿著件黑色白領的夾克衫,肚子挺的一看就是當官的。


    他的長像和張鐵軍的一個小同同學有點像。


    頭發也不知道是染的還是就是長的好,又濃又密的烏黑鋥亮。


    “李局長好,給你們添麻煩了。”張鐵軍笑了笑,抽回被握著手。這大熱天的。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巴不得張委員你能來,能多來,正好給我們指導一下工作上的不足。”


    小話說的,漂亮。


    跟在李局長身後的幾個人都帶著點激動的看著張鐵軍,那眼神猛一看像真的似的。都是好演員。


    張鐵軍看了看時間:“嶽書記來不來?”


    “嶽書記和田省長馬上到,剛和我通完電話。”李局長答了一句,比劃了一下:“請張委員到休息室休息,火車進站還需要一會兒。”


    “那就麻煩了。”張鐵軍點點頭,和李樹生兩個跟著李局長進樓,來到貴賓休息室。


    其他安保人員就等在車上,不過有車站的工作人員給送了水,水果還有糕點。服務可謂是周到又細致。


    張鐵軍一直進了休息室在沙發上坐下來,才想起來這個李局長是哪位,不由扭頭看了看他。


    這是查呢?還是查呢?還查一查?這特麽,這不是巧了嗎這!


    李樹田,鐵路網運分離改革的精英人物,市場化運營急先鋒,擅長挖掘渠道和潛力,運作第三產業,總是能點石成金迅速扭虧。


    就是背後總挨罵,不過人家也習慣了,罵就罵幾句吧,畢竟把人家錢包都給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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