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吸引男人的,往往都不是長相,雖然長相肯定是十分重要的大項目。


    不過相對長相,其實更容易吸引男人的往往是一些說不出摸不到的東西,可以形容為一種感覺。


    長相可以看膩,但是感覺不會。或者是一股勁兒,或者是聲音,也可能是說話做事的方式,這個很難說得清楚。


    就像惺惺相惜這個詞兒,那什麽叫惺惺呢?惺有兩個意思,一個是清醒,一個是剛睡醒迷迷糊糊的狀態。


    那到底是清醒還是不清醒呢?


    那惺惺是不是就是一種處於清醒和不清醒之間的美好或者動聽的感覺。


    惺惺相惜的兩個人其實未必就有什麽男男女女的想法和欲望,而是兩個人自然吸引,在一起都會感覺很舒服。哪怕是第一次見。


    張鐵軍平時身邊都是比他大的,從大幾歲的到大上幾十歲的,成天和一群老頭和在一起,這還是第一次來了個比自己小的。


    還這麽呆萌萌的又透著一股子清澈勁兒,身上的味道也好聞。


    氣場合。


    男女兩個人,把所有的條件、事情場合這些全部拋開不談,隻要相互之間覺得對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那也就差不多了。


    這是定律。


    本來很緊張,昨天晚上連覺都沒有睡好,在進來辦公室的前一刻還握著拳頭做著深呼吸的龍靈雨這會兒可是一點也看不出原來那個人是她。


    相當的放鬆,輕鬆,心裏那點因為沒做過這份工作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做這份工作忐忑都消失了,和張鐵軍聊的熱火朝天。


    楊雪悄悄過來看了一眼,看了一眼的莫名其妙,豎著小耳朵在門口那偷偷聽了一會兒,然後連著翻了不知道多少個白眼。


    嗡……她電話震動起來,拿出來一看,是秦哥。


    “喂?秦哥。”


    “萬向軍和龍靈雨到了吧?”這次給張鐵軍補充助理和秘書,秦哥是主選,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結果。


    “嗯,到了,剛剛才見過麵。”


    “怎麽樣?鐵軍還滿意不?”


    “滿不滿意我不太好說,”楊雪撇了撇嘴:“現在鐵軍和那個龍靈雨還在屋裏說著呢,都說了好半天了。”


    “什麽情況?”


    楊雪歎了口氣:“感覺吧,就是孩子找到小朋友了,現在他倆馬上開始擺菜碟我一點都不帶意外的。你明白吧?”


    秦哥愣了半天:“你是說兩個人投緣是吧?”


    “投緣哪?那肯定是投上了,就是獨生子女終於進了幼兒園的那種感覺,找到了天下第一最最好的小夥伴兒。”


    秦哥在那邊有點愕然,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他滿意就好,小夥伴就小夥伴吧,看來蔣衛紅這眼光還是挺有撇的。”


    “嗯,特別有撇,一下子就瞄準了。愁人。”


    “這你愁什麽?鐵軍本來也是年輕人,平時生活工作都是年紀比他大的,這終於有了一個差不多的陪著不是好事兒嘛。”


    “到也是,小秋都比他大。就是,以後不能再多個老板娘吧?我感覺有點玄呢?”


    “應該不能,你跟在他身邊也有三年多了,再說都是無所謂的事兒。那就這樣吧,你好好把人帶一帶比別的強,別東想西想的。”


    “我想個屁我。”楊雪直接掛了電話,噘嘴,有一種捂個蘋果結果讓別人給吃了的感覺。


    “真的,你說嚇人不?我經常就這樣。”


    “自己嚇自己,誰都遇到過這種情況,一般來說都是和身體有關係,可能是累到了,別瞎想。”


    “不是,你肯定沒有過那種感覺,可嚇人了,我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醒沒醒。”


    “以後多吃點好的,多鍛煉身體,有事情做就不會了。”


    “行吧,我感覺夠嗆。給你當秘書都幹些啥?”


    “你先跟著雪姐學吧,讓她給你安排,慢慢就懂了,也沒有什麽難的,就是我這裏很多東西都是涉及到保密的,這個一定要注意。”


    “就是和誰也不能說唄?”


    “嗯,差不多,除了這幾個人和誰也不能說,和家裏人也不能說,文件資料也不允許帶出去。”


    “真複雜。你有什麽秘密呀?見不得人哪?”


    “……”張鐵軍搓臉,有點無言以對,這聰明的思維,難怪眼神兒這麽清澈。


    “那,我在你這上班,吃住這些就都是你管了唄?”


    “嗯,都管,吃穿住行都管,你有什麽要求就說。”


    “穿也管哪?這麽好?”


    “可不,就是這麽好,吃有食堂,穿有工作服,住給你分配房子,行的話,汽車飛機咱們都有,好不好?”


    “好。嘿嘿,有點不太敢信,還發衣裳?那我還花啥錢?”


    “自己的話,基本上不用花什麽錢了,也就是買點零嘴兒這些唄。就是工作時間上沒有那麽固定,經常要跟著我到處跑。”


    “那沒事兒,我喜歡,我早就想去旅遊了。”


    “嗯,慢慢適應吧,工作還是有那麽多,而且在這做事千萬要仔細,容錯率不太高,強度還是挺大的。”


    “啥叫容錯率?”


    “就是允許你犯錯誤的機會。我這邊很多事情都還是挺重要的,不允許出錯。不過你是做秘書工作,一般來說也不會,細點心就行。”


    秘書工作是上傳下達,中轉催收(發)文件資料,記錄關鍵信息提醒這些,需要做決定的地方很少,隻要不把給甲的文件遞給乙就行。


    “慢慢來吧,不著急。”張鐵軍安慰了小丫頭一句,上下看了看她,這身板一看就結實。


    “看啥?咋了?”龍靈雨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我不小~~。”


    張鐵軍臉就一抽抽:“我哪句話說你小了?想啥呢?”


    “那你那麽看我?我腿粗。粗不?”


    “……”張鐵軍被幹無語了。話說一七五還冒尖的大個子,要是腿像麻杆似的那能支得起來?


    放在桌上的電話震起來,張鐵軍拿過來看了看接通:“姐夫。”是老史。


    “鐵軍啊,你還在哈爾濱哪?”


    “嗯,還在這,還得待幾天,你回沈陽了沒?”


    “回了,早就回了,那邊安排好就回來了,我又不可能跟著去農村,這邊一堆事兒呢,你姐又懷上了。那邊災情嚴重不?”


    “有點重。啥事兒?”


    “我看物資單子,感覺那邊可能輕不了,這倆月藥品消耗有點大。那什麽,你說的那個,曲姐那個事兒,有消息了。”


    “曲姐?哦哦,我大姐,總也不提我都忘了她姓曲了。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到也不是什麽好壞,聯係上了,能做,手術效果人身安全這些也都能保證,他們來沈陽做這個手術也行,花點錢的事兒。


    就是這裏麵有點問題需要早做決定,就是手術的問題,是隻做右側這一個,還是連左邊好的一起做,這個說得決定好。


    如果單做右側一邊的話,他們說隻能盡量保持兩邊的大小形狀一樣,但是不敢保證。


    但是要說兩邊都做的話,那感覺是不是多遭一份罪?而且曲姐那規模也完全不需要做,往小了做呀?


    他們說做大了不好,畢竟是假體,大了容易引起的問題就多了。”


    張鐵軍搓了搓頭皮,眨巴著眼睛琢磨。


    大姐自己的那個規模確實是相當豪華的,可以說在東北這邊完全是屬於另類那夥的,反正目測肯定是難以掌握。


    這確實是個問題。


    想了想:“我感覺還是做一邊吧,盡量做對襯就行了,你感覺呢?沒必要把好好的換成假的。”


    “我也是這麽尋思,那換上了後悔也晚了,能不動還是不動,我感覺問題不大,就是稍微有點差異應該也沒啥,又不用尺量。”


    “行,那就隻做一邊吧,你和我大姐仔細的解釋一下,說明白。”


    “這個肯定的,你姐還不就是我姐?我全程都會跟著。你說咱們把這個引進來怎麽樣?”


    “可以呀,這個完全可以,不過我不建議鋪的太大,咱們隻針對必要性的手術就行,像我姐這樣的,或者像李美欣那樣的。”


    老史在電話那邊笑起來:“你說要不要給李美欣來一下子?她是真需要這個。比我都平。”


    “搞一個吧,給她整漂漂亮亮的,規模上弄適中點,有一把就行。”


    “行,那就一起安排上。如果要是引進的話,那還得好好談一談,這個主要是在於假體的製作技術,不知道人家賣不賣。”


    “我感覺主要的問題是在手術上,怎麽保證安全,怎麽消除疤痕,怎麽降低不良反應這些,假體的製作其實沒什麽難的。”


    “你懂啊?”


    “就是醫用矽膠,別的那些什麽水袋什麽的都不行,咱們不用,醫用矽膠最安全,不會變形擴散,也不會對人體產生影響。”


    “那技術呢?”


    “醫用矽膠的一次成型,沒什麽難度,難點在無菌,明白吧?廠房得按實驗室的標準來建,所有生產程序都得保證無塵無菌。”


    “到也不是多難,有標準就行,花點錢的事兒。那這樣的話就不用和他們談什麽了吧?咱們自己直接就能搞了。”


    “具體的你得琢磨琢磨,我記著好像有一些專利什麽的存在,看看繞不繞得開唄,繞不開還不是得花點錢買授權?


    這個手術的主要難點還在於神經血管和乳腺管腺體這些的安全分離,這個必須要能保證才行,還有就是形狀的貼合性。”


    “你的意思是需要完整的保留功能是吧?”


    “那肯定的呀,你總不能搞一個給廢一個,那成了啥了?起碼的喂奶得能行吧?”


    “不會有影響嗎?”


    “這邊肯定是不會有什麽影響的,所以我才說這個的難點是在手術過程,你多琢磨琢磨這個。”


    “行,有數了,我琢磨琢磨。那這邊我就給安排了哈,那邊過來也需要時間。”


    “行,安排吧,把我姐和李美欣都安排上,先不要聲張。”


    “那肯定的,我也得看一看琢磨琢磨才行,要是能行的話再說。按你說的話,那也不是簡單事兒,得需要點時間。”


    “咱們又不急,時間有的是,慢慢來,等後麵可以了搞一場義務手術活動,一下子局麵就能打開。”


    “嗯,這個好,我記一下。咱們原來切除的正經不少,原來那會兒不管是啥就是切,特麽的了,也真是下得去手。”


    “又快麻煩又少唄,還掙錢,至於身體那是病人的,和人家有啥關係?說的像你沒幹過似的。”


    “我特麽是外科,扯啥呢?”


    “胸外不是外呀?你個大外的和我扯啥?”


    “不和你扯了,掛了。”老史說不過張鐵軍就要掛電話:“你有時間最好回來一趟,還有你姐生的時候你們必須得回來哈。”


    “行,肯定回。”張鐵軍答應下來。不管從哪個角度,周可人生孩子他肯定都是要回來的。


    “你們在說啥?”龍靈雨在一邊聽了個稀裏糊塗,不過也還是聽明白了一點的。


    “在說一種手術。”


    “這?”龍靈雨指向自己:“是不是?這個還能做手術啊?做大唄?”


    “你用不著,夠用了。”


    “呸,我也沒說我要做呀,說啥呢你。”龍靈雨臉騰的就紅了,瞪人。


    “你不會是沒處過對象吧?”張鐵軍笑起來,然後才想起來這茬兒:“對了,你處沒處對象?對象是幹什麽的?”


    “我沒有。”龍靈雨臉更紅了:“就以前有過,早就沒了。他騙我。”


    “以前是啥前兒?”


    “上學前。”


    “……高中啊?你上高中就知道處對象啦?”


    “高三。也不算處吧?就沒多長時間的事兒,再就沒有了。”


    張鐵軍仔細看了看龍靈雨的眉頭,心裏就有數了,點了點頭:“你們在我這上班,處對象可就不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這事兒得提前匯報,明白吧?需要對他的身份家庭這些進行調查,得通得過審查才行。”


    龍靈雨眨了眨大眼睛:“為啥呀?咋啥都管?”


    “嗯,要管。”張鐵軍點了點頭,笑著說:“我管你吃管你穿,又給房子又給車的,管管這事兒不是很正常嗎?”


    龍靈雨的小腦袋瓜裏就起了一片的問號,有點迷糊,一時之間感覺哪不對功兒又說不出來。


    “行了,說了半天了,你去找楊雪吧,先跟著她學學。”張鐵軍看了看時間:“咱倆有時間再嘮,以後機會有的是。”


    “哦。我叫她啥?”


    “叫姐唄,楊姐,雪姐,都行。雪姐今年二十七了,老家是河南的,你們慢慢處。對了,我弟弟的對象也叫楊雪,比你小。”


    張鐵兵是七六年的,龍靈雨是七五年,正好大一歲。小楊雪比張鐵兵還小一點,她倆同年。


    “你弟弟都有對象啦?”


    “嗯,有什麽奇怪的?他就比你小一歲。”


    “那你怎麽不管他呢?”


    “管哪,怎麽不管了?他倆是同學,家裏也是經過調查了的。再說性質也不一樣啊,他就是我弟弟,你們是要在我身邊工作的。”


    楊雪聽了個似懂非懂,迷迷糊糊的出去找楊雪去了:“雪姐,為什麽我處對象還得提前匯報啊?還得審查?啥意思?”


    “你進來的時候都沒給你講這些嗎?”


    “沒,誰給我講?就是衛紅舅舅說讓我來,然後就把我送到京城了,然後就來這了。”


    楊雪拍了拍腦門:“蔣衛紅是不是啥也沒和你說?”


    “他就說讓我來了要聽話,要認真工作好好學習。”


    “行吧。”楊雪也是服了,帶著龍靈雨進到她的辦公室:“你以後就在這屋上班,就坐那,先跟著我吧,等我和你慢慢說。


    保密製度知道不?不知道。在這工作,在鐵軍身邊工作,不管是什麽事情都需要保密,這個絕對絕對要記住,不能犯,明白不?”


    龍靈雨點點頭,看著楊雪:“我誰也不說。”


    “這裏所有的文件資料這些,都不能記錄不能帶離,所有。明白吧?不該看的東西不要看,不該問的也不要問。”


    龍靈雨卡吧卡吧大眼睛,笑:“我咋感覺像當特務了似的,像電視劇裏那個軍統。”


    楊雪剜了她一眼:“正經點兒。不過你到是也沒說錯,就是那麽回事兒,而且比那個還嚴重,可千萬千萬別馬虎了,聽見沒?


    你是蔣衛紅介紹進來的,你要是真在這邊出點什麽事兒他也得受牽連,這可不是小事兒我跟你說。”


    龍靈雨清澈的看著楊雪。


    楊雪嘴巴動了動,忽然一怔,拍了下腦門:“你是不是連蔣衛紅是幹什麽的都不知道?你知道鐵軍是幹什麽的嗎?”


    龍靈雨搖了搖頭又點點頭:“衛紅舅舅是當兵的,他幹啥的我不知道。他也沒說。”


    楊雪抿了抿嘴,在心裏把蔣衛紅從頭到腳罵了一遍,基巴的也太不靠譜了:“對,蔣衛紅是當兵的,但是不是一般的兵。


    他是鐵軍的警護負責人。就是警衛員,這個懂吧?


    他和李樹生擔任鐵軍的警護工作正副負責人,歸屬於九局,即是軍人也是警察,在兩邊都有職務,明白吧?”


    龍靈雨想了想:“官大不?”


    楊雪歎氣:“大↘。蔣衛紅就相當於你們市軍區的司令員和你們省公安廳的廳長那麽大,這麽說明白不?”


    “明白。”龍靈雨有點小興奮:“他那麽厲害呀?他從來都沒說過,我媽都不知道。”


    “保密。明白不?你回家了也不能說。”


    龍靈雨愣了愣:“自己家人也不能說呀?”


    “對,和誰也不能說。”楊雪點點頭:“在這工作保密是最基本的要求,嘴得特別嚴,明白不?”


    “那,和你能說不?”


    “……你說呢?我,你,還有鐵軍的其他幾個秘書助理這些人不在此例,除了我們這些人其他人都不允許。


    等你以後處了對象也不允許,也不能和他說。”


    龍靈雨就有點不理解,小嘴張了張,還是沒說出來。


    楊雪說:“我們是鐵軍個人的秘書和助理,是他個人花錢雇傭的我們來工作,明白嗎?我們隻需要向他負責,幫著他處理事情,做好保密。”


    楊雪把張鐵軍的身份,職務,具體的工作,東方係這邊的規模,關係大概說了一遍:“東方這邊現在公司和事務太多了。


    一下子也說不完,以後慢慢你就了解了。


    公家這邊的事情是秦哥負責,就是你在京城見到的那個秦處長,他是鐵軍的公派秘書。


    如果他不在鐵軍身邊的話,他那邊的一些文件資料這些就得由我們負責傳遞保管,明白吧?


    這些文件資料泄露出去你就有地方吃飯了。


    起碼三年打底,嚴重的十年起步。保密。誰也不能說,記住沒?


    咱們本身的工作就是東方這邊。


    下麵所有公司項目的文件資料申請匯報這些,每天都要把傳過來的東西進行分類,然後送去給鐵軍處理。


    鐵軍處理完簽了字的我們再給下麵公司傳達過去,或者轉給助理去處理,聽鐵軍安排就行了。


    這邊的工作基本上也都是需要保密的,你就記住,出了這個屋不管是誰什麽都不要說就對了,明白吧?


    千萬千萬千萬千萬,一點也不能馬虎。明白沒?”楊雪感覺自己剛來工作那會兒都沒這麽累過。心累。


    挨千萬的蔣衛紅。


    龍靈雨點了點頭:“聽明白了。……那和我衛紅舅舅能說不?”


    “和他說沒事兒,他權限夠大,他和李樹生兩個都行。”


    “那為什麽這邊也都需要保密呀雪姐?不就是公司嗎?做買賣唄。”


    “呃……咱們這邊做的事情有點多,也有點大,很多方麵都和國家有些關係,你以後慢慢就知道了,反正記住就行。能做到不?”


    “能。我保證雪姐。”


    “和我保證有什麽用,你得真能做到,不和你開玩笑。


    你是蔣衛紅介結來的人,是自己人,所以你得做的更好才行,你不能給他丟臉,更不能因為馬虎大意連累人家。


    明白吧?咱們這的工資福利這些可以說是天下最好的,他能把你介紹過來上班是真把你家當親戚當一家人看。


    以後你就懂了,這個人情可大了去了。”


    “咱們工資是多少啊?”龍星雨總是能發現話裏的華點。


    “……你來的時候沒人跟你說?”


    “沒有啊。我就是到了京城然後就住在那個大院子裏,就那個秦,秦處長和我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就沒人管我了。


    再然後就把我送這來了。沒人說過。”


    “好吧。”


    楊雪感覺應該是沒經過張鐵軍點頭不算正式入職,所以這些細節上就沒和她們交待清楚:“你來是做秘書工作的。


    秘書是秘書,助理是助理,不一樣,和你一起來的萬向軍做的就是助理工作。


    咱們秘書是隻對鐵軍一個人負責,聽他安排就行,別的都不用理,工資的話是一個月是兩千五,一年六套工作服,吃和住都在公司。”


    “兩,兩千,五?兩千五百塊呀?”龍靈雨嚇了一跳。真跳起來了。


    山東省九六年的工資水平大概在四百到五百這麽個範圍,臨沂那邊要低於全省的平均數,職工收入不到四百塊,平均數三百八十二塊。


    這個年代的平均工資和後來的那個平均工資可不是一個概念,不能往一起混。


    在九零年以前,全國的物價和工資基本上一直都是比較統一又穩定的,地區差異有但不大,九零年以後,各個省份地區之間的差異開始擴大。


    不過這個擴大的範圍也並不離譜,是一直到了兩千年以後,差距才被拉開了的。


    兩千年的以前的平均工資的數據還是比較真實可靠的,因為往前都是統計的政府、國企和集體企業的職工收入。


    龍靈雨一直以為過來上班工資也就是三百多,還挺開心的,還想著等發工資了給爸媽買點啥,自己要攢多少這些。


    “那不是兩千五百塊還是兩千五百毛啊?你家按毛算錢?”


    “一個月?”


    “昂,一個月,兩千五。傻樣。這是工資,吃穿住這些不說了,都是公司給配,出行的話有車,有飛機,反正你就是跟著走就行了。


    咱們平時沒有獎金這些,其他福利按年節發,每年都不大一樣,到了年底有年終獎,這個數字不一定,去年是一萬二。”


    公司的年終獎有它自己的計發公式,是按去稅以後的年盈利總額的百分比來計算一個總數,再按照員工等級分配。


    這個數字每年都不會一樣。


    “一萬多?”龍靈雨的小嘴閉不上了,小臉通紅。


    “好不好?”


    “好。”


    “好就好好幹,記住了,要細心,要保密。”


    “工資也要保密呀?”


    “工資不用,想花就花。不過你最好還是別和家裏說實話,你就說你一個月五百,自己攢著,咱們平時基本上也沒花錢的地方。”


    “那我不是一年就能攢好幾萬?”


    “嗯,幹攢。等以後歲數大了手裏怎麽也有個幾十萬了,到時候啥也不愁。”


    “歲數大了就不能幹啦?”


    “還能幹一輩子秘書啊?你想幹鐵軍也不讓哪,以後慢慢的咱們都得下去到哪個公司任職,你前麵的紅燕姐現在就去俱樂部當經理了。”


    “當經理好還是幹秘書好?”


    “沒有什麽好不好的,一個是跟在鐵軍身邊兒,一個是獨當一麵。你現在合計這些沒用,給你你幹得了嗎?好好學,管好嘴。”


    “哦。我好好學,也好好幹。……好好保密。”


    “長這麽老高。”楊雪活動了一下脖子:“你先看看這些資料吧。”


    “鐵軍啊,你說的那個模擬海浪現在想實現怕是有點困難哪。”另一邊,張鐵軍在接電話。


    電話是從克拉瑪依東方古海農林牧業示範園裏麵打過來的。


    “主要問題是在哪裏?”


    “是承重問題。真實的在海上船是一個整體,它不需要內部承重,但是咱們這個是個死家夥,要是搖起來就是內部支撐承重了。”


    “那改成整體承重不行嗎?把搖擺裝置放大,船放在上麵。行不行?”


    “這麽弄啊?還真沒想過。那現在弄的這些就全部拆除唄?那可得花點錢了要是這麽弄,而且搞出來以後效果未知。”


    “搞吧,抓點緊上點速度,不怕花錢,隻要花的有用就行。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別等船下了水你這邊拉稀,那臉可就丟大了。”


    “行吧,那就搞。但結果不敢保證。”


    “行,不怕,不試試怎麽知道?對吧?固定台那邊的訓練開始了沒有?”


    “早就開始了,一開始的試飛就是在固定台上的,基本上達到指標,細節上有些調整。”


    “行,你們加油,到時候我給你們請功。以後肯定是要在海邊上搞訓練場的,你們現在做的這些都不會白做。”


    “將來船都下水了還要搞訓練場?”


    “那肯定要搞啊,還得搞個大型的才行,總不能一下子就上船,所以這一塊很重要。”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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