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麗還真是懷上了,要不就說女人的第六感靈呢。


    剛懷上,估計再早幾天試紙都檢查不出來。


    “你東西挺全哪,這玩藝兒你都有?”張鐵軍站在廁所門口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可麗。這個確實就挺那啥的,誰身上會帶著這東西呀?


    再說這個時候連個藥房都沒有呢,張鐵軍都不知道這玩藝兒去哪買去。


    九六年藥房這東西在南方不少省份已經開始了,還是連鎖的,但是在北方就還比較稀有,還是屬於比較少見的生意。


    好像是九八年前後,就挺突然的,噗啦一下子就遍地都是了。剛開始都是以賣保健品這些東西為主。


    “咋的?不行啊?”周可麗拿著兩道杠在那看,舉起來看低著頭看側著頭看。


    “你從哪弄來的?”


    “廢話,你說我從哪弄的?你自己開那麽大個醫院自己不知道啊?我讓我姐給我拿的。”


    “哎呀~,這家夥,兩道杠一挎,這脾氣就上來了是吧?”


    “那可不,誰不聽話就讓老師揍他。”周可麗上學的時候還真當過中隊長,也是一個小小告狀王,小報告打的嗖嗖的那種。


    張鐵軍小學混了六年,最後才在六年級混了個一道杠,主要是因為班級勞動積極肯幹,把老師都給幹不好意思了。


    一直到上了初中,高光期來了。可惜不給戴杠杠了。


    小學的班主任往往都喜歡用厲害的小丫頭當班長,到了中學就不一樣了,班幹部基本上就都是男生了。


    “你也不厲害呀,為啥叫你當班長?”


    “我媽厲害不就行了。我姐也厲害。”


    “……這個還走後門?”


    “你才走後門呢。”


    “我可沒有啊,別冤枉我,我走沒走後門你不知道啊?”


    “……臭流氓,臭不要臉你,死變態。”


    “停。我怎麽了就變態了?毛病啊?”


    “你,你你你想弄我那,你變態。”


    “什麽我就想弄這弄那了?話都是你說的好不好?”


    “你就是那個意思,我又不傻,我聽不出來呀我?你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啥粑粑。”周可麗捂著屁股落荒而逃:“變態。呸。”


    “不是,你這弄的,你還能跑哪去?”張鐵軍跟著出來,周可麗跳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繭蛹:“你不準上來。”


    “那我去哪?不讓我睡覺了呀?”


    “反正不許上來,你,你太危險了,我害怕。”


    “你還演上癮了是吧?”


    “嘿嘿。”周可麗傻笑:“你就說你打沒打過那個主意吧,我早就發現了告訴你。”


    “你發現啥了?”張鐵軍把傻媳婦兒蛹抱過來橫在腿上。


    周可麗把自己裹的緊緊的,躺著還好,這一被抱起來難免姿勢就變了,裹在被子裏的雙手就變得難受起來:“你,手,手~。”


    “啥手?”


    周可麗像個大蟲似的鼓湧:“手放出來呀。難受了。”


    張鐵軍就把被子一層一層扒開:“你是怎麽嗖的一下就把自己裹的這麽緊實的?這裹了多少層啊這是?”


    “厲害不?”兩條胳膊被放出來的周可麗一下子就舒服了,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小時候我姐一要動手我就這麽的,她就打不著我了。”


    “……就硬練出來的唄?”


    “她咯嘰我,完了還沒輕沒重的怎麽喊也不停。不嚇人哪?”


    “你怕咯嘰呀?”張鐵軍往周可麗身上瞄了瞄,手在空中抓了幾下。


    “啊~~~↗,”周可麗一哆嗦:“張鐵軍,你要是敢咯嘰我……我就打肚子。使勁兒打。”


    張鐵軍一臉懵逼的看了看周可麗:“太狠了吧?有這麽可怕嗎?連人質都用上了。”


    “你說你不咯嘰我。”


    “不咯嘰你,本來我也沒想咯嘰你,你看過我咯嘰過誰嗎?”


    “算數不?”


    “算數,你不舒服我肯定不會。”張鐵軍把媳婦抱起來親了親,在她脖子上吸了一口。噴香。


    “你不喜歡的事兒我也不幹,咱倆好好的。”周可麗感受到了自家爺們的愛意,美滋滋的摟住張鐵軍的脖子賞了一口:“那,還能來了不?”


    “……你是怎麽跳的這麽寬的?”


    “問問嘛,我又不懂。能吧?老丫那會兒你都弄了的。”


    “她那個能一樣嗎?她是個怪物。”


    “那能不?”


    “……能,小心一點就行了,主要還是看你的狀態。總不能硬來吧?”


    “那不硬怎麽來?”


    “……咱倆到底誰是流氓啊?以後說話能要點臉不?”


    “不要了,要它嘎哈?好受了算。”周可麗費力巴拉的從被卷裏把自己扒拉出來:“來,還等啥?白擔心了。”


    “你可別得意哈,還是要老實點兒,動作什麽的都收著點兒,現在和以前可不一樣了。”


    “我知道,我也算有經驗的好不好?都陪了三個了。四人,還有我姐。不對……你說,我姐現在這個和你有啥關係不?”


    “沒有。你也不看看我那會兒在哪。”


    “哦,對。那就好,要不介等長大點像你可完了。……來呀。”


    ……


    十五號到二十號,雨又斷斷續續的下了六天五夜,好消息是越來越小,間歇的時間越來越長。感覺就是老天爺有點後力不繼了。


    天感覺也在一天比一天變高,濃厚壓抑的烏雲顏色漸漸淡化,變得縹渺柔和起來。


    二十一號,出太陽了。


    久別的陽光再一次照耀大地,給整座城市罩上了一層光輝,陰翳退散,溫暖回歸,就連依然四五級的西風都感覺有點可愛起來了。


    就在轉眼之間,整個哈爾濱的大街小巷上就已經擠滿了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人們笑著聊著,要把這些天的壓抑盡數的釋放。


    實話實說,感覺上其實並不舒服。


    連月帶來的陰冷潮濕還並沒有消散,被日光一烘變得很有些粘膩潮澀,感覺連人帶物都要長毛了似的。


    但顯然這一點不舒服並不能壓抑得住人們對戶外,對陽光的向往。


    洪澇區的人們也都鬆了一口氣,不管是受災的農民還是救災的人們,都從內心發出了呐喊一樣的歡呼。


    雖然洪水還在橫流,雖然險情還沒有結束,但是已經看到了希望。


    隻要太陽出來,洪水的消退就會加速,這是大自然的規律。


    最主要的是,晴天和陽光給抗災救險的行動帶來了便利,方方麵麵的行動和布置都在明顯提速。


    “你還是再等等。”


    嶽書記一臉的無耐:“再等一等,好吧?好不容易雨停了,現在各地都在做最後的突擊,這個時候實在是不合適讓你下去。


    等一等,再等一等,也不差這麽幾天,對不對?到時候我陪你下去,不要急。再說你這邊不是還有事情嘛。”


    “這邊的事情又不用我親自去做,我也不會去危險的地方,就是想去現場當麵慰問一下官兵們。”


    “你現在去就是在添亂,誰有那個時間還得應付你?正是關鍵的時候。別看天是晴了,誰知道能晴幾天?後麵還會不會下?”


    張鐵軍也知道這個樣子,但是他是真的想去現場看一看,去親眼見證一下那些英雄軍人。


    “算了算了,”張鐵軍擺了擺手:“行吧,我不去了,等到洪水退了再說。那……就開始算賬吧,從下往上清算。”


    嶽書記看了看張鐵軍:“你打算把情況控製在什麽地步?”


    “我為什麽要控製?敢伸手就要有被剁掉爪子的準備,我為什麽要控製?我不把這些垃圾全部槍斃就已經是留手了,難道還給他們換個地方繼續?”


    “不控製?”


    “沒什麽可控製的,想告我的就去告,哪怕涉及到部裏涉及到防洪辦去也是一樣。我不怕擔責任。您還是考慮一下人事。”


    這一下肯定又是需要添補不少位置,夠幾級組織部忙一陣子了。


    唉。嶽書記歎了口氣,想了想卻沒有再說什麽。


    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的心態和想法,和年輕人的區別還是挺大的,考慮的方向也不一樣,總感覺治病救人才是正路,都不容易,應該給機會。


    “我這段時間事情也是比較多的,”想了想,嶽書記說:“我讓小後代表我吧,有事情你就交待他,也能給你提點建議。”


    “誰呀?”張鐵軍以為嶽書記會打發餘秘書長過來,沒想到是另外一個人。


    “省防汛抗旱指揮部的常務副主任,是這方麵的專家,也是剛從一線回來的,對前麵的情況也比較了解。”


    抗洪防澇,搶險救災等等這些叫法,其實都是不正確的,官方名字就是防汛抗旱總指揮部,這是成立於五零年的專門負責洪澇以及幹旱等自然災害的部門。


    九五年以前,這個部門由國院委員擔任總指揮,由水利部長和國院副秘書長擔任副總指揮。從九五年起,總指揮改由副總擔任。


    各個省市依例也都建有防汛抗旱指揮部,也就是老百姓嘴裏的抗洪搶險辦公室(曾用名),屬於政府常設機構,和當地政府平級。


    這個指揮部的成員是各級政府所有組成部門和駐軍。


    “哦。姓後啊?前後的後還是厚薄的厚?這個姓可不多見。”


    “後,前後的後,後國新,我讓他過來找你報到。……你呀,我還是要多說一句,我不反對你強硬,但強硬也要有度,要懂抓大放小。”


    張鐵軍點了點頭,笑著衝嶽書記拱了拱手:“放心放心,我又不是變態,隻要問題不重我也不會揪著不放。”


    “我信你個小鬼頭。你前幾個月這一出啊,已經碰到了不少的麻筋兒,心裏有點數吧。”


    這個張鐵軍肯定是心裏有數的,這一杠子掀翻太多人,誰還沒有個資源背景的?總會有那麽一小撮人是不顧事實的,反正你動了他的人他就感覺你不對。


    事實上這樣的人還真不能說少。


    他們感覺自己麵子比法大,他的人不管做了什麽事犯了什麽錯那也隻能由他來處理,誰碰了他的人那就是不給他麵子。


    關鍵是他自己也不管哪,指望他處理那得等到他死。這種事兒正經不少。


    嶽書記安撫好張鐵軍就走了,他現在確實也是忙,有很多事情需要去了解去安排。


    很快,後主任就到了賓館,找張鐵軍報到。


    後姓還是比較少見的,這個姓氏有三個來源,一個是河南地界的後,一個是山東地界的郈,還有一個來自藏區。


    這三個來源相互之間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後是伏羲和共工之後,就是後羿他們家,郈是魯孝公公子鞏的後人,藏區的後是明代皇家賜姓。其實還有厚,厚、觜、垕都是郈的不同寫法。


    後來,漢字簡化了以後,大家就都寫成了後,慢慢的也就混到了一起,不分彼此了,後和厚也成為了兩個罕見姓氏。


    其實也沒有什麽可稀奇的,咱們的姓氏可以說是無所不包,姓啥的都有,前後左右上下東南西北中仙神鬼這些都是姓。


    很多姓相互之間都是有關連的,有些是一個祖宗。像厚和郈,上,官和上官,闖和門,馬,張和弓,弓長。


    這玩藝兒起碼能寫個百萬字。


    “張委員,我是小後。”


    “可別這麽說,你還是叫我鐵軍吧,你這整的太客氣了就有點嚇人了。”


    其實這麽打招呼算是政府單位裏麵的一種潛規則,和年紀無關,上管下都可以叫小什麽小什麽,主要是張鐵軍這年紀太小了,就不大合適。


    後主任話一出口也反應過來有點不大合適了,張鐵軍這麽一說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張鐵軍給他遞了根煙:“請坐,找你過來主要是麻煩你給我說一下下麵的情況,我有點急,但是嶽書記不讓我去,怕我給現場添亂。”


    其實主要是擔心他的安全問題,年輕人嘛,容易衝動,萬一遇到什麽情況衝上去出點事兒那可就完犢子了,誰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而且這種事兒都不用想,隻要出現就會發生,張鐵軍自己也清楚。


    和他同一層次的都是六七十歲的人了,發生什麽情況也隻能指揮,等結果,他能行嗎?看到人在水裏掙紮他肯定會跳下去。


    後主任點著煙抽了一口,把煙在嘴裏嚼了嚼才吐出來,歎了口氣,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給張鐵軍講了一下現在的洪澇情況。


    做為省防汛抗旱指揮部常務主任,他是衝在第一線的,各地市區縣的泛洪區他都要到,這一個多月可以說一直在奔波。


    沒有辦法,總指揮和副總指揮們人家都是兼職,隻有他一個是專職,副廳,他不跑誰跑。


    “咱們的洪頭在嫩江,”後主任說:“嫩江縣那邊是最早漲水的地方,我在漲水之前就蹲在那邊兒了。


    嫩江的水來自大興安嶺區,甘河,那都裏,科洛河,罕諾河,南翁河,這是幾條主要的支流,小的連名字都沒有。


    你也知道那邊全是大山,地形特別複雜,咱們嫩江正好就在山口上,十幾條河的水一下來全在這裏了,然後順流直下。


    從嫩江到五大連池,從嫩江到齊齊哈爾,


    大慶正好就處在五大連池,齊齊哈爾和綏化的中間,是整個那一片最窪的地方,周邊全是河,湖,水庫,年年淹。


    人家出水的興安嶺區地廣人稀啥事兒沒有,咱們這接水的地方一片汪洋。去哪說理去?”


    興安嶺區,就是大興安嶺區,是黑龍江省直轄的一個地級區,區府在加各達奇,主要是進行林業工作。


    大興安嶺區下轄四區兩縣加一個縣級市,不過,鬆嶺區和區府所在的加各達奇區吧,地權是人家內蒙的。


    轄區裏除了漠河北極村全是各種保護區,河流密布。


    每到雨季,山裏的大小河流就會匯集成山洪傾瀉而出湧入嫩江,撲向鬆嫩平原。而大慶這個倒黴孩子就在鬆嫩平原的中間。


    而到了吉林的白城鬆原一線,地勢又成了北低南高,嫩江到了這一片兒隻能向東向北迂回,穿過哈爾濱往東北去佳木斯。


    整個平原裏麵的水都要往東北去,可通道在兩山中間有些狹窄,嫩江水勢下來到了白城鬆原這邊就隻能往回反湧,向平原中部擴散。


    而處在狹窄水道裏麵的木蘭,通河,方正,依蘭,湯原五個縣,難免也就成為了大慶之後災情比較嚴重的幾個地方。


    等過了佳木斯,地形陡然開闊,這邊一直到邊境是三江平原,再往前不遠就到了黑龍江。


    後主任對業務的熟悉程度讓張鐵軍心情好了起來,這是個實幹者,確實是用了心思花了力氣的,一筆一劃娓娓道來,絲毫沒有滯澀感。


    水利工程,防洪設施,布點安排,隊伍分配,重點要點,地方和部隊的配合,險情物損和農業情況,包括救援物資的各種數據了如指掌。


    而且聽得出來他確實是深入了一線的,不是那種淺淺的接觸以後亂吹牛逼。


    “你感覺在救援設備和物資這方麵還有多大的缺口?”


    “就現在的情況來說,救援設備和物資這一塊其實已經不用考慮了,最難的已經算是過去了,缺也缺不哪去。


    現在的問題是災後重建這一塊,城市基本功能的恢複,受災老百姓生活上的援助還有農業損失的問題。


    不少地方今年怕是要絕收了,這一部分人怎麽活,怎麽過這一個冬天。”


    黑龍江省這邊的冬天是全國最早的地區,比同樣位於東北的遼東和吉林還要早一段時間,寒冷期起碼要長一兩個月。


    後主任歎了口長氣,搖了搖頭:“今年的水情比前幾年都要大,破壞力也更強,按照省裏的安排來看……差的多呀。


    我報告已經遞上去了,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省裏市裏能拿出來的東西也是有限。不大好說。”


    “往年都是怎麽安排?”


    “往年沒這麽重,損失也沒這麽多,大家對付對付挺一挺也就過去了,今年一些糧食要絕收,不少地方房子也毀了,這就是一大筆。”


    “那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你們怎麽解決?”


    “也沒什麽辦法。”後主任哢哢抓了幾把頭皮:“有啥辦法?物資和款項就那麽多,再要也沒有了,到是可以號召捐款……有限,能做的有限。”


    張鐵軍點了點頭,這個到是不急,得等洪水徹底退了以後才能統計出來具體的數據:“你和我說說水利工程這一塊吧。”


    後主任看了看張鐵軍。


    “水利工程,防洪工程,我要聽詳細的,具體的,真實的。現在東西就擺在那裏,水一退什麽都清清楚楚。”


    其實張鐵軍手裏早就有真實詳細的資料了,包括誰主持的,誰承包的,怎麽承包的,工期,具體責任人等等。


    安保公司從三年前就開始調查收集相關的材料資料了,這些年一直是盯著的。


    不過,這事兒不能說,所以還是需要從這邊來獲得數據和資料才行。


    主要是這種事兒有點犯忌諱,你憑什麽監視調查?你要幹什麽?那你還調查什麽了?那個時候安保公司可還是沒有這個權力呢。


    現在就算是有了這個權力,那也絕對不能拿到桌麵上來說。


    後主任又開始撓頭,有點遲疑。


    “前兩個月長江流域的事兒你應該聽說了吧?我這次過來也是帶著任務來的,情況就擺在那裏,等水一退什麽都清清楚楚。”


    “不是,”後主任訕笑了一下:“主要是我,”他抿了抿嘴,咬了咬唇肉,狠狠的抽了兩口煙:“這事兒可不小,我怕我扛不住。心裏話。”


    “你扛什麽?誰也不用扛,誰也逃不脫,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該獎勵獎勵,該處罰處罰。你做這個工作應該心裏有數,你希望還這麽下去?”


    “那肯定不是,怎麽可能,我巴不得這邊方方麵麵都能較上真格的,都能落實到位,到不是說我工作能省多少勁兒,是大夥能少受點損失。”


    “放心吧,等水一退就開始重建重修,這一次不用地方上插手,由國家進行統籌統一施工,爭取能一次性解決主要問題。”


    後主任做為一個省的水利問題大管家,對這事兒也是有所耳聞的,隻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能達到什麽力度。


    一聽張鐵軍這話,他眼睛就亮了。是真亮了。


    “動真格的嗎?是修補還是重建?能建到什麽地步?”


    “全流域的幹流,水庫,湖泊都要搞,城市和農業地區都會搞,爭取能解決大部分問題。”


    要說百分百那誰也不敢說,也不可能。


    “那可真就太好了,”後主任搓了搓手,有點高興:“那可得不少錢,不是小數啊,再一個就是建築方這個誰來控製?”


    “我。”張鐵軍拿了根煙叼在嘴裏點著,眯了眯眼睛:“從頭到尾都會由我來負責,我是軍人,不懂也不用懂地方上那一套。”


    “施工方呢?”


    “各大工程局和武警水電部隊。”


    “好。”後主任拍了下巴掌,臉色有點脹紅:“要是能守得住,那肯定就沒什麽問題了,能解決大問題。太好了。”


    “那,你現在能和我說說這些情況了吧?你肯定是心裏有數。”


    後主任舔了舔嘴唇,做了個深呼吸:“行,我就和你說說,這些年我也是憋的怪難受的,但是沒有辦法。


    實話實說,我能坐上這個位置,不是說我有多大能耐,就是因為這個活兒人家不想幹,總得有個能下去跑腿的。”


    他苦笑了一下:“總得有個懂行的,聽擺弄的,我正好滿足這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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