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抓捕工作確實還沒有結束,這些人都是抓到了趕緊送過來的。


    就從這些人身上已經搜到了四把槍,其中兩把是警用槍。


    這肯定得深挖呀,於是把人先送過來,那邊行動繼續,不怕波及麵大,就怕抓少了。涉槍,可不是小事情了。


    而且這些人別看平時耀武揚威的,真攤上事到了這個時候軟的一個比一個快,一禿嚕就是一串兒。


    張鐵軍讓馮保國去繼續負責抓捕追捕的現場。


    又等了一會兒,候廳長帶著人手到了,一起來的還有省組織部的一位副部長,一共七八個人。


    “報告,遼東安全廳候長健奉令報道,請首長指示。”一進門,一身戎裝的候廳長啪的就是一個立正,敬禮,大嗓門震的屋裏都嗡的一聲。


    這老小子心眼真多,這是給張鐵軍撐場子長臉呢。


    還別說用不著,感覺張鐵軍地位高就不用搞這些,在地方上就是需要這麽搞。這也是一種震攝。


    老侯這麽一嗓子下來,屋子裏的氣氛頓時就一肅,大家再看張鐵軍的眼神兒裏就多多少少的有那麽一些不一樣了。嘎嘎見效。


    老侯做為遼東安全口的最高領導,堂堂副省級大人物,隻要達到一定的層級那肯定是認識的。這個認識不是指熟悉。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就比如咱們遼陽的這位傅書記,他可能敢硬頂哪個副省長,但是他不一定敢輕易得罪老侯。


    這就是威攝力。


    別看人家平時不聲不響不宣傳像隱形存在似的,真要是動起真格的一般人都扛不住。畢竟工作性質擺在那。


    這邊,遼陽的李局長也站起來給侯廳敬了個禮:“侯廳好。”他是兼任的遼陽安全局局長,算是老侯的直係下級。


    “坐吧,大家一路辛苦。”張鐵軍指了指一邊的椅子。


    老侯這才放鬆下來,衝李局長點了點頭,走過去端正的坐下,跟著他一起來的幾個人都迅速又安靜的在老侯身邊坐了下來。


    滿屋子的人都看著張鐵軍,等著他說話。實話實說,這種眾人矚目的感覺壓力還是挺大的,一般人真扛不住。


    就像一個從來沒有登上過舞台的人,不管他平時內心有多強大,一上去就得變成機械人,連喘氣的姿勢都能給你弄忘了。


    張鐵軍看了看時間:“我是張鐵軍,國家高級巡視專員,安全部副部長。


    同時,我還擔任國家船舶工業綜合改革領導辦公室副主任,國家農業農村工作領導小組副組長。


    我時間不多,在這裏就不說太多了,我想,把大家請到這裏來,大家也是心裏有數。


    我現在以高級巡視專員,安全部副部長的身份,宣布對你們進行隔離審查,希望你們能夠配合工作,有問必答,給自己爭取一個寬大的機會。


    我強調一下,我們不是公安機關,也不是紀委,勸大家一句,一些小心思就沒有必要去琢磨了,在這裏你們平時擅長的那一套沒用。


    除了配合,你們別無選擇,一切的對抗都隻能是徒勞。


    老侯,審查工作由你坐鎮主持,直接向張書記和我匯報。”


    “是,保證完成任務。”侯廳長站起來敬了個禮。


    “那就直接開始吧。”張鐵軍又看了看時間:“遼化的王書記,楊總經理,咱們去別的辦公室坐會兒,老侯你安排工作。”


    張鐵軍站也不再廢話,站起來往外走:“那個曹傑老侯你重點關注一下,他的事兒不小,整條鏈上的人一個都不要落下。”


    “好。”侯廳長站起來答應了一聲,鷹一樣的眼神兒在所有人臉上掃了一遍,呲牙一笑:“各位,那就不好意思了。


    本人職責所在,希望我們能愉快的達成協作,大家都輕鬆一些。”


    守在門口的丁軍帶著行動局的人進到會議室裏,和侯廳長還有他帶過來的幾個人手握手認識了一下,開始分配工作。


    老侯大步從辦公室出來:“鐵軍,這地方也不夠用啊。”


    “帶回基地去吧,”張鐵軍擺擺手:“先問問我弟老丈人兩口子是誰的人打的,如果都不是就讓他們發揮一下,幫著把人找出來。”


    老侯眨巴眨巴眼睛,這才算是清楚了為啥張鐵軍這麽突然就跑這邊來搞了個大事情,原來是這麽回事兒。


    搖了搖頭,咂吧咂吧嘴,在心裏替這些人默哀了一秒鍾。這些倒黴催的你說。


    “我是代表,我是特區分局局長,你們有什麽資格扣我?”屋裏曹傑跳了起來。


    “上措施。”老侯瞄了他一眼:“都跟你說了,這一套不用拿出來,在這不好使,你這個人腦袋有點不靈光啊。”


    “我想問問為什麽?”傅書記坐的還是穩穩的,沒有什麽表情的問了一句。


    老侯攤攤手:“這就是難為我了老傅,咱們也算是熟人,這裏麵的繞繞你比我懂的多,可不是我非得為難你。


    而且我來的時候張書記給我交過底,這隻是一次隨機全麵的普通審查,身正不怕影子斜嘛,配合一下也是你們的義務。”


    “我需要打一個電話。”


    “這個真不行,在行動結束以前任何人不允許和外界聯絡,實在是不好意思。等事情結束我請客給你道歉,行吧?”


    不再多話,老侯安排人員把這些人帶下去,都送去安保基地進行詢問。


    這邊,張鐵軍帶著王書記和楊總經理又來到院長的辦公室,推門進去:“不好意思啊院長,還得借你這地方用一會兒。”


    “沒事沒事,”院長笑著站了起來:“隨便用,有什麽事情你就吱聲兒。”


    “檢查報告出來了沒有?”


    “出來了。”院長拿起桌上的一份報告遞給張鐵軍:“頭部麵部多處受到重擊,胸部腹部,背部,大腿都有挫傷。


    楊主任的右側兩根肋骨有點輕微骨裂,女士身上多處淤傷。兩個人的傷都是被拳打腳踢造成的,沒發現有器具傷害。”


    張鐵軍看了看報告單,其實大半兒也看不懂什麽:“眼睛和耳朵有沒有影響?”


    “暫時來看沒有,具體的還要等兩個人稍微恢複一下能正常溝通了再仔細查一下。以我的經驗來判斷應該沒有。


    淤腫不算,這個過幾天就自然消散了。”


    “那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還沒有清醒?”


    “其實現在他們兩個都是有感知的,就是受腦震蕩影響有點嚴重,這個靜養就行。兩個人的頭部都遭受了連續的重擊。”


    “用腳踹的?”


    “嗯,拳頭打的不會這麽嚴重,應該是人倒地以後多次踹擊。”


    嗬嗬,張鐵軍笑了笑,把報告單遞給楊建:“這個你拿著吧,問題不大就好,接下來你就好好陪陪你爸媽,別的事不用想也不用管。”


    “能抓著人不?”楊建接過報告單,盯著張鐵軍問。


    “那必須的,”張鐵軍去他腦袋上擼了一把:“他們就算鑽到耗子洞裏我都幫你把他們揪出來,保證給你出氣。”


    “嗯。”楊建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我爸我媽真沒事兒吧?”


    “沒事兒,養幾天就好了,放心吧,給你姐打個電話告訴她一聲,省著她在那邊擔心。”


    楊建點點頭,出去給楊雪打電話去了。


    “坐吧,這是你們的地盤兒。”張鐵軍比了比手,讓王書記和楊總經理坐:“找你們過來主要是想問問現在遼化的情況。


    如果沒有這事兒,我可能要到下半年才有時間過來遼化看看,正好順路了。


    不要挑好聽的說,我不是來聽喜報的,我要的是問題,毛病,不足和差距,要聽的是你們的方向和需要解決的實際困難。”


    王書記和楊總經理互相看了看,楊總經理輕咳了一聲就開始匯報。


    能聽得出來他對遼化廠整體上下還有各個環節都非常熟悉了解,各種設備數據張口就來,幾大產品線的優勢劣勢都說的比較透徹。


    這會兒遼化雖然還沒有進行股份製改造,但是已經實施了黨政分家,書記不再涉及具體的生產經營管理這些事情,是總經理負責製。


    院長就在一邊端茶倒水安靜的陪著,這也不著急下班回家了。


    這一說就是四十多分鍾。


    中間張桃源來了個電話,說是從省紀委和組織部各派了一個工作組下來,過來配合張鐵軍這邊的工作。


    這個無可厚非,張鐵軍也沒拒絕。


    這一次不管是市裏還是燈塔和弓長嶺那邊,涉及到的幹部不會是小數目,多幾個人也能減輕一些大家的工作強度。


    而且也確實是需要省委組織部的配合,這邊撥出來一個那邊就需要填上一個,免得影響日常工作的開展。


    這個工作也隻能由他們來做,培養的那些後備幹部的春天算是來了。


    遼化廠有化工,化纖,煉油八個生產廠,其他配套廠福利廠大集體企業一共二十多個,到這會兒完全還是原來的那一套管理經營方式。


    這個到不是就是說原來的管理經營方式不好,但確實在某些方麵也應該改進一下了。


    “我在這一塊是外行,指導性的建議我提不出來,也不敢提。”


    張鐵軍先表明了態度:“但綜合整個行業的動態來說,我們現在需要有一些改變,需要在產品和技術上有所突破。


    至於內部管理這一塊,過去的方式確實會有一部分拖累廠子的發展,但需不需要改,怎麽改,這是需要你們去考慮的問題。


    這樣,你們形成一份文字材料,加上你們對行業的分析,設備和技術上的需求,還有發展方向上的想法這些。


    包括內部管理框架和機製上的思路,弄好了以後交給我。


    我隻說一句,產品和技術上,要把眼光打開,要從世界這個層麵思考。


    內部管理框架和機製這一塊,要把眼光放低,要盡量多從普通工人的角度來思考。


    我們做為一個大廠,一個企業,如果首先不能保障員工,那再大的發展其實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另外就是,要重視學校這一塊,要重視科研這一塊,培養人才和自我的研究突破才是最關鍵的,最有效果的發展方式。”


    遼化有自己的學校,從幼兒園小學中學到專業技術學院,遼陽石油化工高等專科學校。


    這所學校雖然叫高等專科學校,事實上是和撫順石油化工大學聯辦的四年本科製院校,這會兒由中國石油化工總公司管理。


    這裏的孩子從小讀子弟幼兒園,子弟小學,子弟中學,然後進入專科學校,畢業進廠。生老病死一輩子,就在這不到十平方公裏的土地上。


    這也是大多數大型國企子弟的宿命。


    “還有一件事,就是會在這邊成立一個新的合資工廠,組建新的研究所,這也是我讓你們交一份文字材料的原因。有個心裏準備吧。”


    “是哪個方麵能透露吧?”


    “後麵會有相關文件下發,材料你們要盡快,要詳實全麵,今天就到這裏吧。”張鐵軍又看了看時間:“我要趕去哈爾濱,實在是沒有時間了。


    最後和你們交待一下,據我所掌握的資料,你們廠在原材料采購,產品銷售等等幾個方麵還是有一些問題的。


    遼陽現在的亂相,和你們遼化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我想你們也應該清楚。


    不要以為事不關己,所有的事情都要講一個因果關係,希望你們搞一搞自糾自查,內部清理一下,別等著我來動手。


    這也關係到新廠的建設,要重視。”


    張鐵軍也沒太深說,點到為止。企業畢竟和政府那邊還是有差別的,情況也要更複雜一些,相信他們會處理好。


    門被敲響,侯廳長推門進來:“鐵軍,這邊還有什麽需要和我交待的嗎?”


    “沒有,”張鐵軍說:“挖幹淨,抓幹淨,可以發動一下老百姓的力量,很多事情在老百姓眼晴裏都是透明的,收獲會很大。”


    其實老侯過來就是問問需不需要控製在一個度上,張鐵軍表示不用。


    “那個,李局長那邊?”


    “知情不報等同於包庇,話說你就敢肯定他是幹淨的?你查完那個富副局長再來和我說這些,我隻要結果。


    我可以負責任的和你說,這邊整個市局上下包括下麵分局都是爛的,臭的。


    不管什麽原因,這一次我即然動了,就要動到底,把這些垃圾鏟幹淨,市委市府,下麵的縣市區都一樣。


    不要怕影響大,我扛得動。”


    侯廳長抿著嘴點了點頭,敬了個禮出去了。


    “學過保密紀律吧?”張鐵軍問坐在一邊安安靜靜的院長,院長點了點頭,張鐵軍說:“那就好,不該記的事情要忘掉。”


    他又對楊總經理說:“其實我一直想問問你,為什麽把控著遼化上下遊資源的都是黑勢力,我不信你們不知道。


    算了,我也不問了,機會給你們,我等著看結果。


    需要清理的不隻是內部,外部也要適當關注。


    接下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都會在黑龍江,你們可以隨時聯係我,就這樣吧,耽誤你們休息了。”


    不敢不敢。王書記和楊總經理笑著起來告辭,出了門各自抹了一把冷汗,互相看了看,沉默著走了。


    張鐵軍站起來衝院長伸出右手:“今天給你添麻煩了,非常感謝。”


    “哪裏哪裏,都是應該的。”院長趕緊站起來握住張鐵軍的手。


    “院長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這個院長瞅著年紀不大,應該不到五十的樣子,這麽年輕擔任院長,那肯定是知名學校。


    院長歎了口氣:“其實我是一個中醫,但是現在大環境就是這麽個樣子,中醫越來越難,也隻好搞搞行政了。”


    “哦?那你還想回頭去搞中醫嗎?我到是有這方麵的資源和路子,你是走臨床還是走藥理或者科研路線的?”


    “我是傳統中醫出身,後來讀的醫科大,學的中醫臨床,後來又進修了西醫臨床。”


    這裏說醫科大不加前綴,那就肯定是沈陽醫科大了,全名是中國醫科大學,中國醫學界的老大哥,最早的醫學專科學校。


    它的前身是工農紅軍軍醫學校,一九四零年三月更名為中國醫科大學。


    四五年,學校從延安遷到東北鶴崗,先後合並了東北軍醫大學,東北大學醫學院和哈爾濱醫科大學的一部分,並先後成立了四所分校。


    四八年,中國醫科大學遷到沈陽,合並了原國立沈陽醫學院和原私立遼寧醫科大學。


    同年醫科大的幾所分校獨立,分別組建了長春軍醫大學,哈爾濱醫科大學和承德醫學院。


    四九年東北藥學院並入醫科大。


    抗美援朝戰爭中,醫科大做為後方戰時醫院,派工作隊深入戰場,並組建了黑龍江北安醫院,用來救治誌願軍傷病員。


    五二年,東北藥學院脫離醫科大,成立了沈陽藥科大學,成為藥科界的老大,曆史悠久,實力強大,藥劑專業全國第一。


    嗯,東北藥學院其實成立在江西瑞金,它的前身是工農紅軍衛生學校調劑班。這所學校的就業前景相當好。


    八十年代的時候,京城醫科大想把沈陽醫大中國醫科大學的牌子弄過去。沒成功。


    “我這邊有個中醫研究所,現在也在組建專業的中醫醫院,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隨時聯係我,隻要是中醫人我都歡迎。”


    張鐵軍晃了晃兩個人握著手,給了院長一個承諾:“我們也在做中西醫結合,但是是以中醫為主。老祖宗的東西不能丟。”


    “好,我想一想,也得和家裏溝通一下。”院長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這種傳統中醫出身的人,對中醫的感情相當深厚,不是那些醫學院出來的所謂中醫能代表的。


    “好吧,就這樣,我得走了。”


    張鐵軍看了看表,拍了拍院長的手,從辦公室出來去了楊雪爸媽的病房。


    這會兒已經住進正經的外科病房了,不是剛來那會兒那個急診室的臨時床位,也掛上了吊瓶,掛的是紅色的液體,應該是什麽營養液。


    楊建拿著那張報告單坐在楊媽的床尾,看到張鐵軍進來急忙站起來:“哥。”


    “怎麽樣了?”


    “剛才我媽醒了,還和我說話了。”楊建笑了出來:“我爸還沒醒,大夫說是睡著了。”


    嗯。張鐵軍點了點頭,這會兒睡著了是好現象,說明人體的自我修複在發揮作用了。


    他輕輕走過去湊近看了看,兩個人的臉比剛才瞅著更嚇人了,是那種青黃斑駁的腫,這也是好事兒,說明沒有皮下出血點。


    “我要走了,得趕去哈爾濱開會,這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張鐵軍拿了兩千塊錢遞給楊建:“這些天你就在醫院陪著,吃的就在外麵飯店買別舍不得,有什麽事就給鐵兵打電話。


    那邊你不用擔心,打人的人肯定會抓到,這個仇肯定給你報,這段時間安保這邊也會派人來陪著你,不要怕。


    如果你要回家的話,就找安保員讓他們出車送你,別自己往回跑。


    記住沒?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你九月開學的時候我可能回不去,你就安心上學參加軍訓,等我回去了接你來家裏玩兒,到時候再給你慶祝。”


    “太多了。”楊建看著張鐵軍手裏的錢有點扭捏。


    “拿著吧,這段時間都吃點好的,多給你爸媽補補,最好是問問大夫看多吃點什麽好。開學的時候找安保這邊給你安排,別自己亂跑。”


    這孩子學習還可以,考個化工大學應該沒什麽問題,到是不用擔心考不上,最不濟化工學院肯定是考得上的。


    京城化工學院其實就是九二年從化工大學分出去的第二分院和京城石油化工專科學校合並組建的。


    還有京城服裝學院,是七八年從化工大學分出去的化纖工學院。


    不過,肯定還是化工大學要好一些,今年化工大學又多出來一個西校區,是原來的京城化工管理幹部學院並入組建的。


    這個學院出來的畢業生基本上都會進入石油石化係統成為後備幹部。


    說到上大學,楊建就有點不大好意思起來,這孩子多少的對自己有一點兒缺乏自信,怕考不好。


    說起來,今年的這個畢業季,對全國的大學生來說並不是很愉快,因為國家正式公布了,從今年開始大學生不再實行分配製度。


    大學生自謀職業的時代正式開啟。


    張鐵軍雖然一再的建議這個公告可以今年宣布,但最好從明後年分專業開始執行,但是效果並不算太好,阻力相當大。


    也不知道這裏麵藏著什麽大事兒。


    他在教育口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


    不過結果也算是說得過去吧,起碼還是通過了少數幾個專業延遲執行的決定,可以少發生不少的不應該發生的那些事情。


    相應的,一些專業也被要求削減招生或者解散。


    我們大學裏有一些專業是隻能出現在包分配製度下的,但在原來的曆史上,不管是學校還是教育管理部門都忽略了,或者說不在意。


    於是這些專業就成為了巨坑,不但坑了孩子造成了許多本不該發生的人生悲劇,也流失了太多的人才。


    就比如檔案專業。後來一直到網絡普及了,這個專業才慢慢好轉起來。


    小楊建一直把張鐵軍送到醫院大門口,那叫一個戀戀不舍呀。


    “好了好了,你回去吧,咱們京城見。”


    “嗯。哥,謝謝你。”


    “和我不用這麽客氣,一家人。走了啊,有事兒你就找他們。”張鐵軍指了指安保員,擺擺手讓開車。


    天都黑了,這也就是自己的飛機,飛行員都是戰鬥機出身,要不然都不一定能允許起飛。


    一路無話,晚上十點半,張鐵軍在閻家崗機場落地,入住南崗區花園邨賓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回過去,我做曹賊那些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溪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溪仁並收藏重回過去,我做曹賊那些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