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兵一過來,幾個孩子是最高興的,就喜歡跟著老叔玩兒。


    小柳過去把嫂子也給叫了起來,看著她把藥吃了。這娘們你要不看著她,她真能幹出來把藥扔了然後裝作吃了的事兒。


    性子其實就像個小孩兒似的,生理熟透了,心理略幼稚那種。


    整個上午,張鐵軍和嫂子,徐熙霞都是在看文件中度過的,到了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就已經沒有什麽節假日星期天了。


    小柳就陪著張鐵軍幫忙,……不停的搗亂。


    氣的徐熙霞直接把豆豆往小柳懷裏一塞。我不要了。讓你沒事幹。


    中午吃過飯休息了一會兒,嫂子的精神頭恢複了過來,不再有氣無力的,然後就不想吃藥了,沒成功。被集體鎮壓了。


    下午張英過來了。她可是有時間沒到十八號院來了,和張鐵軍也是有一陣子沒見過麵了。


    感覺人瘦了點兒。


    你還別說,這一段時間沒見,心裏其實還是挺想念的,再見到了就感覺特別親近。


    張英進來先往兩邊看了看,然後一路小跑衝到張鐵軍麵前把小嘴伸了過來,她和小柳一樣,喜歡被嗦口條,就特別有感覺。


    一邊親著一邊手也閑不下來,直奔主題就去了。


    “停。”張鐵軍抓住她作亂的手:“這是咋了這是?”


    “想你了。”


    “想我也不至於這樣啊,奇奇怪怪的。怎麽了?”


    張英就把臉上在張鐵軍臉上蹭,一下一下親他:“摸摸。”


    張鐵軍看了看時間:“上樓吧,上樓坐會兒。我跟你說啊,別的真不行,全家人都在呢,仲家嫂子和孩子也在。”


    “我又不是不知道。”張英抱著張鐵軍不想撒手:“她們呢?”


    “還沒起,你中午怎麽不睡會兒?”兩個人拉著手上樓,隨便找了個空房間進去。


    “睡了會兒,我覺少,中午眯會兒就行。”張英看了看屋裏,然後拽著張鐵軍就往床邊走:“你先給我親親。”


    “有這麽急嘛?”


    “信不信我和你翻臉?”張英瞪了張鐵軍一眼:“你自己尋思尋思有多長時間沒搭理我了?我不來你就一輩子不去唄?”


    “我是沒時間,我連總部園都挺長時間沒去過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多少事兒。”


    “你就是不想理我想我把撇開,我還不知道你?大混蛋一個。”


    嘴上連說帶罵的可生氣了,手上嘴上可是沒停,忙忙活活的就已經把身上礙事兒的全都甩個精光。


    一沾上去都打滑。


    ……


    弗~~。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張英整個人軟在那裏看著天棚。


    “得勁了?”張鐵軍親了親她:“以後還是得盡量避免這樣了,容易影響你別的。”


    “那怎麽弄?想來你又不來。”張英坐起來收拾自己:“我又不是木頭。”


    張鐵軍在她身上摩了摩:“以後我抽時間過去陪你……但是這也不是個事兒啊,時間長了我肯定得有別的想法。”


    張英白了他一眼:“少來,這輩子你都別想跑,你答應過我的。”


    “我不是說想跑,我是怕忍不住,在這方麵我還是挺霸道的,萬一控製不住怎麽辦?”


    張英做個深呼吸:“明知道的事兒,故意難為我是吧?”


    “沒有。所以我一直不想和你這樣……算了,鬧心。你今天過來就是想幹這個?”


    “想幹,你又不讓。”張英看了看張鐵軍:“我和你說點事兒,你別生氣。”


    “什麽?”張鐵軍擦了擦手,掏了根煙點著抽了一口。


    張英看著他,就這麽看了一會兒,說:“我和他睡了。……想瞞著你又想和你說。”


    張鐵軍看了張英一眼:“就因為這個?”


    “才不是。”張英下地穿上鞋,把床整理了一下:“就是感覺……我也說不上來,就感覺沒有和你在一起好像,總是差了點。”


    “習慣問題。你這是打算結了?”張鐵軍心裏有點不得勁兒,抽了兩口煙控製住了。


    “我爸一直催我,我也到這個歲數了。”張英看了看張鐵軍,過來摟住他:“別生氣,也別不理我……我盡量忍著點兒。行不?”


    “不會,你永遠是我姐。”張鐵軍輕輕拍了拍張英的後背,在她臉上蹭了蹭:“日子定好沒?”


    “我爸和他爸商量,我還不知道。”張英仰頭看了看張鐵軍:“不許生我氣。”


    “嗯。不氣。”


    張英使勁兒親了張鐵軍一口:“以後也不能不理我,你說的要陪我的。”


    “你這不是都要結婚了嘛,不一樣了。以前怎麽都行,結婚了就好好過日子不行嗎?又不是說不見麵。”


    “我不,反正你得陪我。……要不我不結了。”


    張鐵軍笑了出來:“我說姐妹兒,你拿這個威脅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那我不管,你是第一個進去的,你就得負責。”說著說著張英就硬氣起來了,恢複了原本的嬌蠻。


    好像剛才心虛的那個不是她似的。


    “不是不想陪你,結婚了就得負責,就好好過,不能做破壞的事兒,你說對不?我又不是說不和你來往了,咱們不還是好姐弟嘛。”


    “我又沒纏著你,就偶爾一次。就這麽說定了。”


    “什麽呀就定了?”


    “反正就這麽定了,還有我要真的,以後不興用手糊塗我了,人家說總用手不好。”


    張鐵軍無語。


    想了想,張鐵軍說:“你結婚在哪辦?要是在老家的話我不一定能有時間。”


    “有時間也不讓你去。”張英親了張鐵軍一下:“我還不行呢,你去了我還結個屁?又不是我想要的……我得慢慢板。”


    “行吧。”張鐵軍點點頭:“你想好就行,你的性子也確實需要板一板,以後真的,不能像以前那麽任性了。”


    “我想讓你幹。”張英親過來。


    “可拉倒。”張鐵軍把她推開:“馬上大家夥都起來了,鐵兵也在,你要瘋啊?大中午的。”


    張英噘了噘嘴:“那我以後晚上來,反正她們也知道。”


    “光明正大的開搶唄?”


    “對,不是……以前是怕她們多想影響你們,現在我都特麽結婚了還怕啥?”


    “那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以前是主食,現在你就是個零嘴兒。”張英咬了張鐵軍一口。


    這話說的,直接把張鐵軍氣樂了。


    房門被小柳推開,站在門口往裏看了看:“你倆幹什麽呢?”


    “我要吃飯,你家老爺們不給。”張英翻了個白眼兒:“從頭到尾都特麽糊弄我。”


    小柳抽了抽鼻子,撇了撇嘴:“一屋子賊腥味兒,臭不要臉的。”過去把窗子打開。


    “以後我晚上來,我得吃飽。”


    “你想打架是不?”小柳伸手捏了捏張英的臉:“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張英看了看小柳,伸手把她抱住:“我要結婚了。”


    小柳愣了一下,看了看張鐵軍,伸手把張英抱在懷裏拍了拍:“結婚是好事兒,誰還不得結婚?結了就好好過日子,好好的。”


    張英不吱聲,眼淚劈裏啪啦的就掉了下來,抱著小柳把臉埋在她肩膀上。


    小柳歎了口氣,示意張鐵軍出去。


    張鐵軍從屋裏出來,把煙頭滅掉去洗了洗手,過去看了看徐熙霞和豆豆,娘倆都醒了,正在那逗悶兒。


    徐熙霞坐在床上抱著豆豆,娘倆就這麽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你噢我一聲,我噢你一聲,主打一個誰都聽不明白。


    徐熙霞扭頭看了張鐵軍一眼:“誰來了?張英吧?”


    “你咋知道?”張鐵軍嚇了一跳。


    徐熙霞白了他一眼:“一聲動靜就是她。柳姐是不過去了?”


    “這屋子這麽不隔音嗎?也沒感覺多大動靜啊。”


    “我倆都沒關門。”


    “我可沒幹壞事兒啊,先聲明。”


    “說的像你挺清白似的。她來幹啥?”


    “說要結婚了。”


    “結了也挺好,成天這麽吊吊著不上不下的,早晚也是個事兒。我不吃醋,我就是這麽感覺。”


    “這話說的,你們吃醋不是正常嘛,不吃醋才不對勁兒吧?”


    “就是有點不得勁兒。”徐熙霞噘了噘嘴:“不想再添人了,我們四個處的到是挺好,別人可不行。反正我不理她。”


    “不會。”張鐵軍走過去在徐熙霞臉上摸了摸,低頭去親了豆豆一下。豆豆愣了一下,然後小嘴兒一扁就往媽媽懷裏鑽。


    張鐵軍眼珠子都瞪大了:“這是怎麽了這是?咋還不讓我碰了?”


    “煩你唄。”徐熙霞低頭去親了親兒子:“咱不理他,不給他抱,就媽媽抱著你,噢。”


    “他吃飯了嗎?”


    “吃了,吃飽了就精神一會兒,就得這麽抱著玩一會兒才能睡。”


    “夠不夠吃?”


    “將就。”徐熙霞皺了皺鼻子:“小子可能就是比丫頭能吃些,感覺有點跟不上溜了要。媽說可以給他吃點別的了,小奶豆啥的。”


    “家裏還有不?”


    “我讓劉姐去幫我買了。柳姐她倆幹啥呢?”


    “張英哭了,柳姐在哄。”張鐵軍咂吧咂吧嘴,不知道說點啥。


    “害人精。”徐熙霞呶了呶嘴:“你去看一眼樂樂和妞妞吧?真是的,就顧著那些。”


    今天中午樂樂和妞妞被張鐵兵和土豆帶著在東廂南屋睡的,這會兒估計也應該醒了。


    “行,我下去看看,然後我去五號院了啊。”


    “嗯。”


    徐熙霞抬起頭噘起小嘴兒,張鐵軍低頭親了親。


    出來下樓,走到這邊房間門口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張鐵軍就感覺有那麽一點兒心虛,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悄悄的就溜過去了。


    幾個小家夥已經都起來了,張鐵兵和黃大姐兩個正給她們洗臉梳頭,王姐在整理房間。


    張鐵軍去兒子女兒小臉上都親了親,搓搓小土豆的腦袋瓜,張鐵兵湊過來:“我呢,我呢。”


    張鐵軍嫌棄的把張鐵兵推開,惹的幾個小家夥哈哈笑起來。


    “哥,我感覺吧,這屋不應該放床,應該改回燒炕。”張鐵兵說:“感覺在這院子裏睡床太沒品了,就應該大炕一鋪,暖暖乎乎的多過癮呐。”


    “你想睡炕啊?還能睡習慣嗎?”


    “鋪褥子唄,冬天還是炕舒服,再說炕上還能玩兒,睡的人也多。這家夥這一晌午我都沒睡好,就怕她仨掉床底下去。”


    這屋裏都是兩米二乘兩米四的實木包皮床,和一鋪小炕也差不多了,睡張鐵兵和三個孩子綽綽有餘。


    別說孩子,睡三個大人都寬寬綽綽的。


    不過怎麽說呢,床就是床,和炕還是不一樣,不管是用還是感覺上。


    張鐵軍抓了抓頭皮:“這個還真是有點難度,盤炕的話也隻能燒電,我感覺還沒有床舒服,那得多燥啊。”


    燒電和燒柴燒煤的火力不一樣,沒有那麽溫和,會特別幹燥一些,容易上火,身體也不舒服,需要隨時大量補水才行。


    這個道理張鐵軍也不大懂,反正就是不一樣,睡在炕上也是熱,睡在電褥子上同樣是熱,就是不一樣。


    一個就隻感覺暖和解乏,一個就是口幹舌燥流鼻血。


    血壓高的人不能用電熱毯,它還容易引起年輕男女的不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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