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長城到底也沒去上。


    鄭智化來了。


    在兩個海峽協會的工作人員陪同下,一行五人坐著協會的桑塔納來到張宅。


    “是這裏嗎?”車子走到北街這邊兒,兩個協會的幹事就開始迷惑。這地方原來有一截是某單位的辦公駐地。


    “給的地址就是這。”司機也一臉懵,趴在方向盤上往路邊看:“我記著原來這地方是個大門吧?好幾開那種。”


    “能不能是扯蛋的?不能。不應該呀。”兩個幹事麵麵相覷。


    “那什麽,要不我下去問問?”司機感覺這兩個人有點不大聰明的樣子。


    “對對對,小劉你下去問問,問問。跟人家客氣點兒。”


    “那我還能找他們吵架呀?”小劉有點不大愛聽這句話。


    這會兒單位上的小車司機都有脾氣,可不是誰想談弄就能談弄得來的,弄急眼了領導他都不吊,就是這麽有底氣。


    沒底氣的人也開不上單位的小車。


    “你好,有人沒?”司機過去進了廣梁門洞,觀察了一下,敲了敲門試探著喊了一聲。


    原來這地方確實是個辦公地址,用的是原來的一個老衙署,不過隻有馬路邊上大門這一塊還是老樣子了,裏麵蓋成了紅磚樓。


    就是現在移到中間位置的那個五間三啟大門樓,平移過去翻修了一下,裏麵的紅磚樓自然也就拆掉了。


    “你好。”司機第二下還沒拍到門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裏是私人住宅,請問有什麽事嗎?”


    “你好,我們是,我是送鄭先生過來做客的,鄭智化先生,這是張先生家裏吧?”


    “請稍等。”


    聲音沒了,小劉仔細找了找,在屋頂的梁柱裏麵找到了隱藏的喇叭,還有攝像頭。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發型。


    也就是兩分鍾,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好,歡迎你們,請繼續往前開,從北門進入,那邊有人在等你們了。”


    “一直往北嗎?”


    “對,大概一百六十米左右。”


    “我操,這院子得有多大呀?”小劉自言自語的從門洞裏出來回到車上。


    “怎麽事兒?”


    “是,讓咱們往前開,從北頭的門進去。”小劉發動了桑塔納繼續往前開。


    沒走多一會兒就看到了修繕一新的王府大門。


    “這呀?”


    “不是,說是一百六十來米,不是這個。這應該就是原來單位那個門臉吧?給挪這邊來了。”


    “這門修出來是真氣派,一看就有氣勢。”


    “這不是房子嗎?”鄭智化也在看,問了一句。


    “不是,這就是個大門,過去老王府的大門。”幹事給他介紹了一下,語氣裏有那麽點兒炫耀的成分。


    “這麽大一座,就是個大門?”鄭智化驚訝了。


    他老家那邊也有過去的老衙門,不過從規製到規模上自然是不能和京城相比,到是媽祖廟和孔廟比較相近,但是製式又不一樣。


    文武寺


    紫竹寺


    很快就到了北頭,安保員已經在路邊等著了,確認了一下以後引導他們開進院子,把車停好。


    “從那邊過來整個都是張先生的家?”一個幹事不太信,問了一句。


    “不好意思,需要登記一下,各位身上有沒有帶什麽不太方便的東西?可以暫時交給我們保管。”


    安保員沒搭理這個幹事,客氣又強硬的要求幾個人登記,檢查了一下身上的物品。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一個幹事有一點不滿。


    出來接人的蔣衛紅看了看他,掏出證件亮了亮:“保衛部。”兩個人馬上就老實了,相當配合。


    “不好意思鄭先生,這邊請。”


    蔣衛紅帶著他們五個人穿過遊廊進到院子裏麵,直接來到正房的客廳。


    幾個女人已經抱著孩子和老太太去了東廂房,在那邊的客廳裏說話,把這邊地方讓了出來。


    “快來,進來坐。”看到老鄭,張鐵軍站起來笑著招手:“我可是你的歌迷,真沒想到能在京城碰到。”


    這個年代沒有什麽粉絲的說法,就是歌迷影迷,也沒有收割慫恿粉絲的那些套路,這個圈子還是幹幹淨淨的。


    “你好。”鄭智化有些拘束,笑著衝張鐵軍點了點頭,他的助理扶著他進來到沙發上坐下。


    “我真是你的歌迷,”張鐵軍給老鄭遞了根煙:“你的歌我都會唱,不信你可以考。”


    “這怎麽好意思?”


    “你比我大一輪,咱們都是屬牛的,你就叫我鐵軍,我喊你老鄭,行吧?到家裏了就是朋友,你應該不是那種小心的性格吧?”


    “沒有沒有。”老鄭笑了笑,接過煙:“你們家好大,大門都是那麽大的房子,那真的是隻是大門嗎?”


    “那是原來的老東西,我就是給修了一下,平時也不會從那裏走,算是保存一份曆史。我可走不動那個門,也不敢。”


    “他的歌你真都會唱?”張冠軍在一邊有點不太相信。


    鄭智化他們都知道,水手他們也聽過,也會唱,但是要說人家所有的歌都會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我還真都會。哦,本島話的不算,我都不會說。”張鐵軍點點頭。


    老鄭這會兒就發了幾張專輯,也是他影響力最大的幾張專輯,裏麵的歌曲除了本島話的那幾首歌都是耳熟能詳的。


    “來來來,你比劃比劃,我還真就不信了。”張冠軍指了指趙衛紅:“老趙你給他拿琴。”


    “這都是我朋友,”張鐵軍給老鄭介紹了一下:“這是香港東方和信國際貿易公司的老板張冠軍,這是東方盛世廣告傳媒公司的老板趙衛紅。


    衛紅哥,我感覺你可以請老鄭給你的公司做個代言,他的形像和骨子裏的那股勁兒都合適。”


    老鄭後來被人稱為歌壇上的魯迅,那是真敢說真敢唱,還打死也不改,要不然王心淩改他的歌詞他也不會那麽生氣。


    他一個,還有羅大佑,並稱兩大鬥士。


    有興趣可以聽一聽羅大佑的歌,有兩首歌差點把他送進去。


    趙衛紅興衝衝的拎著吉他跑過來:“來來來,唱。我還沒聽過你唱別人的歌呢,以為你不會流行。”


    “我就沒唱過流行唄?”張鐵軍斜了他一起,接過吉他。


    他今年剛把今天你要嫁給我,我們結婚吧,最浪漫的事,花好月圓這些發過的單曲湊足了十二首發了專輯。


    收錄了終於等到你,我願意,最重要的決定,當你老了,至少還有你,想把我唱給你聽,獨家記憶還有最特別的人,相依為命。


    專輯叫《鐵軍,給愛的歌》。現在也正是最爆火的時候,那也是在大街小巷到處傳唱的。


    “不是流不流行,是沒聽你唱過別人的歌。”張冠軍擺擺手:“趕緊唱,正好原主在這兒,給評評。”


    張鐵軍心說我特麽唱的都是別人的歌,去哪說理去?


    ‘大同世界到底同不同,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金發碧眼和黃皮膚會不會相同,如果懂得博愛的道理就會相同。


    大同世界到底同不同,科技之行也天下為公,鞭炮炸藥和原子彈會不會相同,如果懂得和平的道理就會相同……’


    ‘現在的一片天……天其實並不高,海其實也不遠,人心其實比天高,比海更遙遠。’


    老鄭從小就失去了行走能力,這三十多年活的相當辛苦,被人嘲笑被人欺辱,但是他有股子韌勁兒,不服輸,嘲笑我就罵回去,欺辱我就打回去。


    他有一首歌是他當年給自己寫的絕書,因為女朋友家裏不同意她嫁給一個殘疾人棒打鴛鴦,把老鄭打擊的心灰意冷差點自殺。


    他原來連歌譜都不識,創作全靠用錄音機錄下來。


    就相當相當的勵誌。


    連唱了幾首,張鐵軍及時的刹了車。坐在那仔細起了想,沒出什麽瘺子。他怕一不小心唱嗨了把人家還沒發的給唱了。


    “唱的比我好。”老鄭坐在這捧著茶水抽著煙,聽著張鐵軍唱自己的歌,慢慢的也就不緊張了,自然起來。本來就是個心大的。


    “可不可以一起唱?”老鄭眉飛色舞的邀請:“演唱會,你和我一起,你的歌也很好聽。”


    他這幾天惡補了一下,把張鐵軍的磁帶都聽了一遍。


    “他出去演出,有你們的人隨時陪同嗎?”張鐵軍扭頭問了一下協會那倆哥們。


    “在京城是我們,如果去下麵省的話,是省裏的同誌。”


    “我聽你去雲南了?”


    “對,就剛剛。”


    “在那見到那個女孩兒了?叫……陳薇,是叫陳薇?”


    “對,對對對,一個很有勇氣的女孩子,我很看好她。”


    張鐵軍搖了搖頭:“這件事你做錯了。”


    “為什麽?幫助她不是應該的嗎?我很願意幫幫她。”


    那兩個協會的哥們也看向張鐵軍,一臉的嚴肅。


    “不是說不能幫,是要看怎麽幫,你還是需要多出來走走,多了解一下人心的險惡。”


    張鐵軍搖了搖頭,想了想對李樹生說:“李哥,你安排人去趟雲南,把這個陳薇一家接到京城來,先給她治病。”


    “張先生,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協會的人問了一句。


    “是,”張鐵軍點點頭:“現在天天都被妓者圍著,完全不顧女孩兒和家人的感覺,拚命的想從她身上榨取價值博人眼球。


    小丫頭外表堅強,但內心往往是相當脆弱的,這麽下去肯定會出問題,所以我才說,幫人要注意方式,你這種方式有些欠妥。”


    張鐵軍對老鄭說:“你可以悄悄的幫助她,或者讓你的人去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晃晃的就去了.


    你把把那些關注的目光全都引到了她的家庭,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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