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開眼界?”萌萌把眼睛瞪大:“這樣啊?這樣?”


    “那你趕緊再生一個。”張鳳拍了拍陳雨芹:“趁著年輕身體好還清閑,生個兒子保護自己。”


    “得瑟是不?”小柳斜了張鳳一眼,張鳳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眼瞅著都三十了。”陳雨芹摸了摸肚子。


    其實這兩年她也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再生一個,等過了三十就費勁了。主要是女人過了三十生男孩的機率就會大大降低。


    這和體質的變化什麽的有關係。


    人的身體隨著年齡的增長工作的勞累環境的改變飲食活動等等而產生變化,簡單說就是一個由堿性向酸性的轉變。


    堿性代表健康,懷兒子的機率無限大,酸性體質就是亞健康。這麽說也不完全對,運動量大的人往往也都是偏酸性的。


    對,平時比較懶的人堿性體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v⊙)


    做為張冠軍的媳婦兒,張桃源唯一的兒媳婦兒,雖然沒有人說,陳雨芹的心裏還是有那麽一些心思的,就比如生個兒子。


    張冠軍還真沒有那個心思。


    “你別聽她胡說,”小柳怕陳雨芹多想,萬一再認為這話是張冠軍通過張鐵軍再通過張鳳說出來的,那就麻煩了。


    張鳳有一點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從來不會多想。


    “生孩子這事兒就是順其自然,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又不是生產任務。”


    小柳暗搓搓的瞪了張鳳一眼:“這個還是得看你倆想不想,生孩子遭罪養孩子累的,還是商量好再說。”


    “生個屁生。”張冠軍搖了搖頭:“現在這就挺好,萌萌也離手了,我可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還累著你啦?”張鐵軍看了張冠軍一眼,有點不太相信他能累著。


    “萌萌小時候竟是她爸抱著,”陳雨芹看了張冠軍一眼,說:“其實我還真沒怎麽累,晚上也都是他起夜。”


    “可以呀。”張鐵軍拍了拍張冠軍:“比我強,我都沒做到。”


    “嘿嘿,”張冠軍摸了摸萌萌的小臉兒:“那時候頭一回,新鮮唄,光剩興奮了也沒感覺累。


    再來一次真就不好說了,我可不敢保證。現在比以前懶了。”


    “我爸不懶,”小萌萌說:“我爸可能幹活了,還給我媽洗腳呢。”


    陳雨芹的臉騰的就紅了,張鐵軍和小柳幾個哈哈笑起來。


    “趕緊跟人家學學。”小柳拍了張鐵軍一下:“以後會來點事兒。”


    “難。”張鳳撇了撇嘴:“咱們裏麵總有叛徒。”眼神和小柳和徐熙霞臉上掃來掃去的,就差指著鼻子了。


    小柳是最疼張鐵軍的,才舍不得讓他幹什麽,她自己幹還差不多,徐熙霞就不用說了,就倆字兒:聽話。


    張鐵軍讓她幹什麽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呢,身體已經在行動了,指望聯合她難為張鐵軍?


    張小懌打了個小哈欠,把小臉兒往張鳳身上蹭了蹭,腦袋一歪,睡著了。秒睡。


    張小愉在一邊也是小眼神兒開始迷離了。


    “得了,走吧。”張冠軍把日記本收到包裏站了起來,抻了個懶腰:“回家,樂樂都睡著了。”


    “沒事兒,吵不醒。”張鳳說:“俺們睡著了打雷都聽不見。”


    “你們還是趕緊跟著睡吧,”陳雨芹去摸了摸張小懌的小臉兒:“不吵不鬧的,真可心兒。”


    一周歲的孩子還是需要起夜,孩子睡了就得趕緊跟著睡下才行,要不然等他們一醒那就說不上能不能睡得著了,遭罪。


    張冠軍一家三口起來告辭,小萌萌有點兒不太想走,戀戀不舍的,不過小姑娘不說。可懂事兒了。


    “那我,那我,那我明天再來看弟弟妹妹哈。”


    “行,隨時歡迎,要不你就在俺家吃俺家住得了,正好陪我。”徐熙霞摸了摸小萌萌的臉:“幹不?俺家比你家有意思。”


    小萌萌動心了,大眼睛嘀溜轉,看了看爸爸媽媽,咽了口唾沫:“那啥,還是算了吧,我白天過來玩兒。”


    “為啥呀?”


    “我,我得陪我媽呢,她晚上睡覺害怕。”


    “你確定不是你爸晚上睡覺害怕?”張鳳笑起來。


    “我爸是男子漢,才不怕呢。”小萌萌不樂意了,小嘴一嘟斜著張鳳。敢說我爸?


    把孩子交給黃大姐和王姐抱到屋裏去睡下,一家四口把張冠軍一家送到大門口。


    張鳳看著對麵茂盛的柳樹林子歎了口氣:“特麻的,就隔著這麽十來米我都沒去過,看著都陌生。”


    她從過來就沒怎麽出屋,平時也就是在樓下轉轉,生了以後搬到別墅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都要一年了。


    “行啦,樂樂也大了,以後沒人板著你了。”小柳摟了摟張鳳。她要上學,早早的就出門了,沒那麽憋屈。


    “以後傍晚上你們可以抱孩子去公園裏轉轉,別太靠近水邊上就行,帶著我姥也活動活動。”張鐵軍指了指公園的那道小門。


    “你多在家待幾天比什麽都強。”張鳳斜了斜張鐵軍。


    “哎呀。”小柳扭頭看向張鐵軍:“那什麽,我這要戒奶了,是不是那個就該來了?”


    “嗯,”張鐵軍點點頭:“以後就該注意用措施了。”


    “那我去紮上得了?”小柳看著張鐵軍。


    “不幹。”張鐵軍搖了搖頭:“沒必要遭那個罪,對身體也不好,多注意點兒就行了。”


    “啥叫紮上?”徐熙霞沒聽懂。


    “我不紮,我用膜。”張鳳說:“柳姐你也用這個吧,我感覺比炮皮子好,戴那個總感覺不得勁兒。”


    “我沒用過,”小柳想了想:“試試吧,保準嗎?”


    “那有啥?”張鳳奇怪的看了小柳一眼:“中了就生唄,他又不是養不起。我看人家用的都挺好的。”


    “那個也不是人人都能用,”張鐵軍說:“還是要分體質,有些人會有反應,不舒服什麽的。”


    “你們說啥呀我都聽不懂。”徐熙霞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臉的求知欲。


    “炮皮子你特麽天天用你不知道?”張鳳看傻子一樣看了徐熙霞一眼。


    “啊?那叫炮皮子呀?為啥呀?那膜是啥?”


    “這是個傻孩子。”小柳笑著擼了徐熙霞兩下。


    炮皮子是礦區那邊的人對避孕套的叫法,它長的和礦山上麵放炮用的保險套特別像,就是多了個啾啾。


    還真沒聽說誰聽不懂的。


    膜就是避孕膜,在八、九十年代這會兒比較流行的一種避孕藥物。


    不過這東西用起來不是那麽方便,而且有一定的刺激性,有些人會過敏或者有燒灼感。


    主要還是利益不夠,慢慢的就被淘汰掉了。


    它不像套套可以賣到好幾十一百也有人買,其實吧,套套這東西的生產成本是以厘來計算的。


    和化妝品差不多,盒子比東西貴多了。白卡紙是所有印刷品裏成本最高的。


    “要不咱們過去逛逛?”小柳看著對麵在風中輕輕拂擺的柳枝兒,說:“我也沒去過對麵呢。”


    於是一家四口就去了對麵的萬柳塘公園裏逛了一圈兒,吹吹輕風看了看湖。


    ……


    香豔靡靡的幾天時間轉瞬過去。


    十四號星期一,張鐵軍終於從香粉窩裏拔了出來,開著車來到黎明廠這邊兒。


    他直接來到黎明廣場,把車停到路邊,下了車站在那左左右右的看了一圈兒。他是來給於大美人找店址的。


    他這會兒就站在黎明文化宮和黎明廣場中間。


    這地方這會兒叫二零四,前後左右有二零一二零二到二零五。據說是當初的駐軍番號。


    二零四有兩個地方最出名。


    一個是黎明廣場(文化宮),另外就是綿延一公裏的二零四菜市場,是周圍十裏八鄉的大集市。


    這會兒從文化宮門前一直往南到體育場、牌坊中間是兩片好大的水泥廣場,圍著漢白玉的雕築,中心鋪著大理石。


    中間是和睦路,這裏不是道口但是有一個轉盤,是大辮車調頭的地方,整個大廣場就是圍著轉盤修建的,也是一個圓形。


    東邊就是南運河,這個時候的南運河還沒怎麽修整,就是個水泥壩子的大水溝,兩邊稀稀落落的有幾棵柳樹。


    透過樹蔭能看到東岸邊上的二零一航天醫院。


    過了南運河上麵的水泥橋往東,這會兒樓房隻修建到新東三街,新東三街再往東就是一片平房加荒(菜)地了。


    這個時候這一片相當熱鬧,郵局,商場都集中在這裏,各種私人開的小店,錄像廳租書店。


    文化宮每天還在放電影。


    特別是到了晚上,廣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響著各種音樂和燈光,有各種小遊戲小攤子。


    這裏曾經一度是中國航空航天的中心和希望,名不虛傳。


    偶爾後麵工廠裏發動機試車的巨大聲音像防空警報一樣響起,年輕人不以為然,老年人會往那邊看一眼,露出驕傲的微笑。


    郵局在文化宮的東側,百貨大樓在文化宮的西側。


    九三年這會兒黎明百貨大樓和其他地方的老國營商場也相差不多,已經凋謝了,改成了出租櫃台的經營方式。


    一樓的側麵弄了不少門市,開著小飯店和服裝店,五金店什麽的。


    沈陽的文化宮,俱樂部,劇場,影劇院和大會堂特別多,到九三年這會兒基本上還都在使用當中。


    這麽說吧,沒有一千也有幾百,規模都不小,很多都是相當有特色的建築。


    光是一個鐵西就有一百多個座位在一千五以上的文化宮俱樂部,規模小的不計其數。


    黎明這邊和皇姑沈飛是一個家門,有兩個大型文化宮,七八個工人俱樂部,都有自己的體育場和專用機場。


    在九十年代以前,大型的企業(工廠)每個都是獨立的小王國,方方麵麵應有盡有,自給自足。


    不過隨著改革開放和市場經濟,商業化的進程,這種小王國的封閉之牆正在被敲開,融接。


    首先受到衝擊的就是商業體係,包括娛樂性的部門和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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