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咋也不能要你的錢呐。”蔣衛紅把錢推了回來。


    “算借你們的,年底從工資和獎金裏扣。”張鐵軍把錢塞到他們手上:“咱們以後要在一起說不上多少時間呢,客氣什麽?


    你們把家裏安頓好沒有後顧之憂才能更好的保護我,你說對不?


    你們來我這邊,在安保公司會有一份工資,員工該有的你們都會有一份,這是你們該得的,用不著客氣。


    客氣來客氣去的就沒法處了,你沒聽安部長說嗎?我給錢你們就花,我給什麽就拿著,聽安排就行了。”


    蔣衛紅和李樹生互相看了一眼,張鐵軍擺擺手:“大老爺們別矯情,實在點兒,把工作做好就行了。又不是給你們的,借。”


    其實還不就是給,隻是換了個方式,他們做警衛這麽多年也沒聽說過哪個首長格外再給發一份工資的。


    黃大姐抱著妞妞回來,張鐵軍把樂樂塞給張鳳去抱妞妞。張鳳翻了個白眼兒。


    張鐵軍就當沒看見,樂嗬嗬的抱著妞妞去後麵看老太太。


    小丫頭和臭小子就是不一樣。


    妞妞瞪著大眼睛看了張鐵軍一會兒,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伸手到他臉上摸,哪像樂樂上來就抓。


    老太太看著比原來黑了一點兒,原來總也不出屋子也曬不到太陽,現在瞅著就健康多了,腰背都比以前直了一些,精神頭明顯的足了起來。


    張鐵軍去小丫頭的臉上親了親,在她脖子上鼓了口氣兒,小丫頭咯咯的笑起來,手舞足蹈的往開推張鐵軍的大臉。


    “不興逗。”老太太回頭看了張鐵軍一眼:“沒輕沒重的,再給嗆著。抱就好好抱。”


    “我逗她笑還不行啊?”


    “用你逗?”老太太瞪了張鐵軍一眼:“妞妞自己就愛笑,可不用你逗,再把俺們給弄嗆了。弄嗆了打死你。”


    “反正你現在天天就琢磨怎麽打死我唄?我小時候你還沒打夠啊?”張鐵軍打量了一下這個小菜園兒。


    小蔥,辣椒,西紅柿,黃瓜,芸豆,豇豆,小白菜,菠菜,一塊一塊的菜畸整整齊齊的,菜苗橫平豎直,看著就特別的賞心悅目。


    後麵邊上還種了南瓜,兩邊靠近花牆種了兩片太陽花,開的正盛,黃的粉的紅的紫的橙色的,在風中微微擺動著。


    也不知道這種花為什麽在一根株上就能開出來好幾種顏色,看著是真漂亮。


    “我可沒打過你。”老太太把臉扭到一邊,反正是不承認打過人。又沒有證據。


    “嗯,你沒打過,也不知道是誰拿著小笤帚疙瘩從房前追到屋後。”張鐵軍笑起來,伸手給老太太攏了攏耳邊的碎發。


    “沒有,別往我身上賴。”老太太嘴可硬了。


    “姥,沒栽點生菜呀?”張鐵軍看了一圈沒看到生菜,有點奇怪。


    “那不是生菜?”老太太往一邊指了指:“菜都不認識了,完蛋貨。”


    張鐵軍往那邊看了看,在茄子的邊上,地頭上溜了那麽幾棵生菜,不注意看還真看不見:“就這麽幾棵呀?”


    “多了又吃不完,這東西可能長。”


    “咱家現在人多了呢,你算算都多少口了?”


    “夠吃,吃個新鮮就行了,能在家吃幾頓?”老太太看了看張鐵軍:“你不出門啦?”


    “要出,過幾天還得去京城,又要弄晚會。”


    老太太撇了撇嘴:“真是的,這一天天的,也不著個家,孩子都有了的。”


    “我不是工作嘛,以後就好了,以後慢慢我就不上了。”


    老太太想了想,點了點頭:“工作得幹,可不能偷懶。好好幹,別讓人家挑毛病。”


    “嗯,放心吧,我幹的可好了,天天受表揚。”


    “那就好,好好幹也當個官兒,那就沒人敢欺負你了。”老太太認真的點了點頭。


    張鳳在一邊聽著就笑,看張鐵軍看她,把樂樂往張鐵軍懷裏一塞:“都給你,憑什麽就抱一個呀?”


    張鐵軍一手一個胖娃娃,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都是那麽可愛。就是有點沉。


    兩個小娃娃互相打量著,呀呀咿咿的交流起來,你碰碰我我摸摸你。


    “你和柳姐幾號走?”張鳳靠在張鐵軍身上看著孩子問了一聲。


    “月中吧?還沒通知。你想不想去?”


    “還是算了。正好柳姐這次就把奶戒了得了,十多天時間,等你們回來了我再戒。”


    “行,戒了你們也輕鬆點兒,也差不多了。”


    “我聽說現在有給孩子的那種學步車,孩子坐在上麵能練習走路的。”


    張鐵軍搖搖頭:“那個沒啥好處,咱們不用,就讓他們正常的慢慢發育慢慢學就好。”


    “不好啊?”


    “嗯,隻有壞處基本上沒什麽好處,就是給一些不負責任的家長偷懶用的,會延遲孩子的發育成長,嚴重的腿和腳踝會變形。”


    “那怎麽還讓賣?”


    “那不是很正常嗎?保鍵品大家都知道就是糖水,不還是在賣?沒人在意唄,反正有這麽多人呢,也不差死那幾個。”


    咱們向來都是啥也不管的,有錢分就好,除非發生重大事件了,才勉為其難不情不願的應付一下。歌照唱舞照跳。


    除非是他們拿不到好處的事兒,那肯定是不行的。


    這裏就比較矛盾了,老百姓喜聞樂見有好處的事兒,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好處可拿。


    “真的不行?”


    “真不行。”張鐵軍給張鳳講了一下幼兒學步車的原理和結構。


    “孩子的重心在頭部。學走路就是一個把重心下移鍛煉腿部和腳踝,掌所平衡的過程,這裏麵還涉及到腦部的發育。


    那東西相當於把孩子固定住,免去了中間必要的發育適應過程,你感覺能是好事兒?


    而且孩子頂於是坐在裏麵的,不用靠腿支撐身體,走路是用腳尖滑,你感覺還能正常發育嗎?”


    張鐵軍記著是在零幾年的時候,國外陸續的就開始禁止幼兒學步車這種東西了,隻有我們正常賣正常用。


    危害太大。主要是沒有成本,不用擔責還賺錢。


    就像那個背背佳,害了多少孩子?怎麽了?杜國盈還不是繼續當他的富翁繼續騙,繼續有人上當。


    “我還以為是好東西呢。”張鳳嘟了嘟嘴:“這些大騙子,不得好死。他倆要住在咱家呀?”


    “不。”張鐵軍搖搖頭,抱著兩個孩子回到屋裏。


    黃大姐在那陪蔣衛紅和李樹生說話,王姐在廚房。


    進了屋張鳳就有點不太好意思起來,伸手把妞妞抱了過去。她嫌樂樂太沉了。


    徐熙霞過來把樂樂抱去玩兒。


    “這一片別墅是封閉的,安保二十四小時值守,包括前麵的洋房還有咱們職工住宅區都有巡邏,安全上沒有問題。”


    張鐵軍坐下來喝了口水:“你們以後也是住在職工小區,就是後麵這一片兒,過了大馬路才是外銷的房子。”


    “這一片都不允許外麵人隨意進入?”


    “對,所有路口都有崗亭,來人來車都需要登記確認。別墅這邊住的都是自己人,我的合作夥伴,我姐姐一家。”


    張鐵軍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吧,我帶你們轉一圈兒熟悉熟悉。”


    他帶著蔣衛紅和李樹生把別墅院子逛了一圈兒,介紹了一下環境,出來又帶著他倆去了後麵的小洋樓。


    “要不你們以後就住這裏吧,離著我這邊也近,房子裏什麽都是現成的,電話也裝好了,帶點衣服和床上用品就行了。”


    兩個人也沒再客氣,選了距離別墅院大門最近的那一棟的一樓,這樣方便他們能快速反應,有點什麽事能用最短的時間跑過來。


    “你倆自己去基地辦手續吧,我就不陪著你們了,這幾天我哪也不去,你倆趕緊把家裏安排一下。


    蔣哥,你抓緊時間回去一趟接嫂子,也順便回家看看父母,就帶點衣服就行,什麽東西等過來了再添。”


    “你不是馬上要去京城了嗎?”蔣衛紅有些意動,也有些遲疑。


    “正常你們倆不也得排班休班嗎?我這頭估計得下旬過去,你在家待一個禮拜沒問題,就算有變故還有李哥呢。”


    “你回吧,你都一年多沒回家了。”李樹生也勸蔣衛紅:“我在這,還有安保這邊呢,肯定沒事兒。


    等你回來我再回家,反正我離的近平時總有機會,實在不行,那啥,”李樹生笑起來:“房子也有了,我叫我對象過來就行。”


    家離的近就是這麽任性。


    他回家坐火車或者客車到新民站,從站前坐毛驢車就能到家門口。


    新民火車站前的毛驢車在九十年代是一道風景,相當有那味兒了,車上鋪著大紅的東北特色棉被,可坐可躺,還挺舒服的。


    就是冬天時候有點冷。


    “你直接叫你對象過來吧,”張鐵軍說:“過來看一看,拾掇拾掇房子準備結婚,把工作順便安排一下,看看想幹什麽。”


    “咱們這邊都有什麽活?”李樹生的性子比蔣衛紅活泛,這沒等怎麽的呢就都咱們咱們的了。東北人說話有特點,不管說啥都叫咱。


    “酒店,服務中心,醫院,服裝廠,學校,物業,物流中心,商場,廣告公司,看她自己想幹什麽吧。”


    “我覺得離著近點就好,”蔣衛紅笑著對李樹生說:“她過來你倆就在這結婚,遠了估計不得勁兒。”


    “那嫂子過來幹什麽?”李樹生對蔣衛紅的調笑一點也不在意。


    “她過來……”蔣衛紅抓了抓頭皮:“孩子才兩歲,估計暫時什麽也不幹不了,就帶孩子唄。我工資也夠他花了。”


    這個誰也沒有辦法,兩歲的孩子上幼兒園也太小,就隻能將就一年兩年的再說了。


    他的津貼加上這邊安保再發一份工資到是肯定夠用,上不上班的也確實沒什麽。


    “你倆去基地把手續辦了吧,我就不陪你們了。”張鐵軍看了看時間:“這幾天自由活動。”


    “幾天?”李樹生雙眼冒光。


    “你想飛呀?”蔣衛紅踢了李樹生一腳:“你把你對象叫過來,你不能離開,等我回來請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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