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座新船塢是建在老碼頭的北側,因為時間緊其實還隻是一個架子,也就是起到一個遮蔽的作用,還不能實際生產。


    “這兩個碼頭以後是不是還要還回去?”張鐵軍和張冠軍走在老碼頭上,張鐵軍看了看四周,往大船廠那邊打望了一下,問了張冠軍一句。


    老碼頭模仿的還是當初小日子修建的那種貨運碼頭,鐵路直接通到碼頭上。


    像這樣通著鐵路的碼頭大連一共有五個,這裏和大連港。當年拉滿了各種礦石物資的火車從本市,撫順各地過來,直接開上碼頭裝船。


    礦石,煤炭,黃金,木材,鋼鐵,石油,鈾,銅,玉等等,在這裏直接上船,運回日本本土,礦石和煤炭傾倒在他們延海。


    一直到現在還沒打撈完,甚至還催生出了采撈職業者。


    像這樣的物資轉運碼頭日本人可建了不少,大連是最早的,也是掠奪時間最長的。其餘還有青島,煙台,連雲港,申城,海南,廣州等等港口。


    “那你還打算給人家秘下唄?”張冠軍看了看張鐵軍:“你這也太狠了,人家一共就這麽倆碼頭。”


    “我就是問問唄,這種小碼頭咱們也用不上。”


    “等咱們這邊建好,這兩個碼頭也讓咱們一起給改造出來。”


    “那幹脆在北邊給他新建一個廠區得了,現在這地盤到時候就歸咱們,頂一部分費用。反正也快。”


    大連灣是深水灣,碼頭建起來相當快,隻要錢到位能影響建設速度的隻有水泥的需求凝固時間。


    沒辦法,底子好,老毛子和日本前前後後在這裏經營打造了五十年,也算是幹了點好事兒。同樣的還有青島港和連雲港港。


    當然了,天然的地理條件就好,要不然也不會選擇在這裏。當年的技術畢竟還是有限的。


    “換哪?”張冠軍往大船那邊看了看,又往北邊看了看。


    “換肯定不行,頂一部分,給他頂四分之一吧。咱們不管設備。”


    張冠軍琢磨了一下:“不管設備的話,四分之一差不多,虧也虧不到哪去。行吧。”


    張鐵軍往西北方向指了指:“咱們剛才進來的那片林子下麵那一片海也都填上,那個咱們填咱們用合理吧?”


    “那必須得合理。”張冠軍笑起來:“也不小啊,不得有個一平方公裏?填海也得花一筆了,你要幹什麽呀?”


    香港和深圳都在填海,不過人家是開山填海,各方麵成本要低很多,是廢物利用。大連這邊填海沒有山可填,得買土石過來,成本有點高。


    “先填起來唄,請人設計一下,要留河道和湖麵,最好是能把現在那幾家小廠給遷走。”


    “好像是橡膠廠。”


    “都一樣,把廠子遷走好好規劃一下,那邊還是挺漂亮的。”張鐵軍回頭看向大門的方向,一個安保員快步跑了過來。


    “以後幹點什麽都行。”


    “這個地方怕是不能起高樓吧?”張冠軍指了指碼頭邊上的兩個龐大船塢。


    “現在肯定是不行,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再說為什麽非得起高樓?”


    “報告,仲市長和警備區首長,駐軍首長一起來了,在接待室。”安保員到了近前打了個立正。


    “咱們自己人不用這麽正式吧?”張鐵軍在安保員胳膊上拍了一下,對張冠軍說:“走吧,看來我是躲不過去了,是不是你通風報的信兒?”


    “你滾一邊砬子去。”張冠軍嫌棄的往旁邊走了兩步,不想挨著張鐵軍太近。


    “我說錯啦?”張鐵軍牽起徐熙霞的手往大門口的行政樓走:“不是你通風報信他怎麽時間掐的這麽準?咱們剛到他就過來了。”


    “你自己來的時候去軍區報備忘啦?特麽往我身上賴。”


    張鐵軍眨巴眨巴眼睛:“是這麽回事兒嗎?”他問安保員:“我報備行程會通知這邊嗎?”


    “會。”安保員點點頭:“我們這邊,警備區和駐軍都會通知,市裏那邊我就不知道了,按理說也應該吧?我不知道。”


    “那我以後不管去哪都是這樣了唄?隨時讓人盯上。不對呀,我回家也沒有啊。”


    “放屁,”張冠軍說:“你回家特麽報備了嗎?你自己開車就出溜回去了。你那都是違規知道不?等哪天的,惹著我我就舉報你。”


    這個掛上鬆枝兒啊,不管是實職還是待遇,各種規矩規定那是相當的多,不管幹什麽都需要報備申請批示,是真的一點都不自由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尤其張鐵軍上次回家還動了槍,差一點被人給打了,已經被口頭警告一次了,因為他沒報備。


    出行報備,隨身警衛,地方上也有保衛的責任,真出了事情人家也是要跟著背鍋負責任的,已經不是張鐵軍一個人的事情。


    正常來說,他現在享受警衛,秘書,司機和家庭醫生的待遇,但是因為他不是實職嘛,所以享受的是公用資源。


    也就是說需要的時候要報備申請,有,但又不是全有。差不多就是大區實職退休以後的待遇。


    不過他又屬於比較特殊的個例,這邊有醫院有安保公司,所以可以隻報備然後由安保公司負責具體業務。


    在執行任務期間視同現役。


    “我怕你呀?”張鐵軍斜了張冠軍一眼,對徐熙霞說:“等回去你就欺負萌萌去,把她弄哭。”


    張冠軍笑起來:“操你個哥兒的,我真就不信了,你沒有女兒啊?你家倆呢。你等著,回去我就開始教萌萌,以後讓她沒事就去削一頓。”


    徐熙霞就笑:“萌萌才不能呢,再說她也打不過文超,文超可護著弟弟妹妹了。”


    張冠軍想了想,笑著對張鐵軍說:“你還別說,再過個三四年,咱們院子裏能挺熱鬧啊,你家就三四個,衛紅家,你姐家,一劃拉不得十來個孩子?”


    “得,”張鐵軍點點頭:“十來個肯定是有,以後到是不孤單,可以一起瘋。”


    他已經看到站在接待室門口的仲市長了,示意了張冠軍一下,加快了腳步:“仲市你好,麻煩你跑一趟。”


    “不麻煩,早就知道你,一直想和你見一麵。”仲市笑著伸出手,和張鐵軍,張冠軍,徐熙霞握了握:“就盼著你們來呢。”


    幾個人進屋,仲市長給張鐵軍三個人介紹了一下和他一起過來的幾個人。軍分區,六十四軍,空軍海軍駐部。


    張鐵軍這才反應過來,旅大警備區已經沒有了,從去年開始是軍分區了。


    旅大警備區是曆史上唯一的一個兵團級城市警備區,八五年調整為正軍級,到九二年裁撤,完成了曆史使命。


    二野第三兵團的傳奇劃上了句號。


    “葛軍長,羅師長,曹旅長,王支隊長。”


    跟著仲市長的介紹,張鐵軍挨個握手問好。這家夥,海陸空是全活了,還得加上軍分區。軍分區不是戰鬥部是專武部,也就是預備役。


    張冠軍跟在張鐵軍後麵握手叫人問好。


    “來吧,咱們坐下嘮扯。”仲市長是個痛快人,不太喜歡虛頭巴腦那一套,是個幹實事兒的。


    張鐵軍讓徐熙霞去張羅給大家泡茶。在這裏張鐵軍是主人。


    “不見麵不敢信哪,我是叫你小張將軍還是張小將軍?”葛軍長笑著開了句玩笑。


    “可別,還是叫我鐵軍吧,各位都是叔叔大爺,可不能欺負我。”


    “誰是叔叔誰是大爺?”仲市長問了一聲。


    呃……,張鐵軍看了看葛軍長:“您是幾月生人來著?”


    “我?十月,解放的月份。”葛軍長比了個十。


    “那這屋裏就沒有大爺,全是叔叔,”張鐵軍笑著說:“我爸是四四年六月份的。而且,葛叔,我爸還是和你一年當的兵。”


    “是嗎?這可夠巧的。你爸爸現在是在哪工作?”


    張鐵軍吧嗒吧嗒嘴:“我爸六二年參軍,六四年當班長,六五年提排長,六八年代理連長,七零年轉業回地方了,現在就是一個普通工人。”


    “那提的比我快。”葛軍長看了看仲市長:“我六七年提的排長。”


    仲市長笑著指了指張鐵軍,對葛軍長說:“人家兒子提的也快呀,他今年才二十歲。”


    “他這個可比不了,”葛軍長笑著搖了搖頭:“他就是年紀太小,要不然肯定是兩顆豆子,我可不敢比。”


    能來這裏的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兒,都點頭表示同意。這個功勞可大了,實打實的,連羨慕的心思都沒有那種,隻有佩服。


    “要說你小子啊,不夠意思,”葛軍長接過張鐵軍遞的煙,點了點他說:“你可是我這夥的,你看看你幹的這些事兒,不是海裏的就是天上的。”


    張鐵軍攤了攤手:“那沒招兒,地上的東西實在是太難搞了,人家自己就能過來,地上的不行啊,當時時間又比較緊。”


    “那個大雪茄不算嗎?”張冠軍往碼頭上指了指。


    “那是二炮的事兒。”


    “那帶翅膀的呢?”


    “你也說了帶翅膀的。”


    “那翅膀不是折的嗎?”


    “所以它是空海兩摻兒,是個二乙子。”


    幾個人都笑起來。


    “哎喲,再有個幾年啊,你們是都能抖起來了。”葛軍長抻了個懶腰,咂吧咂吧嘴,有點羨慕。


    張鐵軍問:“現在吵的怎麽樣了?”


    葛軍長搖了搖頭:“還能怎麽樣,吵唄,太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還不就是那麽回事兒,吃到嘴裏的還能再吐回去?


    再說咱們也沒吃嘛,都是謠言。”


    “我們是企業,我們做的是合法買賣。”張鐵軍點點頭:“我們要打造世界上最豪華的海上樂園,還有它的護衛隊,這個說到哪都占理。”


    “對了,仲市,”張冠軍對仲市長說:“剛地鐵軍還在說,想把那邊那片海給填起來,這事兒能行吧?”


    “可以呀,這是好事兒。”仲市長點了點頭,看了看張鐵軍:“不過,我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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