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小華和二姐都有睡一會兒的習慣,打個招呼上樓去了。


    張鐵軍看了看周可麗:“你中午要睡一會兒不?”


    周可麗臉就紅了,也不敢看張鐵軍:“在家中午要睡會兒,在這算了吧?不睡也沒事兒。”


    張鐵軍知道她後來有午睡的習慣,在學校都要在辦公室倒一會兒,要不然下午沒精神,但是不知道這會兒是不是有這個需要。


    “那就睡會兒吧,這個時間去了也找不到人。”張鐵軍看了看時間:“走吧,上樓睡一覺。”


    周可麗的小臉兒紅的都要滴血了,坐在那看著張鐵軍發愣。


    “想什麽呢?”張鐵軍伸手:“傻啦?”


    周可麗就不敢看張鐵軍,伸出小手讓他拉著:“去,去哪兒?”


    “上樓唄,我那屋什麽都有,現成的。你那裏床上用品這些都沒準備,等下去下麵商場裏挑吧,看看你喜歡什麽樣的。”


    兩個人從食堂出來上樓,一路上周可麗就低著頭也不吱聲,等到電梯到了頂樓進了屋子裏,周可麗才抬起頭看著張鐵軍:“不,不行,不能那樣。”


    “哪樣?”


    “不,”周可麗搖了搖頭,有點哀求:“我不想。你。……不行~~。”


    “什麽玩藝兒我不行?我怎麽就不行了?”


    “不是,”周可麗的臉都燙人了,稍離近點就能感受到那種熱量:“不能那樣。”


    “哪樣?”張鐵軍感覺她這會兒特別好玩兒,誘人,抱過來和她貼了貼臉,好燙,嘴唇也是熱的,親起來好柔軟。


    “不能,我求你了。太太快了。”人都軟了,像沒有骨頭了似的,嘴裏還在堅持著。


    “那以後聽不聽話?”


    “聽,都聽,饒了我吧,求你了。我受不了。”


    周可麗摟著張鐵軍的脖子把身子往上貼,往裏擠,誠實的說明著她這會兒的感受和需求,但始終保持著一點兒清醒。


    張鐵軍把她大衣脫下來,把人抱進屋放到床上,扯過被子蓋到她身上,看了看鞋還沒脫,伸手去給她脫鞋:“腳臭不臭?”


    周可麗抓著被子把臉蒙了起來:“臭,可臭了,你離遠點兒。”


    張鐵軍笑起來,幫她把鞋脫掉放到一邊,她的腳不大,瞅著有些小巧,就是大趾的骨突有點大。她家姐妹三個好像都是這個樣子的,就不太好穿鞋。


    “好了,”張鐵軍把她的腳塞到被子裏,去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睡會兒吧,起來咱們去辦事兒。”


    他回頭從屋子裏出來,給帶上了房門。親她是因為真忍不住,但是張鐵軍也真沒想過上床,不想這會兒就去擾亂她的生活。


    出來到各個房間都看了看,東西基本上小華都給準備齊全了,真是貼心的妹妹。


    從書房拿了煙灰缸出來放到客廳的茶幾上,張鐵軍脫下大衣往沙發上一歪,舒了口氣。生活真美好啊。


    屋子裏暖氣很足,躺在沙發上也不冷,倒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他就這麽睡著了。


    一覺睡到了一點半,他被周可麗出來開關門的聲音給弄醒了。


    “醒啦?”張鐵軍翻身坐起來,搓了搓臉。


    “你在沙發上睡的呀?”周可麗看了看他:“還什麽都沒蓋。”


    “屋裏也不冷。”張鐵軍看了看時間:“醒了就收拾一下吧,時間也差不多了。還以為你能多睡一會兒。”


    “我要尿尿。憋醒了。”


    “屋裏有廁所啊,衣帽間邊上那個門就是。”


    “我忘了。”周可麗臉又紅了,轉身去了衛生間。


    也是,這會兒的人還沒經曆過什麽衣帽間和主臥衛生間,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而且她上午就去過一次外麵的公用衛生間了,就對這個熟。


    張鐵軍起來去洗了把臉清醒一下,感覺自己頭發有點長了,應該剪剪。


    不過他這輩子是不敢去刮光頭了,那玩藝兒時間長了就真不長了,想要都沒有了,而且長出來一點兒就會感覺特別悶熱。


    “我用哪個毛巾?”周可麗問了一聲。


    “隨便,都是新的。”


    周可麗擦了臉出來:“你以後就自己住在這邊呀?”


    “大概率是,我爸媽應該不會來。你帶擦臉的沒?”


    “帶了,包裏有。自己住這麽大個屋子,不感覺空啊?”


    “我是給家裏準備的,他們來不來是另一碼事兒,我自己大部分時間在沈陽,公司也有宿舍,應該不太會來這邊住。”


    張鐵軍過去捧著周可麗的臉看了看,這皮膚是真好啊,嫩的像雞蛋清似的,忍不住又嚐了嚐。周可麗也習慣了,不推了,還把舌頭伸給他。


    “你不是好人。”


    “我本來也不是好人。”張鐵軍和她貼了貼臉:“快去抹臉吧,走了。”


    “去哪?”


    “去市局。”


    張鐵軍過去給李局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等會兒過來拜訪。


    “去市局幹什麽?”


    “把你關起來。”


    “呸,關也是關你,你耍流氓。”


    “那你喜歡不?”


    “我不要。”……她不說不喜歡,說不要。


    兩個人收拾好了穿上大衣,坐電梯直接來到地麵,開車去了銀行。


    “不是去市局嗎?這是哪?”


    “那麽大的字看不見哪?跟我念,銀,行。工商,銀行。商是翹舌啊。”


    “去你的,討厭。”周可麗笑著打了他一下。


    張鐵軍湊過去想親親她的臉,她把小嘴兒送了過來。嘖。這事兒弄的。


    張鐵軍去銀行取了五萬塊錢,塞到周可麗懷裏讓他捧著。這會兒銀行最多就隻能取五萬,再多就得申請了,要找人。


    “幹什麽呀取這些錢?”


    “我不是親了你好幾口嘛,一口一萬,行不?”


    “哈?……你要瘋啊?”


    “也不光是親,我還摸了嘛。”張鐵軍湊過去小聲調笑。


    “你滾你,我生氣啦?”


    “氣吧。”張鐵軍排上檔往市局開:“我看看你能氣出來什麽花兒,肚子會鼓不?”


    “我是蛤蟆呀?”周可麗噘著嘴鼓著臉看著張鐵軍:“你怎麽這麽壞呢?就知道欺負我。”


    “不會,”張鐵軍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摸:“不會欺負你,得讓你開開心心的。”


    “信你個鬼。”周可麗笑起來,想想今天張鐵軍沒有在屋裏睡她就莫名的有點開心,雖然他不出去她也不會反抗,但是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來到市局,張鐵軍把車停到路邊,拿了兩萬塊錢揣到包裏,又拿了一萬塞到周可麗的包裏:“這是給你的。你剛才可是說了都聽話的。”


    “給我這麽多錢幹什麽?”周可麗看著他:“我都要結婚了。……都給他了。”


    “我又不是不讓你結婚,怎麽扯這麽遠出來?就是給你的,沒別的原因。過年花,想買什麽就買,別和別人說就行了。”


    張鐵軍把她拽過來親了親:“聽話就行了,不用想太多。給你房子你就住,給你錢你就花,別問,也別說。記住沒?”


    “為什麽?”


    “喜歡你唄,有空了出來讓我親親就行了。行吧?”


    “……我總感覺不對勁兒。”


    “行啦,想你也想不明白。下車。”張鐵軍把剩下兩萬扔進手套箱,幫她打開車門。


    市局的大院兒在後麵,大樓就頂在馬路邊上,主樓也是幾十年前的老樓,和市府大樓同一時期的日本建築。


    從市局向東穿過夯土的廣場就是市府大樓了,也就是兩百多米。


    幾年以後市局會把這棟老樓拆了,新蓋了現代化大樓,但是感覺上就沒那味了,即不莊嚴也不肅穆,就是高了點兒。


    張鐵軍帶著周可麗進樓,出示了證件直接到三樓找到李局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聽到裏麵說進來以後推開門走了進去:“李局。”


    “鐵軍兒,來,進來坐,你還敲什麽門哪,我以為是誰呢。”李局站起來笑著招呼兩個人,打量了周可麗兩眼:“你可是大忙人,有什麽事兒?”


    “我就不能沒事兒來串個門啊?”


    “你要來早來了,來過嗎?”李局把煙扔給張鐵軍:“有事兒就說吧,能辦的都給你辦,我一會兒有個會要開。”


    “我要兩個編製,能行不?”張鐵軍也沒轉變抹角,指了指周可麗:“我姐,周可麗,現在在小學代課,這形象進市局沒問題吧?


    她妹妹叫周可心,今年師範畢業的,進教育口就行,市裏也行礦區也行,進小學當個老師就行。”


    “你還就行?”李局讓張鐵軍給氣樂了,拿手指點了點他:“她妹妹那邊好辦,我打個電話,師範畢業去小學當個老師沒什麽問題。”


    “我可是擁警模範單位,”張鐵軍笑著說:“連續兩年支持派所工作的典型。”


    “哪個所?”


    “選廠所唄,去年今年,一年五萬。我本來是打算給所裏支援兩台車,他們不敢要。”


    “那肯定不敢要,礦區那邊兒分局才幾台車?你那不是給他找小鞋呢。”李局搓了搓下巴琢磨起來:“想進哪個部門?”


    “您安排,俺們不挑,正兒八經的地方就行,反正刑警是肯定幹不了。”


    “你也敢想。”李局笑起來:“你敢去我也不敢安排呀,那不是給犯罪分子送菜了嗎?搞搞內勤吧,也不累。戶籍也行。”


    “都行,正規編製就行,”張鐵軍點點頭:“別下所裏就行,那地方不好待。”


    嗯,李局點了點頭,想了想問:“著急不?”


    “那肯定急呀,最好是明天就定下來才好。”張鐵軍反正仗著自己歲數小,厚著臉皮耍賴:“我這馬上又要去京城了,年前沒什麽時間了。”


    “小姑娘,你去外麵待幾分鍾。”李局衝周可麗揚了揚下巴:“我和他說幾句話。”


    周可麗就看張鐵軍,她頭回來這種地方見這麽大的領導,有點慌,手腳都要不會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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