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瑩看了看張鐵軍:“就是兩個多月什麽也不能幹唄?”


    “嗯,別幹重活少彎腰,另外一切和它相關的活動都得禁止,至少兩個半月都不能碰。”


    “……撒尿算不?”


    “……你有病。你有毒你。”


    鄭瑩哈哈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的。


    “你是生怕別人不注意咱倆說話呀。”張鐵軍對鄭瑩這個性格也是服了。


    “看就看唄,誰還不說話啦?”鄭瑩一點也不在意:“那我讓我嫂子和我一起去吧?要不然不好說的。……攤子怎麽弄?再雇個人?”


    “你想再雇個人?”


    “我總得帶孩子,再說誰平時還不興有點事兒什麽的,感覺再雇一個也行,換著休息一下。你說呢?”


    “行,攤子給你了你想怎麽安排就安排。有合適的人沒?”


    “李秋菊說她有個發小想來,和她家前後樓的,姓宋。”


    張鐵軍撓了撓鼻子,大概知道李秋菊的說的是誰,那家夥性格和鄭瑩有得一拚了,為人到是還行,喜歡打麻將。


    上輩子他接觸的也不多,也就了解這些。長的還行,不醜,個頭也夠用,這會兒應該已經結婚了,有沒有小孩兒不知道。應該沒有。


    “她沒說叫他嫂子來?”


    “沒,那天我說要不再找一個人過來,她就說她發小想來。沒提她嫂子。她嫂子好看哪?”


    “不醜吧,好看到是談不上多好看。她大嫂一七八,二嫂一八零。她大嫂不可能來,全民。”


    “我操,她們家人都吃化肥啦?還是吹氣長個兒?”


    “她大哥二哥都兩米多,你感覺找個一米六的好看嗎?出門像帶個孩子似的。”


    鄭瑩就瞪張鐵軍。她家二雙差不多就有一七八的個頭,要比她高出去一大截。


    “她大嫂就是馬中軍的大姐,你不認識啊?”


    鄭瑩撓了撓鬢角:“馬中軍……好像去過俺家,和二雙認識。我不太熟。那人一看就感覺不太像好人,牛逼哄哄的。


    特麽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也不知道哪來的信心拽……那他還沒有他姐高啊?”


    “好像真沒有。”張鐵軍回憶了一下,馬中軍的個頭也就是和他差不多,還真沒有他姐高。


    他上學的時候就是個混子,逃學打架第一名,初中畢業開始混社會。也確實總有點牛逼哄哄的感覺,總愛斜著眼睛看人。


    不過他運氣好,正好趕上允許私人做生意了,用他姐夫,也就是李秋菊大哥蓋的門市房開了家不能唱歌的歌廳……這會兒應該是開上了。


    “我到是沒聽說他和你家二雙關係多好,”張鐵軍想了想小聲說:“他是養小姐的,你家二雙是不是總給他送錢哪?”


    鄭瑩看了看張鐵軍:“那玩藝兒,去一次多少錢?”


    張鐵軍認真想了想,他還真記不大清了:“三十五十吧?是三十還是五十來著,記不清了。”


    “你是不是也去過?”


    “這個還真沒,我還不至於要去那裏。”張鐵軍搖搖頭。


    他是真沒去過,他也就是上輩子九七年的時候感覺掙錢嘛,也養了一段時間小姐。後來被張爸給罵關門了。


    這一點鄭瑩還是相信的,張鐵軍不缺:“這是在幹什麽呀?”她用下巴指了指新店麵那邊:“在外麵裝鐵架子,這是要幹啥?”


    “我蓋的。”張鐵軍說:“給我媽開店,在裝畫麵。等裝上你就知道了。”


    “我一猜就是你蓋的,我看見你媽在裏麵了。你這是要把山上山下的服裝買賣給占完唄?”


    “不至於,就是開個店又不影響別人賣。你在家看孩子……孩子呢?丟啦?”


    “我操,”鄭瑩愣了一下:“我回家了,光顧著看熱鬧了,孩子在家呢。我下來買衛生巾的。白白白白。”轉身跑回去了。


    張鐵軍是服了,這事兒確實是這娘們能幹出來的樣子。


    走到房子跟前,就看見張媽站在門裏看著他。在瞪他。


    “瞪我幹什麽?”


    “一看你和這些小娘們膩乎乎的就生氣,看不過眼唄,幹什麽?一天天的。”


    “就說兩句話就膩乎啦?思想真複雜。”


    “我又不瞎,當我看不出來呀?你自己琢磨去吧,一天不學個好。”張媽抽著臉在那發愁。這兒子長大了就稀罕人家的小娘們,可怎麽整?


    張鐵軍去看了看工人施工,感覺還行:“你這個膨脹螺絲要稍微斜一點,往上打。”


    工人想了想:“怕以後下雨往牆裏滲水是吧?”


    “對,平的怕水會往裏寖。你們怎麽處理?”


    工人想了想問了一句:“打點玻璃膠能不能行?”


    “帶膠了嗎?”


    “車上有。”


    “那就打點吧。你可以鑽完眼直接打膠,然後再往裏放螺絲杆,這樣封的效果要好一點兒。以後如果做牆麵安裝的話,記著都這麽施工。”


    空心磚和保溫層都是十幾年以後的事情,這會兒還不用考慮。


    “鐵軍兒,”張媽招手把張鐵軍叫進屋:“中午吃飯怎麽弄?這馬上就飯點了。”


    “就去對麵吃一口唄,”張鐵軍指了指王二的小吃部:“吃完你回家躺一會兒。他們幹活不用看著,都是自家工人。”


    “就是你說的那個廣告公司唄?”


    “對,就是那個,我現在也算是他們老板。”


    “這要裝什麽?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個什麽東西,弄這麽多鐵架子。”


    “噴繪畫麵,等裝好你就知道了。話說咱們家這還是全國第二個工程呢,這機器全國就我們有一台,牛不?”


    “真的呀?那第一個項目在哪?”


    “沈陽,廣告公司自己的牌子,也是這麽把整個樓給包起來了。”


    “那就是都是白忙活一點錢還沒掙著唄?”張媽笑起來:“弄這個能掙錢嗎?做這個得多少錢?”


    “往外賣的話,一個平方四千多,咱們家這要是花錢做得兩百四十萬。連施工一起。”


    這話一點也不誇張,這個數字其實還是往低了報的,上輩子噴繪剛出現那會兒小六千一個平方,那真的是很嚇人的。


    一直到九七年降到了一千八百多,但這個價隻是畫麵的價格,不包含安裝。


    “真的假的?”張媽就被嚇到了。就安個牌子就兩百多萬?什麽家庭啊,什麽買賣呀?這店一年才能掙多少?


    “賣的價格,是真的。不過這東西成本有點低,你就安心吧。裝完了我要拍點照片拿回去當案例給別人看的,算是打廣告。”


    “那你不是和別人合夥的嗎?多少還不是得有個賬?早說我都不叫你安,太嚇人了,又不是必須得要的東西。刷點漆不一樣?”


    “那能一樣嘛,你就不用操這個心,等裝完了看效果就行了。成本也就是幾萬塊錢兒。不到三萬。不算機器。”


    張媽眼睛就瞪起來了,壓低了聲音:“不到三萬塊錢的東西,就能賣上兩百多萬哪?”


    “嗯,這東西現在就值這個價,估計幾年以後會慢慢降下來。早晚會有人發現嘛,這機器又不是獨家的。”


    “能有人買嗎?這也太誇張了。”


    老媽呀,你是不知道以後有種東西叫奢侈品,那十幾塊錢的成本賣十幾二十萬大家搶著買,買到手了還洋洋得意感覺特別牛逼。


    “這個暫時的目標客戶是政府,大型企業和公司,個人肯定是不行,起碼也得等個幾年以後了。”


    張媽撇了撇嘴:“我看幾年也夠嗆,這也太貴了,你們可真狠,真下得去手。”


    “物以稀為貴不知道啊?”張鐵軍被老媽吐槽的眼角直跳:“幾百萬買台機器回來,還是全國唯一一台,直接跳樓唄?”


    張媽想了想:“到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感覺你這價格……能賣出去嗎?這做一塊不得像割肉似的?刀刀得見血呀。”


    “這個最開始的主要業務不是賣畫麵,是賣廣告,所以才開了廣告公司嘛。這些不用你們跟著操心。是去接我姥來這吃飯還是給送回去?”


    張媽看了看時間:“你爸還沒回來呢。要不你回去把你姥接來吧,正好來看看這邊兒。還有你小弟……


    我感覺以後讓鐵兵帶飯盒得了,天天還得想著他。家裏那麽多飯盒放那都沒人用。”


    張鐵軍看了看親媽,不知道她是因為不想麻煩讓張鐵兵帶飯盒,還是因為家裏飯盒多了沒人用才想讓張鐵兵帶飯盒。


    好像從哪方麵講對張鐵兵同誌都不是那麽太友好的樣子。


    張媽這一上午都在收拾東西,休息室裏麵的床鋪已經鋪好了,東西也擺放到位,小百貨什麽的也擺了一些到櫃台裏麵。


    這麽大的地方這麽些貨,光是收拾出來分門別類的擺放到位也需要一些時間了。挺累的。


    “你招的人呢?讓她們過來幫忙啊,你一個人擺呀?”


    “這不是沒想起來嘛,今天也沒尋思說擺貨。等下午讓她們過來。是去店裏吃還是讓他給端過來?”


    “我讓他端過來吧,他那地方吃飯太鬧騰,說不上誰和誰就打起來了,別再把我姥給碰到。”


    這個時候那些社會人在飯桌上打架屬於稀鬆平常的事情,發生的頻率相當高,而且打完了還能坐下繼續喝,就特麽很神奇。


    要不是柴麗的小吃部離著實在是有點遠,張鐵軍肯定不會去王二這裏吃飯。哪怕不打架,就那個鬧騰勁兒就夠煩的了。


    一個一個工作沒有錢也掙不著,說不上從哪弄了點錢就是胡吃海塞,坐在一起吹牛逼,都把自己吹的像社會大哥視金錢如糞土一樣。


    就是一個人的時候總想吃粑粑,不是,糞土。根本控製不住的那種。


    張鐵軍過馬路去要了幾個菜,讓王二安排給送到這邊店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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