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推存,求催更,小花,求評論評分。還原真實的九十年代)


    張鐵軍回到家已經晚上六點半過了,一家人已經吃完了晚飯守在電視機前麵看動畫片。


    鷹的眼睛、狼的耳朵、豹的速度、熊的力量,我是,布雷斯塔警長……


    “怎麽這個點才回來呢?吃飯了沒?”張媽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問了一聲。


    “吃完回來的。”


    “小王玉剛回去啦?”


    “嗯。”


    “你說,”張爸看了看張鐵軍:“你這麽早把小平弄過去幹什麽呢?弄的小力子沒地方吃飯,那邊準備好了嗎人就去了?吃住怎麽弄呢?你全管?”


    “嗯,包吃包住工資提成,”張鐵軍說:“人家幫你掙錢去的,吃住又花不了幾個錢兒。”


    “哎呀……”張爸歎了口氣:“這買賣還沒開始呢,人弄了一幫子,又是住又是吃的,我到要看看你能的掙回來多少錢。你媽做了這麽些年買賣也沒說雇幾個人養著。”


    張媽問:“小平和你二哥去就去了,也要用人,你讓黃老五他們幾個去幹什麽?再加上小華,這都多少人了?能用得著嗎?”


    “還有俺們呢媽,”張鐵兵在一邊接話:“俺們這還好幾個呢。”


    “對呀,這都多少了?十來個人了。”


    “折騰吧,”張爸撇了撇嘴:“你要是不能好好幹趕緊把錢拿回來,可別都給瞎砸了,那是你媽攢了多少年的辛苦錢?就禍禍吧。”


    張鐵軍撇著嘴看了看張爸:“一個攤子是三米五乘三米,你感覺幾個人能看過來?”


    “幾個人?一個人就能看,就算忙點兩個人也夠了唄,一共多大個地方?”


    “那二十個攤子呢?”


    “二十,二十?”張爸嚇了一跳,扭頭看向張鐵軍,張媽也愣了一下:“你一下弄了二十個攤兒啊?”


    “嗯,租了二十個櫃台,十個十個對著那種,我打算兩邊打通,”張鐵軍比劃了一下:“這一片都是咱家的,然後分成男裝女裝童裝各種區。”


    “我的媽呀,”張媽做了個深呼吸:“你膽子可真大,什麽情況都不知道呢,一下子幹二十攤。能不能行啊那地方?你要是環球我還不這麽擔心。”


    “要是環球我還真不敢,環球我感覺火不起來,這邊肯定能火。”張鐵軍笑著說:“我可是把娶媳婦的錢都押裏了,你們緊張個啥?”


    90年代初的環球,還沒有天橋


    “那可行了,”張爸看了看張媽:“那這點錢是都幹進去了,現在後悔也是來不及了,我就說你別一下都給他你非得不聽。”


    “說那些幹什麽?”張媽瞪了張爸一眼:“反正就那些錢,欠條也打了,好賴他自己承著吧,反正後麵我是不管了,也管不了。家裏就這點能力。”


    張爸問張鐵軍:“聽見沒?”


    “聽見啦,你們就放心吧,說到哪做到哪。”


    張爸歎了口氣:“反正,你現在也大了,主意也正,自己合計吧。告訴你啊,班得好好上,你別給我作,聽見沒?外麵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工作別給我弄打了。”


    “嗯,不能,反正倒班也不耽誤,我辦事你們放心,我有譜。”


    “最好是有譜……我的媽呀,這膽子,像誰了呢?六萬塊錢哢一家夥就砸裏了,到是痛快。你就不心疼啊?”


    “我是做買賣掙錢心疼什麽呢?不下本幹撿錢唄?櫃台在那擺著。”


    張爸巴嗒巴嗒嘴,歎了口氣不吱聲了。六萬塊錢的衝擊還是有那麽大,老兩口都有點擔心又不太好說什麽。估計得上幾天火。


    “對了,”張鐵軍轉移話題:“明天白班,家裏飯盒夠用吧?”


    張爸點點頭:“夠,給你準備好了,飯盒衣裳,靴子,飯盒兜就用我那個,我拎以前那個舊的就行。那靴子拿去了精點心,別給弄丟了,高幫的挺貴呢。”


    鋁飯盒


    張媽就撇嘴:“現在你說說,還全民呢,上個班什麽也不給發了,衣裳衣裳自己帶,靴子也得自己從家拿。”


    “那怎麽弄?還能不幹啦?那邊……也說不清,那邊現在都是大集體,估計是不好發唄,全民給了大集體給不給?


    要麽就都得給,要麽就都不給唄,一碗飯還能弄出兩樣米來?”


    “對了,說是我還得帶床褥子。”


    “有,就拿你床上那個吧,我給你找條新的換上。東西多了自行車也不好帶。”


    張鐵軍搖搖頭:“我不騎車,那邊過去都是坡,走吧,也沒多遠。騎車也是推著,還不如走呢。”


    “也是,”張爸點了點頭:“騎也騎不了幾天,等冬天那咕嚕道也騎不了車,全是冰。”


    張鐵軍臉一抽抽:“你還知道啊?你知道這些年冬天換罐我在那邊摔過多少跟鬥不?從四選一路摔到鍛造,每一次都是懷著悲壯的心情去的。”


    張媽哈哈笑起來,伸手在張鐵軍身上拍了兩下。


    “那個坎太陡了,”張爸點點頭:“夏天都容易出溜,就別說冬天又是冰又是雪的。廠子也是格路,非得把氣罐弄到那上麵去。”


    “那能怎麽的,領導幹部又不用自己換罐。”


    張鐵軍看老爸老媽的注意力轉移,心情好起來一些了,就起來去自己房間收拾東西。


    張媽已經給他找出來了舊衣服舊鞋,高幫靴子擦的幹幹淨淨的擺在床邊,還有飯盒。


    張鐵軍去了廚房,把手裏的飯盒和老爸的換了一下,裝到舊兜子裏麵。新的給老爸拎,他用什麽都一樣。


    需要帶的東西不少,想了想,明天褥子就不帶了,反正白班也不用上,等後天丙班再拎吧,一樣一樣往廠裏折騰。實際上丙班也不會睡覺,褥子是甲班才用的。


    甲班是半夜十一點半到第二天早晨七點半,一般開了安全會大家到了崗位上都會睡一覺,早晨五六點鍾起來幹活。隻要不出事故就能一覺睡到天亮。


    事實上一個班睡三四個小時就差不多了,就能保持住精神頭。


    東西都準備好,張鐵軍想了想,進屋和爸媽說了一聲,又從家裏出來去了十一號樓。


    十一號樓和張鐵軍家的七號樓不遠,就在大馬路對麵。


    三樓口三樓,張鐵軍熟門熟路的上來敲門。也沒人問,門直接就被打開了。


    “哈嘍。”開門的田豔衝張鐵軍擺了擺手:“你分到哪去了?”


    “細碎,明天白班。”


    “真羨慕,大全民,以後就行了。”


    “屁,累死累活都不如你爸天天在家坐著,要不咱們換?”張鐵軍走進屋裏,去主臥趴門框上和田爸田媽打了聲招呼,然後去了次臥。


    她家是三室的房子。


    老田家是開租書店的,就在自己家裏開,也沒有什麽招牌,都是靠人傳人找過來的。


    田豔是張鐵軍的小學和初中同學,不過她隨媽是農村戶口,學習也不太咋的,初中畢業就在家裏待著了,就等著處個對象嫁人。


    上初中的時候她也給張鐵軍傳過情書。


    進了次臥,田豔的姐姐田玲半躺在床上捧著本小說在看,抬頭看了張鐵軍一眼:“來了。”


    張鐵軍走過去看了看她手裏的書,又是岑凱倫。


    田玲往門口看了一眼,拽著張鐵軍的衣領湊過來在張鐵軍臉上親了一下:“怎麽這麽長時間沒過來了呢?”


    張鐵軍扭頭往門口看了看,有點心虛:“事兒多唄,要畢業了這事那事的,又去了兩趟沈陽。”


    田玲撇了撇嘴,抬腳在張鐵軍肚子上輕輕蹬了一下。


    田玲長的比妹妹好看,或者說姐妹兩個完全就不像是親姐妹,一點相像的地方都沒有。田玲長的小巧玲瓏的,好看,性子很細膩,田豔長的就有點普通,個子大,性格也大大咧咧的。


    田玲比張鐵軍大了五歲,這時候已經二十三了,要不是因為歲數差的多,兩個人早就不是現在這種情況了。田玲特別喜歡張鐵軍。


    兩個人之間其實也沒有什麽,也就是像這樣,沒人的時候偷偷親一下臉,再就是田鈴把腳放到張鐵軍懷裏或者讓他握著,就這麽在一起待一會兒。


    別的就什麽也沒有了,也沒越過界。話說田玲這會兒已經有了對像,已經在談婚論嫁了。她對像也是全民的,姓王,和張鐵軍認識但不熟。


    “什麽時候結婚?”張鐵軍捏了捏田玲的腳。她的腳形就很好看,腳趾也好看,白嫩嫩熱乎乎的。


    “不知道。”田玲對張鐵軍這麽問有點不開心。


    “給我拿鹿鼎記,要全套。”


    “自己拿。”


    張鐵軍看了田玲一眼,腳在自己手裏握著也不躲,就是不看他。


    回頭看了看門口,沒人,張鐵軍伸手把田玲摟過來在嘴上親了一口:“不理我是不是?是不是找茬?”


    田玲的小臉馬上就粉紅粉紅的了,往門口看了看打了張鐵軍一下,翻身去書櫃上給他找書:“你拿一套幹什麽?那麽厚五本呢。”


    “看唄,明天白班。我直接放在車間省著來回拎,看完了再拿回來。”


    “管你,反正一天是一天的錢。”


    一本書一天的租金是五毛,五本一天就是兩塊五,這個利潤是相當大的。


    這個時候買一本也就是三塊幾毛錢。老田家這還是正常的,礦山那邊的老黃頭是把這一本書給拆成三本,然後一本租五毛。


    張鐵軍上初中的時候就是在老黃頭那裏看書,那個時候他把一本書按章回拆開,一個章回收一毛錢。這一套鹿鼎記看下來就是五塊錢。


    八六年的五塊錢可不是小錢,老黃頭那時候一個月最少也能收入個四五百塊,頂兩三個全民工。


    “我在站前地下商場租了幾個櫃台賣衣服,”張鐵軍看著田玲的小腳丫和她聊天:“九一開業,到時候你要有時間就過去轉轉,有喜歡的衣服拿兩件回來。”


    他上輩子就特別喜歡長的好看的腳丫,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應該就是從田玲這養成的這種心理。畢竟他們兩個的關係也就是擺弄小腳丫了,持續了三年多四年。


    親嘴這事兒兩輩子加起來今天這是第一次,兒吼。這也就是張鐵軍重生回來心態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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