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嚴被擊中躺在地上的那一刻在想,人死前腦海中究竟會出現什麽呢,是把這一生發生的事情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晃過呢,還是因為身體機能的停止而變得痛苦不堪。


    在喪失意識前,腦海中最後定格的畫麵是自己初見盛情時,她拿著香檳潑在自己臉上的畫麵,張嚴扯出一個微笑喊了一聲“盛情。”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12歲的張嚴小小的身子抵住門,外麵來催債的人滿嘴都是汙言穢語。


    “媽,你別害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人進來的,”


    “你爸那個混蛋賭博欠了這麽多錢,就把我們娘倆留在這裏,真不是人!”


    張嚴沒吭聲,對於自己的父親他並不想多做評論,子不言父過,


    外麵的動靜終於慢慢消減了,張嚴這才敢打開門栓看一眼,結果直接被一群混混破門而入,一腳把張嚴踹倒在地,


    “臭小子,再栓門啊!今天不把錢拿出來,就把你們家都砸了,聽到沒!”


    被推倒的張嚴顧不上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媽媽前麵,


    “你們跟我爸要錢去,我們家裏沒錢了,上次已經把所有的錢給你們了,”


    “你跟我們說沒用,我們隻管要錢,”


    “那我跟誰說有用?”


    “嘿,小東西還挺有氣勢,跟我們老大說有用,怎麽,需要我們帶你去嗎?別去了直接尿褲子嘍,哈哈哈哈。”混混們調笑著年幼的張嚴,


    張嚴並沒有被嚇到,反而斬釘截鐵的說道:“好,你們帶我去,”


    領頭的看這孩子有意思,就應了聲帶著張嚴去了老宅,


    “老大,今兒我帶來了個樂子。”


    沙發上的人正在吞雲吐霧,


    “讓你去催債帶個小孩來叫什麽樂子,玩我呢?”


    張嚴鼓起勇氣:“老大,錢被我爸賭錢都輸光了,現在的房子也是租的,我們家沒錢了,我願意為您做事,電視裏不是說了有賣身契嗎?我可以簽的,別為難我媽媽了。”


    張嚴的童言童語逗笑了刀疤,


    “你這麽小能為我做什麽呢?這樣吧,你能剁下來你旁邊這個人的一個手指,我就讓你跟著我,不再難為你們,怎麽樣,你敢嗎?”


    “老...老大,這是幹嘛啊?”


    刀疤沒吭聲,隻是看著張嚴。


    “我可以的,”


    刀疤隨手把蘋果盤裏的水果刀遞給張嚴,張嚴吞了吞口水,小小的手心裏都是汗水,小混混臉色難看的將小指放在桌子上,


    張嚴顫顫巍巍的舉起刀,比劃了幾下,幾次都沒敢剁下去,


    刀疤等的不耐煩了,索然無味的朝手下揮了揮手,讓人把張嚴待下去,“就你這膽量,也配跟我?沒錢就讓你媽出去賺錢,如果找不到工作,我們這裏賺錢的工作多的是,看你的長相你媽長得應該也不差的。”


    張嚴聞言眼睛一閉直接剁了下去,小混混一聲慘叫,刀疤大笑:“果然是個不錯的樂子,好小子,小小年紀就有這個魄力,是個狠角色啊,以後跟著我混吧,回去收拾收拾,搬過來吧。”


    張嚴點點頭,走出了房子,剛走到不遠的地方就開始幹嘔,還好中午沒吃什麽東西,張嚴隨便找了一個水龍頭漱了下口就急忙跑回到家,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媽媽,可到了家以後張嚴在不大的房子來來回回找了幾圈,都沒看到人影,直到發現她的衣服用品都沒了,才明白,媽媽走了,原來在張嚴跟著人走的時候,他媽媽終於崩潰了,選擇了離開這裏,連張嚴都不要了。


    張嚴呆愣的將淩亂的房子收拾完後,頭也沒回的出了這個小隔間,什麽也沒拿就回到了刀疤那裏,從此以後,刀疤身後就跟著一個不太愛說話卻做事比誰都狠的孩子,一開始誰也沒把這個孩子當回事,都在他手裏吃了大虧以後才慢慢的開始正視他,刀疤對他也越來越滿意,在張嚴16歲的時候,他親手殺了刀疤,接手了他的勢力,張嚴永遠不會忘記,造成自己今天這個結果的就是刀疤本人,如果不是他誘導自己父親賭博,父親就不會跑路,母親也不會離開,自己就不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黃賭毒他早就沾了個便,既然自己這麽的不幸,那憑什麽別人那麽幸福,不如把這個世界都拉入不幸,可有一天那個跑了的男人又出現了,告訴自己魔都的市長竟然是自己的爺爺,張嚴習慣了算計,有這種好事自然也不會放過,直接帶著自己的勢力南上了,經過幾番接觸,對方被自己人模狗樣的外表騙了,給了自己明麵上的身份,可張嚴清楚,這身份表麵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不過是別人暗地裏的棋子罷了,這輩子他都不會對情感有任何的奢望,這輩子自己就這樣發爛發臭好了。


    直到那天,一個招標會,現場來了很多商業精英,還邀請了許多明星剪彩,張嚴看到一個紅色裙擺的女人,熱烈又美好,他不懂怎麽可以有人可以這麽有活力,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靠近了她,因為浪蕩成性,知道對方是女明星,根據業界不成文的規定,張嚴直接對她說道:


    “包你要多少錢?”


    女人嬌笑,“你膽子倒是挺大的,連我名字都不知道就敢嚷嚷著包養我?”


    張嚴聳聳肩,“如果你喜歡這個過程,我願意配合,請問姑娘尊姓大名。”


    女人湊到張嚴的耳邊呢喃:“記好了,我叫盛情,盛夏的盛,情色的情。”


    在張嚴覺得果然錢就是萬能的時候,盛情直接將手裏的香檳潑在了張嚴臉上,


    “傻比。”


    罵完就扭頭走了,張嚴摸了摸臉上的酒水,並沒有氣惱,反而笑了,


    “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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