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隊長,要我說,咱直接去夜總會,隨便拉幾個姑娘回來得了。何必這大半夜的興師動眾去人家裏抓人呢?”


    “是啊,不說別的,要是那樣,您想想啊,咱得熬到幾點才算完事兒啊。”


    吉普車疾馳在路上,車裏的兩個副手不免吐著苦水,關隊長則是擺擺頭道:“沒辦法啊,大帥也沒說明白這事兒,就說讓找幾個年輕的。不過,你倆說得也不是沒道理,與其到處瞎撞,還不如直接去夜總會來得快些。可就是那些姑娘……”


    “隊長您是怕那些姑娘太騷了?那咱就找幾個裝純的不就行了,反正老頭也沒說非得是個處女的。”


    “就是!關隊長,咱憑什麽給那小子找個處女?他特麽也配!”


    關隊長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對啊,他特麽也配!走!直接去貝貝夜總會!”


    “唷……唷……!”隊長一開口,車上所有的人都來了精神,紛紛怪叫著起著哄一路向著貝貝夜總會飛馳而去。


    貝貝夜總會的門前停靠著十幾輛吉普車,關隊長一個揮手,眾人便擁入大門。


    昏暗的舞場被人打開了大燈,曖昧的音樂也跟著停了下來。舞池裏的人們在看到一群凶神惡煞般的人來到近前,紛紛發出了驚恐的嚎叫聲。這裏的男人、女人無奈地蹲在地上束手無策,那大門被惡人們堵得嚴嚴實實。


    “李老板呢!讓他出來!”一個惡人大聲吼著。不多時,一身西服革履的瘦高男人便急匆匆來到關隊長麵前。


    點頭哈腰地笑著問道:“不知道關大隊長來,沒能上前迎接,小的真是對不住了。”


    關大隊長揮了揮手:“男的都給我滾!老子今天不想殺人。”


    話音剛落,舞池裏的男人們紛紛抱頭鼠竄般的便跑向大門,惡人們讓出一條路,這些人便紛紛逃走了。


    “關大隊長,今天您這是有什麽事兒啊?小的我怎麽幫您?”李經理搓著手、哈著腰問道,明顯就是個狗腿子。


    “去,把你們這兒最漂亮的姑娘給我叫來。”關隊長說完,他身後的那些人紛紛大笑起來。


    舞池裏的女人們聽到這兒,不由得渾身發抖。不知道這關大隊長到底要幹些什麽。


    李經理高興地說道:“沒問題,這就安排,您幾位,要不去包房裏玩會兒?我把姑娘們領到屋裏,您慢慢看如何?”


    關大隊長拍了拍李經理的肩膀,高興地說道:“還是你懂事。”接著,他左右看了看,便招手讓身邊的兄弟跟著自己。


    “隊長,兄弟們在外麵守著,可……”其中一個拎著錘子的家夥問道。


    關隊長頭也沒回,指了指舞池裏的女人說道:“你們去吧!”


    李經理陪著笑說道:“別給我們姑娘玩壞了啊,還得指著她們掙錢呢!”


    拎著錘子的家夥興奮地說道:“那是!這是大帥的產業,我們都懂的。”他回過頭,招呼道:“走吧!各位!哈哈哈哈……”


    一行人正穿過舞池要往包房的方向走時,突然一個姑娘的手抓住了李經理的胳膊。那姑娘顫巍巍說道:“李經理,我……我跟你……去吧。”


    李經理上下打量了這姑娘一眼,接著,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關大隊長,您看這姑娘怎麽樣?”


    虎背熊腰的關大隊長看了一眼,那姑娘一臉憔悴,和他平日裏看到的那些鶯鶯燕燕顯得有些孱弱,模樣倒是還算湊合,於是點了點頭:“還湊合。走吧!”


    李經理馬上做起了介紹:“您真是有眼光,這姑娘是我今天剛剛招聘來的,還是個雛呢。要不,今晚上關大隊長,您先享受享受?”


    關大隊長輕哼一聲道:“就她那身子板,我看還是算了吧。不過,正好,可以送到大帥麵前。”


    姑娘低著頭,跟著這一行人,穿過舞池便來到了樓梯處,接著,他們上了樓,就在此刻,樓下那群惡人,像瘋了似的衝進了舞池,女人們尖叫著,男人們大笑著。樓梯上的姑娘皺眉低著頭,手攥得更緊了……


    關大隊長和李經理根本就不把樓下的事當個事,依舊平淡地聊著,隊長問道:“老李,現在福緣露多少錢了?”


    李經理笑著答道:“還是四十根金條的價,過兩天白教主要舉行祭天儀式,到了那時候,恐怕福緣露的價格要掉下來些。”


    關大隊長沒說話,依舊往前走著,李經理卻加快了兩步路,來到隊長身邊,小聲說道:“隊長,那孫德山老小子說了,就算是市麵上的價格下來,隻要是關大隊長您這兒的福緣露,他還按照四十根金條收。”


    “算那個老小子識相。”


    李經理繼續道:“隊長,隻是我不明白啊,咱們白教主怎麽這麽慷慨,居然要無償送給那些窮鬼們福緣露?”


    關隊長“呸”了一聲道:“你懂什麽,新城是大帥和白教主的根據地,當然得把老百姓給安撫好了啊,這樣,我們才能去別的城拿人頭。”


    “那是,那是。隊長,前麵就是了。”說著,李經理指了指通道正對的那扇大門說道。


    四個人走進包間,裏麵裝飾的無比奢華,姑娘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低著頭等著發落。


    李經理趕緊安排人送來了酒水飲料、小吃水果。然後,便急匆匆出了門。


    關大隊長身邊的惡人問道:“隊長啊,這姑娘還是個雛,要不,您看,我倆……”


    姑娘聽到這兒,不由得一個哆嗦,剛才大著膽子躲開了那場血雨腥風,難不成自己要被這些人折騰?


    關大隊長擺擺手:“哎?好不容易找個雛,好送到大帥麵前邀功,你倆可倒好,……怎麽?沒聽見老李剛才說嗎,那福緣露可是值四十根金條呢!你倆圖個痛快倒也沒什麽,可讓我損失四十根金條,老子可饒不了你們!”


    另一個趕緊附和:“是是是,隊長說的對,我倆眼窩子淺了。回頭,您要是得著那福緣露,咱哥幾個再到這兒來消遣消遣也成啊。”


    不多時,李經理帶著十幾個姑娘便來到了大包房,這些女人站成了一排,一個個搔首弄姿,和那個黴戳戳的姑娘形成了鮮明對比,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李經理趕緊介紹:“關大隊長,這些都是我從其他包房裏撤出來的,您看著合用不合用。”


    關大隊長身邊的兩個人早就按捺不住:“隊長!要不我倆就從這裏麵選?”


    關大隊長擺擺手,示意李經理出去。李經理有眼色地趕緊笑著離開了。這一排姑娘紛紛來到三人身邊,伺候著喝酒,其中三個女人因為挨得近,更是用身體蹭著這些惡徒,把那兩個家夥撩撥的青筋直蹦。


    他倆早就按捺不住,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就開幹,站在門口的姑娘低著頭。


    隊長身邊的女人嬌柔地問道:“關隊長,您讓我們來不會就是光為了這個吧,姐妹們那肯定是下力氣伺候好隊長啊。”


    關隊長喝了口酒問道:“一會兒你跟我去趟大帥府怎麽樣?小梅?”


    女人一聽,趕緊問道:“隊長不會是想把姐妹們也給獻祭了吧,我們可不敢去。”


    “瞎說,老子是給你們找活路去了,怎麽可能獻祭你這個小可愛呢?”說著,關大隊長抬起女人的下頜,湊過去一張大臉狠狠親了一口。


    女人嬌羞地說道:“什麽活路啊?我們在這兒就挺好的呀。”說著,那眼珠子卻亂轉了一通,她看見了那個新來的,卻假裝看不見。


    “大帥剛剛抓了個小白臉,想要收服他,這不,就讓兄弟們來給找個媳婦。怎麽樣?想不想嫁人呐?”說著,隊長的大手便握住了高聳的山峰。


    女人輕拍了隊長胸口一下,說道:“怕是那個小白臉也是個短命的吧,別過不了兩天,我就成了寡婦了。到時候,關大隊長可記得要把我接回來呀。”


    女人說著,關大隊長便開始寬衣解帶起來,不多時,整個包間便熱鬧起來。


    一行人結束了戰鬥,最終帶著小梅和那個新來的姑娘上了吉普車,一溜煙便往天字莊一棟開了過去,此時,天色已經微微發亮,可整座城依舊陷入在寂靜中。


    車子駛進院子裏,那些被火燒過的房子,卻光潔如新,就像是從未發生過火災一般。


    關隊長帶著兩個隨從和那兩個女人便急匆匆來到白房子,準備去邀功,小梅卻招呼道:


    “隊長,您慢點兒啊,我腰都疼了,咱們要不先歇歇吧,我這還餓著肚子呢。”


    關隊長笑嗬嗬說道:“來不及了,咱得趕緊的,一會兒辦完這事兒,我得去睡覺。”


    小梅仗著自己和隊長的關係,嗔怒道:“你是不是傻啊,你睡覺,大帥他們不睡啊?這麽一大早去,恐怕人家還沒醒呢!”


    “哦,也是啊,我怎麽把這茬忘了。那行吧,你!去給弄點兒吃的過來。”關大隊長對著身邊一個人命令道。


    七八十號人都紛紛去了工人房休息,隻剩下他們三個,這會兒真是又困又乏,那人沒好氣地說道:“隊長,您就慣著她吧!回頭我找個機會,給她活劈了!”


    叫小梅的女人輕哼了一聲道:“你敢活劈了我?”接著,又嬌柔地拉著關隊長的手說道:“隊長……您可得保護我啊,您看看您手底下的人,怎麽對我這麽凶啊。”


    關隊長擺擺手,那意思是讓手下人趕緊去辦事,自己則是摸了一把女人的屁股說道:“殺誰也不能殺了你啊,我的小寶貝兒……一會兒,你可得裝得清純點兒啊,別這麽浪了。”


    “放心吧隊長,我是最好的演員。”


    站在他們身後的姑娘皺著眉,心裏一陣陣犯惡心。


    都知道在夜總會上班的女孩,大多都是家裏貧瘠不堪,或是為了保全家人的安全,迫不得已才走到了這一步。總的來說,都是苦命人,可眼前這個小梅,卻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那李經理還曾提醒過自己,說是要都像小梅這樣,夜總會的生意會更好。讓大家都要學學她!


    從昨晚到今晨,姑娘隻看見了一個字——賤!


    姑娘隻恨生在這樣的一個世道,這規矩也不知道是哪個喪良心的想出來的,男的若是去了曦月教,家人可以保命,女的要是去了夜總會,家人也可以保命。


    期間,她的父母也曾想過要帶著她逃出這座城,可聽說了秀水鎮的事以後,就不敢了。一家人本來謹小慎微地過著不富足的日子,卻不曾想,有一天飛來橫禍,那些惡人不知道什麽原因,將她父母直接殺害。


    她放學回來便看見了一屋子的血和父母的慘狀,那時,她也不過才十五歲。


    如今,她選擇了這條路,並不是為了苟活,而是為了複仇!


    從小她就聽大人們說過,天字莊一棟就是白教主的地盤,那個方大帥成天和白教主拴在一起。


    她本想去試試在天字莊一棟裏當個仆人,畢竟,那樣的話,她就會離仇人更近。可誰想,想去那當個仆役,還得走後門,說是要給這個關大隊長送金條才行。


    後來,她才知道,那些仆人若是幹得好的,能夠得到白教主的賞賜,沒錯,就是那個福緣露!


    身無分文的她實在沒了辦法,於是選擇了這條路,這條路萬分凶險,名聲也狼藉,但,為了複仇,女孩兒已經顧不得那些了。


    在聽說了貝貝夜總會經常會來些惡徒後,她下了決心,靠近他們,找機會殺了那個始作俑者——方大帥!而今天,機會終於來了!


    她的袖口,永遠藏著一把小刀,她曾經在家裏試過無數遍,將刀子插在木頭上,或是用刀子橫著劃過木頭,家裏的那些衣櫃、門框都被她試驗過了。就差了一個機會!


    帶著複仇的信念,姑娘的眼神變得堅毅起來。這一刻,無論身邊發生什麽,都沒法阻止她手裏握著的那把刀!


    “對了,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一會兒,我得跟大帥他們好好介紹介紹。”關隊長突然發問,讓女孩的心神不由得為之一顫。


    女孩顫巍巍說道:“我叫月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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