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對視了一眼,宋長歌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吩咐道:“快請進來!”


    雖然大長公主如今已經大不如前,可身份畢竟還在,況且兩家如今麵臨著同樣的困境,若是能夠心平氣和地坐下來想出一個完滿的法子解決了,也是一樁好事。


    小廝覷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說道:“世子爺,大長公主她……帶著不少人過來,將侯府圍了,正嚷著要您給個交代呢!”


    宋長歌一口氣哽在喉間,這個不識大體的女人!


    “交代?她自己不檢點,還讓旁人給她交代?”宋明懷喊道,“她愛圍便讓她圍著,那流言沒頭沒尾的,她憑什麽就認定了說的是長歌?蠢女人,這不是明晃晃地告訴旁人說的就是她麽?她自己想認下,為什麽要攀扯上咱們?”


    宋長歌冷靜了下來,他擺擺手,讓父親先住口,然後吩咐道:“請大長公主進來。”


    父親說的沒錯,那流言沒頭沒尾的,對侯府的指向都隻是猜疑罷了。隻是到了眼下這個地步,想要置身事外已經不可能了,大長公主此番舉動,不但坐實了她自己身上的疑點,更是將侯府也扯下了水。


    畢竟作為通奸傳聞的主角之一,她難道還能搞錯男人是誰麽?


    “那隨大長公主來的那些侍衛……”


    “讓他們在外麵候著!”宋長歌冷聲道,“若是大長公主執意鬧事,侯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是!”小廝應聲去了。


    “父親且先去對付那婦人,”宋長歌對宋明懷說道,“大長公主這邊,我來應對就好。”


    “也好,”宋明懷立刻同意了,他也不大喜歡去見那個強勢的女人,“那為父就先去準備了。”


    宋長歌點點頭,父子兩個各自分開,誰也沒有注意到,方才那個被宋長歌趕走的女子低著頭,悄悄朝著王氏的院子走了過去。


    等宋長歌來到前院的時候,大長公主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一見到宋長歌,她便重重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


    “宋世子可真是大忙人,想要見你一麵竟比進宮見皇上還要困難!”她冷嘲熱諷道。


    宋長歌微微一笑:“大長公主言重了,長歌哪裏敢同皇上相提並論,方才一聽下人說您過來了,長歌便立時將您請了進來,哪有困難這一說?”


    大長公主怒視著他:“宋世子便不要繞彎子了,我今日來所為何事,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外頭流言紛飛,已經過了這麽久,怎麽一直未見你出聲澄清?”


    “澄清?”宋長歌詫異地笑了一聲,“大長公主要長歌澄清什麽?”


    他淡淡地看著她:“那故事裏的公子與小姐兩情相悅,可長歌從未與貞和郡主有過什麽接觸,當年長歌為何會離京,難道您不知道緣由麽?”


    大長公主一噎,當年之事,確實是貞和擅自將貼身衣物藏到了他的身上,而又被那該死的王氏當作是她的,大張旗鼓地送回了大長公主府,她為了不叫女兒的名聲掃地,隻能捏著鼻子認了下來。


    裏裏外外,宋長歌可以說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


    見她不說話,宋長歌又說道:“那故事裏與長歌相關的,全然都是假的,對長歌而言,不過是個可笑的流言罷了,清者自清,長歌為什麽要理會?至於旁的,是真是假,您的心中想來也是清楚的吧!”


    大長公主頓時大怒,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放肆!”


    “長歌不才,敢問大長公主,方才長歌可是有哪句話說錯了?”宋長歌冷眼看著她,“本來外頭還有個昌平侯夫人幫您遮掩,今日您這一場鬧下來,整個京城裏的人都知道了,那個與人通奸並生下女兒的,原來就是您!”


    “你……”大長公主的手顫抖著,偏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這會兒才有些後悔,自己這番舉動,實在是太衝動了些。


    原本她一直按捺著,可午間的時候,她聽得外頭有幾個丫鬟嚼舌根,剛想著嗬斥幾句,卻冷不丁地聽見了貞和的名字。


    “郡主也真是可憐,聽說那流言宮中也知道了,郡主哭得昏死了過去,醒來之後就要尋死,幸而被宮中的嬤嬤救了下來!”一個丫鬟說道。


    “可不是說還有個李家姑娘麽?誰也不知道那流言說的究竟是誰啊!”另一個丫鬟接口道。


    第一個丫鬟“哼”了一聲:“人家李家這些日子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李家姑娘前幾日還去了寺裏祈福呢!要是真的說的是李家,她怎麽會這樣坦坦蕩蕩地在外行走?”


    “那你的意思是……”


    “噓!”第一個丫鬟連忙打斷了她的話,“這些話讓別人聽了去,你還想不想活命了?”


    她輕輕歎了一聲:“如今就隻能等著宋世子出麵澄清了……隻是安陽侯府這幾日一直閉門謝客,連麵都不敢露,想來也是心虛的。”


    “還有主子也是,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理直氣壯些!”她說道,“主子這會兒就應當去安陽侯府要個說法才是,即便安陽侯府不給,讓外頭的人見了,也能證明主子毫不心虛,與那流言沒有半分關聯!”


    兩個丫鬟又說了一會兒便悄悄離開了。


    屋內的大長公主沉吟片刻,覺得她們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心虛!她轉頭便叫了侍衛,帶著他們浩浩蕩蕩地朝著安陽侯府來了。


    可此刻,聽宋長歌說完,她又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


    昌平侯府的人確實坦蕩,可他們隻是做了同平時一樣的事,全然沒有將那流言放在心上。


    但她卻是直接衝到了安陽侯府前討說法,這截然不同的舉動,產生的效果也全然不同。


    隻是她絕不會當著宋長歌這個晚輩服軟,大長公主鎮定了下來,不屑地說道:“宋明懷呢?讓他出來,我同你沒什麽好說的!”


    “父親還有自己的事,大長公主有何事,同長歌說也是一樣的。”宋長歌鎮定地說道。


    “你?”大長公主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如今安陽侯還是宋明懷吧?”


    宋長歌還要再說,卻見之前的小廝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


    “出了何事?”他眉頭緊鎖地問道。


    “不……不好了!”那小廝驚慌失措,“侯爺他……侯爺他受了傷,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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