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草原上的小木屋


    大約一刻鍾後。


    北方鬼老楊雲柯似乎跟玲瓏溝通完了。


    他忽然抬起頭,掃視向山穀中滯留的人,揚聲高喝道:“不進山的,趕緊離開,不要在此地逗留。”


    說話間,他似刻意、又似不經意間,目光在陸潛身上,多停留了一會。


    仿佛這句話是意有所指一般。


    陸潛見狀,對麵前的左丘玲眾人道:“好了,你們進去吧。在你們出來之前,我就呆在玲瓏客棧,等你們歸來。”


    眾女看著陸潛,神情有些複雜。


    自從她們成為紙新娘後,就一直呆在陸潛身邊。


    這一次,還是頭一回要遠離他。


    陸潛一個翻身,蹲坐在床上,凝神一看,卻見站在他麵前的,是杜果果。


    看樣子,這五色山,果真不是活物能夠進入的。


    杜果果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忐忑地說道:“相公,這樣的木屋,可擋不住草原上的鬼怪。你確定,咱們可以在這裏過夜嗎?”


    陸潛點了點頭,道:“你們也是。”


    王姿容聞言一怔,道:“你……你當真要有什麽行動嗎,不帶上我?”


    陸潛沉默了一下,道:“那好吧,多少也能有點用吧。”


    王姿容聽了,似乎有些不太自信,踟躕了一下,道:“我的金翅蟲現在已經是成熟體了,按理來說應該可以……


    他現在占據著蜂鳥的視角,怎麽會感覺到冷?


    就在這時。


    見狀,陸潛不禁有些惱道:“你摸我的臉做什麽?”


    如果此來,這木屋便隱蔽到了地麵下方。


    杜果果剛剛成為紙新娘,跟他還是有些陌生,缺乏磨合。


    這五方鬼老,在麵對玲瓏時,態度其實挺好;然而現在看著陸潛,目光之中則充滿了審視,甚至還有一絲的敵意。


    在那些高手麵前,左丘玲她們即便是留下來,也沒什麽意義。


    進入壕溝後,他們麵前,竟現出一麵木板牆壁。


    然而,就在它通過拱門的一瞬間,王姿容就失去了跟它的聯係。


    陸潛深深吸了口氣,將心裏的煩亂壓了下來。


    王姿容和汪沅漳,則一左一右跟在了他身後。


    一隻如寒冰般涼的小手,突然間摸到了他的臉上。


    一股清冷的風,吹在身上,一陣陰寒之氣,令陸潛幾乎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五色山,是陰鬼的聖地,跟人類毫無關係。


    陸潛則逆向而行,向山穀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而蜂鳥這種靜物,本身幾乎沒有任何力量波動向外散發,除非用肉眼看到,不然是極難發現的。


    說罷,玲瓏又給陸潛介紹道:“這是五方鬼老,我們鬼族的話事人。”


    杜果果見狀,也不敢多問,隻好跟著進屋,然後關閉了屋門。


    前方,空曠的草地上,突然現出一道人影。


    她們,也不比舒婉瑩強。


    這樣隱蔽的木屋,別說遠看,就算站在附近,也難發現。


    見狀,陸潛直接放棄了最後一絲僥幸。


    等返回到五色山北麓,離開這座聖山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季思瑜突然上前兩步,來到陸潛麵前,展開雙臂,道:“相公——”


    今天,在這五色聖山開啟的重要日子裏,門前卻來了一個人類男子。


    王姿容搖了搖頭,道:“咱們救不了祂——”


    麵對四品洞冥境,舒婉瑩連一招都抵擋不了。


    陸潛撇撇嘴,道:“帶上你,我還得分心來保護你。”


    這一行人共計有十八位,全都是披著人皮的陰鬼。


    見左丘玲還想要再說什麽,陸潛伸出一隻手,阻住了她的話,繼續以精神力說道:“以你們現在的實力,留下來對我的幫助也不大。更何況,山神會不會出現、何時出現,現在都還是未知之數;而五色山,卻不會一直保持開啟狀態等著你們。”


    王姿容道:“你的意思是,祂也是想要進入五色山中?”


    這一點,陸潛已經反複驗證過了,基本上不會有錯。


    陸潛的目光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同時仔細地感應著每一個陰鬼身上的氣息。


    這樣一來,他雙目的搜索範圍減小了,不過更加不易被發現,同時看地麵看得也更仔細了些。


    然後,他驅動蜂鳥,悄然飛起,開始向外飛去。


    陸潛陡然打了個冷戰。


    像如煙姐妹、景豔秀,原本就天賦很差、直接擺爛的,那也無所謂。


    陸潛看了好大一會,除了一些零散的陰鬼之外,居然沒有發現一個人。


    烏沁草原的夜晚,時常會有鬼怪出沒,又有什麽稀奇?這個杜果果,也太沉不住氣了。


    但突然間,他的這個念頭,就莫名地冒了出來。


    “每一張人皮的背後,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不過,對於這種狀況,陸潛也並不感到意外。


    聽見陸潛這麽說,左丘玲的臉色十分難受,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夜幕下的五色山,前方山穀中依舊光彩絢爛。盡頭的五色光門,依然安靜地矗立在那裏。


    不過,一想到宗門的眾多高手,她立刻就有些泄氣。


    此番宗門大舉而來,單單四品洞冥境就至少不下五位!


    如果說,王玄當真會現身,被宗門圍住了,到那時該如何行事,陸潛現在心裏其實也還沒底。


    宗門這次大舉而來,高手眾多,遠遠超出了陸潛的意料。


    陸潛聞言,立刻斥道:“外麵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你現在要做的,是以最佳狀態,安心進山。”


    說完,王姿容自己就先搖了搖頭,道:“按理說,這不大可能。就算這次祂能成功進入五色山,也不過隻能在裏麵躲藏數月而已,最終還是要出來的。到了那時候,不管是宗門還是朝廷,想要捉祂的人,大可在五色山外從容布置,那時候,祂更是無處可逃。”


    這時候,陸潛稍加回憶,他忽然發現,來到這個世界後,他見過的鬼,好像多過了人……


    然後,陸潛立刻就感覺到,他跟她們之間的精神力聯係,立刻變淡了。


    走出不遠,前方平整的草地上,突兀的現出一條壕溝。


    而且,還是長時間離開。


    見到陸潛突然出手向她抓來,她立刻欠身後退,躲過這一抓。


    那一瞬間。


    隻要踏過這道拱門,對他們來說,就算是完成了魚躍龍門的第一步。


    這時,外麵的太陽似乎已經下山了,整個屋子裏,頓時一片漆黑。


    對此,左丘玲她們自己心裏,顯然也很明白。


    望著陸潛,五老冷著臉一言不發,連一個招呼也不跟他打。


    而神明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則是完全不同,祂們身上會散發出明黃色的煙氣。


    左丘玲點了點頭,道:“相公,你在外麵,多加小心。”


    陸潛見狀,便也懶得跟他們見禮。


    陰鬼身上所散發的,是濃重的陰氣,陸潛以精神力覆蓋雙目看時,它們的身上會發出青黑色的冷色調煙氣。


    看起來,這是姍姍來遲者,準備進入五色聖山的陰鬼。


    不但看不到王玄,連宗門的人都沒見到一個。


    杜果果沒有回答,而是伸手向門口指去。


    聽到敲門聲,陸潛的臉色,遽然一變。


    這座小木屋雖然有窗,但是因為半埋在地下,本就十分昏暗。


    三人向南而行,又走出三十裏,直到四周再也看不見一個人影了,陸潛才掏出了白虎。


    當陸潛的視角切換到蜂鳥後,他躺在床上的身體,隻是失去了視覺,但是其它的感覺,仍是一切如常的。


    如此一來,祂的外貌,便沒有了定數。就算是王姿容,也未必就肯定清楚祂的真實相貌。


    陸潛不斷切換視角,然而卻始終沒有什麽發現。直到他第五次切換視角時,才看到一行人,剛剛翻過了山梁,正在沿著山坡向下走。


    木板牆中央有兩扇對開門,門兩側還有窗,赫然是一座小木屋。


    下一刻——


    汪沅漳早在兩百年前就進過五色山了,自然不會再進。


    陸潛心中剛剛這般想著,突然——


    “是,相公。”


    太陽已經開始西斜,溫潤的陽光,跟五色山散發的光芒交相輝映。


    王姿容聳了聳肩,道:“至少也能騷擾敵人一下,給你爭取點逃命的時間。”


    陸潛原本還想從玲瓏口中套問些情報出來,但眼前這種情況,他的話便也問不出口了。


    這人類,玩得夠花啊。


    這座木屋並不算大,裏麵隻有一張簡陋的床和一套桌椅,因而反顯得有些空曠。


    這隻蟲子,很順利的通過了拱門。


    看到這個人,陸潛立刻降落到地麵上。


    不過可惜的是,王姿容對這位山神——她名義上的師傅,了解得卻是不多。


    木門外,竟傳來了一陣沉悶的敲門聲。


    陸潛三人,像來時一樣,步行出穀,翻越前方五色山山峰之間相連的山梁,原路返回。


    陸潛道:“你放心,就算草原上的鬼怪全都湧來,也攻不破這扇門。”


    沒有陰鬼,就連五方鬼老和玲瓏都不見了。


    左丘玲下意識地向兩側掃了一眼,然後以精神力對陸潛言道:“相公,我們走後,就剩下伱自己了,你一個人對付他們,我實在是有些不放心啊。要不然,我們先幫你把這裏的事情處理了,然後再進山。”


    (


    陸潛見狀,便向前走去,跳上了石台。


    王姿容說的這些,陸潛自然也早想到了。


    因而,當她們聽到五色山之事,便立刻毫不猶豫地決定進山冒險。


    看向陸潛的眼神,更加怪異。


    ……


    他可沒忘記,山神王玄有搜集人皮的嗜好,同時祂也喜歡身披人皮在外麵活動。


    小木屋內,此刻一片漆黑。


    玲瓏則是笑著對五方鬼老介紹道:“這是我的生意夥伴,我們玲瓏客棧的陸掌櫃。”


    但是像左丘玲、季思瑜這樣心高氣傲的,則是有些不能接受。


    四周,眾多陰鬼,看到這一幕,都大感詫異。


    杜果果直接跳下壕溝,陸潛三人,也跟著跳了下去。


    沿途中,依然不斷有陰鬼在進山。


    或者,功成而出。


    這一次,他幾乎把庫存的蜂鳥全都拿了出來,五色山內外方圓二三十裏的範圍內,撒了近百隻蜂鳥。


    ……


    “嗯……”


    這時,陸潛扭頭看向王姿容。


    陸潛今天一天,幾乎把這一輩子的陰鬼都見完了。


    心中想著,陸潛便決定,飛向外圍去看看。


    由於紙靈的關係,他們之間的精神力聯係仍在,但是已經變得非常淡薄,淡薄到,陸潛已經無法使用精神力跟她們溝通了。


    隻要精神力聯係還在,那就沒有問題。


    王姿容又說道:“而且,我也不明白的是,清玄觀這些人,為何如此篤定,山神會在此處現身?以我對祂的了解來說,這不大應該啊……”


    顯然,他們對陸潛這個人類來到此地,並不歡迎。


    看到這一幕,眾鬼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看著玲瓏,陸潛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喊她。


    通過切換不同的蜂鳥視角,陸潛不需要蜂鳥移動,同樣也可以實現對五色山極其附近的大片區域的監控。


    王姿容此時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她對陸潛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說著,杜果果在前帶路,向前走去。


    到了這時,王姿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你不會是想營救山神吧,你為什麽,對祂這麽關心?”


    對於他們個體而言,隻要進入五色山,成功或失敗,就隻剩下了這兩種結果。


    說著,陸潛直接掏出神荼鬱壘,貼在了木門上,然後推門而入。


    就在剛剛,王姿容悄然放了一隻蟲子,跟隨左丘玲她們一同進去了。


    陸潛剛剛離開五色山時,在拱門門口附近、以及沿途道路旁邊,甚至是五色山外,悄悄地撒了許多蜂鳥。


    然而,玲瓏卻十分敏感,竟然感觸到了他的目光。


    現在的五色山,早已不見了白日的喧鬧,反而異常冷清。


    這條壕溝並不算大,長約一丈,寬六尺,深一丈左右。


    “他們這些老少男女,不同的相貌,其每一個,都是一件“人皮架子”。”


    站在青草地上的人,竟是陸潛在鬼集上收的紙新娘杜果果。


    王姿容扭頭看向陸潛,問道:“咱們現在去哪,回鬼市嗎?”


    五方鬼老,立刻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起他來。


    再張開眼時,陸潛便看到一條色彩絢爛的山穀。


    杜果果道:“相公,這是我遵照你的指示建造的木屋,你看還行嗎?”


    王姿容聞言,頓時嘟起了嘴吧。


    然後,陸潛的視角,立刻就切換到了五色山外、一隻位於極偏僻處的蜂鳥身上。


    陸潛沒有看王姿容,背對著她,負手沉默了一會,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對此,你有什麽想法嗎?”


    即便郭鏟厲害一些,但是麵對四品洞冥境的強者,她跟舒婉瑩比同樣也沒太大的差別。


    這可比他釋放出精神力感應去探查隱蔽多了。


    關於這件事,陸潛早已思慮過了。


    玲瓏跟五方鬼老,似乎已經談完了。


    這十八個陰鬼身上,正散發著青色的冷煙,同時有一陣陣陰冷的氣息,散發而出。


    陸潛掃了幾眼後,就開始切換視角。


    隨著陸潛實力的不斷增長,她們現在,漸漸地已經有些跟不上了。


    杜果果點點頭,道:“都辦妥了,相公——哦,還有兩位,請跟我來。”


    他隻好點了點頭,然後跳下石台,重新回到山穀之中。


    王姿容的金翅蟲,確實不一般,當初隻是區區兩隻金翅蟲,就直接咬死了郭鏟,這是陸潛親眼所見的。


    不過以陸潛的目力,仍然看到一張蒼白的臉,正在垂頭看著他。


    他麵前,站著六名女鬼。


    王姿容伸出手指,按在陸潛的唇上,阻住了他的話。


    陸潛突然一愣。


    陸潛點了點頭,問道:“我吩咐你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陸潛可不信,清玄觀會不在五色山埋伏人手。


    山穀中,陰鬼們排成整齊的一隊,一個挨一個下餃子一般走進拱門。


    相貌可以作假,但是身上的氣息卻不會。


    現在,陸潛身邊隻剩下她們兩個了。


    陸潛聞言,吃了一驚,道:“你的金翅蟲有這麽厲害?四品高手,可是有靈氣護罩的。”


    王姿容向四周打量了幾眼,然後問道:“小陸哥,你是準備藏在這裏蹲守,等待山神?”


    陸潛見狀,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用擔心我,這世上能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他跟這六名女鬼,一一相擁。然後目送他們進入五色山。


    山穀的盡頭,是一扇拱門。


    陸潛抬起手,捉住王姿容的柔荑,然後對三人說道:“你們警惕一些,我出去探查探查,有事隨時喊醒我。”


    對此,他原本還沒有太大的感觸。


    陸潛見狀,側目向門口看去,同時皺起了眉頭。


    不過,相對於白天,此刻這裏卻是靜悄悄的,連一道人影都看不見。


    說罷,陸潛走到床邊,直接躺了上去。


    王姿容自然知道,陸潛近日來的一係列行動,都是為了山神王玄,但具體原因,他卻並沒有說。


    嗯……不過它們肯定是頂不住不住四品高手一擊的。這一點,你也得留意一下。”


    陸潛搖了搖頭,然後回轉身,麵向王姿容,道:“他們敢這麽做,必然是有咱們不知道的理由。不過,我估計,十有八九,山神會在五色山現身。”


    陸潛掃了幾眼,最終將目光落在玲瓏身上。


    他們的臉上,既有興奮,也有忐忑。


    或者,永遠留在裏麵。


    陸潛搖了搖頭,道:“猜也沒用,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咱們看著就是。”


    玲瓏轉回身看向陸潛,見他似乎是有話想說,便衝他招了招手。


    這世界,陰陽顛倒,可真是越來越混亂了。


    絕大多數的陰鬼,都已經在白天進入五色山的五色拱門了。


    但對於陰鬼群體而言,數月之後,當這些陰鬼中的幸運兒門走出這道拱門時,他們“鬼族”的實力,恐怕就要提升一個大台階了。


    或許,他們隱藏得很好,以至於陸潛用肉眼根本無法看到。


    不過,要拿它們來對付四品高手,那就未免太過誇張了。


    看起來,是有人事先在這裏挖了一個一丈多深的大坑,將一座木屋放了進去。


    砰——砰——砰——


    陸潛和王姿容兩人騎虎,汪沅漳飛行相伴,他們趕路的速度立刻快了十倍不止。不多時,便向東南方向飛出了五十裏。


    也正是因此,他心中對宗門此次的行動,至今同樣也是十分不解。


    陸潛聽了,皺了皺眉,道:“你養這金翅蟲很不容易,我要是這一次都給你弄死了……”


    陸潛輕聲歎了口氣,道:“宗門那邊高手如雲,我們如果是離得近了,也會被他們圍住的。隻能藏在此處,遠遠觀察,然後再見機行事吧。”


    他立刻切換回本體的視角,霍然張開了眼睛。


    玲瓏見此,便對陸潛說道:“陸掌櫃,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耽擱幾日,你就先回客棧去吧,這幾天,客棧就麻煩你打理了。”


    說完,陸潛對王姿容道:“這座木屋很安全,你就呆在這裏,不要出去。”


    然後,他的視角,切換到一隻紙靈蜂鳥身上。


    山穀中,陰鬼們繼續陸陸續續地走進拱門。


    頓了頓,王姿容說道:“那你帶上我的金翅蟲吧,如果說能讓金翅蟲近身,就算是四品高手,也能咬他一口。”


    看見陸潛到來,杜果果立刻迎了上來,笑著道:“相公。”


    為了盡可能不被發現,陸潛飛行的高度極低,幾乎是在擦著草尖飛行。


    關於這位山神王玄,陸潛已經跟王姿容聊過多次了。


    這些蜂鳥體型很小,適合藏匿,而且它們呆在原地不動的話,也很難被發現。


    居然找了這麽多鬼老婆?


    陸潛目送左丘玲等人進入拱門,消失在光幕中。


    在這種詭異的地方,尤其是當著陰鬼們的麵,陸潛當然不會弄險飛行。


    陸潛點了點頭,十分滿意。


    陸潛搖了搖頭,沒有多言,隻是道:“跟我來。”


    說完,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而且,這次宗門雖然來了這麽多高手,但我總感覺……他們也未見得能抓到祂。”


    同時,他一抬手,就向上抓去。


    陸潛見狀,也上前一步,將季思瑜抱入懷裏。


    以他現在的精神力等級,主動使用精神力感應出去探測,是很難逃過四品洞冥境高手的感應的。


    此時此刻,外麵如果是有鬼怪到來,陸潛絲毫不會感覺奇怪。


    但是,木屋的門上,貼著神荼鬱壘。如果來的是鬼怪,它們到不了門前,就早被神荼鬱壘拍死了,肯定敲不了門。


    不是鬼怪,那現在在外麵敲門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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