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架打得莫名其妙。


    那夥人正好跟周正他們站在一起,被醉酒男當作是同夥。


    這幾車人下來,二話不說就開打,連著那夥人一起打。


    周正的餘光看到那幾個人,拳腳不錯,打架時明顯不是在亂打。


    “大奎,想辦法把他們的包打開看看!”周正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陳大奎應了一聲,邊打邊往那夥人靠。


    “周爺,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麽感覺他們人少了一個!”崔金牙將手中的酒瓶砸碎,鋒利的玻璃渣逼退了很多人。


    “看來他們遇到黑鱗太攀蛇了!”


    周正心想,這些家夥真夠倒黴的,估計有個同伴已經死在了圻山。驚魂未定的趕回來,還沒喝口熱的,又被人莫名其妙打了。


    “狗日的,給我狠狠打那個穿背心的!”


    陳大奎成了被集火的對象。


    周正讓他去撞那幾個人,自然要幫他拖住。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這些人都是那個酒鬼叫來的,隻要把酒鬼幹了,其餘人應該就能消停點。


    “打!給我狠狠打!打死那幾個狗日的。”


    周正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眼中有怒氣閃過,箭步上前,靈活躲過幾個人,對那個醉鬼一記肘擊。


    醉鬼被打得有點懵,可能也是沒想到,他帶來這麽多人,居然還能被打。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給我揍他娘忒!”


    周正看到陳大奎那邊的人,好幾個都靠了過來,撿起地上的石子,嘴角微微上揚:“都來啊!爺等著你們!”


    陳大奎看到周正在吸引火力,連忙往那夥人身上撞。


    兩人一同摔倒在地,包裏的東西灑落出來。


    一股拳風朝著陳大奎的麵目襲來。


    陳大奎雙手交叉往前一擋,連忙說道:“大兄弟,是我啊,別誤傷!”


    “你撞我幹什麽?”對方認出陳大奎。


    “哇靠,我被他們踹過來的。這些家夥是你們仇人嗎,怎麽連我也一起打了,我真他媽冤。”陳大奎心中冷笑,表情卻很憋屈。


    “我們也剛來這個地方,哪來的仇人。”


    “那這群瘋子想幹嘛?”陳大奎把那人扶起來,眼睛快速往地上掃了一圈。


    沒看到特別有用的東西。


    不行,還得再來一次。


    陳大奎作勢準備又撞過去,結果這次是真被人給踹了一腳。


    外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筒子樓裏邊店家的注意。


    老板連忙出來嗬斥道:“別打了!再打我要報警了!”


    “聽到沒有,店家要報警了。”周正死死勒住醉鬼的脖子。


    “別打了,都別打了。”醉鬼被勒得呼吸不過來,大腦也清醒許多。


    他不太記得怎麽就喊了這麽多人來打架,也沒搞懂為什麽這麽多人還不打過那幾個。


    總之他現在呼吸不過來,感覺快被勒死了,才連忙喊其他人停手。


    也得虧他喊停了,崔金牙那邊都要大殺四方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也比較衝動,自己跟那些人都掛了彩。


    “快別打了,陳老板你也太過分了,火把節期間,是官家最看重的活動,也是吸引外地遊客的時候。你這時候帶人鬧事,給我們火把節留下不好的印象,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那個酒鬼拍了拍腦袋,連忙道歉道:“對不住對不住,我酒喝多了,完全沒印象。不知道跟哪位兄弟起了衝突,實在抱歉。”


    周正還沒打夠,主要是想給陳大奎拖延時間。


    看到陳大奎偷偷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周正才鬆手。


    “下次喝了酒別那麽衝動,打輸了進醫院,打贏了進監獄,沒什麽意思。”


    這些人很快散去,等車駛去後,筒子樓門口就隻剩下周正和那夥人。


    “一群神經病,來得莫名其妙的。”陳大奎演戲演全套,還在跟那夥人吐槽。


    “走,先回去。”為首者麵色沉重,帶著其餘人趕緊走了。


    “怎麽樣?有發現嗎?”周正等他們徹底消失在視線後,才走過來連忙問道。


    “撞了那小子兩次,終於是把包裏的東西給撞散了。那裏邊確實有洛陽鏟,還有羅盤和一些戶外工具。”陳大奎一副求誇獎的表情。


    周正也跟著笑了笑,“你是不是順走人家東西了?”


    陳大奎將腳挪開,撿起地上那枚曹魏時期的新五銖錢。


    “剛才我一步都不敢動,生怕被他們看到。我撞的那個人,脖子上吊著這種銅錢,但包裏卻還有一枚,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那個團隊掛掉的那個人的遺物?”


    周正接過銅錢仔細觀察。


    這五銖錢不僅是曹魏時期的新五銖錢,還是一種帶有記號,幣麵上下有兩個星點的兩柱五銖錢。


    除此外,銅錢上的一處記號,讓周正想到霍盈盈之前說過,摸金校尉的後人,有種獨有的印記。有點類似於幫派印記,方便分辨是不是自己人。


    “那夥人還真是摸金校尉的後人。”周正收起銅錢。


    這一趟,說不定能把霍盈盈的事情也一並解決了。


    “老崔,你的傷要緊不?”


    “被咬了一口,問題不大。那些幾把人,打架還咬人。”崔金牙吐了口口水在被咬的地方,給自己消毒。


    “師父,你們沒事兒吧?我們剛才在樓上沒聽到動靜。”薑遊和黃伯清晚一步趕到。


    看他腰間鼓起的東西,一看就是槍。


    “這東西別亂帶出來,周爺說那夥人是摸金校尉,而且我看到他們包裏有土槍。”陳大奎不覺察的將薑遊腰間別著的槍插進背後,利用外套遮掩,外麵完全看不出來。


    “我怎麽看到他們隻回來了五個人?”薑遊吃了一驚,但很快恢複過來。


    這個消息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曹魏時期的盜墓團夥,很容易聯想到摸金校尉的後人。


    “大概率死了一個在圻山,盜墓這個行業,本身就充滿了危險。後麵行動,我們很有可能會跟他們碰上,這點我還沒想好要如何應付。”


    周正的腦子轉得飛快,在想有沒有什麽手段,能讓這夥人自己離開圻山,又或者是……永遠待在圻山。


    但他不能動手,因為自己動手殺人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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