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鑒秋外,某處停車場。


    納蘭老太故意放慢了腳步,要是上車之前,佟本偉還沒來找她,那麽她就會用別的手段,將玉雕鬼紋牌奪到手。


    眼看著快走到車前時,幾道身影從車子後邊走了出來。


    最靠近納蘭老太的幾個保鏢立馬將老太給圍住,並用如虎狼一般的眼神盯著不速之客!


    “別激動,是我,嘿嘿……”佟本偉走路的樣子都帶著卑躬屈膝。


    求人辦事的套路,是被他整明白了。


    “嗬,我當是誰。在水鑒秋故意跟我們抬價,現在又在這兒等我們,不會是專程來秀你多有錢吧?”納蘭杏枝雙手抱於胸前,骨子裏的傲氣,讓她說話都帶著淩厲的鋒勁兒。


    “杏枝小姐,你別打趣我了,我怎麽能跟你們比呢。我是見納蘭當家的好似喜歡這玉雕鬼紋牌,所以專程拍下來送給你們。”


    佟本偉雙手舉著盒子,將玉雕鬼紋牌親自送上。


    “那我有點鬧不明白,你專門花高價跟我們競爭,完事又跑來送給我們,豈不是白給這物件的賣家添了那麽多彩頭?”納蘭杏枝為對方的智商感到著急,真是太愚蠢了。


    “沒關係,花錢嘛,多大的事兒,隻要能讓納蘭當家的開心。就算傾家蕩產,那也是值得的。”


    佟本偉將盒子打開,露出裏邊玉雕鬼紋牌。


    納蘭老太再也顧不得矜持,走上前去將其拿了出來。


    “杏枝,你幫我把衣袖撩起來。”


    “好!”


    一比較,圖案簡直是一模一樣。


    納蘭杏枝瞪大眼睛,驚歎道:“奶奶,還真是誒。”


    “這玉雕鬼紋牌的賣家,你認識嗎?”老太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問道。


    “我……不太認識。”


    現在對佟本偉來說有兩個消息,一好一壞。


    好消息是,納蘭老太明顯對玉雕鬼紋牌感興趣。


    壞消息是,老太好像想找到那位賣家,可他並不知道那個人在哪兒。


    他媽的,剛才應該留個聯係方式,忘記了!


    “把他帶到我麵前,無論你用什麽方式,隻要辦到了,你的請求我自然會答應,而且你會成為納蘭家非常可靠的長期合作夥伴。”


    佟本偉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掏了掏耳朵,又確定一遍,得到肯定答複後,他趕緊將玉雕鬼紋牌送上,然後帶人去找周正。


    此時的周正,已經在前往澡堂的路上了。


    黃伯清和鄒龍還在那兒搓澡。


    要說南北差異,從飯後活動就能夠體現出來。


    這北方愛搓澡,南方愛洗腳。


    北方去南方嫌力小,南方去北方恐背撓。


    周正第一次感受搓澡,整個背都被搓得脫了皮。


    那酸爽,簡直不可置信。


    第二天醒來,走路衣服貼在後背上還一陣疼痛。


    “老子去戰場走一圈,估計都不會受這麽重的傷。”周正在包子鋪跟薑遊他們談起昨晚的經曆,直言還不如讓我再進一次帝王塚。


    “那是周爺您肉貴,不像我們皮厚,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想讓大爺再下點力。”崔金牙嘴裏嚼著包子,含糊不清道,“周爺,今天我陪你找完施工隊,我可能就得先回帝都了,家裏有點事兒。”


    “我看你是想回去碰女人了吧?在鬼子的地下要塞,跟幾個爺們待了一周時間,猜你也憋壞了。你這叫上癮,是種病,得去治。”黃伯清最近跟崔金牙走得近,太了解這家夥了。


    “對了,怎麽不見鄒龍?”薑遊記得昨晚他們還在一起搓澡。


    周正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說道:“他昨晚分了錢後,今天早上就帶人回去了。說是執江那邊流傳他死在了東北,到處瓜分他盤口呢,他得回去鎮場子。”


    “周爺,那玉雕鬼紋牌賣了6500萬,你不會是按這價跟他分的吧?”崔金牙咽下嘴裏的包子,瞪大眼睛問道。


    周正冷冷一笑,“怎麽可能,當然是按50萬的價格跟他算的。之前我們談好的是六四分,我六他四,但這次情況不一樣,我親自跑了一趟來救他,否則他肯定死在裏邊,所以就按的七三分。”


    崔金牙嘿嘿一笑,“不愧是周爺,不是吃虧的主兒。”


    包子鋪外,來了一夥人。


    佟本偉在店裏掃視了一圈,見到周正,跟昨晚見納蘭老太的卑躬勁兒一模一樣。


    “嘿,周爺,你吃早飯呢。老板,給這桌上二十籠你們這兒最好的包子,算我的。”


    周正聽到聲音就知道是誰,白了他一眼,不好氣道:“你他媽喂豬呢,二十籠你來吃!”


    “好東西不嫌多,吃不完我打包回去給我媳婦兒吃。”佟本偉站在周正旁邊,彎下腰低聲說道,“昨晚我猜對了,那老太對玉雕鬼紋牌真的很感興趣!”


    “關我毛線事,吃完我就要走了,你要是來吃早飯的,包括你外邊的兄弟,吃完算我的。但要是來找我幫什麽忙,抱歉,我在東北人生地不熟,不想摻合你的事。”


    周正回絕得很直接。


    現在鄒龍的人回去了,薑遊之前帶來的人也都回去了。


    隻剩下他們幾個光杆司令。


    若是惹了當地某方勢力,還不好叫人。


    “周爺,你聽我講,你知道那老太為什麽想要玉雕鬼紋牌嗎?”佟本偉知道來軟來硬的,周正都不一定吃。


    這些倒鬥的,喜歡聽稀奇古怪的事兒。


    你要跟他說,看見村子裏有條狗,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你要是說,某個月圓之夜,村子裏的那條狗,突然會說人話了,他肯定會繼續聽下去。


    這就是語言的魅力。


    同樣的事,稍作修飾,編出一段故事,就能引人入勝。


    “還是那句話,關我毛線事。你都把玉雕鬼紋牌送給那老太了,她應該也答應你要求了。你現在來找我,還是為了要錢的事?”


    “給出去的錢就是撒出去的水,還能撿回來嗎?”佟本偉笑了笑,“我還是給你講講納蘭老太的事,她的胳膊上居然有和玉雕鬼紋牌一模一樣的圖紋,就像中毒一樣。”


    周正正準備將包子送入嘴裏,聽到這話又停了下來。


    “我之前聽說過,納蘭老太近幾年身體越來越差,現在走路都要人扶著,估摸著就跟這鬼紋有關。所以她才讓我找到你,想和你聊聊。”


    崔金牙摸著胡子,思索道:“周爺,這裏邊不會有詐吧!”


    “就算有詐,我們現在被納蘭家盯上了,想離開東北恐怕有點難。你信不信,我們現在開車上高速,半路上就能遇到車禍,讓救護車給拉回來?”


    這……


    崔金牙心想:早知道就該跟鄒龍一塊兒溜的,這下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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