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說著話時,在距離涼亭約數丈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顧錦行她們似乎還隱隱聽見了女人的哭鬧聲。


    商婉珠側耳仔細聽了聽,對丫鬟道:“書劍,你過去看看出了何事?”


    書劍便應聲而去。


    顧錦行也對木青使了一個眼色,木青隨即也跟了過去。


    沒多久,書劍就先回來稟報,“小姐,郡王府的尤姨娘在花園裏同郡王妃鬧起來了!”


    “什麽?”莫說顧錦行,就連嚴寶珠和商婉珠也感到意外。


    “尤姨娘不是一直在她的秋芳院裏嗎?怎麽會跑到花園裏同堂伯母鬧?”商婉珠心中疑惑不已。


    “是呀,今日大舅母宴客,尤姨娘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鬧?鬧到客人們的麵前像什麽話?再說了,她這是鬧什麽呢?”嚴寶珠問。


    書劍便說,“木青姐姐打探去了,想必一會兒就會有消息!”


    半晌後,木青回來,把她打探到的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尤姨娘設計了商郡王後,雖然心想事成,由商郡王妃出麵,親自抬她做了姨娘,次年還生下了庶長子,但是商郡王和商郡王妃的感情極好,為了給王妃臉麵,商郡王很少去尤姨娘的院子。


    商郡王也隻是在商郡王妃不方便侍寢時,才偶爾去秋芳院宿一晚,也隻是把尤姨娘當玩物而已。


    商郡王妃並不磋磨尤姨娘,也免了她日日請安,多數時候,尤姨娘都待在自己的秋芳院裏。


    今日賞花宴,尤姨娘同往常一樣,也是待在自己的院子裏,並不出來見客。、


    然而,商作不知何故被人打傷一事卻被秋芳院裏的兩個灑掃丫鬟聽見了。灑掃丫鬟回到秋芳院裏背後嘀咕時,又被尤姨娘身邊的大丫鬟聽見了。於是尤姨娘便得知了。


    因為商作被人打傷的地方,正好距離世子商翟居住的涵光院最近,也不知是小丫鬟沒有說清楚的原因,還是大丫鬟故意挑唆,還是尤姨娘有意要鬧事,總之,尤姨娘就指責世子商翟謀害庶弟,直接鬧到了正在待客的商郡王妃麵前。


    聽完木青的講述,顧錦行不由得和商婉珠對視了一眼。顧錦行的心情有些複雜,想著先前的事,敢情商翟是在替她們背了黑鍋。


    嚴寶珠敏銳地注意到了顧錦行和商婉珠的神色,“喂,你倆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顧錦行便把她和商婉珠在涵光院附近遇見商作,被商作攔路調戲,商作被木青打暈一事簡略說了一遍。


    “活該!報應!若是遇上了我,我非得踹他幾腳不可!”聽完顧錦行的講述,嚴寶珠也是氣憤不已。


    木青突然抬起頭來,看著顧錦行,“小姐,這不合理!”


    顧錦行轉頭疑惑地看向木青。


    木青便向顧錦行說:“奴婢清楚記得當時用了三粒石子,分別擊中了三公子的麻穴、啞穴和睡穴。而且奴婢控製好了力度,三公子最多隻會暈睡半個時辰。”


    木青說到這裏停了一下。


    “木青,還有呢?”顧錦行問。她願意相信木青,看來這件事情或許另有貓膩?


    於是,木青繼續說:“如今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時辰了,可是剛才奴婢去探聽消息時,聽說三公子還未醒來。而且……”


    “而且什麽?”嚴寶珠急切地問。


    “而且奴婢聽說三公子的身上中了暗器,受了傷。這顯然不是奴婢做的。”木青回答道。


    顧錦行忍不住朝商婉珠和嚴寶珠望了一眼,直覺地感到了事態有些嚴重和不受控製。


    “木青,你的意思是……”


    “奴婢猜測,在我們離開之後,三公子想必又被其他人做了手腳。”


    聽了木青的話,顧錦行、商婉珠和嚴寶珠都倒吸一口涼氣!


    “大舅母……大舅母該不會懷疑商作是被我們給弄傷的吧?”嚴寶珠吞了吞口水。


    商婉珠皺著眉頭,“商作是什麽樣的人,堂伯母很清楚。就算我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給堂伯母,想必堂伯母也是會相信我們的!”


    顧錦行想了想,斟酌道,“我覺得這件事情咱們暫時還是不要說出來。”


    她看著商婉珠和嚴寶珠,又說:“如今尤姨娘已失了理智,不僅攪了郡王妃的賞花宴,還讓郡王妃在客人們的麵前失了顏麵,想必郡王妃也正在氣頭上。若是這時我們把先前的事情說出來,莫說咱們會不會讓人誤會什麽,隻怕這潭水會被攪得更渾!更不易查清真相!”


    “那該怎麽辦?”嚴寶珠脫口而出。


    顧錦行想了想,又看向木青,“你去尋木乙,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給他,請他轉告給商世子,想必商世子會知道如何處理!”


    木青領命而去。


    待木青走遠了,顧錦行對商婉珠和嚴寶珠說,“咱們也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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