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選擇同樣塑造未來,恰如踏入輪回塔時麵對的難易之選。


    今日的局麵,與彼時已截然不同。


    琳樊離去後,九靈依舊困惑:“即便主人未感洪荒有異動,即便聖人取走部分碎片,為何仍命他們往人族尋覓?”


    琳樊未多言,徑直帶九靈入塔。


    “世間之事,單憑一己之力難以周全,若不盡力,結局唯有覆滅。”


    “你先試試,能否將我送至某秘境,也好助他們覓得機緣。”


    九靈驚懼不已:“主上何必這般冒險?他們的生死,真值得您如此掛懷?”


    天地無常,縱使聖人離去,亦不過是順應天道。


    主上何苦屢次逆天而行?


    若長此以往,恐遭反噬。


    “屬下懇請主上三思,此舉太過凶險!”


    “輪回塔升級後,任務愈發艱險,時限縮短,萬一您遭遇不測,聖人能趕來相救嗎?”


    琳樊豈會不知九靈憂慮,但他從未失手。


    怎會此刻偏生波折?


    “莫非塔之升級隻為困我?九靈你也同步進階了,不是嗎?”


    看來琳樊心意已決。


    察覺到九靈遲遲沒有行動,琳樊心中已有打算,決定親自出手。


    “稍等!九靈其實有事瞞著你。”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不過是想獲取時空碎片罷了,還不是舍不得和你減少親密度?”


    這話帶著幾分戲謔。


    琳樊聽出了弦外之音,隱隱覺得九靈似乎能用親密度換取時空碎片。


    雖然聽起來有些離奇,但他此刻無暇深究。


    “若完全失去親密度,後果會如何?”


    九靈沉默不語。


    “若還有隱瞞,不妨一次說明。


    否則就待在道場陪伴古獸,無需再跟隨我。”


    這是琳樊首次對九靈動怒。


    琳樊向來不喜歡被隱瞞。


    九靈卻急切起來。


    “並非如此,失去親密度可能讓我無法助你。


    我怕你會遭遇危險,有些事關乎天道輪回或劫難,我或許能幫上忙。”


    九靈的表情透著真誠,她提及之事確實存在。


    琳樊神色稍緩。


    “無需憂慮,我已是聖人,即便有難也會應對。


    何必庸人自擾?難道一切都能預測?”


    九靈久久未言,琳樊亦未催促。


    他從未強迫九靈抉擇,畢竟這次犧牲非為己身,已超出她的職責範疇。


    隻盼這次女媧、伏羲,還有接引、準提都能有所成就。


    否則,琳樊覺得自己為九靈付出太多,連他自己都有點覺得不值。


    最終不知九靈如何想通的。


    也許在她心中,主人的命令便是唯一指引。


    “說得沒錯,主人都這般強大了,我還有什麽好擔憂?”


    “即便親密度減少,主人也會盡快彌補,總比獨自冒險強。”


    九靈說完便進入了休眠,周圍不斷泛起金光,漸漸化作碎片。


    琳樊凝視著九靈,唯恐出錯。


    畢竟,神獸與小龍蛋離不開道場,唯有九靈能伴他左右,其餘聖人各有事務。


    待到那時,所謂的陪伴也不再重要。


    這些碎片數量之多,令人震驚,它們述說著琳樊與九靈的過往,也表明兩人共同經曆的諸多副本。


    “夠了,別再耗更多親密度了,這些已足以為幾位聖人分配。”


    然而,九靈毫無蘇醒之意。


    身為聖人的琳樊竟也有些焦急,搖晃著她的身體。


    隨後揮袖間,碎片皆落入掌心。


    琳樊抱起九靈回道場。


    見到此景,神獸與小龍蛋都憤怒不已。


    “九靈究竟遭遇了什麽?是誰讓它變成這樣?我們必須查清楚!”


    ……


    鳳凰說完後,麒麟也隨聲附和。


    “顧不得那麽多了,即便那些凶獸再厲害,我們也必須盡力一試。


    我們幾個神獸拚上性命,難道還對付不了它們?”


    “無論後果如何,我們都要承擔。”


    若不是琳樊出手相助,他們或許至今仍被誤認為妖獸,流落於虛空中。


    這一切皆因主人而起,而九靈對主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今這般境況,如何能忍?


    “冷靜!又有誰能傷得了九靈?”


    琳樊的話讓眾神獸陷入了沉思。


    難道是主人所為?


    絕不可能,主人怎會如此對待九靈?


    “或許是九靈耗盡全力,需要休養。


    大家在此守護,禁止他人靠近,我去查看便知。”


    ……


    這些神獸迅速化作本體,守護在琳樊的道場。


    力量外泄之速驚動了鴻鈞老祖。


    不知琳樊遇到何事,但每次見麵,他似乎都不占便宜。


    最終,鴻鈞選擇繼續潛心修煉。


    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那邊未有新發現,但他們對琳樊深信不疑,隻怪自己道行不足,無法感知時空碎片的存在。


    “若我們毫無進展,豈不是給師門帶來巨大壓力?”


    “本以為隻是自身劫難,不曾想竟牽連到其他聖人。”


    接引道人的話似乎觸動了準提道人心中的某些想法。


    “或許我們確實不必急著去找他們,不如暫時留下來看看情況。


    畢竟,我們不能再給琳樊添麻煩了。”


    兩人竟開始萌生出消極應對的想法。


    為了避免被琳樊察覺,他們決定暫時留在人族中隱匿行蹤,不再返回西方。


    說起西方,這裏一直有個計劃:在人族中尋找有緣之人。


    但一直以來,他們都沒能安心融入人族的生活。


    如今,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已經收斂了自身的聖人氣息,外表看起來與普通的人族並無二致。


    這樣的生活讓他們深切體會到人間疾苦,也意識到加強力量的重要性。


    “如果我們能在人族待得久些,說不定能比天庭更快地贏得人心。”


    兩人將這次的困境視為轉機,努力尋找其中的益處。


    另一邊,琳樊正為九靈的狀況感到憂慮,將乾坤袋交給她。


    “如果你因為消耗太多親密度而遇到危險,我是絕不會答應的!”


    他嚴肅地說,“希望你能盡快恢複正常,否則你作為係統助手的價值也會大打折扣。”


    或許是琳樊的話起了作用,又或者是時機巧合,九靈忽然睜開了眼睛。


    “主人的話太過分了!我怎麽會辜負主人?我隻是因為使用力量過度罷了。”


    九靈解釋道。


    琳樊聽後,神情恢複平靜:“那就好。


    既然這樣,不妨一起去尋找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


    他們應該也沒在人族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吧。”


    琳樊對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心思的洞察,遠超他們自身的認知。


    這些隱秘的意圖怎能逃過琳樊的眼睛?


    鴻鈞老祖此刻忽然睜開雙眼,仿佛察覺到琳樊的氣勢有所減弱。


    看來自己之前的擔憂確實多餘。


    九靈已奔至門外,周圍聚集著眾多神獸與小龍蛋。


    它們圍繞著九靈嬉戲。


    “剛才真把我們嚇得不輕,還以為你遭遇聖人襲擊了。”


    “現在看來應該沒事了吧?”


    小龍蛋依偎在九靈身邊撒嬌。


    九靈卻略顯尷尬地將它推開:“你都長這麽大了,還像小時候那樣撒嬌可不行,否則主人會嫉妒的。”


    琳樊嘴角微微抽動。


    係統少女並不理解人間情感,也不知方才言語深意。


    好在這幾位還未真正開悟。


    “行了,待處理完外事再說吧。”


    片刻後,琳樊與九靈消失不見。


    但琳樊推算發現,竟無法感知到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的蹤跡。


    要在人族中尋覓二人,恐怕要耗費不少時日。


    他沒空等待,轉而尋找地仙更為便捷。


    隻聽琳樊一聲呼喚,眾多地仙迅速聚齊。


    除鎮元子外,隻有琳樊有此號召力。


    畢竟,換作通天或元始,絕不會越過地仙之祖直接招攬地仙。


    這是勢力間的規矩。


    然而,琳樊與天庭交好,對此毫不在意。


    “有人見過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嗎?他們如今隱匿氣息,最後一次感受到聖人氣息是在何時何地?”


    這些家夥不敢對琳樊有所隱瞞。


    於是將親眼所見如實相告。


    琳樊依據線索,迅速抵達一座繁華小鎮。


    先處理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的事,之後再去尋女媧與伏羲。


    畢竟這兩個家夥說不定又要囉嗦很久。


    “這裏還算不錯,要是靈氣更濃些就更好了。


    說實話,這對人族不太公平,這種環境怎能與我們那裏的修煉條件相比。”


    這世上哪有什麽絕對的公平不公平。


    即便那些聖人,也曾從底層一步步走來。


    他們也經曆了無數量劫之戰,其中的艱險困苦,外人難以想象。


    “所有的危險與成就都相伴而生,不可輕易下結論,特別是你,身旁的小丫頭。”


    九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但我們就算知道了線索,仍需花些時間。


    這兩個家夥實在令人厭煩。”


    前方那熟悉的身影,不是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是誰?


    琳樊無意在此展現實力。


    否則這些人族恐怕承受不住。


    “你們還不住手!”


    九靈的聲音響徹雲霄。


    眾人紛紛回頭,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也發現了琳樊二人。


    不知是心虛還是其他原因,他們的動作異常緩慢。


    “此處不宜久留,我們換個偏僻之處詳談吧。”


    果然,琳樊等人已朝荒蕪之地走去。


    至於那些人族,繼續做各自的事。


    如今人族繁盛,周王之事也告一段落。


    大商的局麵似乎即將走到終點。


    百姓們無不歡欣鼓舞,總算能終結那人的統治。


    “你們兩個居然隱匿氣息,害得我費了好大勁才找到,還特意請教了地仙。”


    “我剛才看到你們留下的標記,是在為西方尋找助力吧!”


    接引與準提不清楚琳樊此刻的情緒。


    自然不敢輕易開口。


    唯恐琳樊突然發難,他們恐怕難以招架。


    “還不快離開,不願回答就算了,這些事我壓根就沒打算插手!”


    很快,幾道金光消失不見。


    周圍的地仙也紛紛現身。


    “聖人的光輝太過耀眼,令人目眩神迷。”


    隨後又全部隱去。


    仿佛隻需一眼,就能提升修為。


    終於抵達西方的勢力範圍。


    琳樊也沒多言,直接給了他們一些空間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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