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棋想起那婦人腰間一直佩戴著一枚發白且破舊的荷包,那一定是她極為重視的東西。


    便對著黎初說道:“是一個殘破的荷包,上麵像是繡了一個南字。”


    “我好像有點頭緒了。”黎初想起了赤血,他的師父不就是一個製毒高手麽?


    還有赤血是死在自己的手裏,她想替徒兒報仇,也是天經地義。


    隻不過,那婦人到底是師父的師妹,要是殺了她,不知道會不會傷了師父的心呢。


    “黎初,那些百姓都是中了一種毒,才會有這種不能見天日的症狀,那種毒是從蕭卓身上提取的。”


    “我曾潛入繁洛城打探過,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容棋,接下來你就混入我的暗衛裏,先別讓她們發現你的蹤跡。”


    “好,我知道。”


    青月帶著他去了暗衛休息的地方,並讓他換了衣裳,臨走之時又叮嚀了他一句,“別讓我們小姐的苦心白費了。”


    青月回到黎初身邊的時候,她已經擬好了接下來的計劃,“青月,你帶人去將那位婆婆還有她的兒子接過來。”


    那毒是從蕭卓身上提取出來的,毒藥都能提取,說不定解藥也可以。


    而那毒之所以對那個婆婆無效,應該也是有什麽特別的因素,這一點對她來說很關鍵。


    青月的動作很快,不過一炷香時間就已經帶著婆婆母子出了城門口。


    突然,一道狠戾的勁風吹來,目標直指不會武功的婆婆母子。


    還好青月及時發現,她厲聲喊道:“一隊人負責掩護,一隊人隨我保護人殺出去。”


    對方派來的人比青月他們多了一倍不止,幸好啟靈樓的人個個身手敏捷,才能殺光了對方的人,護著婆婆母子回到樹林裏。


    城牆上,一名婦女帶著一名年輕女子觀看著城下的廝殺,看著自己的人全部死亡,兩人的臉上沒有過一絲動容。


    “韻兒,這可是個強勁的對手啊,我們的毒藥還沒投放別的城池,她就已經帶人尋過來了,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


    年輕女子的眸光冰冷而銳利,幽幽地道:“師父,我們本來就是在以卵擊石,對抗整個西淵難如登天,但隻要能殺了黎初,赤血的殺身之仇就算得報。”


    婦人的神情落寞且黯淡,她這一生隻在意過兩個男人,一個是年少時的愛而不得。


    另一個隻是她從小就養在身邊,親自教養,視如己出的徒兒。


    深愛的人跟別人離開,連唯一的愛徒也命喪她人之手,叫她怎麽能不憤恨?


    今時今日,不管殺害徒兒的人究竟是什麽樣的身份,她也必殺之,好讓徒兒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


    “師父,你說黎初讓人將那個老太婆帶出去,究竟有何目的?”


    這是她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黎初這個人從來不會做多餘的事,她這麽做定然有其他的目的。


    “想來該是這個老太婆曾經幫助過她吧。”


    “不,師父,她的毒術異常厲害,就連赤血都敗在她的手裏,你萬不能小看了她。”


    婦人眼底含著可怖的凶光,接連瞄了她幾眼,“你的意思是我的毒術也不如她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黎香韻輕微退開了些,再次真摯的說道:“師父,徒兒沒有這個意思,不過赤血敗給她這是不爭的事實。”


    “別再說了,我自有分寸。”婦人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一雙瞳孔裏絲絲縷縷都是失望。


    不成器的東西,隻會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學了五年毒術了,卻連血兒一根手指都不如。


    黎香韻也眸光複雜的盯著那道遠去的身影,不禁的搖頭歎息道:“師徒倆空有一身毒術,卻連最基本的防範之心都沒有,難怪會死在自大之下。”


    看來她想殺死黎初不能光靠這個沒用的師父了,這五年她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這種沒有盼頭的日子她早就過膩了。


    若是能殺死黎初,為自己的家人和殿下報仇,她就算不枉此生。


    若是不能,至少她盡力了,能去陪伴殿下也是她心之所求。


    若在九泉之下還能再見殿下一麵,她定不會再隱瞞自己的心思。


    樹林裏。


    婆婆剛被接過來,黎初就開始對她詢問著一些關於她身體問題。


    “婆婆,我想知道你的身體可有和別人不同的地方,我懷疑能解開此毒的關鍵就在你身上,毒藥沒有在你身上發揮效果,這就證明你身體裏是有抗體的。”


    “我......我並無異常之處啊,”


    一聽見能解毒,婆婆也難掩的高興了起來,可是仔細一想,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麽與別人不同的地方啊。


    正當她還想再細想之時,一道懵懂的身影直直的撞了過來。


    “星靈草,娘,我們去摘星靈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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