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華國皇宮,禦書房。


    男子眼神犀利的居於高座,他年約五旬不到,臉上卻泛著紅光,顯得格外神采奕奕。


    蕭燕行神色凝重的對著上方的人行了個禮,“父皇,讓容明宇成為三軍統帥是不是有些不合適,畢竟他是西淵的皇子。”


    他本以為父皇頂多給他一個駙馬的位置,再將他安置於公主府度過一生。


    可他萬萬沒想到,父皇居然對他委與重任,並將三十萬的軍隊交到他的手中,一點都不擔心他餓虎反撲。


    “行兒,帝王之道就是目光得放長遠,有時候適當的站在對方的立場,你就會知道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蕭盡天兩眼炯炯有神,透著威嚴的光芒,眼裏的自信溢於言表。


    他為君三十餘年,一向秉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則,這一點他從未出過差錯。


    “對方的立場?”蕭燕行瞬間陷入了回憶。


    容明宇是皇後嫡出之子,理應名正言順的繼任皇位,卻因為容玄而一直被人忽視,嫡出的身份成為了擺設。


    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子一朝被貶為了庶人,淪為喪家之犬,流落到異國受人輕視。


    是了,如今容玄不僅風頭正盛,更是直接被封為了東宮太子,不久之後就要成為西淵的帝皇。


    若要問有誰最痛恨他,那這個人必是容明宇無疑,帶著仇恨的容明宇定不會對西淵手下留情。


    “父皇的智謀的確遠超兒臣,兒臣佩服。”


    蕭燕行看著上方的蕭盡天,眼裏有敬佩也有一絲幾不可見的抱怨。


    蕭盡天揮了揮手,大笑道:“隻要拿下了西淵,南啟國根本不用放在眼裏,行兒,容明宇領軍在明,你在暗,此次行動必要萬無一失。”


    他的眼裏閃過一抹逼人的精光,這一天他等太久了,三十餘年的籌謀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一統三國,成為唯一的主宰。


    如今勝利就在眼前,叫他怎麽能不亢奮,怎麽能不激動。


    兩個人又在禦書房裏密談了一個多時辰,出來後蕭燕行就失去了蹤影,沒有人知道他的去處。


    赤焰騎著馬回頭仰望著高聳的城門,蕭燕行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除了留下一紙目的地,連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行蹤。


    今日是哥哥給他最後的期限,兩國即將交戰,哥哥要他必須在開戰之前率先返回西淵。


    思慮了良久,他還是決定奔向蕭燕行留下的目的地,已經潛伏了這麽久,他不想功虧一簣。


    “再次回到都城的時候,就是我兄弟倆為父母,為家人複仇的時候了。”


    喃喃的低語了一句,他用力一夾馬腹,駿馬揚塵而去。


    容玄將回西淵的隊伍分成三支,同時從不同的路線返回,十日後,一路上有驚無險,他們終於相安無事的回到了西淵盛京。


    南老王爺將頭探出了馬車,觀看著城內的人來人往,“好久見過這麽繁華又和煦的景象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南啟國才能恢複這樣的生活,百姓們可以過上富足的日子。


    “祖父,如今南啟已經平定,新帝是位有才有德的明君,相信再過不久,南啟一樣可以恢複以前的繁華。”


    南淩輕扶著南老王爺的頭顱,擔心他的腦袋會在顛簸之下磕碰到馬車的邊框。


    “玄兒啊,你母妃呢,她在哪兒啊?”


    “外祖父,母妃在宮裏,我們先回玄王府,我再把母妃接出宮來。”


    “好,聽你的,你要快一點去接你母妃啊。”


    在南老爺的催促下,容玄半路就被趕下了馬車,馬不停蹄的進了皇宮。


    飛翎宮。


    翎妃南音坐立不安的來回踱步,收到玄兒的來信已經有三日了,這三日裏她食不下咽,夜不成眠。


    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她的父王要來看她了,她真是不孝,年紀輕輕就離開了家人的身邊,如今居然還要年邁的父王長途跋涉前來看她。


    “父王,音兒對不住您啊。”


    啟霄帝走進飛翎宮時,正好看見她靠在窗邊哀哀的哭訴著,眼底的悲傷是他從未見過的。


    “愛妃,不許再哭了,玄兒不是說了會帶嶽父來與你團聚了麽?”


    他心疼的上前攬過她單薄的身子,怒意頓時湧上眉間,“怎麽穿得如此單薄,身邊的人怎麽伺候的?”


    南音連忙出聲安撫,“不是她們的錯,是我心情不佳不讓她們進來打擾我。”


    等待的時日最是難熬,這三日來她都覺得是度日如年,也不知道還要再等上多久?


    “母妃,兒臣回來了。”熟悉的聲音從殿外傳入。


    南音掙開啟霄帝的懷抱,奔向了殿門口,墊著腳尖不斷地朝著容玄身後觀望。


    “人呢,父王難道沒有前來,還是路上出了什麽意外?”


    那張柔和的小臉頓時變得鐵青,沒有半點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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