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縫完了第一道傷口,假林軒還是緊咬著牙根絕不鬆口。


    這一下瞬間就激起了風亭的勝負欲,以往這種刑罰都是由青月來施刑。


    當然,在她的手中沒有一個人能成功熬過去,到最後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也不能比青月差了去,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撬開他的嘴巴。


    然後便取出了塞在他嘴裏的布,方便他求饒。


    風亭目光森冷的再次舉起了利刃,這一次瞄準的是他胸口的位置。


    一道寒光閃過,一道從左上胸至右下腹的傷口呈現在了眾人麵前。


    “啊,殺了我,殺了我吧。”假林軒齜牙咧嘴的嚎叫了起來。


    腹部傳來的劇痛是他從未感受過的,他寧願直接死了,也不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一不小心劃太長了,這可不得縫上個把時辰,真是要累死我啊。”


    風亭拿著針線對著他的胸口比劃著,眼底還帶著幾分煩躁。


    在那悲慘的嚎叫中,風亭不緊不慢的縫好了整條傷口。


    “你還不肯交代嗎?”


    風亭眼裏的戾氣越來越重,還真沒見過這般能抗的公子哥。


    那一身的細皮嫩肉,刀子隨便一劃就立刻皮肉綻開。


    偏偏還這般能忍,所以這一次的目標便換成了他的臉。


    風亭粗魯的扯開了他臉上的人皮麵具,一張俊秀的臉映入眾人的眼簾。


    並且細看之下竟還與薛仁有幾分相似。


    “喲,長得還算過得去,瞧著膚白唇紅的。”風亭用刀子拍了拍他的臉。


    也許是許久不見天日的原因,他真正的臉白得滲人,要是半夜遇見,還不得以為是遇見了那個啥。


    “這風亭的手段還是太嫩了一些,浪費時間。”


    就在黎初對風亭的手段感到驚懼的時候,身後的青月冷不防的來了這麽一句。


    “容玄以往都是這麽審訊犯人的?”黎初轉頭看向青月。


    “是啊,並且以前都是我在行刑。”青月淡定的點了點頭,“這風亭半點都沒有得到我的真髓。”


    黎初頓時感到後背發涼,青風說得沒錯,她還真是一個小魔女。


    大堂上。


    風亭上下打量著假林軒,似乎在考慮下一刀該往哪裏割。


    最後他的視線停在了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喋喋的笑了出來。


    “最後再問你一句,你招是不招?”


    假林軒用餘光瞥了一眼薛仁,還是緊閉著嘴不肯吐露出半個字。


    薛仁的眼裏有過點點濕潤,卻還是麵無表情,不再看他一眼。


    這一次,風亭毫不留情的用利刃劃遍他的整張臉。


    “啊,爹。”


    假林軒慘叫了一聲便徑直的撲向了旁邊的薛仁。


    眼裏盡是求死的絕望,他多希望有個人能夠幫他徹底的解脫。


    說時遲那時快,薛仁快速的拔出了長劍刺向了假林軒。


    長劍貫穿了他的腹部,他靠在薛仁的肩上氣息漸失,隻留下一句,“謝謝爹。”


    容玄饒有深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顯然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知道這個假林軒是鐵定不會供出幕後的人了。


    那就讓他的父親薛仁親手殺了他,惡心惡心薛仁也是好的。


    “薛大人這是在殺人滅口麽?”容玄一個冷冷的眼神瞥了過去。


    “還請王爺見諒,他突然撲上來,臣以為他想殺我,所以才出手防衛。”


    薛仁聞言連忙單膝跪下,為自己不當的行為做辯解。


    他垂下的眼眸裏卻滿是陰毒,心裏猶如在滴血,竟然逼著他殺了自己的兒子。


    容玄,總有一日我定要你死無全屍,以此來祭奠我兒的在天之靈。


    容玄端起茶杯必以為然的接著問道:“方才他撲向你的時候可是叫你爹,又怎麽可能是想殺你呢?”


    這個薛仁不愧是伏鷹獵的首領,心機縝密卻又足夠狠毒。


    還真不是蓋個好對付的,想要他供出伏鷹獵上的名單怕是難了。


    看來隻能在私下探查他的軟肋,隻要找到了他的軟肋就不怕他不肯招認。


    除非他真的可以做到以北華為天,可以做到六親不認。


    “王爺,想必是他疼痛至極一時出現了幻覺,才會盲目的撲過來,臣的兒子此刻正在軍營裏練兵。”


    薛仁仍是不悲不痛的為自己開解,仿佛地上的那個死人跟他全無幹係一般。


    “好,既如此,風亭,將這奸細的屍體拖去喂狗,以儆效尤。”


    容玄麵帶笑意的盯著薛仁,不緊不慢的說完這句話。


    “得嘞,我這就去。”風亭命人抬著屍體飛速的奪門而出。


    容玄起身走到門口,蘊含內力的嗓音隨即擴散了出去。


    “本王已查明,黎相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奸細已然伏法,日後再有人敢胡亂造謠,本王定嚴懲不貸。”


    容玄給了黎初一個安心的笑,又轉身回看了真正的林軒一眼。


    “該換你真正的名姓,準備繼任順天府尹了。”


    “多謝王爺的好意,但是草民還是想留在少將軍的身邊做一個參謀。”


    門外的黎墨不停的朝著林軒使著眼色,一個小小的參謀怎能比得上三品的順天府尹。


    這人莫不是傻了,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還不想要。


    容玄看見了門口擠眉弄眼的黎墨,心想著還是讓他們自己去商量吧。


    “罷了,你自己去與少將軍商量吧,等有結果了再來尋我。”


    “容玄,想不到你還有如此多管閑事的時候,是衝著黎初去的吧,我告訴你黎初早晚都是我的人,你就別妄想了。”


    容明宇憤而不甘的挑釁著容玄,對黎初他勢在必得。


    他想過了,相府送了一個假千金給他,這件事總要給他一個交代。


    到時候他唯一的要求就是黎初,隻要他求來了聖旨,他就不信相府的人還敢抗旨不尊。


    容玄邪肆一笑,那雙眼睛一時狠戾非常,如刀鋒般鋒利的眸光緊緊盯在容明宇的身上。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容明宇的身子遠遠飛出,狠狠的砸在了大理寺的門口。


    他幾乎聽見了自己骨骼斷裂的聲音,不等他喘息,容玄又是飛身而來,一腳狠狠的踩住了他本就斷裂的胸口。


    “容玄,你好大的膽子,我是皇後的嫡子又是你的兄長,你竟敢如此對我?”


    容明宇嘔出了一口血,陰狠的瞪著殺意泛濫的容玄。


    “動了不該動的主意,別說打你,即便是殺了你我也做得出來,你要不要試試?”


    容玄俯視著容明宇,那雙眼冷若寒潭,帶著蝕骨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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